恶虎娶相公[古代架空]——BY:梁长亭

作者:梁长亭  录入:01-13

  众人听他自我贬损,更是忍俊不禁。
  皇甫锯道:“我武馆……虽小……无甚高深武艺……但有一门功夫……可强身健体……你到我武馆来……待我授予一招半式……包管半年之后你……肥肥胖胖……”
  孟莲蓬插嘴道:“多吃饭也能肥肥胖胖。”
  皇甫锯摇头道:“那不一样……有些人就是吃饭也不胖……这其中是有窍门的……”
  张恶虎瞥了白映阳一眼,心道:“小白羊饮食不善,吃多少都养不胖。”
  孟莲蓬笑道:“莫非你这门功夫,是教人如何吃成胖子?”
  皇甫锯笑道:“小娃娃……不要胡说……”
  孟莲蓬道:“我看你瘦巴巴的,你几个儿女也不胖,这门功夫多半没用。”
  皇甫锯一时语塞,干脆假装没听见他的话。
  陈碧落哼道:“要那么胖作甚?满身肥肉的家伙,看起来就令人生厌!”
  皇甫锯嘿嘿怪笑道:“小孩儿家不懂事……身子倘若太瘦……使不上力气……和老婆睡觉时……”
  皇甫义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打断,怒道:“爹爹,张大人本领高强,家中自有精妙的武功秘籍,一辈子都学不完,不必你操心!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皇甫锯怒道:“我如回去……你大哥还不把房子拆了!”指住长子皇甫仁骂道:“你这臭小子……胆小如鼠……又找道士,又找和尚……驱什么鬼……搞得家无宁日!”
  皇甫仁急道:“爹爹,白师爷被鬼和狐妖引到咱们家来,若不是宋道长法力高强……”
  皇甫锯怒道:“引来就引来……再送回去便了……家里有几只鬼打什么紧……咱们一屋子人……阳气十足……你怕他作甚……有事没事找道士……你知不知道为此花了多少冤枉银子……”
  皇甫义在旁笑道:“爹爹,昨晚是七月十四中元节,咱们请宋道长来作法,超度超度端午时的亡魂,原也应该。”
  皇甫锯怒道:“要超度……烟雨湖有一大群人……何必要他超度……他就是胆小……看见个把鬼……吓得两腿哆嗦……屁滚尿流……花了……大把冤枉钱驱鬼……”
  皇甫仁嘀咕道:“是你自己小气,不舍得花钱……”
  皇甫锯怒道:“你懂什么……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问你弟弟看……赚钱容易么……”
  温玉福听他滔滔不绝骂儿子,三句两句都离不开钱,悄声对白映阳笑道:“适才他叫我学武,多半是想哄我掏钱咧。”
  白映阳笑道:“喝醉酒仍不忘赚钱,这种人最适合做生意,不像你表哥。”
  张恶虎听他二人说到自己,皱眉道:“又说我甚坏话?”
  二人笑道:“说你整日价只知乱花钱!”


第72章 小气鬼
  皇甫一家本是常熟人氏,几年前迁到梅龙县,买下桂香坡槐花巷弄这座大宅院,开设会盟武馆,收徒授艺。
  可才搬进来没几日,皇甫仁就对父亲说,夜晚经常听见庭院中传来女人的哭声,从窗外望出去,柳树林不时有白衣女鬼晃过。
  由于皇甫仁年幼时颇顽皮,亲戚就吓唬道:“你若不听话,晚上鬼会来捉走你!”自此之后,皇甫仁就特怕鬼,稍有风吹草动,便如惊弓之鸟。
  皇甫锯听儿子说武馆有鬼,还道他杯弓蛇影,起初并没太当回事,可到后来,连妻子、次子、三女、四女、幼子、家丁……通通说武馆闹鬼,就连皇甫锯自己,也曾在屋内见到有白影时隐时现。
  皇甫锯此人胆大包天,家里有几只鬼,对他来说不足为惧,可是长子怕鬼,每日寝食难安,皇甫锯心疼儿子,只好找道士上门作法驱鬼。
  可仅仅几年间,请过十余名道士、和尚,做过几十场法事,也就做完的头几日得清静些,过了大半月,依旧鬼影连连。
  周而复始,皇甫锯觉得道士和尚全是骗子,根本驱不走鬼,再不肯花钱,更对儿子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鬼爱住咱们家就让它住,反正也不占地方。”
  他不怕鬼,却苦了皇甫仁。
  好在皇甫义也不怕鬼,他关心哥哥,时常都陪着睡,有时见哥哥怕得狠了,就去请来道士作法,让哥哥安心。
  今夜又是七月半,武馆四周阴气笼罩,日头刚落山,皇甫仁又开始坐立难安了,待在屋内感觉瘆得慌。
  皇甫义想中元节鬼门大开,家里恐怕也不能安宁,命弟子去请个新道士来武馆做场法事。
  去请道士的弟子名叫姜木中,心下暗叹:“梅龙县所有道士,几乎都来咱们武馆做过法,哪儿再找新的?”
