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解了阮勺儿的发带,一头秀发泻入春水,给这氛围徒增了几分暧昧。李潜弯腰含上阮勺儿那张红润的唇,舌尖微叩皓齿,阮勺儿便伸出了小舌供他吸吮。
“唔...”阮勺儿的舌根被他嘬地酥麻,小嘴也因张得时间过长略显酸痛,他小声地哼哼着,企图让李潜先放过他。
可李潜那大尾巴狼叼到嘴里的食儿怎么可能轻易松开,他扣住阮勺儿的后颈,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交缠,香津互换。
李潜趁着阮勺儿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手掌没入水中,寻到他后穴夹着的那截金丝,微微一扯,一截羊肠便被拽了出来。
“哈啊!”羊肠被推出体内带来的摩擦让阮勺儿登时软了腰骨,“皇...皇上..”他低着头,声音带了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甜腻,睫毛忽闪忽闪地像两只落在他眼睫上振翅的蝴蝶。
“阮儿放松些。”李潜将阮勺儿勒进怀里,手指摸到身下的小穴处,微微戳弄,便被含进了一指,“阮儿好贪啊。”
阮勺儿那处日日含着羊肠,早就被润得湿软光滑。瞧着阮勺儿面无异样,李潜食指浅浅抽动,不时又加进了一根。
水流也随着空隙钻入幽穴。这水不算烫人,可后穴毕竟娇嫩,稍稍灌进一点就浇得阮勺儿有些许抽搐。可虽说水流燎人却也有些爽头,稍稍适应后,竟还觉得这感觉有些新奇刺激,后穴便不自觉地去吸里面两根的手指,嗓子里还发着舒服的哼声。
“尝到甜头了?”阮勺儿的反应,李潜瞧得明明白白。知晓怀中人得了趣,便抽出手指,换上了自己的玩意儿抵上去。
阮勺儿最怕这东西往里塞的这步,粗大的柱体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破开一样,虽说不疼,可总是涨涨的,尤其是每次蹭过一处,他身前总有些清液像是泄尿一般往外流。
“还好这次是在水里。”阮勺儿悄摸抱紧李潜的腰臂,暗暗地吸气想着放松些。可李潜一个挺身便让他乱了阵脚,“嗯唔...”怎得今日还有些疼呢?阮勺儿手上没留意,刚刚那阵突如其来的痛意换来了李潜背后两道抓痕。
“阮儿忍忍...”
李潜也不好受,本就难耐,刚刚进这销魂窟,还没动作就平白挨了这么一夹,差点就出了精。偏偏那小妖精还伸着爪子挠了他两道,“真想不管不顾的就这么治了他。”这话只在心里想想就成,身下可是万般娇惯,生怕他受了一点伤痛。
“好涨...”阮勺儿蹙着眉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舒缓一下后穴的涨痛,可他刚刚放松,那畜牲又往里送了一截,粗长的性器瞬时在他薄薄的肚皮上显出了轮廓。
李潜这一下进得彻底,他伸手将阮勺儿搂得严丝合缝,那小腹里的阳根如此竟能被摸得出来。
他凑到阮勺儿耳根处,舌尖拨弄着那枚小巧透红的耳珠,鼻腔呼出的热气打到阮勺儿耳道里,引得身下人一阵颤抖。
“阮儿身上好烫啊,里面也是。”他在阮勺儿耳边调笑道,下身还不忘恶劣地往深处顶弄两下。
“太,太深了...”阮勺儿拧着眉,他实在是受不了这可怖的长度,仿佛稍稍一动就像是能把自己戳穿一样。
李潜听后轻笑一声,“阮勺儿好不容易提个要求,哥哥自然是要满足的,”说着便往外撤出了半截,头部刚好卡到阮勺儿甬道里的那处突起。
“嗯...”这还不如不撤呢。可现下后悔是来不及的,只能偷摸摸地提着屁股试图摆脱里面的那根肉棍。
李潜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也不吱声,就这样搂着他,看着那片软白屁股缓缓抬起,嗓子里还发着细微的呼呼声。阮勺儿的小动作就像是猫爪子挠到他心尖尖儿一样,又酥又痒的。
李潜忍着想要在他体内驰骋的欲望,等龟头快要离开肠道时,他猛地扣住阮勺儿的胯骨,劲腰一挺,阳根卷着温水一并捅进甬道深处。
