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替身为后 金推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唐一张

作者:唐一张  录入:01-28

  贺珏惨不忍睹地深吸一口气,这可怎么吃,可不吃好像也不太好。
  他舀了一汤匙,抬了抬手,又放下,开始找话题岔开,“那个……夜哥儿啊,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朕做吃食来了?”
  贺珏早就将昨日的矛盾抛之脑后,问过张福自觉想明白之后,他就立刻原谅了靳久夜的所作所为。虽然很可气,但毕竟是忠诚于他的,这人骨子里就是个影卫思想,自个儿也怨不着他。
  靳久夜道:“是属下该做的,请主子享用。”
  “……好。”贺珏含泪点点头,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悲壮。
  从小到大,就算吃过再寒酸的吃食,也没遇到这般胡乱一气一锅乱炖的东西。
  贺珏慢慢舀了一勺,又偷偷手抖了一下,将一些细碎和汤汁抖落下去,盯着那团玩意儿看了许久,终于憋住气迅速塞进了嘴里。果然,一刹那味觉遭受暴击,脸苦成一团,苦得他眼泪都冒出来。
  齁!齁死了!
  “你放了多少盐?”贺珏忍不住想吐,可看到靳久夜的脸就没吐出来,赶紧囫囵咽下去,回身就去找了那杯热茶,一股脑儿往嘴里灌,嘴皮又被烫了个半死。
  再是生死兄弟,可这个捧场,真的做不了。
  等缓过劲儿来,贺珏拍拍靳久夜的肩膀,“朕的影卫大人,你割喉时切出来的伤口,特别漂亮。”
  这句夸奖,他发誓,是这辈子最真诚的。
  靳久夜再迟钝,也知道自己不擅长这个,默默地将盖子盖好,“属下扔了去。”
  贺珏瞧着他动作,突然福至心灵,“你这回又是学的哪个前朝妃子?”
  前朝那个温贵妃,貌似是个不善厨艺的,得宠是因为容貌绮丽歌舞惊艳,定然不会使这样的法子。不怪贺珏知道这些,靳久夜住勤政殿那几日,他也跟着看了许久。
  靳久夜道:“是萧淑妃。”
  “哪个萧淑妃?”贺珏没记忆。
  靳久夜道:“冷宫秘史那本。”
  贺珏默了默,想不通靳久夜怎么不去看正统的人物传记,寻摸些什么秘史,秘史那玩意儿能当真吗?
  “朕要你做宠妃,看什么冷宫秘史?”贺珏低头瞥到那盅汤,半晌道,“学怎么失了恩宠么?”
  靳久夜微微垂下眼睑,连声音也轻了些,“学怎么复宠。”


第27章 忽而他的心跳有些快。
  “你……”贺珏在那一刹那, 好像舌头都不听话了似的,明明只是简单的不需要思考的回答,可在他看到靳久夜的脸, 听到靳久夜声音的时候, 忽然就失声了。
  宠这个字, 一下变了个意思, 犹如抓人的魔爪钻进他耳朵里, 脑子里, 心里。
  “你从未失宠,谈何复宠?”贺珏哑然开口, “朕宠着你还不够么,要怎样的恩宠?”
  要怎样的恩宠,他都可以给。
  贺珏下意识往前移了一小步,与靳久夜靠得更近了。
  靳久夜抬眼, 问:“那主子是不是不生气了?”
  “嗯。”贺珏想都没想就应了一声, 他的眼睛只盯着靳久夜的脸。
  他突然发现男人那双眼眸是干净的透亮的,好像只是单纯地讨好自己, 不想让自己生气,再无别的目的。
  旁人只当他杀过多少人,手上沾过多少血,可这么多年过去, 贺珏在此刻突然发现, 这个人眼里仍然像当初那样, 只看得到他一人。
  从未被任何血腥与阴谋侵蚀。
  “夜哥儿,你的眼睛, 真好看。”贺珏突然说道。
  靳久夜眨了眨眼,眼里迷茫了一下, 依葫芦画瓢地回应道:“主子的眼睛也好看。”
  贺珏:“……”无话可说。
  这个男人若真是要邀宠,前面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吃食绝对能让他被打入冷宫,可单凭刚才这一句,却又能立刻恢复恩宠了。
  贺珏忽然间觉得,这人当真是个要人命的傻小子。
  他又看到了那颗颜色极淡极淡的泪痣,明明是那么不显眼,而落入他眼中,却变得那么醒目。
  他几乎能第一时间找到它的位置,自从第一次发现之后,他总忍不住去看,然后又忍不住去描摹靳久夜的眼睛。
  也就在这一瞬,他心中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想,这双美丽而清澈的眼睛,应当是被上天亲吻过的,他也想……
  思绪猛然一断,贺珏回过神,外头一个小官人狂奔而进,跪地,“陛下,内奏事房急奏!”
