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玉玺丢了?[古代架空]——BY:福泥先森

作者:福泥先森  录入:02-07

  叶秋白反应被骗,只抬头轻微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也是许久未这般了,只是叶秋白再也无法应答这个别号,那小儿在阿束走后便不见了。
  “夜深了,快睡吧。”叶秋白头倚在车壁上,阖上眼睛,与赖御道了一声。
  赖御起了身,盯了赖御几眼,感知到他情绪的轻微变化,也看到了他脸上的疲倦,未在说甚,道了句好梦便坐回了原处。
  马车还算平稳,车内陷入了彻底的安静。
  夹在角落里的游荡微微启动眼帘,望向刚才嘀咕的两人,明亮的眸子倦意全无,眼珠左右转动,不知在思忖什么,许久才阖上。
  快马加鞭走了几日,游荡在半路时下了车,说想去别的地方游览,不跟着回大都了。
  赖御调侃了一句:“下次在哪儿见面?”
  游荡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有缘再见。”
  赖御一口雾水,嘀咕了一句:“下次再见,保准不管你了。”
  稍作歇息,赖御几人又上了马车,颠簸了一路回了大都。
  又是俞尧前来迎接,带着几人去找锦锐。
  赖御还担忧着慕青,看他兴致蔫蔫,便没让他跟着上交玉玺,本就跟此事无关。
  又让俞尧派人找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诊治一下丁澈,赖御总觉得丁澈死的不正常,完全没有痕迹。
  或许……这对慕青来说是一丝希望,也可能是无尽的打击,总之给慕青些刺激。
  慕青还不知,与丁禧一同回了后宫的小别院。
  送走了慕青,赖御这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任务中。
  带着几人来至殿前。
  殿门大开,大概是摸透了赖御不守规矩的性子,也这般由着他了。
  赖御不负他望,果然端着匣子一脚踏进殿中,朝里头喊道:“锦锐,我回来了。”
  许久未见,锦锐急忙放下笔上前迎接:“阿束!”
  从锦锐口中听见阿束二字,赖御怎么都觉别扭,只笑了一声,便随意落了座,端起茶杯给一众倒水,示意几个坐下聊。
  三道刚巧抱累了五迷,将他往地上一放,拍着他小屁股道:“自己去领茶水。”
  五迷不情不愿的爬上凳子,与赖御奶气道:“赖头,我来替三道领碗茶水。”
  “谁要你帮我领!”三道瞪眼,没大没小了,自五迷学会了说话,就天天三道三道的叫着,连个敬语都不会说。
  “领了自己喝。”三道坐到五迷身旁,夺过赖御手中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碗,完全不领五迷的情。
  五迷偷摸的撇了下嘴,低头喝起了要到的茶。
  “我给你倒就行了。”赖御气恼着从三道手里接过茶壶,这还没给叶秋白倒茶呢。
  倒了一大杯,赖御招呼叶秋白来喝。
  扭头却找不到他的身影,再往外头一瞥,叶秋白压根就没进屋,与一众锦衣卫混在一起。
  “快些进来。”赖御起身,直接走向了外头的叶秋白,那手从门内伸到了门外,直到抓到了叶秋白的手腕才勒了紧。
  桌旁的锦锐本就因着三道的无礼而生着闷气,又见赖御欲拖叶秋白进屋入座,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赖御当这儿是什么了?
  

