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眼瞎[古代架空]——BY:妖贰

作者:妖贰  录入:04-08

  姜逸北:“你猜我梦到什么了?”
  瞎子:“……额。”
  姜逸北:“我梦到你,和另一个男人。”
  瞎子:“…………”
  姜逸北观察着瞎子的神色,慢悠悠道:“偷偷去了清韵楼。”
  瞎子:“……因为没带上你所以你生气了,今天就来找我算账了?”
  姜逸北:“…………”
  瞎子笑着摸过桌子上的茶,自己喝了一口,“下次一定带你过去,不用因为一个梦这么意难平的。”
  姜逸北原本还想引到清韵楼里杀人的事儿上去,结果被这人这么一截断。后面的话直接接不上了。
  他盯着这眉清目秀的瞎子看了半晌,自己也失笑道,“去青楼的路我比你熟!”
  那人不置可否地笑笑,“说正事吧,你突然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别说是一个梦。怎么,有人要出钱买我的项上人头了?”
  姜逸北心道,就是真有人买,我也得先知道你是谁不是。
  姜逸北:“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昨夜清韵楼里死了一个人。”
  那瞎子不大在意地应了一声,“所以呢?”
  姜逸北:“所以,我想知道你昨夜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瞎子把已经拿到唇边的茶杯一顿,接着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问道,“你不是杀手吗,怎么查起命案来了?”
  瞎子只知道面前这人是不染城内接单杀人的杀手鹧鸪天,却不知道这人还叫做姜逸北,是不染城的四护卫之一。
  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明明这瞎子刚刚还在和一个杀手谈笑风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姜逸北查命案的时候反而有了几分警惕。
  姜逸北留意到瞎子手中地竹笛略微侧了一下方向,不再像刚刚那么自然,反而是个防备的姿态。
  瞎子笑道:“鹧鸪天原来是捕快吗?”
  姜逸北:…………
  好像不能让他知道鹧鸪天就是姜逸北,要不他知道的那么多,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
  瞎子又道:“那我换个问题,为什么会来问我昨夜在哪里?”
  姜逸北:“心虚什么?昨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瞎子没承认也没否认。
  姜逸北挺放松地笑了笑,打哈哈道,“你不要紧张,诶,放松一点。”
  姜逸北说完自来熟一样准备伸手去拿那瞎子手里的竹萧——这人不动声色地把竹萧捏得死紧,竹萧已经肉眼可见地出现了裂痕。
  那瞎子却不从声色地就躲闪开了姜逸北的手,姜逸北直接拿了个空。
  他也不尴尬,还是笑着道,“我又不知道你是谁,就问问你昨晚在干什么。”
  瞎子:“睡觉。”
  “那我问个别的,”姜逸北挺自然地凑近了几分,整个人到了那瞎子的身侧,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啊,可以告诉我吗?”
  瞎子捏住竹萧的手终于松了松,侧过脸来正对着姜逸北——刚刚姜逸北凑得太近,导致现在两人几乎已经是呼吸可闻。
  瞎子笑了一下:“我是谁,关你何事。”
  这个距离姜逸北也有点吃不消,讪讪地退开了一点,嘴上却不曾后退,“别这么见外嘛,你可还欠我一顿饭呢~”
  瞎子收了笑,没做声,只是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竹萧。准确说是抚摸着这萧上的裂纹。
  那萧就是一般的竹萧,看起来倒像是哪个人随手自己做的,半点装饰都没有。唯一没看出的就是大概用了很久,所以萧身很光滑,微微泛着一层黄。
  姜逸北就看着他的手指抚摸着竹萧上的“伤口”,微黄的竹衬出那手指的纤白细长,比起女子的手,这手指骨节分明,是不一样的好看。
  他安静看了好一会儿,才自己反应过来。然后不动声色地把视线从瞎子的手指上移开,清咳了两声才道,
  “摸着良心讲,那个汉子的死我是非查出来不可的,而且你是我重点怀疑对象。”
  他说完之后又喝了一口茶,然后自己解释道,“因为半月前,我在你这的屋顶上见过他。”
  瞎子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没接话,还在心疼自己的竹萧。
  姜逸北只能自己又接上来,“所以近来我要多叨扰你了。直到确认抓住真正的行凶人,或者,证明你就是凶手。”
  瞎子:“我可没听说不染城杀人要偿命。”
  姜逸北“唔”了一声,“不是偿命,是……嗯,一点私人原因。”
  那瞎子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停下自己抚摸竹萧的手,突兀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从我这带走了一个机巧匣?”
