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说书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渔梦鱼

作者:渔梦鱼  录入:03-31

  这一晚上云莫山是满脑袋的不停的冒出萧知来,一会儿是他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和自己说“要大哥背”,一会儿又是他媚着个双眼扑进自己怀中说着“很喜欢大哥”,最后又是他气恼的推拒自己,说着“我怕山匪”。
  云莫山这一惊就醒了过来,拿手往脑门儿上一抹,发现自己是满头的冷汗。
  再睡可就睡不着了,云莫山又在床上左右翻腾一通,眼瞅着窗户朦朦胧胧的变白,索性就起床下地,抻出自己的宝剑来跑院中耍起了剑。
  不消一会儿就见院中是光芒四射,云莫山将一套剑法舞得是气贯长虹,剑气在他周身游走,满院子皆是道道亮眼的白光。
  最后一个剑招收尾,云莫山深深一个呼吸吐纳,就听得“哐当”一声,身后一扇房门应声倒地。
  就见那房门后呆愣着一人,眼瞪得是铜铃般大,那人道:“大哥咋这好的兴致起来舞剑?”
  云莫山仿若没听到他说话似的,提剑便回了自己房中。
  剩下那人站的少了一扇门的屋里,一阵冷风吹进来,登时是打了个激灵。他两条胳膊紧抱胸前,心道了句“怪哉,真真是怪哉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简略版的


第7章 既知心意又和何惧
  云莫山院中舞了通剑,方觉心情畅快不少,又一感觉浑身是汗不舒爽,便拿了干净的衣裳,奔后山洗澡去了。
  再说那隔壁屋中的二当家邢武,天还没大亮的就让云莫山一通舞剑给吓醒了,看着自己躺到地上的半扇门就觉得是好一阵牙疼。
  偏还有那不长眼的小喽啰,顺着风儿似的就跑到了邢武房门口,一看这架势便笑问道:“二当家的,你这是屋里闹耗子了?”
  气得邢武是一跳脚的蹦起来,给了他个脑瓜崩,说道:“狗屁的耗子,你看哪家的耗子成精了!”
  那小喽啰捂着脑袋“嘿嘿”一笑,又道:“二当家的消消气,我这就给你修门儿去。”说完掉头就跑,要回自己那屋拿工具去。
  刚跑出去两步,就听得身后邢武喊道:“回来!“
  小喽啰一听,立马刹住双脚,掉过脑袋来又凑到邢武面前,笑嘻嘻的问道:“二当家的还有何吩咐?”
  邢武懒得看他耍贫的模样,问他道:“昨儿夜里谁守寨子口?”
  小喽啰想了想,回道:“我二弟。”
  邢武闻言便往前一推他,说道:“叫他来,快点儿的。”
  小喽啰得了令,道了声,“好嘞!”就跑出了院子。
  没得一会儿子功夫,就见院子外头跑进了两个人来,这二人相貌出奇的相似,穿着又都是一身短打,只是一个面孔乐呵呵的,一个面孔死板着。
  原来这二人是一对双生子,刚刚在邢武面前耍贫嘴的是老大马甲,老二便是那个面瘫着脸的马乙。
  见他二人过来,就听得邢武问道:“昨儿个夜里大当家的几时回来的?”
  “过三更了。”马乙回道。
  “可看出来有何不妥的?”邢武又问道。
  马乙思量了一下,又回道:“除了大当家的马有点儿疯闹,其他无甚不妥。”
  邢武一听心说道谁问你马了,又一想这马乙和大当家是一个样,平日里都是不苟言笑的,想要从他俩面上看出来点儿什么还真是挺难。
  遂打发了他二人下去,那马甲出了院子还又探回颗脑袋,问道:“二当家的,那门儿还修不修啦?”
  气得邢武是一拖右脚上趿拉的鞋,就朝着马甲面门砸去。马甲“哎呦”一嗓子,吓得转身就跑。
  终于耳根子清净了,邢武暗自一琢磨,这大当家头天下山的时候还意气风发的呢,咋回来睡醒一觉就又舞上剑了?再说这都多少年没见他舞剑了,还舞得这样瘆人,邢武心说这里面八成儿是有事儿。他又一想难不成是那小娘子知道了大当家的是山匪了,就不敢和大当家的来往了?
  邢武蹲的地上,心中嘀嘀咕咕的好一通瞎琢磨,却不知自己这想法还挺能靠上边儿的了。
  云莫山来在了后山,脱光了衣服,泡进清凉的水潭子里,又盘算起了那教他烦心的事儿来。
  一会儿想着他二人即是心意相通,而自己又非得是萧知不可,就不该再对萧知有所隐瞒。一会儿又想自己若是坦诚相告,又怕萧知一时无法接受自己,那可教他如何是好?
