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古代架空]——BY:浪棠

作者:浪棠  录入:01-23

  云歇真是搞不懂了, 狗东西怎么会这么不爱惜羽毛,他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有喜,有个大头鬼。
  萧让表情空白了几秒, 眼里倏然浮上些许小希冀, 试探道:“相父,您生气不是因为我瞒你,而是担心我——”
  云歇猛地反应过来, 脸红了瞬,怒道:“我生气就是因为你瞒我!”
  云歇想起正经事,堪堪打住,正色道:“你赶紧下诏澄清!这个样成何体统?”
  萧让不以为意,神情淡淡:“皇帝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朕这般做了不是惹世人笑话?”
  云歇恨铁不成钢:“澄清丢脸还是怀孕丢脸?你总得及时止损选个不那么丢脸的吧?”
  萧让瞥他,微微一笑,理所当然的语气:“澄清更丢脸,所以我选怀孕。”
  云歇又噎又气,七窍冒烟,恨不得揪着这小兔崽子的耳朵拧上三百六十度。
  萧让道:“我话放这儿了,怀孕可以,澄清不行,这事儿没得谈。”
  他费尽心机机关算尽才让人相信他怀孕了,怎么可能功亏一篑?再进一步,他就能真正让世人看到并认可他们的关系,让崽叫他父皇了。
  云歇气急败坏,转身就往外走:“你不澄清我去帮你澄清!”
  “你是皇帝我是皇帝?”萧让大步流星去追他。
  “你是,”云歇转身冷笑,“但我是你爹!”
  萧让:“…………”
  萧让一把拽住他,他也是急昏了头,他不想和他吵架,忙不迭点头认错,扯着云歇袖子安抚着让他坐下,讨好地替他倒茶献到跟前。
  云歇见劝不动,暂且收了心思,他还在气头上,不接萧让的茶,盯着桌上玉白瓷碗里黑乌乌的药望,冷着脸问:“这是什么?”
  药味冲鼻,又苦又涩,云歇微蹙了蹙眉。
  萧让轻咳两声:“……安胎药。”
  他为了装得像,特地叫沈院判熬的,还没来及的倒掉。
  云歇沉下脸。
  萧让担心云歇心情起伏大动了胎气,谨小慎微地提议:“相父要不要喝——”
  “我喝你——”云歇刚要骂他,顿了顿,反应过来,“别给我转移话题。”
  “好,我不转移话题,”萧让倏然正色,“这事我意已决,容不得半点更改。”
  云歇没想到他把话说的那么死,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玉白的指敲敲桌子示意他坐下。
  云歇想着最坏的打算,袖中手悄无声息地攥紧,干巴巴地问道:“你假孕是准备等我生下孩子抱走说是自己生的?这样崽就能叫你父皇了?”
  没等毕恭毕敬坐着的萧让答复,云歇又道:“我承认,你这法子是解决了天阉,但我不同意,我不会让崽离开我的。”
  萧让这法子虽是如愿以偿让崽能叫萧让父皇了,却剥夺了崽以后叫云歇爹的权利,萧让的身份见光了,他就得隐于地下,毕竟谁也不会将皇帝生的孩子联系上他。
  萧让一怔。
  敢情在云歇那儿,他是搞大了人家肚子不负责,最后孩子生下来还跟人家抢孩子的人神共愤级负心汉??
  云歇见他发愣,戒备地下意识悄悄抱紧了肚子:“你想都别想。”
  他觉得自己像个离异女,在和渣男前夫争夺孩子的抚养权,蛋疼的是孩子其实离出生都还早。
  萧让失笑,心痛不已之余又很想敲开他小脑袋瓜,看看里面都装了点什么,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云歇挺直脊背,自顾自较真又道:“字据我是签了,现在我反悔了,我没有赖账的意思,你可以换个别的要求——”
  萧让万万没想到他误会成这样这么难受了还要履行约定,心越发地软,他觉得再让云歇这么想下去,自己就拧不回来了,忙打断:“相父,崽不会离开你,也肯定会叫你爹,这个你放心。”
  云歇神情怔忪了一秒:“真的?”