  姜逸北:…………
  瞎子伸出手:“还给我,我替你找真凶。”
  姜逸北在瞎子的手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厚着脸皮装傻道,“什么机巧匣?”
  ————
  甲子客栈。
  之前清韵楼里被活捉的人已经全都带了回来,就关在客栈下的地牢里。
  沈右这人话少,做事也是一板一眼。展安跟着折腾了好几个来回,叫苦不迭。
  沈右没理会,转而去查了一下死的那个刀疤脸到底是谁。
  谁知道不查还好,一查之下发现这一群人全部都是“黑户”。
  暗花榜上没有他们的名号也就罢了,这群人也没有任何进城记录。仿佛是凭空就出现在了不染城里。
  展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大好,
  “得,我还准备着这事儿查一查就了了,就等着你来告诉我他是因为寻仇被杀。怎么越查事儿越大啊?清韵楼的小娘子们还在等着我去安慰她们呢。”
  沈右没理会这人的哀嚎。
  展安本着能拉下水一个是一个的精神:“我们家小鹧鸪呢?找个嫌疑人也找的太久了吧,这种时候还偷懒太不道义了。”
  沈右提醒:“少提鹧鸪二字为好。”
  万一隔墙有耳,走漏了“鹧鸪天是姜逸北”的消息,可就不太好了。
  展安嚷嚷着不行,姜逸北这小子必须给拎回来共患难。然后就去动沈右的木鸟,准备把它放出去把姜逸北给召回来。
  沈右也没拦,由着这木鸟飞了出去。
  之后沈右便下了地牢,清韵楼里被活捉的那些人还需一一审问过。
  因为原本是沈右应承下说去审问的,可这人到底是沟通能力有限,也下不了惊世骇俗的狠手。审问进度实在是慢。最后展安看不过眼了。耐着自己洁癖的小性子,屈尊降贵地去了一趟地牢,亲自审问。
  他这人是标准的笑面虎,平日里吊儿郎当,逢人先挂三分笑。但是却是九渊门出身,手上沾过的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下手既准且狠,问第一个人,那人不说,他也不追问。直接就拿着刀把第一个人的头劈下来,血泼了一地。再漫不经心地一脚踢开人头,人头骨碌碌地滚开,留下一条血线。
  然后他提着刀,笑眯眯地去问第二个人。
  这么一路下来,审问的效率高的出奇。
  但从这群人口中知道的消息还是甚少,因为他们也不过一帮小喽啰,知道的事情不多。他们是拿钱办事。有人付了他们一笔银两,让他们进城杀一个人,说是那人武功不高,很快就可以搞定。
  进城的方法也自然有人准备妥当。他们只要按照那边给的指示行事。
  而且一直以来和雇主接头的都是那个刀疤脸,他们根本不知道雇主是谁,也不知道进城是怎么安排妥当的,只知道雇主与安排进城的不是同一人。
  安排进城的那位,就是不染城城中的人。昨夜那人本来是约了他们在清韵楼谈事的,刀疤脸和他谈完了事,就找了一个小娘子。后来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展安用一块细白的绢布把手指上的血迹一根一根地擦干净,感叹似的道,“还真是越查事越大啊,先是知道他们是黑户,紧接着又知道咱们城里有内应,啧啧啧。”
  沈右不置一词。
  展安一本正经地建议道:“要不咱们收手吧。问题都是查出来的,不查哪儿来的问题呢?”
  沈右瞟了展安一眼,感觉像在看神经病。
  展安没完没了地擦着手,似乎恨不得擦掉一层皮。
  沈右:“从那个内应下手,他们不应当一无所知的。”
  展安:“我问过了,还真是一无所知。哦,不过有一个根据模糊的回忆,说那人大概是姓姚——呵,你猜我们不染城大概有多少姓姚的?”


第6章 玉箫和瓜葛(捉虫)
  要真的凭一条“姓姚的”的线索追查,只怕要查到猴年马月。
  沈右也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一下这个事情该从何处下手。
  这时候展安还在和他的手指头死磕,擦了一遍又一遍。估计真要褪层皮了,肉眼看得到的那手指头的皮肤都红得不正常了。
  恰巧这个时候,之前展安放出去的那只木鸟飞了回来。从窗子进来落在了沈右面前的桌子上。
  沈右把木鸟收起来,道:“逸北应该是到楼下了。”
  展安“嗯”了一声,真心实意道:“真希望他是已经把凶手给逮住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上楼。脚步声听起来有两人。
  展安一怔,心说难不成还真踩到这个运了,这小子真把凶手带回来了?
