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徒为患[古代架空]——BY:美人膝

作者:美人膝  录入:04-20

  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晏二公子,你看清楚了,这里是我的房间。”
  打量了一圈儿,屋子里也着实是和自己的房间不太一样,昨儿他分明也没有毒发产生梦魇,怎么就到了鬼面人的房间呢?
  但是不管事什么缘由,他赶紧穿上衣服从床榻之上跳了下来,像与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避之如蛇蝎。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下想要一件东西而已。”他也不再含糊,说出了心中所想:“听闻二公子手里有东岳皇以前的手谕,我猜想二公子要着这玩意儿没用,不如给在下如何?”
  “作为交换,我可以解了你的毒,但不是回春散。”
  他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前任东岳皇留下的手谕,根据他的暗线来报,当时东岳战败,皇上自刎于城墙之上,但是在这之前他见过晏南,那一道手谕关于的继承人的位置还有东岳的一些秘密。
  他只想要那一份手谕而已。
  晏南心里更加确定了这人是东岳之人,而且还是皇族之人,但他无法知晓这是那一位皇子。
  能知道那件事情的少之又少,当年留在帐篷里的几个人都被他秘密处理掉了,只剩下一个老太监至今还存活在这个世间,但他的去向连着自己都查不出来,鬼面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重重疑问包围着晏南,接着,鬼面人又说道:“晏二公子,你现在没有任何选择,给了我总比让东岳落入六皇子之手好一些。”
  晏南冷着声:“阁下和六皇子不是同一阵线的吗?”
  “以前的确是。”鬼面人毫不含糊的回答的的问题,他慢条斯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晏南道:“既然你猜到了在下的身份,那么晏二公子认为在下会让一个庸才登上帝位?”
  “再说,二公子就不考虑下您徒弟以后的出路,六皇子是看不惯他,但是我能够保证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如今的情形是六皇子掌握大权,要是弄下一个六皇子固然是容易,可是面前这个人却不好对付?
  六皇子在他眼里不过是探路的踏脚石,而路探完了,他的价值也就没了。
  晏南紧紧的注视着眼前的鬼面人,说道:“既然是交易,阁下不妨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现在对鬼面人无从下手,但是冥冥之中却有着一股特别的熟悉感,从见第一面就有。但是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甚至找不到与之匹配的人物信息。
  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鬼面人问道。
  “自然,我不习惯和他人遮遮掩掩。”
  鬼面人长叹一口气,却没有告诉他真实身份的意思,只是将袖子里的东西握紧了些,最终开口道:“你可以唤我一声长月。”
  “我有个亲人,小名叫做长月。”
  ——是南长月的长月。
  他笑了笑,凑近晏南跟前:“这下可以告诉我手谕了吧?”
  晏南睁着大眼,无辜的摊了摊手,摇头说道:“现在肯定不在我手上。”
  “你给谁了?”鬼面人,现在应该叫做长月,他忽然厉声,看来是对这份手谕志在必得。
  但看到晏南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后,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收敛了些身上的戾气,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笑容:“你把手谕给谁了?”
  “没给谁,还在我这儿。”晏南如实道,他也没有说谎,只不过现在手谕的确不在他身上,要拿出来也恐怕得回南陵。
  “只希望你说话算话,以后阿楚要是有什么事,我绝对不放过你。”说完,他将一把钥匙扔给了长月:“南陵将军山有个坟墓,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明晃晃的钥匙落在长月手中,他眼中闪过几丝惊讶,大概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么顺利。
  或者说是,晏南会这么在意他的小徒弟。
  “该我兑现承诺了…”他口中的承诺包括了解开他给晏南下的毒。
  “算你…”晏南刚想说算你还有良心,结果后颈又是一阵抽疼,他双眼一黑噗通一声倒在了长月怀里。
  晕倒之前,他很想大吼一句:敲晕能不能别专搞一个地方!