  他下意识不信,怎么可能有两全之法?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所有看上去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都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萧让笑得神秘:“你过两天就知道了。”
  也许都不要两天。这得取决于那群朝臣散谣的本事了。
  “两天?”云歇狐疑。
  萧让轻轻“嗯”了声,淡哂许诺,声如清泉,温和而带着点安抚。
  云歇觉得两天他还是等得起的,而且他想尝试着信任下萧让。
  云歇抬眸,正好对上萧让注视的眼,殿里的烛火微黄,萧让原先黑如点漆的眼眸也染上了一层稍暖的琥珀色,里面有淡淡流光,给人以分外深情的错觉。
  对,是错觉,云歇心道了声,不自在地挪开视线,面色仍是一如既往地冷淡:“两天就两天。”
  萧让没想到他会这般好说话。
  云歇猛地一想不对:“就算你真能解决这个问题,你两个月,我四个月,根本对不上!”
  萧让早想到这个了,满脸不以为意:“我可以早产,早产两个月挺正常的。”
  云歇又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气不过被噎,努力找着他计划的破绽,倏然眼前一亮:“那万一我早产——”
  他话未说完,萧让已倾身捂住了他的嘴:“不吉利。”
  云歇瞪大眼“呜呜”了好一会儿,羞愤异常,拼命眨眼示意自己不乱说话了,萧让才放开他。
  云歇悄悄往后挪了挪凳子离他远点,一头雾水:“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萧让难得地白了他一眼:“因为是你。”
  他这话轻飘飘的像羽毛,落到云歇脑中却是一声炸雷,炸得他两眼发怔,一时缓不过劲来。
  因为他什么……?因为担心他,所以才迷信?
  狗东西……是这个意思么?
  细微的红蔓上脖颈,云歇若无其事道:“不是吉利不吉利的问题,我说的的确是一种可能性,七个月你还能早产,五个月你怎么办?”
  萧让瞥他一眼:“皇帝的崽总得有点过人之处。”
  “比如?”云歇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前前朝某帝出生时百兽齐鸣,前朝某帝出生当夜紫微星辰大盛,至于朕的崽——”
  云歇抬眼看他。
  萧让微微一笑:“怀胎五月便安然降世,不才方显得天独厚、引众望所归么?”
  云歇:“…………”
  云歇骚不过他,因为在气头上,越发看他不顺眼,又是个急性子,想回去了解朝野动向,干脆请辞走了,萧让也没留他,毕竟他这两日还有很多别的事要忙,等忙完这段儿,云歇就是他的人了。
  萧让深谙先苦后甜的道理。
  先把人搞到手再说,炸着的毛慢慢理慢慢顺。
  “你让人暗中护送相父回去。”萧让吩咐承禄。
  -
  云歇出了萧让寝宫,觉得某种病毒在殿外候着的朝臣间迅速扩散,以至于他们一个个看自己的眼神儿都不太好了,原先只有那么四五个,现在……基本个个都这样。
  云歇怒火还没消,狠剜了他们一眼,朝臣个个心惊胆战,躬身赔笑,心下则在想,云相定是和陛下大吵了一架,陛下此刻定是独守空殿,暗自神伤。
  大晚上的,一阵凉飕飕的寒风迎面吹过,朝臣们眼睁睁地看着云相身上宽松的衣裳往后飘了飘,衬出绰约风流的身姿和……微凸的肚子来。
  朝臣们愣了下,在这当口竟然还有心情轻叹连云相都有了罗汉肚。
  云歇没注意这点,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就见内堂坐着的谢不遇反手关了门。
  这个节骨眼云歇自不会认为他来找自己玩乐,谢不遇肯定是来问他萧让有喜是真是假。
  云歇这么想着,却见谢不遇倏然凑近,压低声道:“孩子是不是你的?”
  云歇手上动作顿住了,神情呆滞:“什么孩子?”
  “陛下肚子里的孩子啊,”谢不遇语气理所当然,笑得有几分戏谑,“你可别给我装傻,别人或许不知道你和小皇帝的关系——”
  云歇表情空白了几秒,努力理解了下。
  明面上萧让怀孕了,谢不遇因为看见他和萧让夜间私会,所以猜测萧让怀的是他的孩子。
  这逻辑……是没错,云歇却感到有点点窒息。
  幸好只有谢不遇因为知道的多些会那么猜,不然这搞大皇帝肚子的锅可就扣他头上了。
  萧让未改主意前,云歇不方便对谢不遇透露萧让是假孕,只得面无表情地否认:“反正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谢不遇嗓门倏然拔高,满脸不相信。
  他晚上出去玩乐没去宫里,这消息都绘声绘色地传到他耳朵里了,眼下天还没亮,这事儿只波及到了朝臣贵族和奴仆间,等明日……
  云歇怎么还矢口否认?
