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应臣扔在床上,将其压在身下,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
这个时候,入秋天气转凉,大半夜的,寒意更甚了。
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无比难受。
应臣还在颤抖着,奋力挣扎,喊叫。
宁无阴一口咬在应臣的脸颊上,“你自己看看,我衣服都湿了,等药性过了,有你好受的。”
应臣不断挣动,宁无阴用蛮力压制着他,床上乱七八糟的,枕头,被子全都摔在地上。
莫约过了一个时辰,应臣慢慢冷静下来了,他目光空洞地躺着,手腕和脚腕都被绳子勒出一道道红色痕迹。
感觉应臣不再闹了,宁无阴拍了拍他的脸,“好了没?”
应臣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宁无阴把绳子解开,然后抱到地上,两人衣衫不整地在地上坐着。
宁无阴把侍女喊进来,让她们把湿漉漉的床单被子给换了。
几个侍女看着应臣和宁无阴这副凌乱的模样,都以为两人方才在做那事儿呢,纷纷红了脸。
等侍女走了之后,宁无阴把应臣的衣服给扒了,给他换上一件新的睡衣,才把人丢到床上去。
应臣躺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宁无阴衣服也不穿,上床压着应臣,“好了没?痛快了没?你自己看看你把我给弄的。”
宁无阴背上青了好大一块,肩上,手臂上全是应臣的咬痕。
应臣心生愧疚,眼眶湿红地抱着宁无阴。
宁无阴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抱紧我,明天不许生病,要是生病了,你就等着脱裤子挨.操吧。”
应臣抱紧了宁无阴,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宁无阴在他腿上拍了一下,“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让你明天不要生病,听到了没?”
应臣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在宁无阴胸口蹭了一下,小声道:“生病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还顶嘴,一天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宁无阴转身,结果后背不小心磕到床栏上,疼得呲牙咧嘴。
“怎么了?”应臣坐起来查看宁无阴的伤。
宁无阴趴在床上,让应臣看他淤青的后背,“都是你干的好事,疼死了,今晚只能趴着睡了。”
应臣俯身揉了揉,又去拿了药过来给宁无阴涂上。
宁无阴骂了几句以后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宁无阴一直到睡到了中午才起来。
而且这人霸道无理,硬是把应臣搂在怀里,他不起床,也不让应臣起。
应臣躺在宁无阴怀里,肚子都饿瘪了。
经过昨晚这么一出,侍女和侍卫都闲话纷纷,羞红着议论:
这少主和应公子可真能折腾,抱着在水里亲了好久,回到房里又闹了半宿呢。
应臣听到这话,羞愧不堪,明明昨晚他和宁无阴什么都没做的!
在这王宫里,应臣谁都不认识,而药瘾一犯了,他又神志不清。
待了一天之后,应臣提出想要离开王宫出去住的意思。
宁无阴想了想,搬出去也好,在这里干什么都碍手碍脚的,想要亲应臣两口,还得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最后,两人决定回含山的客栈里。
段初英得知了这消息之后,风风火火跑过来,“你们回去干什么,跟本王住在这里嘛,回去了就你们两个人,多无聊啊。”
宁无阴拿个袋子,装起应臣要吃的几种药,“回去了我们两个人才好,省得你天天门也不敲的就闯进我们房间,干点啥事都被你吓软了。”
段初英叹气,“你们这一走,万一教主和夫人以为是我亏待你们,回头跟我父王一说,我不就惨了。”
“你明明就亏待了我们,上次摘你两朵花,你还让我们重新去整理。”
“话不能这么说,你们乱搞我的花,不得你们自己负责弄好啊。”
口干舌燥地讲了半天,应臣和宁无阴还是走了。
段初英让两名侍卫送二人回去。
路上,应臣犯了一次药瘾。不过折腾了一晚上,也算是熬过去了。
