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池没放在心上,歇了片刻后又和他玩起来,两人边玩边聊,天色昏黄了也没发现。
白秋池嗓子有些哑,胳膊也酸了,但热情不减,还要再玩,谢采兰却累了,拽着他回到亭子里,“行了,下回再来教我吧,我已经很不错了,都能打三个了!”
白秋池不禁噗嗤笑出声,对上谢采兰质疑的眼神,立马憋住了,“是很不错了,很快就能打十个了。”
谢采兰满意地哼哼,正好这时谢柏舟找了过来,狐疑道:“你打什么能打十个?”
谢采兰不满他语气中的轻视,嘴一噘,“打人啊!”
谢柏舟失笑,拍了拍他的头顶,转头对白秋池道:“本想留你吃晚饭的,可惜门口有人等着了,那架势我怕多扣你一时半刻就要冲进来抢人了。”
白秋池被他揶揄地低下头,道谢后起身欲走,然而刚站起来就眼前一花,灵魂像是被抽走了,重重地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晚一点还有一更,可以明天再来~
第24章 “公子这是……有孕了。”
傅齐山得了消息,心急如焚地跟着林河跑,风度礼仪体面通通抛之脑后,心里只剩下一句话——白秋池晕倒了。
赶到房间时白秋池已被放到床上,谢采兰见他来主动让了位置,傅齐山挨到床边,摸了他的胸口,确定还有心跳便舒了一丝气。
只要命还在,一切都好说。
谢柏舟适时开口:“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我略懂一些医术,白公子大约只是劳累过度以致晕厥了,应当没有大碍。”
傅齐山朝他拱拱手,语气低沉,“多谢侯爷。”
谢柏舟微微颔首,此时正好大夫赶到了,急匆匆跑到床边,替他把了把脉,神色明显一惊,傅齐山心里咯噔一下,急切地问:“究竟怎么了?!”
周大夫又细细地把了一次,确定无误后才敢断定结果,“公子这是……有孕了。”
“……什么?”傅齐山瞳孔放大一圈,虽说知道他能怀,也一直盼着他怀,但绝没有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得知这个消息,傅齐山震惊过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向大夫仔细询问了各项事宜,确定怀孕对白秋池身体没有损害后才放下顾虑,等大夫离去才对谢柏舟道:“侯爷,我暂时还不想张扬此事,能否……”
谢柏舟立马会意,“你放心,周大夫与谢家交情颇深,绝对信得过。”
傅齐山点点头,再次向他道谢,抱起白秋池准备回去,谢柏舟与谢采兰将他们送至门口,谢柏舟笑着说:“本想与你好好聊聊,没想到出了意外之喜,便不叨扰你了,日后待一切安定了再来府里一叙。”
傅齐山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他虽不愿意攀权附贵,但谢柏舟这样的人物的确令他景仰已久,既然对方主动抛出橄榄枝,再不接下就显得轻狂了,他朗声笑道:“改日一定。”
谢采兰也嘱咐他:“等秋池醒了告诉他,以后有时间别忘了再来教我打水漂!”
“好。”傅齐山放下帘子,抱着白秋池坐得四平八稳,叮嘱吕二走慢些。
白秋池的确是累着了,原本丧事就磨人,分家又耗费他不少心神,今日又不加克制地与谢采兰玩了一下午,骤然松懈下来便垮了,说是晕厥,更像昏睡,直到天黑了才醒。
“醒了?”
白秋池觉得大哥似乎比平时更加黏糊了,不仅要抱着他,脸还挨着他的耳朵,下巴在他肩上蹭,种种迹象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占据了他整颗心脏,声音颤得像拨动的弦,“……大哥,我怎么了?”
傅齐山尚无知无觉,在他背后自顾自无声地笑,圈紧了他的腰,平坦的小腹还没有变化,低声说:“你猜猜。”
白秋池瞬间确信了,如果不是得了绝症,大哥为什么会顾左右而言他?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在他有了大哥,一切都在变好的时候呢!如果是以前,死也就死了,可现在不行,他答应了大哥的,要和他白头到老,要和他地久天长,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瞬息间白秋池脸上便爬满了泪水,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傅齐山有些慌了,“怎么了,秋池?你高兴也不能高兴成这样吧?”
“大哥,我不想死!呜呜……我不想离开你……”白秋池抱住傅齐山的脖子,用力之大像要把脖子勒断了,傅齐山傻眼了,挣开他的禁锢,迟钝半晌才开口:“谁说你要死了?”
白秋池哭得太狠,已经开始抽抽了,一时半会儿听不进他的话,傅齐山只好一遍又一遍地给他解释,“你不是得病了,你是怀孕了,怀了小秋池,听见了吗?”