  ☆、窥探64

  第六十四章
  赖御当这儿是什么了?
  “带刀侍卫不能进殿!”锦锐高声朝门外喊了一声。
  “是是是,带刀侍卫不能进殿,叶侍卫难道想犯法吗?”门口的俞尧赶忙反应,拦下了叶秋白,又偷瞥了一眼锦锐,这小主是又生气了。
  叶秋白刚欲开启的步子登时停顿住,按上赖御的手腕道点了两下,平淡道:“我就不进去了。”
  君君臣臣,叶秋白早就习以为常,身为叶家的子孙,世代都摆脱不了的命运。
  “哦?”赖御未松开手,侧转身子看向屋内气愤着的锦锐,道,“那不带刀就行了吧?”
  说毕,解开叶秋白腰间的玉带,阿束滑落至手中,赖御将他抛给俞尧道:“帮我收好。”
  俞尧如拿烫手山芋般擎着阿束剑,一脸无奈的望着赖御,小声道了一句:“将军,你这不是要我小命吗?”
  赖御可管不了这么多,总之不想让叶秋白受了委屈。
  赖御这种自出生便站在高位,与锦锐平肩的人,体会不到叶秋白的犹豫和锦锐的愤怒。
  未理睬俞尧,赖御拉着叶秋白的手便进了屋。
  “赖御!”锦锐气的喊道赖御的名讳,“他是个侍卫,你带他来与我平起平坐,是看不上我皇帝的身份,还是想让他也尝试一我的位置!”
  “不过是坐在一起喝茶,为何非要讲究个君臣之礼!”赖御也急了些,抬高了声调回道锦锐。
  气氛登时紧张起来。
  “我要回府中拿些东西,就先回去了。”叶秋白也不知与谁道了一声,而后挣脱开赖御的手,反向抓上他的手腕紧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吵下去了。
  赖御紧绷的身子松了些,恢复了些平静,与叶秋白耳语道:“那你先回去吧,早点回来,我在房里等你。”
  叶秋白点了下头,被赖御这一翻无意的话撩红了脖子,低着头离了去。
  赖御望着叶秋白的身影消失后,失落的坐回凳子上,喝了口给叶秋白倒的茶。
  三道又抱起了五迷,仰着头看好戏。
  他们这两个草民都相安无事的坐着这儿,三道心道:这锦锐眼里揉不得沙子。
  见叶秋白走了,锦锐阴沉的脸立马消散无踪影,坐到赖御身旁问道:“阿束,玉玺找到了吗?”
  低着头的赖御顿了一下,头一次感到锦锐变脸之快,与儿时相识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少年截然不同。
  “找到了。”赖御指了指桌上的木匣子与锦锐道,未再有过多的话语。
  听闻赖御的语态,锦锐脸色一滞,又毫无波澜的打开木匣子,掏出里头的玉玺碎片去了内室藏匿,又探出身子问道:“下一块玉玺在哪儿,可有了苗头?”
  锦锐急迫的话语,让赖御以为自己只是个办事的奴隶。
  “有了,等歇息几天,再研究了地图,我们就启程。”可不是奴隶吗,赖御便就事论事的回复了锦锐。
  “那太好了。”锦锐高兴着从内室出来,听闻赖御的语态,笑意僵在嘴角。
  锦锐不怕被赖御骂,就怕赖御对他冷淡。
  而赖御今儿是真的不愿再与锦锐聊一句,起身便要告辞离开。
  “阿束,我娶了香梅为妃。”忽然,锦锐转了话茬。
  “什么!”赖御猛地看向锦锐,脚步登时停顿。
  见赖御有了起伏,锦锐又重染了笑意。
  开心也好,生气也罢,只要赖御不再对自己冷淡,用什么法子都行。
  “我已经娶了香梅为妃。”锦锐淡然的回复道。
  赖御稍稍缓和了下心绪,也罢,自谢香梅执意来大都,赖御就该想到了,惊诧的只是锦锐的做法。
  赖御自小看着两人长大,再清楚不过了,锦锐对谢香梅不是男女之情,也毫无利益瓜葛,又是什么原因促使锦锐娶谢香梅呢?
  赖御无法多问,两人虽自小与自己亲昵,但这中间终归还有层层隔阂,皇权,政事……早就变了小时候的感觉。
  赖御只万幸,最放不下的叶秋白还未卷入其中。
  这般想着,赖御领悟了一丝叶宏图的用图,拿叶秋白的童年换一生的自由,是个不错的衡量。
  又感叹叶宏图是着实的狠心与极端,自认为叶秋白会与他一般认命,生生剥夺了叶秋白选择的机会,以致转了叶秋白的性子。
  不觉得,赖御深叹了一口气,怎就胡思乱想起来。
  锦锐以为着赖御再叹他的气,急忙接道:“你若是不想我娶香梅,那我现在就下个诏书……”
  “既然娶了香梅,那就好好待她。”赖御还沉浸在刚的思索中,未细探锦锐话中的旁意,只真心的嘱咐了一句。
  “旁的呢?”锦锐蔫下眉头问道。
  赖御一头雾水。
  “难道没有旁的话跟我说了吗?”锦锐加重了“我”字问道赖御,已经够直白了。
  “新婚快乐。”赖御也够直白的回道。
  “若你娶香梅只是为了得到我这句祝福,那就枉费了香梅对你的一片真心。”赖御整肃眸子,告诫道锦锐,“不要让香梅伤心。”
  拍了拍锦锐的肩膀,赖御便出了殿。
  三道见势,抱着五迷赶忙跟上赖御。
