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后[重生][古代架空]——BY:绣生

作者:绣生  录入:01-22

  萧止戈嘴唇动了动,只说:“别当心。”
  回去之后,萧止戈同平日无异,安长卿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却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两人如平常一般用晚膳,看孩子,沐浴,然后相拥睡下。
  安长卿本来不准备睡,但不知怎么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就这么睡了过去。等他陡然惊醒时,已是半夜。身侧被褥冰凉——萧止戈早已不在。
  急匆匆披上外袍起身,却见王府中守卫森严,护卫统领正在布防。安长卿心中有股不详细的预感:“你们在做什么?王爷呢?”
  护卫统领眼神闪躲,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是受过吩咐。
  见问不出来,安长卿索性回屋换好衣裳,就要策马出门去找,却在门口被统领拦住:“王妃,王爷命令我等在府中保护你和世子郡主。”
  安长卿心中不安更重,策马上前一步,神色冷冽:“让开!”
  对方拦在门口寸步不让。
  安长卿眼神一冷,拔出统领腰间长剑,剑尖对着自己,厉声道:“我再说一遍,让开!”
  那统领一惊,不敢再死拦,这一迟疑,就被安长卿钻到了空子,策马飞奔而出。
  此时已经是深夜,街道上安静异常,安长卿策马直奔太子东宫。然而在宫门空荡寂静,却没有如预料般见到萧止戈的人影。他焦躁不安地徘徊在原地,竭力冷静地下来思考,除了东宫,萧止戈还会去哪里。
  他仿徨地站在宫门前,有巡逻的禁卫军从远处过来,安长卿正要避开,却被人捂住口鼻,拉入了暗巷中。
  “不是叫你在府中待着?”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些沙哑。
  安长卿放松身体,掰开他的手转身怒瞪着他:“你想做什么?带着这些人闯入东宫,杀了太子?”
  或许是有黑暗遮掩,萧止戈没有再伪装平静,他冷冷掀了唇,眼角眉梢尽是戾色:“有何不可?我要亲自取他首级,祭奠母亲亡魂。”
  安长卿愣愣地看着他。这并不是他熟悉的萧止戈,仿佛又变回了他们初识时,眉眼邪气,戾气缠身的太岁凶神。
  他攥紧了拳,胸口充盈怒火:“太子的命不值钱,为了杀他担上弑兄谋逆的名声,值吗?若是母妃知晓,也不会高兴!”
  “我说值就值。”萧止戈靠近他,背在身后的手暗暗蓄力:“过来,我叫人送你回去。过了今晚邺京怕是会乱起来,你先回去收拾行装,明晚子时,会有人来接应送你们回雁州。”
  安长卿摇摇头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我不会上你的当了。你跟我回去,太子的把柄这么多,随便一个就可以叫他永无翻身之地。不值得搭上你自己,他不配!”
  萧止戈有些无奈,藏在身后蓄力的手拿出来,温声道:“好,我听你的。你过来,我们回去。”
  安长卿这才露出个笑容,似毫无防备地朝他走过去。萧止戈伸手去揽他肩膀,安长卿却比他反应更快,不等他出手,藏在袖中的手迅捷捂在他口鼻上,目光歉意:“对不起……”
  口鼻被绵软的帕子捂住,一股甜腻的异香吸入,将将要落在安长卿后颈的手绵软地垂下去,萧止戈竭力睁大眼,却只能模糊看见安长卿冷冽的眉眼晃动,再然后,便是一片黑暗。
  看着王爷当面被药倒,剩下的士兵进退两难。萧止戈此行只带来了三十精锐,这些人不仅战场厮杀了得,也深谙暗杀之道。此时这些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安长卿扶着昏迷的萧止戈,冷声道:“送王爷回府!”
  他眉眼如霜雪冷冽,此时看起来竟然比萧止戈还要骇人些,眼下主子已经倒了,他们不敢违命,只得悄无声息地护送二人回了王府。
  将萧止戈送回去安置好,安长卿不放心,又把余绡叫过来,让他看着萧止戈:“天亮之前,绝不定让王爷醒过来。”
  这趟回邺京,胡是非留在了雁州,只有余绡跟了来。他跟随胡是非学医许久,安长卿药倒萧止戈的迷香便是找他要的。
  余绡听话得很,搬了小马扎坐在床边,将几根银针扎在了萧止戈的穴位上:“只要不拔掉银针,人就不会醒。”
  安长卿放了心,吩咐他看好人。随后便又策马匆匆出了府。
  此时还是后半夜,天色未亮。他策马到了季府,叫起了沉睡的季安民,两人密谈一番后达成共识。他又匆匆赶回了萧止戈他们埋伏的那条暗巷里,放了联络的烟火。
  不多时,穿着东宫太监服的葵二便悄无声息地出现,见到传召之人是安长卿愣了一下:“王妃可是有要事吩咐?”