  张福也紧随其后,稍稍慢了一步。
  贺珏盯住那小官人,立马问:“何事?”
  小官人双手递上一封奏折:“北齐有使者进京,沿路驿丞先一步传信,他们是来找北齐十七王子的。”
  贺珏接过那奏折打开迅速看完,然后与靳久夜对视一眼,“北齐十七王子于十日前失踪,最后线索在我南唐,北齐王室派人亲自来寻,要我们鼎力支持。”
  里头附了一封北齐太子的亲笔信件,靳久夜拿过看了一眼,“既是十七王子,怎么会轻易入境?”
  这个轻易不是指边关防守,而是此人竟然放弃王子的身份与尊贵。
  贺珏自然明白,却十分不屑,“他独自一人乔装入境,故意不让我们知晓,不知暗地里在搞什么名堂,如今失踪了,倒有脸让我们出力。”
  靳久夜想起日前查到的日月神殿,约莫与此事有什么关系,当即道:“属下立即去查。”
  说完,转身就离开。
  贺珏没来及说什么,只看到男人离去的背影,还有那个没来得及带走的食盒。
  他叹了口气,忽而又想起方才与靳久夜单独相处时那一小会儿出神,当时他在想什么呢,他当时好想做什么呢,被打断之后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满心的可惜,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之后一连四五天,贺珏都没见到靳久夜的人影,找人到玄衣司问话,得到回应说靳久夜跟着白医官去了什么地方查十七王子的线索。
  贺珏纳闷地念叨:“什么白医官,一天天扯着靳久夜的行迹不放手?”
  在旁伺候的张福提醒道:“是杨家那个嫡小姐,杨国公成日捧在手心的那个,年过二十还没许人家。”
  贺珏皱眉,“还没议亲?”
  张福咯噔一下,心觉不好,但也只能老实回答:“陛下去年还帮杨国公做媒,只可惜白医官不应。”
  “哦,是那个啊。”贺珏顿时想起来了,“她随母亲姓白,还是杨国公递折子请准的,先皇在时册了县主……”
  这女子虽是世家女,却不畏吃苦受罪,且随母亲擅医术,特别擅长疑难杂症,专治疯癫失魂。不光如此,她还长得尤其花容月貌,当年齐乐之是个木头没明白对赵瑶的心意前,还跟他开玩笑说娶妻当娶白芝兰。
  提到齐乐之,贺珏突然想起:“明儿便是十二了吧?”
  张福道:“是,陛下,明儿是小齐大人与赵郡主大婚之日,您答应出宫贺喜的。”
  贺珏点头,“是了,你赶紧让人去玄衣司和永寿宫守着,靳久夜一回来就通知他,让他不许再出去,明儿准备随朕出宫。”
  张福应了是,瞅着贺珏的神色,又问:“要不要让影卫大人一回来,就来勤政殿见陛下?”
  “心都野了,还见什么见?”贺珏不耐烦地摆手,“让他赶紧滚去休息,为着一个北齐王子跑了好几天,那小崽子好大的脸面!”
  张福没敢应话,告退出去。
  次日贺珏醒得早,天才蒙蒙亮,值夜的小宫人听见声响进来,“陛下可有吩咐?”
  贺珏当头第一句就问:“靳久夜回宫没有?”
  小宫人道:“未曾听见消息。”
  贺珏眉头一皱,又瞅瞅天色,“这小子当真野了!”
  心情已不爽至极,以至于早上伺候的宫人无论做什么都见陛下黑脸,个个胆战心惊。下朝后,宫人们央着张福近前伺候,贺珏又问了一遍:“靳久夜呢?”
  张福也才得了消息,“影卫大人昨儿下半夜回的玄衣司,歇在那边了。”
  “朕去看看。”贺珏抬步往玄衣司走,心里想了无数种训人的法子,最后都化为一声叹息。
  他才歇几个时辰,且先让他睡睡。
  正走在宫道上,迎面看见那个黑衣男人。他也正着急往勤政殿去,两人就这么突然地撞见了对方。贺珏站住了脚,张福很有眼色地往后退了两步,给两人留下私密的空间。
  靳久夜步子走得急,一听说贺珏找他,什么也不顾地去见主子,这会儿看到贺珏在前面等他,便连轻功也用上了。
  贺珏远远瞧着那人的样子,四五日不见,似乎清瘦了些,腰身被紧紧勒着,看起来小了一圈。特别是那张脸,成日在日头底下跑,被晒得黑不溜秋,简直难看死了。
  “主子,属下来迟。”靳久夜行礼。
  贺珏很不高兴,“还知道回来见朕?”