“不……你骗我……呜……”白秋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时陷在绝望的情绪里出不来,不论傅齐山怎么解释怎么哄劝也停不下来,满心都是“我要死了”,直到傅齐山一筹莫展之际,脑子一热封住他的唇。
这个方法果然立竿见影,白秋池登时消了音,咸涩的眼泪流进两人嘴里,给甜美的吻带入别样的风味。
傅齐山觉得安抚地差不多了,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哭笑不得,“大哥没骗你,说的是真的,你没得病,只是怀孕了。”
白秋池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吸了吸鼻子,半信半疑道:“真的吗……”
“你要不信,明日再请大夫来,当面给你查好不好?”
白秋池这下真信了,也终于琢磨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了——大哥明明是高兴地和他亲热,居然被他曲解成是死前和他最后一次缠绵!
白秋池缓过来便觉出尴尬了,蜷缩起来藏进被子里,不敢面对傅齐山,只是缩起来还不忘摸摸肚子,难以想象现在这里面已经孕育了 一个生命,还是他和大哥的结晶。
傅齐山面对缩成一团的白秋池,心里软成了棉花瓤,“是我不好,什么都不说就让你猜,难怪猜错了。”
被子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出来,傅齐山锲而不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孕傻三年,所以你才想岔了,是小秋池的错。”
这回白秋池钻出来了,不赞同地说:“宝宝没有错……再说,也不是小秋池,是小齐山。”说完又害羞地想缩回去,被傅齐山眼疾手快地搂住腰,顿时吓得动弹不得,“大哥别勒着宝宝!”
白秋池三番五次偏心,傅齐山不得不吃醋了,黑下脸,“我说是我不好,你不出来,一说是宝宝的错就急忙钻出来了,抱你一下就嚷嚷着怕勒着他,这才刚怀上就这么偏心,以后还得了?”
“我错了。”白秋池老老实实认错,双手被箍着没法抱他,便仰起头去亲他的下巴,傅齐山一秒破功,笑着回吻他。
两人亲昵了会儿,都有些意动,傅齐山正要再进一步,白秋池阻止了他,“大哥,现在还能做吗?”
傅齐山一顿,今日在侯府没想起来问这事,“我也不知道。”
“那先不做了,等明日问了大夫再说,好吗?”
傅齐山只好作罢,只是到底情欲旺盛,那点火星子被勾起来便灭不下去了,燎得全身都又烫又痒,忍了半晌没忍住,“大哥不进去,蹭蹭行吗?”
白秋池又何尝忍得住,何况刚刚险些以为要和大哥生离死别了,“死而复生”后便格外想和大哥温存缠绵,骨血相融,听他说这话心底有些雀跃,面上却矜持,“那说好了,就蹭蹭……”
“嗯。”傅齐山将他的裤子褪至臀下,丰腴的臀肉被裤腰勒出一道白印子,那条肉缝已经湿了,裤子上都有一道洇湿的水痕,傅齐山这才知道白秋池也早就馋了,状似不悦地打了下他的屁股,“在大哥面前还装呢。”
白秋池哼了一声,屁股控制不住往前一缩,意识到后又贴回去,撞上大哥那根又粗又大的东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小幅度蹭了蹭,将之蹭得更硬了。
“是我蹭你还是你蹭我呢?”傅齐山嘴角上扬,“看你这么精神,你来蹭吧。”
火热的肉茎抵进腿根果真便不动了,白秋池软软地叫了一声大哥,却没引来他的征伐,可下面已经馋得不行,只好自力更生,耐着羞耻耸起腰肢,湿漉漉的肉缝在柱身上乱蹭,不懂深浅轻重,也不懂角度方位,尽管章法全无,却别有一番滋味,干净的柱身也湿了,凸出的青筋被染上透明的汁液。
“大哥,好烫……唔……”
白秋池得了趣,渐渐掌握其中要领,捏着柱头不让它乱动,蹭的时候微微张开腿,让肉缝张开露出肉唇和穴口,肉核蹭在凸起的冠状沟上便能带来一股酥麻。
只是他的体力毕竟有限,力度也难以与大哥企及,蹭到最后春潮来了就更蹭不动了,一停下来却卡得不上不下,难受极了,“大哥你动动……我难受……啊!”