  这焰火,是探子间紧急联络的信号。
  安长卿将计划对他讲了一遍,尽数安排好,方才又披着夜色回了王府。回去后也没能歇息,又派出一队士兵往城外去拿人。
  这一晚他没有片刻阖眼,只焦急地坐在房中等消息。身后床榻之上,萧止戈正在昏睡。
  他能拦着萧止戈一次,不能拦他二次三次,唯一的办法,只有在他动手之前,先把太子的罪状捅出来,叫他无法翻身。
  天色蒙蒙亮时,葵二回来了。
  “如何?”安长卿豁地起身。
  “成了,双胞胎妹妹已经被季大人带去了崇政殿。”
  这一步棋早就已经部署好,只等着合适的时机翻出来。昨晚安长卿一番布置后,便叫葵二暗中策应,帮着那对双胞胎姐妹避开东宫守卫逃了出来。这对姐妹性子烈,被关在东宫这段时间不肯屈服,遭受不少毒打和凌辱,已经狠毒了太子,如今有了葵二帮忙,妹妹顺利逃出来后,“恰巧”撞上去上朝的御史大夫季安民。
  御史大夫刚正不阿,听闻妹妹哭诉冤屈,震怒之下,竟然直接带着人上了朝,当朝陈情,要求彻查此事。
  三皇子一党乐见其成,两方人马推波助澜之下,安庆帝不得不同意彻查。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与大理寺官员一同去东宫请太子,谁料正撞上东宫侍卫追着一个形容狼狈的女子出来,那女子披头散发光脚,一边飞奔一边凄厉咒骂,眼看逃不脱了,竟然一头撞了柱子。
  双胞胎姐妹俩长得一模一样,不需多问便能猜到女子身份。如今一个还在殿外登闻鼓下跪着,一个却撞了柱子奄奄一息。便是大太监有心转圜一二,也无力回天了。
  如此一来,东宫太子涉嫌拐卖、逼死良家女子一案,终于被摊开来,摆在了众人眼皮子底下。
  作者有话要说:
  喏喏:胆子肥了!还想偷袭我?
  怂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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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啦,狗太子的结局会是你们想象不到的惨,放心叭~


第96章
  撞柱的女子被送了医, 大理寺的人战战兢兢地请了太子去。彼此之间却是面面相觑,都隐约有了要变天的预感。
  往常总是甚少站队的御史大夫季安民第一次在朝堂上激昂陈词,痛斥太子之罪行。
  告御状的妹妹叫沈茹心, 乃是肃州肃远郡人士, 姐妹两人因父母亡故,才上邺京来寻亲投奔,却不想还未寻到亲人,竟然就被人牙子给拐卖了。人牙子给她们下了药, 几经辗转,再之后就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个面白无须的老头送进了一处大宅院里。
  后来她们试图逃跑惹怒了主家,来了两个教规矩的老嬷嬷, 她们方才知道这关着她们的大宅院竟然是东宫。而她们要伺候的主家, 竟然是当朝太子。
  姐妹俩原本被吓得歇了心思,但是她们佯装顺从时却无意听见院子里的两个嬷嬷说“不知道这次的姐妹俩能活多久”。姐妹俩也是识字懂道理的, 偷听到这一番话,又想到当朝太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偏偏暗地里把良家女子关在自己府里, 这其中显然有什么问题。事关性命, 她们这才又生了心思,想要逃走。
  妹妹还记着助她们离开的人交代的话,在殿外磕头凄声哭道:“抓我们的人牙子叫孙新民, 他还有个兄弟在义庄, 就是他们合伙把我们卖进的东宫,有个老太监还给了他们许多银钱!陛下和官老爷们若是不信,可叫他们来与民女当场对质!民女若有一句假话, 叫我天打五雷劈!”
  无官无职,不得入崇政殿。季安民只将人送到了殿外的登闻鼓前。叫她击鼓鸣冤, 上陈冤情。
  安庆帝与一众官员在殿内,就听得泣血之声传进来,声声扣人肺腑。
  季安民跪地沉声道:“请陛下彻查!若此事当真与太子无关,也好还太子一个清白。”
  除了太子党羽,其余一众人等均都跪地附议,请求彻查此事。
  不多时,太子也到。
  经过登闻鼓时,看见鸣冤的沈茹心,太子脸色微沉了沉,方才从容进去。
  请人的大理寺官员上前如实禀报了东宫发生的一切。
  安庆帝亦听了大太监的回禀,有些不耐地敲了敲扶手:“太子,你可有话要说?”