第19章 漠北之乱8——长月
  长月抱着晏南轻手轻脚的将他放在了床榻之上,又盖好被子,直到一切就绪后,俯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沉寂的眸中流露出几丝不舍。
  的确是不舍,这种日子他算不准会有多久,但是他们总有一天会用真面目相见。
  只希望那时候,晏南不要恨他。
  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颈传来的疼痛让晏南低咒几声,他揉了揉泛疼的地方,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恢复了些,甚至体内的毒都好像被一种东西压制着。
  看来这个长月也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不过既然知道了他的名字,无论是真是假,要查出一个人的名字不算太难。
  就在他准备下床之际,房间门被推开,拓跋皓看着他醒着的样子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端着刚熬制好的药走到了床边,说道:“这是楚衡送过来的,他担心你的身体有异,趁热喝了。”
  “能,不喝吗?”楚衡的药真的不是一般的苦,晏南是领教过有一年之久,虽然说良药苦口,但是对于一个天生怕苦的人来说是莫大的折磨。
  拓跋皓:“小阿楚过几日就到了,你要是不喝的话他肯定会担忧。”
  这人倒是挺会拿人短处,晏南小声嘀咕几句,不情不愿的端起了药碗,仰头喝了下去。
  “看来还是暮楚对你管用。”
  喝完后,晏南擦了擦嘴角的药渍随口说道:“自然,我这是心疼我的宝贝徒弟。”
  “是吗?”拓跋皓眼中闪过几丝异样,也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晏南对于暮楚的情谊在他自己眼里看着是师徒,但是旁人却不一般,这种感情甚至超越了原本的亲情。
  即使晏南是这么想的,暮楚呢,他可不相信那个小鬼是这么想的。
  “你从小就不喜欢喝药,尤其是苦的东西更加不喜欢吃,要知道良药..”
  “良药苦口利于病是吗?”晏南接过他的话,顺势将他手掌心里的蜜饯抢了过来放进嘴里。
  小时候在军营里以为这黑漆漆的东西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却没有想到是药,苦得让他差点儿就晕了过去的药,从此他便记上了这种苦涩的味道。
  要知道以前他父亲可是一手拿着棍子一边追着他喝药,整个将军府都是鸡飞狗跳的。
  “阿南,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战场和暮楚刀剑相向,那时候你会有何打算?”拓跋皓突然问道。
  而这个问题就在几天前长月也问过。
  这种情况不是不会发生,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
  晏南看着放在桌子上已经做好的衣服,想是店家送过来的,他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希那种事情不要发生吧。”
  “对了,你妹妹怎么样了?”他忽然想到了拓跋燕。
  “在皇宫,她一想到你要到军营,想尽了几百种办法都想混进去。”
  晏南皱了皱眉头:“军营不是她一个姑娘家待的地方。”
  拓跋皓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执拗得很,为了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连我一个兄长都不放在眼里,天天说着什么,什么情敌来着。”
  “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打晕了关在宫里,让宗庙的那群老顽固好好给她教教女德。”
  “我怕着宗庙都管不了。”嚼完最后一颗蜜饯,晏南如实的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
  拓拔燕的性子和着她兄长别无他二,漠北女子生性开放,一般的束缚还真是奈何不了那位公主。
  不过,这性子倒是挺适合小阿楚的。
  晏南还是没有忘记给自己徒弟找一个媳妇儿的念头,他忽然问道:“燕儿多大了?”
  “十六。”
  “年龄差不多。”晏南寻思等战事结束后给两人牵个线,也好了却他的一桩心事。
  拓拔皓看着他脸上浮现的趣味儿,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你不会想娶妻了吧?”
  想到这里,别说是他自己,就算是剩下几个不要脸的家伙肯定会把他妹妹给搞死,不行不行,这是她唯一的妹妹,怎么说也不能抢他的心上人。
  万一他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动手呢。
  “阿南啊…其实我觉得你虽然老大不小了,但是你可以看看我漠北啊…”
  “我漠北先祖时期就出过男皇后,现在百姓也不怎么拒绝,我妹妹啊,除了长得好看点儿,那就是行为举止尤其粗鲁,喜欢喝酒吃肉,脾气暴躁,睡觉还打呼噜,甚至还是个母老虎。”
  “你看看我,我多好,人长得帅,后宫又没人,又有钱,也喜欢男人,脾气好,会做饭。”
  晏南:“………”这些话要是让你妹没听见了准会掉一层皮。
  “那个,拓拔…”晏南觉得这人是曲解他的意思了,“我是说…我虽然老大不小,但是…”
  “我知道。”拓拔皓打断了他的话,握着晏南的双手又继续说道:“相信我,我会把暮楚当做我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晏南:“……”
  一向脾气好的晏二公子面对这人厚颜无耻的话终于爆出了一句:“儿子你大爷。”伸手一拳头揍在了拓拔皓的脸上,丝毫没有留情面。
  他揉了揉自己揍人的手,一脸冷漠的注视着捂着脸的男人:“我是想着燕儿和小阿楚年龄差不多,两人性格应该合得来。”
  拓拔皓捂着被打肿的脸,猛的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让他们两个……?”