傅齐山搂着他的腰撞,白秋池的力道只够让淫水涂满整根肉棒,而傅齐山却可以让汁水飞溅,龟头一下下顶他的肉核,刚才戛然而止的情潮又再度奔流起来,没多久白秋池便受不住反手搭在傅齐山腰上,大腿颤栗着泄出来。
白秋池是满足了,傅齐山却还馋着,诱人的肉就在眼前,摸得着那软糯,也闻得见那甜香,却不能真正尝上一口,心里的火如火上浇油,越烧越旺,只是理智还在,顾忌着他的身体,生生忍了下来。
白秋池挂念着大哥,知道他没吃饱,于是用手给他弄了出来,谁知他还不餍足,到底又用嘴给他弄了一次才堪堪罢休。
第二日傅齐山一大早便去请大夫,为了避免多生事端,还是通过谢柏舟找的周大夫,这次细细询问了一切注意事项,尤其是有关床事的,得到的答案是初期不建议行房,两人不免都有些后怕,万一昨晚没忍住进去了就完了。
送走周大夫,傅齐山心情着实不算好,因为大夫一句话,断了他三个月的口粮,白秋池也不大开心,他才跟大哥在一起没多久,便要忍着不能行房,对他来说太残忍,也太艰难了。
傅齐山半开玩笑道:“早知如此便不让你怀了,真怕憋出病来。”
白秋池有一瞬间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真听他说出来还是不以为然,“可是一想到十个月后我们就要有自己的宝宝了,就觉得眼下的困难都不算什么了。”
“嗯,我随口胡说的,没什么比你和孩子更重要了。”傅齐山突然想到虎视眈眈的大房,傅窑的事还没个着落,居然有些心酸,“大哥得努力赚钱了,否则快养不起你们了。”
作者有话说:
你们这届读者是我带过最聪明的一届,让我一点成就感都莫有
第25章 “我说过的,以后得靠你养我了,白老板?”
傅齐禄的舅舅在傅家住下了,大有一副不分家就不走的架势,傅齐山其实已有了对策,只是一人之力不足以实施,斟酌再三,还是去了一趟长陵侯府。
谢柏舟那日便听谢采兰讲了大致的情况,觉得确实不太好办,只要傅齐禄不松口,傅窑那块肥肉他是吃定了。
“为何不趁傅老爷还在的时候把商号要过来呢,也不至于如今这样授人以柄。”
“那时还太年轻,考虑得不长远,想着只要我用心经营,日后傅窑总归是我的。可惜我低估了大房的野心,或许也有父亲放任的原因吧。”傅齐山神色淡淡的,时至今日他早已不在乎什么亲情了,他有白秋池一人就足够了。
谢柏舟微微后仰地端详他,觉得他仍旧气宇轩昂,看不出半分身陷囹圄的落拓,揣摩道:“可你不像是来找我求助的,应当已有解决之道了吧?”
傅齐山点点头,向他细细说了自己的打算,谢柏舟听完愣了半天,一哂,“你倒是大方,居然肯将商号交给他。”
谢柏舟呷了口茶,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也好,这次彻底和傅家分个干净,一了百了,从此不必再受傅家挟制了。我虽是外行,但能瞧出来,那个傅齐禄不是个成事的,便是一百个傅窑搁他手里都不够他败的,还是早断了好,免得日后牵连到你,就是不知道你那弟妹答不答应了。”
傅齐山笑笑,“这你请放心,他乐意着呢。”
谢柏舟也笑,“说吧,要我出多少?”
傅齐山比了个数,打下欠条,“侯爷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定能连本带利还回来!”
“这我就更不愁了,你放开手好好干,等我去金陵再找你要,林河,把那个紫匣子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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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三天了,白秋池还没从怀孕的喜悦里平静下来,总是心痒痒地去摸小腹,明明什么也摸不出来,却还是乐此不疲,不过他有分寸,不曾在外人面前暴露一星半点,包括崔姨娘。
闲来无事便开始收拾东西,大哥说了,不久便能去金陵了,白秋池翻箱倒柜找哪些东西要带走,他的衣服不多,零碎儿更是少得可怜,首饰也就手上那一件,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于是又去大哥屋里,可大哥的衣物也不多,不一会儿便弄完了,白秋池再找不到什么可以打发时间了,正觉乏味之际,大哥回来了。
“大哥!”白秋池一喜,冲到门口抱住他,傅齐山连忙含了胸,生怕硬邦邦的胸肌腹肌硌着他,佯装愠怒道:“不是让你小心些吗,怎么还这么风风火火的。”
“我想你了,你不在我一个人无聊死了,府里连个说话聊天的人都没有,你还不带我去找采兰。”白秋池半真半假地抱怨,挂在他身上被抱进屋里。
“还敢去找他?嫌上回摔得不够疼是不是?幸亏当时是摔在了草地上,万一摔的是石板地,你这脑袋还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