  太子从容不迫地跪地,拱手道:“请父皇明鉴,儿臣乃东宫之主,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又何须大费周章叫人牙子去拐卖良家女?且还特意将那拐卖女子安置在东宫,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这事怪异之处甚多,恳请父皇允儿臣先叫东宫总管彻查一番,说不得就是东宫出了内鬼,与外人勾结,意图栽赃陷害儿臣!”
  他一番辩驳倒也有道理,不少人顿时有了迟疑之色。担心真是有人做局栽赃陷害,届时若与太子无关,他们这些急着踩太子一脚的,怕是要惹一身腥。
  “太子说得也不无道理。”安庆帝赞同道。就算再忌惮这个儿子,他也不希望皇室闹出丑闻。
  “是不是栽赃陷害,先将那拐卖的人牙子捉拿归案,一一审问便知。”季安民直言道。
  太子来时路上便有了打算,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却也简单,就算查出来此事真与东宫有关,但那都是下面人办的事,推出个替死鬼就能堵了其他人的嘴,谁还真敢往他头上查不成?至于那孙氏兄弟……该处理的尾巴早处理干净了,届时在他们俩在大牢里受不了刑死了,也属正常。
  他睨了季安民一眼,无所谓道:“季大人既信不过孤,要查便查吧,孤绝对配合。只盼季大人能秉公执法,还孤一个公道。”
  ——他此时答应的多痛快多无谓,后来,就有多后悔。
  此事既然是季安民捅出来,又是他一力要求彻查,安庆帝便干脆叫他主理此案,大理寺协同配合。
  季安民动作很快,下了朝便从大理寺调派人手去了义庄和牙行拿人——这是安长卿早就与他商议好的。为了防止孙氏兄弟察觉逃跑或者被人灭口,安长卿昨晚就派人将兄弟两人极其家眷都控制住了。
  除此之外,还有义庄管事孙新世的私藏的一本名册——这是潜伏义庄的探子在剩下这些日子里查到的证据之一,也是安长卿登门请季安民相助,自信能扳倒太子的证据之一。
  孙氏兄弟已经吓傻了,昨晚他们方才知道自己效命的主子竟然是当朝太子。这两兄弟图财,虽然一直猜测叫他们办事的主家许是哪家的贵人。却万万没想到这贵人竟然会是太子,而且还将他们卷入到这朝堂争斗中来。只是此时再后悔已然无用。
  季安民接手了兄弟二人和相关证据,亲自押送他们去大理寺审讯。
  ***
  萧止戈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他吸入了迷药,又昏睡了这么久,醒来时只觉得有些头疼。
  撑着手臂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等那阵眩晕感退去,他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来。
  他脸色微变,正要起身去寻人,却见安长卿端着一碗糖水进来,见他醒了,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把这喝了,余绡说刚醒会有些头晕。”
  萧止戈欲言又止,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他从没想过,第一次栽跟头,竟会是栽在安长卿手里。但仔细想想,却又不奇怪。除了安长卿,也没谁能叫他毫无防备。
  将桌上的糖水一口气喝完,看着明显还在生气的安长卿,萧止戈舔了舔唇,哑声道:“你拦着我一时,总不能拦着我一世。”
  他势必要亲手杀了太子,才能消心头之恨。
  “我何时说过不许你杀太子了?”
  安长卿气结,嘲讽道:“北战王用兵如神,难道就只有带兵闯东宫一个法子能杀太子?太子死了倒是痛快,你却要背上弑兄谋逆的骂名!说不得日后还会有人替太子唏嘘不值!骂你泯灭人性网顾人伦!”
  他想起上一世的情形,不就是这样吗?
  坏事都是别人做了,骂名却是萧止戈在担着。安长卿恨铁不成钢道:“太子这样人,就该将他的罪行昭告天下,叫他永世背负骂名,生时玉牒除名,死后不入皇陵!便是你杀他,那也不是弑兄,而是替天行道!”
  “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用我教北战王么?”
  他一口一个北战王,显然是气恼急了。眼尾高高挑起,瞳仁被怒火染的晶亮。
  萧止戈看着他为自己着急上火,心口盘桓的那团火就这么熄了。
  从听长公主说了母亲的死因后,他胸口就烧着一团火,时时灼痛五脏六腑,痛得他恨不得与太子,与安庆帝,甚至与整个萧氏皇族同归于尽。
  他早知道皇宫之中藏污纳垢,却不知道其中腌臜比他所能想象的还要肮脏千百倍。这样肮脏的血脉,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然而安长卿却硬生生把他从悬崖边拉回来了。
  萧止戈闭了闭眼,倾身上去拥住他,低声认错:“对不起,是我想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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