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汉朝养老[古代架空]——BY:元月月半

作者:元月月半  录入:02-14

  “我说你不会骗我们,大嫂还说你又没做过豆腐,道听途说来的错了才正常。”
  谢琅听到声音,扭头看去,他二嫂站在门口,另一边站着谢大郎的妻子,一脸尴尬,看天看地看左右的谢大郎和谢二郎,就是不敢往他这边看。
  谢琅乐了,“所以来找我算账?”
  “不是的,三郎。”谢二郎道,“是大嫂不信你,你二嫂信你,俩人为此争执起来,就来找你问个究竟。”
  谢琅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他们没见过臭豆腐,也没吃过腐乳,心里不踏实很正常。
  可跟他隔一层的谢伯文都说不怪他,他堂嫂反而找过来,谢琅心里有气,也懒得客气,“大嫂既然不信我,何必跟二嫂一起买驴做豆腐。依我看别做了,让二嫂跟她邻居一起做。”
  “我……我不是不信你,是咱们都没做过,所以,哎,就算坏掉,我也不会怪你。”
  谢琅挑了挑眉,“这么说来你还想怪我?如何怪?赔你家豆子,还是把坏豆腐卖给我?”
  “不,不是的。”
  “不是卖给我,而是让大伯数落我?”谢琅嗤一声,拉下脸,“大嫂,别看你给大哥生俩孩子,是大伯的儿媳,你我打起来,大伯和伯娘也是向着我。”不待他开口,就问谢二郎,“你向着谁?”
  谢二郎嘴巴一动,倒抽一口气,就转向他妻子,“掐我干什么?不让我说?那我也得说,三郎是我弟。我敢向着大嫂,我叔和我婶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我。”
  谢琅轻笑一声,“大嫂,听见了?”
  谢大郎的妻子转身就走。
  谢大郎看了看三郎,又转身看看他妻子,唉叹一声,拔腿追上去。
  “三郎……”谢伯文看到这一幕,说什么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二郎,去看看你大嫂别跑回娘家了。”
  谢二郎下意识看谢琅。
  “看我干什么?想去就去,不想去直接回家。又想去又不想去,就去找大伯和伯娘。”谢琅道。
  谢二郎心中一喜,“我去找爹,叫爹数落她。我早看大嫂不顺眼,整天说话夹枪带棒,还自作聪明的以为我听不出来。我只是懒得搭理她。嘶,你这个女人,又掐我干什么?你不也说大嫂说话――哎,哎,你给我放手!”
  “三郎,我们去找爹娘。”谢二郎的妻子揪住他的耳朵就往南拽。
  谢琅不禁揉揉额角,转向谢伯文,一副替谢二郎感到丢人的模样,“让你看笑话了。”
  “什么笑话不笑话的,你不生我的气就行。”谢伯文道,“我和你嫂子也觉得你可能记错了,豆腐真坏了。”
  谢琅:“至少你和我二哥二嫂一样,没怀疑我不懂装懂。”
  这点倒是真的。
  可碍于谢大郎的妻子怀疑谢琅,谢伯文没敢点头,“你大嫂会不会一气之下真回娘家?”
  “不会!”
  谢大郎的媳妇没谢二郎的妻子碎嘴,看起来很老实,但心气高,希望在各个方面都压妯娌一头。
  她回娘家,她家只有谢大郎一个人做豆腐,卖的钱她家分三成,少了两成,她得心疼死。
  但这点谢琅没说,“以前大伯家和她娘家的日子差不多。自从大伯跟我打犁和耙,他们开始做豆腐,日子比她娘家好太多,大哥赶她也不会走。离了大哥再嫁,别想比现在好。”
  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机会成为刘彻的娘。
  谢伯文赞同,“你大伯和伯娘没大脾气,每年还给他们一些钱,还给他们领孩子,他们又找到这么赚钱的生意,嫁到城里都不见得比跟着你大哥自在。”
  谢琅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你做那么多豆腐都放在哪儿的?”
  “早两天做的放我爹家里,昨天和今天做的还切开。”谢伯文道,“等我明天去城里卖掉,再切开吧。”
  谢琅:“你找村里人借几个水缸,切好放我家堂屋里。”指着堂屋,“没门没窗,屋里阴凉,正好放霉豆腐。”
  谢伯文扭头看看,摇头道,“这是你的新房,你还没住。”
  “我打算晾一个夏天。”谢琅道,“到那时味早没了。你等一下跟我二哥说一声,让他们也搬过来。”
  谢伯文张口想道谢,又觉得一个“谢”字太虚,“三郎,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兄弟,跟仲武一样。”
  “十天后还不能吃,你别怪我就成了。”谢琅道。
  谢伯文摆手,“不怪。”
  悬着的心放下来,谢伯文冷静下来就想到这次没成,以后再试,总能试成。
  一旦做成,再遇到阴天下雨,做再多豆腐都不用发愁。
  如果谢琅不跟他说霉豆腐也可以吃,一年到头因下雨天而浪费的豆腐可比这次多多了。
  担心谢琅不信,谢伯文就把他心中所想说给谢琅听。
  谢琅挺意外,也好奇,“你刚才怎么就没想到?”