自从上次的大风沙之后,赵回儿和奇五谷,还有王五也都回西蒙了,客栈里空无一人。
一开门,里头全是灰。
两名侍卫想要就此告别,给宁无阴鞠躬了之后,却被宁无阴拦住了。
之后,两名侍卫苦逼地打扫了一天的客栈,连口水都没喝,又被宁无阴打发到镇上去买菜。
等买完菜 ,又提了水,把几个水缸全给填满了,宁无阴才让他们走。
晚上,宁无阴做了几个菜,两人窝在厨房里吃饭。
宁无阴心满意足地给应臣夹菜,“以后啊,咱们就好好住在这里,等你身子彻底好了以后,我们去西域玩一玩,玩累了就回来这里歇息。”
应臣点头,“好,都听你的。”
宁无阴向来只做饭不洗碗。
吃好了之后,应臣站着在水台上洗碗。他就从后面抱着,将下巴搁在应臣肩上,看着应臣那一双本应提笔拿剑的手,在认真地洗碗。
宁无阴很喜欢这种温馨的小家生活,就只有他们两个。
每天自己做点吃的,晚上暖烘烘地抱着睡,无聊了就出去游山玩水,逗鱼逗鸟逗闲云。这种日子,才是他想要的。
应臣转头亲了一下他,“你到旁边坐着,你这样我不好得洗。”
宁无阴还是搂着人不放手,“哪那么多废话,赶紧洗,洗完了睡觉,我都困死了。”
在宁无阴的骚扰之下,应臣艰难地洗好了碗。
没回到房里,两人就在楼梯上亲了起来,应臣急躁地把他推向房间,宁无阴却是赖皮一般地粘着应臣,不断地亲人家。
还不忘了诉苦,“你自己数数,我们都多久没做了。”
应臣拉住他的手,吻了一下,“好久了。”
“从大南回来之后,就因为你这乱七八糟的药瘾,都没做过!”
应臣抱着他,往他脖子上嗅闻,似乎还能闻到两人刚洗澡过后的水气,迷人的,让他不可控的气息。
宁无阴被应臣亲得有些痒,他笑得很大声。
“小声点。”应臣搂紧了他,以防他从楼梯上滚下去。
“这地方是我的,我想怎么笑就怎么笑。”
应臣脱了衣服罩在宁无阴头上,“再笑就不做了。”
宁无阴把衣服扯下来,笑得更大声,抱起应臣,“小白脸,今晚让大爷好好爽一爽!”
两人磕磕绊绊回到房中。
(咳咳咳,老地方见。)
第二天,两人照样睡到日上三竿。
一束刺眼的阳光从窗口投进来,刚好照在宁无阴眼皮上。
宁无阴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低头亲了亲应臣,然后下床去拉窗帘。
结果可能是之前风沙的原因,导致钉子松动,宁无阴又心烦得很,这一拉,直接把窗帘整个给扯下来了。
阳光照得更加厉害。
应臣也被这刺眼的阳光给弄得翻身,他闭着眼睛嘟囔了几句,拉着被子盖在头上。
宁无阴看了一眼应臣,妈的,他本想让他的宝贝阿臣睡个懒觉的,都怪这个窗子!
一烦躁,宁无阴脚点地,跳起来一脚踹在窗子上,把窗子给踢烂了。
应臣吓了一跳,急忙起身,看到摇摇欲坠的窗子慢慢掉了下去。
“你干什么啊?”应臣问道。
宁无阴闷着个脸,直接走过来横抱起应臣,“去另一个房间睡,烦死了。”
应臣还没反应过来,宁无阴已经把他抱到另一个房间,被子一拉,压着他又睡了过去。
应臣这下子也睡不着了,抬头看着宁无阴,禁不住上去吻了吻。
宁无阴闭着眼,掐着他的腰,“再不睡觉,把你扔下去。”
“睡不着了,我去做饭吧。”
宁无阴按住他,“不许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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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日常
之后的几天, 应臣的药瘾发作所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发作时也没有之前那么难熬了。
就两个人住在客栈里, 应臣也渐渐发现宁无阴脾气倒是比以前好多了, 但是另一些臭毛病也越来越严重。
就比如现在。
宁无阴半躺在软塌上看着话本, 他向来喜欢这些风流野史、杂谈怪志的话本,而应臣则是喜欢正儿八经的兵书, 名人传记等等。
在客栈的这几天,宁无阴就从来没有好好穿过衣服, 半遮半掩地披着,穿着袜子走来走去。
他将一只手把应臣搂在怀里, 一只手拿着话本, 看到兴致高涨之处时,仰头大笑,手掌用力拍在应臣大腿上。
应臣看着古籍, 正钻研得入迷呢, 冷不丁地被宁无阴拍在大腿上。
“你能不能好好看, 腿都被你打肿了。”
宁无阴随手拈了一小块糕点丢到嘴里,骂道:“矫情, 打一下又不会死。”
应臣靠在宁无阴胸膛上,又换了一本书,怎么看都入不了味。
宁无阴揉了揉他的脸, “你能不能有点耐心,好好把一本看完了再看下一本行不行?翻来翻去的,吵死了。”
也不是书不好看, 其实应臣是饿了。