  向路人打听,有人对他说道:“附近胧月坊新开了一座拜月观,里面有道士、道姑。”
  姜木中即刻往拜月观,这才把观主宋道士和妙云仙姑请来。
  宋道士和妙云仙姑是同门师兄妹,一进武馆就知此乃凶地,更不多言,立即开坛作法。
  武馆家人和弟子等见这两名道人以前没来过,都出来看他们有甚新花招。
  法事只作得一会儿,但见一道道白影溘然出现在青石道上,齐齐飘进武馆大殿。
  武馆弟子见状拔剑去追,然而追了半日,那青石道好像越来越长,眼见无数白影皆已进大殿,而他们仍在青石道上跑,怎么也走不到殿前。
  宋道士知是鬼物作祟,让他们都退回来,自己作法驱散,便在此时,张恶虎就带着温玉福、孟莲蓬、菡萏、水芸、陈碧落闯进来了。
  皇甫义请道士来家中作法,并未通知父亲,而皇甫锯是个酒鬼,既然是七月十四鬼节,不灌上十斤八斤黄汤庆祝,如何对得起鬼?赶巧老婆回娘家,他就躲在房中一个人喝酒,反正儿子也看不到,喝到半夜,醉醺醺倒头即睡。
  待醒转时,听见外头传来道士作法之声,他立时想起以前花的冤枉钱,这才跑出来骂人,骂了半日,忽对宋道士道:“既然你指手划脚大半夜……我家的鬼是不是都已驱除了?”
  宋道士道:“倘若如此轻易便能驱走,也无需一再请人作法事。”
  皇甫锯叹道:“你们看,你们看……我就说这些道士……全都是……江湖郎中……钱也收了……把武馆也搞得乌烟瘴气了……结果还是没把鬼赶出去……你请他回来有甚用……”最后一句是对皇甫仁说的。
  皇甫仁嫌他小气,不睬他。
  皇甫义以前请过不少道士,虽然事后证明多是无能之辈,但初次上门,他们无一不信誓坦坦地拍胸脯保证“武馆从此无鬼”,这时宋道士的说法却与之前的道士有所不同,连忙问道:“道长,你如此说,是何用意?”
  宋道士道:“适才贫道听馆主言道,过去也做过不少法事,却无甚用处。”
  皇甫义道:“无用倒不见得,法事做完头几日,确实不再闹鬼,只是日子一久,鬼魂复又出来了。”
  宋道士点头道:“这便是了,这座宅子阴气极重,普通法事难以驱走鬼怪。”说着拿起罗盘道:“你随我来。”
  皇甫义立即跟在他身后。
  众人见宋道士做完法事还有指示,都纷纷跟去,瞧他能说出甚子丑寅卯。
  但见他领着众人出了武馆,指住正门东首墙边,那里贴着生有一株枯了半片的巨槐,宋道士道:“门前种槐,虽寓意生财致富,但槐树属阴,这株还枯萎一大半,更助滋生鬼气。这倒还罢了,偏生枯枝越过围墙,伸进院内,你们又不使人砍去,鬼自然沿着树爬上墙头,进到宅内。”
  白映阳想起白夫人请进屋时,他和张绣元正是走一条槐木桥进屋,可适才随宋道士出来时,进门处却是平坦的青石道,未建有甚桥。他研习周易八卦,对风水也颇有了解,此刻听宋道士如此解说,心下暗道:“看来这道士有些见识。”
  宋道士复走进门,指住庭院道:“常言道: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可这院中种的都是柳树,还如此稠密,几不透风,柳能招魂,夜间才会看见鬼影在柳林中。”
  武馆家人哗然,均觉这道士说有理,连问:“那该当如何处置?”
  宋道士道:“适才贫道作法,已将屋内鬼怪暂时驱走,你们当将门前槐树枯萎的半片尽快砍去,不使枝丫伸进院中,鬼魂就爬不进来了。庭院的柳树太过茂盛,应当修剪清爽,另再种一些桃、杏之类能驱邪的树木。”
  皇甫仁急道:“柳树会招鬼,不如都砍了去罢!”
  宋道士笑道:“大可不必,武馆的柳树招鬼,皆因种植不当,不勤修剪,以致柳叶太过繁茂,树大招阴,这才聚拢鬼气,只要修剪清爽,柳枝亦是辟邪良器。”
  皇甫锯怒道:“你在武馆指手划脚也就罢……现在还要砍树……待会是不是要拆房子?”
  皇甫仁道:“爹爹,若能把鬼赶走,拆一两间房也没什么……”
  皇甫锯大怒道:“他说是驱鬼……其实就是想要钱……一会砍树,一会种树……多说一句话,多收一份钱……你道我不知他心思么!”