  这告与不告萧知,是在云莫山的心中左右摇摆不定。正就在他烦心无比的时候,就听前方有人唤道:“大哥,洗澡呐。”
  云莫山寻声一看,来人可不正是那二当家邢武么。
  就见邢武也是怀抱了套衣裳,走到潭水边上把手中衣服往草地上一扔,三两下一脱身上衣服,就泡进了潭子另一边。
  云莫山看到也懒得理他,自是闭目往身后一靠养起神来。
  邢武伸手往自己身上撩了两下水,借着水声是又往云莫山那边靠了靠。
  云莫山听得动静一睁眼,邢武赶忙停住动作,也往后一靠假装泡起澡来。
  二人一时间无话,邢武在心里是抓耳挠腮的想开口询问,正想着要张嘴的时候,就听得身旁云莫山问道:“阿武,若是你哪日有了意中人,可他不知你身份怎么办?”
  邢武心说道,等了半天可算是来了。可也没敢马上开口胡说,他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才说道:“那得先看看她中不中意我。”
  云莫山本也没想着能听他嘴里说出啥来,只是自己一人实在是没了主意,心里想着想着就问了出来。可没想到听邢武的回答好似还有些道理,遂又问他:“那若是他也中意你,可之前又不知道你身份呢?”
  邢武又想了想,道:“即是中意我,那还在乎我身份做什么?”
  云莫山将这话在脑子里来回琢磨了两遍后,猛的是醍醐灌顶,想通了此中关节,抬头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邢武看他乐,自己也跟着乐了起来,那声音倒比云莫山还洪亮。
  此时若是来人打远处一看,一潭水中泡着两人皆是仰天大笑个没完,非得以为是两个疯人不可。
  二人笑够了,云莫山是连拍三下邢武肩膀,道了句,“多谢”,已然是心中打定了主意。
  邢武被云莫山拍得是一阵龇牙咧嘴,难得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大哥可别和我客气了。”
  云莫山起身上岸,又对他说道:“改日请你吃酒。”
  就听身后邢武立马回道:“大哥的喜酒,小弟自是要吃得,大哥还是快些将嫂嫂接上山吧。”
  云莫山见他正经不了一会儿就又原形毕露,也懒得再理他,穿好衣服就往回走去。他想着明日里便下山去与萧知全部讲清楚了,若是他不接受,自己也要软磨硬泡的缠着他,告诉他自己会为以后二人的生计做打算。
  再说山下的萧知,白日里说完书回家,来在了家中进门一看,就见萧大娘在桌上摊开了一个包袱皮,正往里面一件件的收整衣裳。
  萧知奇怪道:“娘,您这是要去哪?”
  萧大娘看他回来,赶忙放下手中活计,给萧知倒了杯茶水递给他,回道:“晌午那会儿子前街的王掌柜来了一趟。”
  萧知刚一听是药铺的掌柜过来了,就忙打断她,问道:“王掌柜怎的过来了?是您哪里不舒服了?”
  萧大娘一看他着急,赶紧道:“不是我,是你二姨。”
  “二姨怎的了?”萧知稍稍的放下心来问道。
  “王掌柜说他昨日里下去收药,碰巧遇上你春生哥,你春生哥托他给我带话,说前两天你二姨在田地里追着宝儿跑,一不留神摔了一跤,郎中给看了说是伤了腿了,得躺个俩仨月的。”萧大娘给他又说道。
  萧知看她有些着急的模样又问她:“那您这是打算要去看看?”
  萧大娘叹了口气,说道:“我这身子骨刚缓过来点,去你二姨那又山路难走,也不知道去这一趟行不行。”
  那萧知哪能放心让她去呢,便劝道:“您都知道自己刚好点儿,再跑那远的道儿,身子骨肯定受不住。”想了想又道:“还是我去吧,等您再养养身子,好利索了我再送您过去。”
  萧大娘一想只能是如此了,又看着萧知嘱咐他道:“来去可当心些,我听说那大龙山上的山匪可是厉害。”
  萧知一听就乐了,说她道:“那您没听说那山匪们只劫富户,不劫百姓么?”