“啊…哈…”阮勺儿被这下顶得失魂散魄,指尖又往李潜背上添了两道,喉咙里堵着的呻吟也被撞得稀碎。
偏偏那罪魁祸首还不自知,他带着阮勺儿游走到桶沿,将他夹到桶壁与自己身间,而后捞起阮勺儿的两条腿盘到了自己腰上。
阮勺儿骤然失重,吓得他连忙搂紧了李潜的脖子,后穴也因着恐慌卒然绞紧,逼得李潜粗喘一声。
“阮儿抱紧了。”
话音刚落,李潜就托起阮勺儿的屁股开始疯狂顶弄。水流随着快速的抽插在甬道里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之音,桶内的水更是随着精囊的撞击“啪啪”直响。
阮勺儿被他撞得腰酸腿软,两条细腿软塌塌的在李潜腰侧耷拉着,整个小人儿下身仅凭着屁股后面那根棍子撑着,那玩意儿还死命地往里戳,让他想避开又避不开。
身子坠着,这会儿比往日里进得还要深,阮勺儿被他捅得心慌,生怕李潜一个不注意那玩意就把他肚子给戳破了。
阮勺儿因着两手占着不能像往日那样遮着小脸,此时满面春色映入李潜的眼眸,看得他是心火直烧,身下越发用力挺动。
灭顶的快感自尾椎传至后脑,身前那处愈发涨满,膀胱像是蓄足了东西,迫切的想要泄出来。
忽地尿口处被堵上了一个软物,粗剌剌的有些痛还有些爽。他微微睁眼,眼神瞟过,竟是李潜的手指在上面覆着。他慌乱间一个抬眸,四目相对,爱意情欲一瞬迸发。
李潜眸里温柔,轻轻一笑,便开始在他那处挤压摩擦。阮勺儿本就快憋不住了小腹里的那股热流,此时让他这么玩弄,更是难耐,“皇上,别按了,您饶了奴才吧...”
一听他这话,李潜更是不乐意放开了,手上力度越发加重,阳根也跟着抽动,惹得阮勺儿在他身上摇摇欲坠,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刷刷地往下掉。
又是一个深顶,阮勺儿一声细吟,前面流出潺潺清液,将李潜的手掌浇了个透彻。后穴里头也接连喷出一股热流,爽得李潜小腹紧绷腰眼酸涨。
阮勺儿每每高潮之后总是敏感得碰不得,李潜也不欲让他受罪,阳根在穴内猛抽几下抵到深处便泄了精。
过后,李潜将阮勺儿放下来搂进怀里,趴在他小小肩膀上撩骚道,“阮儿要含牢了,给哥哥生个小崽子。”
第28章
扶风走后,李潜坐在床边暗自愣神,“怎么成了这样?”
他无措地起身朝床对侧放着的卧榻晃去,眼睛始终不敢往床上去看。
李潜坐在榻尾看着被帷帐遮住的瘦小身影,不由苦笑出了声,“本想可以护他一世周全,偏就没料到自己才是他命数里的劫难。”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仰头叹道,“哥哥误你啊。”
他倚在榻脊,自虐一般反复地用目光去描摹着阮勺儿的轮廓。不知过了多久,蜡燃了半截,眼睛涩得干疼,才见扶风端着碗黑压压的汤水朝帐内走来。
“主子,”扶风进来后见到床边没了李潜有一霎那的慌神,可也仅是片刻的恍惚。
果然,不待他再开口,李潜就站到了他身后沙哑着嗓子说道,“你帮阮儿收拾一下再喂了药,我去向父皇告假。”
说完眼目猩红地转身出了营帐,不一会又退回来叮嘱了句,“喂完了记得往他嘴里塞块儿话梅糖。”说着将身上挂着的糖袋儿扔了过去。
扶风呆楞在原地,讷讷地想,“这是弄哪一出?”往日里恨不得事事代劳的老妈子这次竟撇得这么快?
旷野的风寒凉刺骨,吹得李潜本就因恐慌而战栗的身体越发颤抖的厉害。远处的主帐内,闪着莹莹光火,仿若一座神窟。可里面却住着一个修罗。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那里徐徐而行。冷风吹得人头脑清醒,心中一点星火被大风吹过燎起一场大火。
寂静的旷野最适引人神思,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李暗欢的话犹如骨鲠在喉,堵得他心慌。
为什么六子之中只有他同李宴长得相像?因为只有他才是李宴的儿子。李宴再放浪形骸,也决计不会把他的江山社稷交到外姓人手里。
这个他明白,也理解。
可为什么李宴明知道嗜暴乐虐李家的人一脉而承,却还是把阮儿送到他这儿?