  谢伯文想到自己竟然哭了,脸刷一下红了,“我,我那时着急,慌得六神无主了。”
  “三郎,三郎……”
  谢伯文:“你大伯来了,肯定说你大嫂的事,我在这里不合适,你一个人能应付吗?咦,小七,抱着小老虎干什么去?不能出去,小七――”
  谢琅长臂一伸,抱住他。
  “三爷!”小孩眉头紧皱,“你放开我。”
  谢伯文劝道:“小老虎还小,等它长大再领它出去。”
  谢琅捏捏小孩的脸,“他可不是想领着小老虎出去玩,他是让虎子咬我大伯。”
  小孩不挣扎了。
  谢伯文很是意外,更多的是疑惑不解,“咬你大伯干什么?”
  “对,咬我干什么?我今天又没数落你。”谢建业走进来就问。
  谢琅笑道:“他以为你来替你儿媳妇出头,要逮住我打一顿。”
  谢建业尴尬了。
  “你大嫂,她是真不懂事。”
  今天一早谢建业听到隔壁嘀嘀咕咕,姚桂芝趴在墙边听好一会儿没听清楚,误会以为谢大郎和他妻子因为琐事叨叨,便和谢建业装作没听见。
  刚才谢二郎到他家把他大儿媳妇干的事说出来,谢建业很后悔没让姚桂芝再听听,指不定就听见他们在说谢琅。
  谢琅:“你打算怎么办?”
  “我让你伯母去训她了。她以后再说你,我就叫大郎把她送回去。”谢建业道。
  谢琅哼笑一声,“大伯,伯文哥,趁你俩都在,又没外人,我就和你们直说了,我以前什么样你们也知道,会做犁和耙,纯粹是生活逼的。会做豆腐,也是巧了,你们又信我才能做出来。
  “以后再向我讨主意,知道的我会说,不懂的我也不会装懂,编个瞎话骗你们。但我是人,不是神,说的不一定全对。以后不论结果如何,都跟我没关系。”
  “这……”谢建业看向谢伯文。
  谢伯文没开口,示意谢琅继续。
  “像今天的事,我确定发霉的豆腐可以吃,但就像大嫂说的,我没做过,也有可能害得你们白白浪费那么多豆子。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你们不怪我,你是我大伯,你是我伯文哥。你们怪我,别说找我讨主意,想借我家的犁,我也不借。”
  “不会的。”谢伯文还以为他不再管他们,听他这样讲反倒松了一口气,“你也是为我们好。”碰一下谢建业,让他表态。
  谢建业点头,“对。真坏了也不过是这些日子白干。天晴再赚回来就是了。”
  “那你们也得记住今天的话。每次出点事就来找我,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我是个满嘴瞎话的小人。哪天传到王公子耳朵里,咱们真有事求他,他也不会帮我。人家送我东西,是觉得我这人还可以处处。”
  此时的人重信誉,谢琅这样讲,谢建业和谢伯文慎重起来。
  谢伯文道:“以后再遇到今天这种事,我来找你也不会白天过来。”
  “伯文说得对。来也是等大家歇了,悄悄地来。”谢建业跟着说。
  此时谢琅真不生气了。
  先前不准备说话的话,谢琅说出来,“伯文哥,我看路明天还没发赶车,今天少泡点豆子,明天做四板,和仲武哥挑去城里,再把没发霉的油皮带上,相熟的酒肆每家送点。一定不能要钱,塞给你也别要。”
  “为什么?”谢伯文疑惑不解。
  谢琅:“谢谢他们天天买你们的豆腐,再顺嘴提一下你们的霉豆腐。他们心里高兴,答应在自家酒肆里卖霉豆腐,等豆腐好了,你们直接送过去就成了。霉豆腐费时,你跟他们说成费事,多收点钱,他们也不会多想。”
  推己及人,谢伯文觉得卖豆腐的人不错,霉豆腐的价钱稍微高一点,他也不会压价。
  谢建业打铁,算半个生意人,仔细想想谢琅的话,很有道理,“我去告诉你大哥和二哥。”转身要走,又猛然停下,“你大嫂又该觉得没必要,唠唠叨叨个没完。”
  谢琅这次没忍着,立刻翻个白眼。
  谢建业很是尴尬,“她敢说你,我就叫你伯娘去找她娘。”
  谢琅别过脸,无声地告诉他,你家的事跟我没关系。谢建业叹了一口气,跟谢伯文使个眼色,帮我劝劝他。
  谢伯文点点头,谢建业才往外走。
  “惯的!”谢琅等他走远才哼一句。
  谢伯文笑道:“你大伯说你爹娘惯你,其实他比你爹娘还会惯孩子。我家谢广敢像大郎那样由着媳妇来找自家兄弟,我早把他的腿打断了。”
  “不说他了。刚才我大伯在,我怕他心软就没说。”谢琅道。
  谢伯文:“还有什么事?”