  萧大娘还是不放心道:“那也得多加小心,山匪哪有好商量的呢,你明儿个早点出发,在你二姨家歇个两日再回来。”
  萧知一一应承下来后,赶紧跑到茶楼去和廖老板说了三日的假。又嘱咐茶楼小伙计若是有那天带剑的大侠再来,便告诉他自己家中有事,要他三日后再来。
  看小伙计记得清楚了,萧知才又回得家去。
  一夜无话,来到了翌日一大早,萧知背上包袱,又好一通叮嘱完萧大娘自己在家多注意,便直奔大龙山下走去。
  就这么的,萧知一路脚步不歇的走了一个多时辰,此时已然是天光大亮,山间还偶有看到一两个樵夫打柴。
  萧知想着这路程走了快要一半,自己腿脚也有些累了,便在林子里找了块儿干净的地方坐下,又打包袱里翻出块儿干粮来慢慢的啃了起来。
  在林子里歇了会子后,萧知感觉腿脚缓过劲儿来,又起身往着山道儿上走去。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萧知就看见前方山道儿上停着辆马车。马车前一人使劲儿的拽着马缰绳往前拉,另一人又在车厢后边儿使劲儿的往前推。
  萧知看他二人皆是小厮的打扮,想着这马车里肯定还有正主,他也不欲多管闲事,顺着马车边儿上过去,就继续往前走。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得身后一小厮道唯唯诺诺的说道:“少爷,这前面山道儿不好走,马车实在是过不去了。”
  话音一落就听得马车里的人怒道:“一群废物,没了马车,要少爷我怎么走!”
  萧知回头一看,刚巧看到马车里跳出一人来,那人看穿着就不是寻常人家儿。
  就见那人跑的马车前边儿看了看,气得是一踢车轱辘,回头又冲一小厮嚷道:“你驾着马车滚回去,可别给少爷我说漏了嘴。”
  那小厮得了令,忙不迭的牵马倒退,一掉马头就驾马往来路跑去。剩下那主仆二人,跟着萧知身背后也往山上走去。
  没走得多一会儿,就听身旁树林里一阵鸟儿叫,萧知听得新奇,心道还有这种鸟儿的叫法,就似和人对话一样。
  可萧知哪里晓得,这还真就是两个人学着鸟儿叫声对话呢。


第8章 误打误撞虏上山
  同样是一大早的,山寨里的云莫山也是一番收整后,出门下山。
  来在了寨门口后,自有手底下小弟兄给他牵过马来,云莫山叮嘱了句,“告诉二当家,我日落前回来。”说罢便飞身上马,直奔山下而去。
  这一路上云莫山在心里是反复练习等会儿见了萧知要说的话,虽还是心中忐忑,但也是既做了决定便绝不反悔。
  再说回此时在大龙山上另一条道儿上的萧知,自打那主仆二人跟着萧知身背后走上之后,萧知是听了一道儿的屁话,也大概知道了他二人着急赶路的原因。
  原来这少爷是梅平县的一大户粮商的独子,前些日子跑的青楼里花高价赎回了一位有名的花魁娘子,可那花魁娘子让他领回家中,还没两日的功夫就被逼的跳了井。这位大少爷的爹一听他在家中内院里闹出了人命,就将他关进房里扬言要锁上一个月。
  这位少爷见天儿都是紫醉金迷的,那哪能受得了呢,刚锁了一天就半夜里连同自己的两个小厮跑了出来。他想着是跑到隔壁县里找他的祖母去避避风头,顺带着让他祖母管管自己的爹,别老是一天到晚的管着他。
  又走了没一会儿,就听那少爷又嚷嚷道:“还得走多久?本少爷的腿都要走断了。”
  一听那小厮回他说还得翻过前面的那座山,他当即就是破口大骂上了,“都怨那小贱人,哄得爷我将他赎了回来,又不肯与爷几个好好玩儿一玩儿。以为跳了井就能安生了,还不是让大爷我给扔的乱坟岗子去了。”
  萧知听他没一句说的是人话,心道好一个不是人的东西。
  偏那小厮还吹捧他道:“那是爷您厉害,如意姑娘也忒不实抬举,哪个窑姐儿不都是能玩儿的开的,偏她就矫情,还真拿自己当大小姐呢。”
  这粮商少爷让他说的心中痛快了点,面上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爷是谁。”
  过会子又道:“这会儿想起来还是当初艳红姑娘在爷身边儿能玩儿的开,伺候的爷几个能爽上了天。”
  那小厮心说道,艳红姑娘到不是给逼死的,那是给活活玩儿死的。
  萧知这一道儿听他二人说来早就是心生厌恶,想着赶紧的翻过这座山甩开他二人,免得他俩若是遭了报应再连累了自己,想罢萧知便又加快了些脚步。
  此时那大龙寨里倒是一番热闹的光景,原来刚刚萧知听到的鸟儿叫声,正是马甲和马乙两兄弟的对话。
  按照寨子里的规矩今儿白天正好是轮到他两个人外出巡山,兄弟二人在寨门口分开,一个往东一个向西。
  单说向西边巡山的马乙,独自一人来在了西边的一处哨点,他找了棵参天高的大树,三步两下的就爬上了高处。
  马乙四处一瞭望,刚好就瞧见了一条山道儿上前后走着的三个人。他见是一人背着包袱在头前开路,中间跟着个少爷模样的人,最后还有一人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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