  锦锐望着赖御远去的背影,红着眸子兀自笑道:“放心阿束,香梅在我身旁还有很大的用处。 ”
  叶府
  许久未回家,临近家门,赖御又有了刚从大营回到府中的陌生感。
  这儿总是冰冷,尤其是与赖御几个待久了后,更觉的甚。
  可终归是养大自己的家,府中还有那位位高权重的父亲。
  迈开步子,叶秋白踏入府中。
  “少爷,你回来了!”见到叶秋白,管事扔下手中的活,急忙上前迎接。
  “父亲在书房吗?”叶秋白直接问道管事,早些问候完叶宏图好早些回宫,赖御与锦锐那剑拔弩张之势,叶秋白担忧会发生什么。
  “嗯……”管事有了一丝拖延,支吾道,“老爷出门办事了,不在府中。”
  “哦?”叶秋白不觉问出,“父亲很少外出任务,这次是什么事?”
  “这……我也不清楚,老爷没与我说。”管事心虚。
  叶宏图不会不明不白的离开大都,外出任务都会交代给管事,而叶秋白也清楚的知道,所以才脱口问出,管事为这心虚不已。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等父亲了,我也很快要外出任务,你就替我跟他问候一声。”叶秋白淡然回道,完结了话茬。
  管事轻叹一口气:“好,等老爷回府我就跟他说,那你外出也小心些。”
  话说出口,管事又忙不迭的闭上嘴,这后一句不是赶着叶秋白离府吗,管事又赶忙接道:“少爷在府里住几天再走?”
  叶秋白全然淡定,回道:“我拿几件备用的衣裳就走,你不用管我了,忙你的吧。”
  “哎。”管事领命急忙退下了。
  叶秋白穿过大堂,直奔着书房而去。
  叶宏图去了哪儿,管事自然知晓,这般支支吾吾是回避着叶秋白,这更让叶秋白好奇,又什么事需要瞒着自己的亲儿子。
  叶秋白身旁没得让叶宏图防备的东西,想了想那便只有赖御了。
  父亲防着自己,叶秋白倒不会走这一趟,反正一无所有,若是牵扯上赖御,叶秋白可要好好打探一番了。
  轻车熟路的来至书房后窗,阿束剑一挑便破开了窗上那个锈迹斑斑的窗挡叶秋白跳了进去。
  叶府外部戒备森严,内部则疏忽了些,叶秋白肆无忌惮的在书房中翻找。
  头一次这般仔细的打探叶宏图办公的书房,物件规整的不留一丝缝隙,碰了一下仿佛就回不到原位了般,不过倒也难不了叶秋白,叶秋白最喜欢的便是整理,还真是托了父亲的福,养成这么个习惯,碰乱了的东西又整齐的放了回去。
  认真翻找了会儿,叶秋白自几处发现了几个奇怪的物件,这些本不应该出现在书房。
  三个罐子,一个放了黄沙,一个放了水液,另一个则空空如也。
  叶秋白又仔细查探,伸进黄沙里捞了一番,并无旁物,只是一罐沙子,不过试着手感,叶秋白猜测是大漠里的黄沙。
  又举着那灌水液,凑近闻了一下,腥味登时涌上鼻翼,顶的叶秋白胃里难受,不过猜出个几分,应该是海水。
  最后一罐空罐,叶秋白拿着犹豫半天,还是凑近闻了下里头,顿时僵住,一股血腥味泛了上来,并不是很浓郁,大概是放了许久,味道消散了。
  叶秋白再一摸内罐,果不其然,指腹沾了一层干涸的血迹。
  叶秋白望着三个罐子出了神,黄沙,海水……
  叶秋白忽然领悟,自己能猜出这瓶罐里装的东西,全然是因着去过大漠去过海岛,而叶宏图也去过哪儿,这就好解释了。
  可是叶秋白收这些东西做甚,叶秋白可不觉得自己父亲有这喜好,对脏东西避之还来不及。
  而那罐血又是怎么回事?
  叶秋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腹中存的东西有限,自然串不起来。
  叶秋白叹了口气,将瓶罐放回原处,嘟囔了一句:“还得指望着你。”
  指望着谁?
  “赖御!”
  

  ☆、回生65

  第六十五章
  叶秋白出了书房,已临近戌时,天色大黑。
  没想过会耽误这些时辰,随意拿了几件衣裳,叶秋白急忙出了府向宫中走去。
  赖御该是要担心了。
  宫中
  慕青与丁禧早早的回去歇息。
  慕青不愿放下丁澈,这般抱着他打算躺下歇会儿,门外忽而响起一串脚步声,慕青抱紧丁澈坐了起来。
  丁禧向外头打探去。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宫里的太医,着俞公公的命令来这儿诊医。”
  “你怕是搞错了,我们这人儿没有病人。”
  “错了吗?”
  丁禧话后,门外又响起一阵嘈杂的议论声,慕青烦躁的很,朝外头喊道:“你们都进来吧!”
  慕青大概是清楚几人来到目的了。
  丁禧听从慕青的话,带着几人进了屋,依旧一脸疑惑道:“你看,我们这儿真的没有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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