住进来的第一天,宁无阴就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做饭的事情,自己全权负责,应臣洗碗烧水即可。
有时候应臣想要自己去炒两个菜,还得被宁无阴骂。
宁无阴将这做饭的权利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容不得应臣染指。可是宁无阴终归是懒散的,做了几顿之后便拖拖拉拉,每每到了饭点,他还是躺着看这些野书,半天不起身。
应臣饿不行,现在已经是黄昏了,两人从早上到现在只吃过一碗面,早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但是宁无阴是不饿的,他身边的各种零食糕点什么,就没断过,自然不饿。
但,应臣向来不喜欢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耗了这么大半天,就只有他一个人饿得发慌。
他捏了捏宁无阴的掌心,“该做饭了。”
宁无阴看了一眼门外,“天都没黑呢,做什么饭。”
“我饿了。”应臣鼓起勇气说道,之前每一次应臣喊饿,宁无阴铁定要骂他一顿,都把他骂出心里阴影了。
宁无阴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书,悠然自得嗑着瓜子,“不是刚吃过吗,怎么又饿了?饭桶!”
应臣嘟囔着,“那都是早上吃的......”
“我也是和你吃的一样啊,我怎么就不饿?就你特殊是不是?一天吃个七八顿还不饱。”
应臣推开他的手,从软塌上起来,“我去做饭。”
宁无阴在他膝盖上踹了一脚,应臣被踢得腿软,摔在宁无阴身上。
宁无阴重新把他搂在怀里,“好好待着,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去做的。”
“可是我饿。”应臣无聊地在宁无阴衣服上画圈。
“你怎么这么多臭毛病,吃饭要按时吃才对身体好,这都没到点呢,你就喊饿。以后我什么时候做你就什么时候吃,非得把你这毛病改回来不可。”
宁无阴大言不惭地把自己的坏毛病全都嫁祸到应臣身上。
应臣在宁无阴怀里躺了半会儿,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去做饭,时间差不多了。”
宁无阴抬眉看了一眼柜台上的沙漏,“再等半个时辰。”
最后,两个时辰过去了,宁无阴还是没有起身。
应臣饿得嘴里发酸,“你再不去做,我就自己去了啊。”
“真的很饿啊?”
应臣点头。
宁无阴笑着一把将应臣的头按在自己胸口,“来,先吃奶。”
应臣挣扎着爬起来,“你真的是,低俗。”
宁无阴这会儿也懒得去做饭了,甜食吃多了,容易犯困。
“我去做了啊。”应臣起身从软塌上下来。
宁无阴拉过毛毯盖在自己身上,懒懒打了个哈欠,“去吧,困死了,我先睡一会儿,做好了再过来叫我。”
应臣到厨房里,开始洗菜。
他不怎么会做菜,偶尔做个汤什么的还行,但是要认真炒菜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他洗了几样菜,又切好了肉。
索性全部倒在一起,一锅乱炖。
过了一会儿,宁无阴过来了,他慵懒地从后面抱住应臣,亲了亲应臣的耳根,“做的什么菜?”
“不知道,随便煮在一起的。”
宁无阴揭开锅盖,锅里的东西惨不忍睹,各种青菜混在一起,鸡肉鸭肉猪肉什么的,也都乱成一锅。
“能吃吗?”宁无阴嫌弃地问道。
“能,煮熟了就可以吃了。”
宁无阴掐了应臣一把,“把这锅倒了,重新洗几样菜,我来做。”
“别呀,这马上就好了,我都饿了一天了。”
宁无阴还是把锅里的东西全给倒了,他拿了两个鸡蛋过来,迅速煎了两个荷包蛋,将其盛到碗里,拿给应臣。
“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应臣吃着熟度适中的荷包蛋,看着宁无阴忙碌的身影,这个嚣张跋扈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认真学做菜呢。
“宁无阴......”应臣叫道。
“就只能吃两个,等一下还要吃饭呢。”宁无阴凶得不行,他以为应臣又要吃荷包蛋呢。
“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做这么多菜啊?”
宁无阴将一把豆芽丢入锅里,手法娴熟地炒了起来。
“这种东西又不用学,一看就会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