想到这处,李潜不禁驻足,真相仿若藏在被雾气遮挡住的铜镜里,隐隐若现,可偏就看不清猜不透。
“他与阮公公不得善终,自然看不过你们恩爱无两!”李暗欢的话犹如一记重锤,敲碎了那面镜子,碎片刺得他心口生疼。
他立在远处捂着心口疼弯了腰,深喘了几口气才堪堪站稳步脚。
李宴同阮勺儿计较那空度的三年,又厌恶他的存在,如此一箭双雕,真不亏是个精明的帝王。李宴就是要他在爱而不得的路上重蹈覆辙啊。
“这一切,原来都是早就算计好的。”李潜缓缓站起了身,看着前方亮着的灯火他笑出了声,笑声比那旷野还要寂寥三分,“是父皇促成的如今这一场好局啊。”
李潜无力地望了望天上的几颗星星,眼圈不由犯了红,眸子里是藏不住的哀愁与失落。
“果然无情不过帝王家。”
他恍惚地行于这条星野之路,这条路未免太短,他还没能好好咂摸清楚心中滋味便到了头。
“陛下,”李潜走到李宴跟前,作了个揖之后,屏声说道,“我今晚想要回宫。”
说完他垂下眼帘不愿再去看那个煞气绕身的帝王,像是再多看一眼他就忍不住咆哮着冲上去质问他做这一切的原由。
“皇室围猎,岂是你想退就能退出去的?”李宴似是不耐,手指拨弄着腰间的环佩,对他的要求嗤之以鼻,而后抬起眼帘不悦问道,“为何?”
李潜轻笑一声,木木地看着地上不远处的长弓淡淡说道,“身体不适,想回宫养养。”
“......”两人都不欲多言,李宴撇下一句“回吧”,便转身向里帐去了。
李潜看着上方空荡荡的王座,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从小崇敬的父皇,竟是将他推进深渊的人。
他目光深沉地看了眼李宴离开的方向,而后萧然转身,利落地像是要割断往日里的种种。
走出帐外,看着换上繁星的天空,一瞬间竟然有些解脱,“以后就只有阮儿了。”
扶风手脚利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给阮勺儿拾掇好了伤处,还换了一身衣服。
李潜回来后,见着阮勺儿身上没了血痕,立在原地沉声深吸了两口气,才抬步向两人走去。
扶风见到李潜后连忙禀咐道,“主子,小公子身上一直出汗,还抖个不停,咱们赶紧回吧,在这地方小公子免不了有些心慌。”
李潜听后不多言语,将阮勺儿包裹严实后径直朝着马车走去。
上车后李潜拨开窗扇对扶风说道,“你坐进来,让南岚驾车。”
一行四人收拾好后,驱马驶向了暗夜。
李潜把阮勺儿搂在怀里,轻拍着背为他舒缓心悸。沉默半晌,李潜从阮勺儿身上移开目光茫然无措地问道,“你说阮儿醒后我该怎么做?”
一向行伐果断的六殿下此时面对心爱的人竟谨小慎微得像个庸夫。
扶风低着头思量过后开口说道,“只能顺着小公子了。”说罢,看着李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再次解释道,“您最好,最好不要吓到他,更不要再刺激他了。小公子现在精神衰竭,已经有了自虐意向,若再受到了刺激,实在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李潜听后手上动作微微停滞,而后无奈地转头看向窗外,声音中挂上了一丝酸涩,“嗯,顺着他。”
第29章
月落参横,天光乍破。
李潜在一偏殿虚环着阮勺儿的身子轻浅睡着。
不日前阮勺儿醒来后执拗地将自己的东西偷摸摸地挪到了这个横门深巷久无人居的地方。
李潜头次瞧见后,只轻问了一句“要去哪?”便将小孩儿吓得六神无主,怀里的小包袱“啪嗒”一声随着主人一起跪到了地上。
自此之后,李潜纵是万般不愿,也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阮勺儿一趟趟地将重华宫的主殿搬空了一大半。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任随阮勺儿再怎么挪窝,晚上还是乖乖地靠在李潜的怀里睡得舒坦。 只不过他不自知罢了。
“主子,该起了。”扶风悄无声息地立到两人床前,用气音轻声唤道。
围猎结束后李宴开始命他上朝参政,下朝后还要独独将他留到养心殿给他看些实事民策的折子,似有交权之意。
李潜觉浅,听闻传唤后挣开眼睛,片刻便回了清明。他小心翼翼地将阮勺儿枕着他的那条胳膊抽出,又借着月光端摹了会儿阮勺儿安静的睡颜才留恋地起身着衣。
收拾妥当后他又钻回床帐,轻轻吻了一下阮勺儿微张的小嘴,离开时还不忘舔润了他稍干的唇。
“哥哥走了。”
李潜为他掖好被角,将自己睡过的地方复原如初后才不舍地与床上的小人儿默声告别。
晨光破开云层,雀鸟脆声叫醒了沉睡着的皇宫。
阮勺儿醒后下意识地往床边去靠,可手够到了床沿也没找到想要依傍的胸膛。
阮勺儿揉开眼睛,迷瞪地瞧着空荡荡的一侧心中顿时有些怅然。不待他回神,屋外就传来一阵穿云裂石般的狂吠。
——是小黑。
小黑好几年前就熄了嗓子如今嘤嘤两声都嫌累得慌,现在叫得这般疯狂准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