  云歇捂了下耳朵,轻掠他一眼:“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谢不遇一脸一言难尽:“阿停,你昨天还是前天刚跟我承认你们好过,孩子肯定是你的。”
  “……”云歇正愁怎么反驳他,谢不遇却倏然像发现了什么秘密,恍然大悟地长“哦”了一声,看云歇的目光里带着点痛心疾首。
  “阿停,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畜生?!”
  云歇:“???”
  “小皇帝怀孕两个月了,你却小半个月前还跟他同房!前三个月做那种事极易流产你总不可能不知道吧?!”
  云歇:“……”他该怎么解释谢不遇才会信萧让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云歇还想挽救下自己在好友心里的形象,僵着脸有气无力道:“我那时……不知道他怀孕了。”
  谢不遇猛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好友还没渣到那种地步。
  他刚消停没几秒,又一脸恍然大悟地看云歇:“那你现在知道了,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打算吃干抹净搞大了人家肚子最后……不认账吧?”
  “……”云歇要崩溃了,“那你要我怎样?!”
  不能解释萧让是假孕,又无法证明那个不存在的孩子不是他的种,他能怎么办?!
  谢不遇见他似乎有负心汉从良的可能,理所当然义正言辞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遇上这种事,岂能逃避?自是该勇于承担,给世人做榜样。”
  “……”云歇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怎么承担?”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谢不遇突然站起,手劲极大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娶他!”
  云歇震惊到窒息,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自豪陶醉的谢不遇。
  他娶萧让?
  那他可不就送货上门了?
  还是包邮买一送一那种。


第59章
  撵走谢不遇后, 云歇睡了不到三个时辰,天便初亮了。
  外头隐隐有嘈杂声, 云歇本就睡得不深, 干脆披上衣出去, 指了指大门方向, 随口问小厮:“是何情况?”
  小厮经过一晚八卦的洗礼,媚笑道:“回相国, 今晨陛下以干呕不适为由并未上朝, 是以群臣皆携礼来祝贺云相。”
  云歇揉揉惺忪的睡眼, 一脸茫然:“祝贺我?祝贺我什么?”
  小厮一愣:“自是祝贺云相后继有人。”
  “你说阿越?”云歇一头雾水,“阿越有身子那回他们不是祝贺过了吗?”
  小厮又是一愣, 还没来得及解释这次是陛下,云歇就被请去会客了。
  同一时间, 阿越正气急败坏地教训不走心的奴仆, 一边骂一边心下奇怪, 怎么这群人昨天还对他毕恭毕敬的, 今天就开始敷衍了事、散漫偷懒了。
  阿越发完火出屋子, 刚好碰见忙活着的管家, 刚要找他絮叨这群狗奴才, 管家见他却掉头就跑。
  管家心里苦,他前两天才信誓旦旦地跟阿越保证,那清蘅再如何年轻貌美,也不过是个妓子,身份低贱人微言轻, 登不了堂入不了室,云相断不会置阿越和小少爷于不顾,现在就打脸了。
  管家昨晚睡不着,算了笔帐。
  越美人十九,小皇帝十九,年龄上阿越不占优势。
  样貌上越美人和小皇帝虽各有千秋,但越美人稍显女气,小皇帝那样的才是云相的心头好。
  地位上越美人是大昭战俘,小皇帝是一朝天子,越美人完败。
  ……
  他全方位分析,最后得出一个确凿万分的结论,在二者都怀了云相孩子并且相斥的情况下,以他家相国之渣,绝对会选择小皇帝。
  管家自以为自己跑的很快,却还是被阿越揪住了衣裳。
  管家战战兢兢地回头,望着阿越秀丽天真的面容和尚且平坦的腹部,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和孩子被相国弃之如敝屣的结局。
  阿越一大早积了一肚子火气,沉着脸:“怎么回事?”
  管家于心不忍,突然反握住阿越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快些到相国面前哭诉,趁他心软问他多要些赏赐,不然以后孤儿寡母的——”
  阿越:“???”
  阿越昨晚早早就睡下了,什么都不知道,管家却以为他不说话是伤心大恸或是想不开要同陛下较劲,叹了声,苦口婆心地劝道:“陛下也怀了咱相国的孩子,你年轻气盛容易走岔了路,老奴劝你可千万莫要妄图与陛下争,否则定然没好下场的,眼下相国即使始乱终弃,你日后生下孩子,孩子身上有云相的血脉,云相也是断不会亏待你俩的——”
  管家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阿越真正听进去的只有一句“陛下怀了相国的孩子”。
  阿越从震惊呆滞中醒转,脸色飞速阴沉了下来,一把握住管家,质问道:“陛下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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