  宋道士听他说话无礼,心道:“无怪请那么多道士,作那么多法事,宅子还一直闹鬼,必是这馆主吝啬,不肯花钱,以前的道兄只作完法事便走,不教断根之法。”
  皇甫锯又骂儿子道:“你这小子当真怕鬼……不用在家住……睡大街去……”
  皇甫仁气得脸蛋通红,把弟弟往到前面道:“你跟他说!”
  皇甫义虽排行第二,但办事稳重,会盟武馆上下闲杂事务多由他料理,颇有主见,皇甫锯很愿听次子的话,见他来到跟前,火气一下子消退许多,笑道:“义儿……你说怎么办?”
  皇甫义笑道:“咱们搬进这座宅子,很少修剪柳树……”
  皇甫锯皱眉道:“宅子后院的柳树比这儿还多一半,若都修剪,得要多少人手,咱们家又没几个家丁,又要花钱去外头请花匠……”
  皇甫义笑道:“早晚都得修剪,否则这些柳枝肆意生长,把空地占满了,弟子们没处练功。”
  皇甫锯道:“可是若请花匠来……”
  皇甫义知他心疼钱,笑道:“咱们自己修剪便了。”
  此言一出,武馆的十余名弟子皆尽哗然,纷纷上来把皇甫父子两人围住道:
  “二公子,夏季烈日当头,有柳树遮阴才不易中暑!”
  “二公子,大伙练功倦了,在柳树底下午睡,比在屋里睡还凉快呢!”
  “师父,咱们练功练一整日,又累又饿,哪还有力气修剪树木!”
  一群人叽叽喳喳七嘴八舌,无非就一个意思:我们不干!
  皇甫锯给众弟子一顿撒娇,对儿子笑道:“义儿……大伙每日练武……很是辛苦……再整理庭院……是否太累……”
  一名姓孔的弟子笑道:“二公子,不如让下人去修剪可好?”
  武馆众家丁闻言大惊,急道:“怎能全让我们干?”
  众弟子道:“你们是家丁,柳树是种在武馆家里,修剪花草是家务事,自然你们干。”
  众家丁皆愤愤不平。
  皇甫义道:“让下人干也行,从明日开始,采购、煮食、洗碗、洗衣、扫地、擦窗、拖地……暂且交由你们来做。”
  众弟子脸色顿时垮下来,各自小声嘀咕道:“我们来武馆是学武的,又不是来干活的……”
  皇甫锯也道:“是……啊……义儿……不如……”却见儿子一脸不满地瞪住自己,连忙改口道:“都听二公子的!”
  众弟子心不甘情不愿,但师父既开了口,都不敢再有异议。
  旁人都觉好笑,无不在想:“这馆主吝啬归吝啬,耳根子却软,怪道宅院的柳树长成这般杂乱,也不叫修剪,原来是经不住弟子撒娇。”
  宋道士道:“谁家都死过人,死去的人的魂魄一般七七四十九日便会往生极乐,只有怨鬼或冤鬼的魂魄始终留在原地。鬼集世间不详于一身,人常与鬼住同住,难免阴气缠身,易折损阳寿。你们家至今仍未出大乱子,皆因开设武馆,招收的男弟子比女弟子多,阳气大盛,这才暂时压制住阴气。”
  皇甫义道:“既然武馆阳气盛,为何仍有阴气聚集?”
  宋道士道:“到了夜间,武馆大多弟子归家,阳气骤减,此消彼长,阴气自然增加。武馆的弟子只有日间来武馆,自无大碍,你们却是一家老幼都住在武馆,如此浊气一年到头缠绕左右,男子犹难免受侵害,何况本身就性属阴的女子。二公子,若长此下去,武馆所有人都难免病痛缠身。”
  皇甫义尚未答话,皇甫锯勃然大怒道:“难道这些鬼要害我的家人?”
  宋道士道:“人死了自然便成了鬼,从此无知无识,怎会害人?鬼本属阴,它们在屋里徘徊,屋子就会变得阴沉沉,人若常住在这样的房子,定然病痛不断。”
  皇甫义越听越觉有理,早年母亲身子一向很好,兄弟姐妹五人个个活泼健壮,后来不知怎地,母亲身子一日差过一日,兄弟姐妹越来越羸弱,就连自己平日练武,不过十余招的功夫,居然练得上气不接下气,此刻宋道士一说,方才想起,一家人身子变差,正是从搬入这座宅子后开始的。
  皇甫锯嘴上不以为然道:“人总会生病,怎就说是鬼作祟?”内心却也揣揣:“近年我身子大不如前,莫非真是阴气缠身?”
  皇甫仁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皇甫义也道:“钱若能买到平安,该花的还是得花些。”
  皇甫锯哼了一声,却没再出言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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