  自然是小七的大伯和二伯。
  谢建业和谢伯文在乎信誉,谢大郎和谢二郎胆子小,不敢以次充好,那两家见钱眼开的可不在乎。谢琅担心他们把发霉的油皮以及不新鲜的豆腐卖给酒肆,毁了四家信誉,就把他的担忧告诉谢伯文。
  天天下雨,谢伯文窝在屋里做豆腐,没见过他们,就把那两家忘了。
  谢琅说完,谢伯文一阵后怕,“我去找他们!”
  “没用,不会听你的。”谢琅看向小七,“你说是不是?”
  小孩隐隐听出他大伯和二伯要干坏事,不是很懂也说:“三爷对。”
  谢琅笑着把他放地上,“外面风大,和虎子回屋。”
  “虎子,我们去睡觉。”小孩到屋里,把小老虎放窝里,就脱掉鞋爬上榻,奶声奶气道:“虎子睡吧。睡醒就吃饭啦。”
  谢琅乐了,“这孩子。”关上门,才继续说,“你跟他们说,明天不卖只送,看他们什么态度。如果不同意,就跟他们说分开走。”
  “也可以。正好不用跟他们解释霉豆腐。”谢伯文道,“听你说霉豆腐需半个月,我就担心他们放十天,或者四五天就拿出去卖。”
  谢琅:“城里人聪明,隐晦的提一下你们虽然是一起的,但各做各的,人家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城里人是能听懂,但谢伯文依然不放心,入口的东西,不是旁的。撇清了关系,把人吃出问题来,他们也会被那两家连累。
  可天放晴,不但要做豆腐,还得犁地种糜子。谢伯文本打算借谢琅的牛,想到他自己用,谢建业也得用,还得帮村里犁荒地,就端一盆豆腐找别家借牛。
  地犁好耙好,第二天又下雨了。不过这次堪堪下湿地皮就晴了。
  不甚潮湿,倒是方便了百姓,晾上半天,直接把糜子撒下去,今年的春种就结束了。
  忙完地里的活,谢琅歇两天,离谢伯文家最早的一批豆腐也有十四天了。
  当天下午申时左右,谢琅估计大家都吃了饭,家里也收拾妥当了,就去堂屋挖一碗,抱着两个洗刷干净的瓦片,领着小七出了家门。
  随后喊一声前院的谢建业和姚桂芝,就去谢伯文家中。
  谢广没容谢琅吩咐,就用土坯支起简易的灶,点火烧热瓦片,放油放豆腐。
  带着一点点水的豆腐碰到滚烫的热油,刺啦一声,臭气熏天。
  谢建业和姚桂芝不约而同地捂鼻子,谢伯文一家三口脸色骤变,随即面面相觑,这东西吃了真没事?
  吃坏肚子事小,死人事大。


第31章 臭豆腐
  搁在以往,谢建业就直接问出口了。
  离谢琅撂狠话没过多久,谢建业担心把性子本就不好的大侄子惹生气,不再搭理他这个大伯,就用胳膊肘子碰一下姚桂芝。
  姚桂芝哪敢,就戳一下谢伯文的妻子。
  谢伯文的妻子也不敢,就捣捣谢伯文。谢伯文上次在谢琅面前闹了笑话,不想再丢脸,就给谢广使个眼色,快问问你三郎叔。
  谢广很佩服谢琅,最近都把他的话奉为圣旨,此时也忍不住怀疑他,“三郎叔,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那就别说。”谢琅说着把豆腐翻过来,臭味再次飘向几人。
  谢广噎住。
  “说笑呢。什么事?”谢琅问。
  谢广小心翼翼说:“我觉得啊,你可能被人骗了。”
  “何出此言?”谢琅抬起头。
  谢广犹犹豫豫伸出手指着瓦片上的豆腐,这臭味都快赶上他家粪坑了。
  “就知道你们不信。这东西呢,也有可能是真坏了。”
  此言一出,五人同时变脸,扒着谢琅的膝盖蹲在地上的小孩仰头望着他,一脸的失望,不能吃了啊。
  随后谢伯文明白过来,“有可能?也就是说靠气味分不出好坏。”
  “告诉我的那人说豆腐外面有黄色或红色的黏液,甚至长白毛都属于正常的。他用老鼠和家里的鸡鸭试过,吃了没事。”谢琅胡诌道,“如果是黑色的点点,或者长出其他颜色的毛,散发恶臭,就是真坏了。吃下去轻则上吐下泻,重则直接去九泉之下。”
推书 20234-02-12 :今朝江湖[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20-02-11) 晋江2020-02-10完结二十年前。天残剑出,江湖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后来,众人齐心。终是杀了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天残剑的主人元奉。众人皆以为其中的恩怨纠葛早随了元奉之死而烟消云散。殊不知......兜兜转转,一切仿佛重回到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