  靳久夜道:“属下记得今日要陪主子出宫。”
  “记得就好。”贺珏脸色缓了缓,很嫌弃地扫了一眼靳久夜的脸,“本来也没长多好看,晒黑了就更丑,那白医官带你去了什么地方?”
  靳久夜一听前面半截,就连忙告罪:“属下貌丑,给主子添堵了,是属下的错。”
  贺珏本来没什么意思,听到这话心里才真正堵得慌,他压了压那股子邪气,故作平静地问:“这几日去了哪里?”
  靳久夜列了几个地方,然后说:“在查跟日月神殿有关的几个旧案子,约莫找到一个窝点,但还不确定,得等白医官的线人回消息。”
  “那个世家女有这么大能耐?”贺珏表示疑问,两人一道往勤政殿回。因议到要事,张福等宫人往后离得愈发远了,可不敢随意听了去。
  靳久夜心里也有怀疑,遂道:“属下会随时盯着她的。”
  “你盯着她?”贺珏听来不大开心,“你喜欢那样的女子?”
  靳久夜没明白贺珏的意思,心想不是在说案子么,怎么突然问他的喜好。
  但就算疑惑,他也老老实实回答:“属下不喜欢女子。”
  贺珏诧异,这才几天就开窍了,都知道喜欢不喜欢了,半个多月前这人还说自己薄情寡义来的,果然是白医官不同凡响。
  贺珏心里有点酸酸的,说不清什么感觉,但很快他意识到一个问题,白医官不就是女子么。靳久夜说不喜欢女子,难道……贺珏惊问:“你原来喜欢男子?”
  靳久夜道:“属下也不喜欢男子。”
  “那……”贺珏搞不明白了,素来严谨聪慧的脑子此刻跟不存在似的,但很快,他听到靳久夜的回答:“属下不喜欢任何人,主子不必担心。”
  “朕,朕担心什么?”贺珏怒瞪了靳久夜一眼,“你瞎说八道些什么?”
  这下把靳久夜弄得更糊涂了,他犹豫地解释:“属下没有瞎说,属下不会为任何事耽误查找北齐王子的。”
  贺珏一听,不知怎么,觉得脸上有点发烫,讪笑了一下,“那北齐王子找得如何了?”
  靳久夜表示很难,“北齐使者没有给任何线索,只认定他们十七王子在南唐失踪的,唯一的证据只有一封书信。属下没法查下去,只能从日月神殿那边下手,目前进展不多。”
  贺珏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必有顾虑,他北齐的王子与我南唐有何相干?单单一封书信能证明什么,实在查不出来,便不查了,费神劳力不如在宫中好好养伤。”
  “是。”靳久夜应道。
  两人回了勤政殿,贺珏换了一身常服,靳久夜也命人从永寿宫拿了一套新的衣服。因拿衣服费了些时辰,送来的时候贺珏已然换好了,他便闲来无事盯着靳久夜穿衣。
  纱布伤药每日都在换,养了二十来天,背上那道不大要紧的刀伤愈合得快些,若不撕扯牵拉到,连纱布都不用缠了。杖刑留下的痕迹也消退了许多,整张背生出些红紫色的嫩肉,唯独只有腹部那处要紧的,恐怕还要费些功夫。
  贺珏便是盯着那人的背,目光顺着滑到了腰际,打量了所有伤势,却堪堪停在那儿,移不动目光了。
  许久,靳久夜回过身来,“主子,帮我解下这个结。”
  贺珏上前,没什么表情地帮人解了,抬眼看到靳久夜的脸,这次他们的距离极近,呼吸交错间,他连靳久夜的睫毛都能数出根数来。
  忽而他的心跳有些快,是控制不住的那种。
  他连忙退开两步,看着靳久夜快速套上中衣,外衣,系紧腰带。
  男人所有的动作都落在他的眼里,他一一看过,也细细打量,最后却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到了那两片颜色寡淡的薄唇上,停滞了许久,许久。


第28章 你的嘴巴好软。
  “主子, 我的脸怎么了?”靳久夜察觉到贺珏的视线,突然开口让贺珏瞬间回过神来,随后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没什么。“贺珏按捺住心里那一丝奇异的思绪, “回头朕吩咐御膳房, 你每日得多吃一点。”
  靳久夜嗯了一声, 贺珏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同出宫。
  一路上贺珏也没有说话, 靳久夜亦沉默无言, 只听得到马车轱辘不断地响动,御马监的宫人牵着马车前行, 生怕惊动了车内的两位主子。
  其实靳久夜不大习惯这样的出行方式,但现在他的身份变了,有着后妃的名头也只能跟主子一起。
  好在此次贺珏是便装出行,不欲让人折腾, 连随从也只带了寥寥几个, 除了牵马的宫人和另外一个随身伺候的,就只有四个羽林卫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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