  沈右也跟着一起看向门口,紧接着就看到姜逸北带着一个白衣蒙眼的青年走进了门。
  沈右看到那瞎子的时候明显一愣,一向少有神情变化的脸僵了一瞬。
  展安却没注意到沈右的变化,只凑过去了道,“哟,真抓住人了?小鹧……小逸北,厉害了啊~”
  沈右:“不是他。”
  沈右出声的突兀,在场的人都是一愣。甚至包括那个瞎子,脸上一瞬间写满了惊愕。
  不过沈右浑然不觉,只自己又补了一句,“不是这个人杀的人。”
  姜逸北在这两人之间看了两眼,问道:“沈大公子认识他?那可太好了!”
  沈右却干脆道:“不认识。”
  展安:“那你刚刚断定不是他,是因为?”
  沈右:“你看这人,双眼已盲,不能视物;脚步虚浮,毫无内力;右手有茧,应当是惯用刀剑一类,可现今手腕纤细无力——这人曾经可能是个高手,不过现在,怕是连普通人都不及了。这样的身体不是那个刀疤脸的大汉的对手。”
  姜逸北随着沈右的话语看了一眼这人的手腕——果然苍白纤细,若是捏住的话,好似拇指与中指可以相碰。
  那瞎子听了这一番说辞,脸上慢慢浮出一个苦笑:“这位兄台说话,可是真不留情面啊。”
  沈右沉默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当面毫无避讳说得太过。不过也只语无波澜地解释了一句,“是为你好。”
  当面说的太过,总比这人做替死鬼来的强。
  展安倒是没跟着沈右这一番话走,反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瞎子。
  展安:“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小……小逸北不给介绍一下?”
  姜逸北径直领着人进了屋子坐下,顺手给瞎子倒了一杯热茶。口上回展安道:“姓名乃身外之外,知不知道也不打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这位的姓名,烦请你们要是问出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展安挑了眉毛:“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么?这人不是凶手,你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把他给带到甲子客栈来了。”
  瞎子把那杯热茶接过来,笑道,“我是他重点怀疑对象,他怕一松手我就跑了。”
  姜逸北嘴上真诚得很:“哪有,我是关切你的安危。”
  屋子里几个没瞎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没做声。
  展安:“就算这位公子不告诉我们姓名,总该给个称呼。要不称呼着多不方便?”
  那瞎子想了想,于是便道:“免贵姓葛,瓜葛的葛。”
  沈右皱了眉头,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却没开口。
  展安第一个出声:“那么葛公子,我想问问……”
  姜逸北当着瞎子的面揶揄道:“不认识,不知道,昨晚在睡觉,没去过清韵楼——能问的我已经都问过了。这位,葛、公、子,一个字也没透露。”
  葛公子无辜:“在下说的是实话。”
  展安耸肩:“真好,咱们两边都陷入了死局了。”
  说罢他简要把刚刚审问所得简要和姜逸北说了说,也没避嫌。
  葛公子在旁边抱着一杯茶,老老实实地悠闲发呆。也未曾掺和这几个人的商讨。
  最后姜逸北总结道,“这事情可能还是要从不染城的城门口查起。先去看看负责监管进城事宜的人中有没有姓姚的。”
  不过今日来来回回的折腾,现今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候,展安明显是不大想出门了。死活把这破烂事推到了姜逸北头上。
  姜逸北也没计较,自己一个人先去查探了消息。
  剩下的展安三人在甲子客栈等着吃晚饭。
  展安对这位葛公子颇有几分好奇,凑近了过来拉着人聊天,自来熟得很。说话倒也有分寸,没谈起什么敏感的,只平常闲话一般的,聊天聊的也算舒服。
  沈右一个人安静坐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声音。
  吃过晚饭,展安便吩咐了楼下小二给这位葛公子开了一个房间,领着人到了房间里便把他一个人搁在那儿了。
  瞎子一人待在房间里,横竖也是闲的寂寞,拿起竹萧准备吹个曲子,打发时间。可竹萧已经出现了开裂,吹出来的曲调总是让人觉得不大如意。索性也就放下竹萧,坐在窗边发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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