  晏南不可否认的点点头,“阿楚迟早得成亲,还不如趁此机会给他寻一门好的亲事,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这个可以,这个完全可以,我不反对。”拓拔皓现在恨不得仰天大笑然后拍手叫好,这么一来的话他就一下子少了两个情敌,少两个麻烦的对手了。
  作为哥哥和师父,他就这么愉快的答应了。
  此刻,正坐在城墙上的少女猛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又打了一个,连续打了三个后她差点儿从上面给摔下来。
  “谁再骂本公主?”
  她揉了揉鼻子,拉紧身上的包裹继续爬墙。
  第二日,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小镇上又下起了大雨,从上午一直到下午,雨势丝毫没有停下的架势。
  拓拔皓行军到此停留已经有三四天,从接到晏南的秘信后他就快马加鞭赶到了小镇,这里与北国交壤,离边境也不远,索性就多留了几天。
  但是前方战事吃紧,他们不得不要在两日之内赶到边境。
  入夜,晏南抱着琴走进了拓拔皓的房间,那人正坐在书桌边看着暗卫传来的信件,一封接着一封,烛台上的灯火燃完了又点上。
  突然,一阵琴音传入了拓拔皓的耳朵里,他非但没有停下手里的事,反而速度更加快了。然而眉目之间的那一股子焦急和烦躁渐渐的消散,显然他很喜欢这首曲子。
  能够清除杂念,让人心境镇定。
  最后一封信看完,拓拔皓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他静静的注视着面前这个抚琴的男人,一身白衣如雪,如同误落凡尘的谪仙一般。
  不可亵渎,让人心生痴念。
  想来他第一次见到晏南时就是这般情景,原本是匆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便是一生的执念。
  琴声戛然而止,晏南站了起来,看着他桌子上杂乱不堪的一团,问道:“前方战事如何了?”
  “还算可以。”拓拔皓如实的回答,他取了一件白色的狐狸毛披肩系在了晏南的身上:“暮云那个怂包以为有了西岐的帮助就可以打胜仗了,我派人截断了他的粮草,现在最起码在暴跳如雷吧。”
  “他着实不成器。”晏南说道,“只不过现在朝前有他控制着,朝后,我听说德妃现在掌管后宫,一些皇子不靠拢六皇子的话,恐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也幸好他在阿楚身边安排了死士保护他的安全,这才幸免于难。要是换成其他皇子,那些人是不可能放一个会和六皇子抢皇位的人生路。
  唯一的结果就是嫔妃投靠德妃,将皇后置于冷宫,皇子们就投靠六皇子,以保求安全。
  晏南眸子一暗,想到了一个人:“你知道东岳一个叫长月的皇子吗?”
  “或者说他的亲人朋友名为长月的。”
  六皇子是无能,但是他的背后是长月,操控着一切的幕后主使,这个人的手段不容小觑。
  拓拔皓皱了皱眉头,好像是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时间久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他是谁?”
  “还记得那个鬼面人吗?长月就是鬼面人,前两天我和他碰过面。”
  “鬼面人?”
  晏南沉着脸继续说道:“上次在北国国宴上,六皇子出言不逊就是他的指使,他们应该是达成了什么交易,就连着这次偷袭之事也绝对和长月脱不了关系。”
  拓拔皓也不糊涂,他私底下查过六皇子,一个贪生怕死的小辈在国宴的时候竟然如此大胆出言不逊,想必也是有人指使。
  却是没想到和那个鬼面人有关系。
  但是北国和东岳无冤无仇,又为何要挑起两国之间的战火,这一点拓拔皓是不明白。
  “那个长月,真的是东岳皇室之人?”


第20章 漠北之乱9——出事
  晏南点了点头,那天长月握着的玉佩他不会认错,而且对方也承认了,但是皇室之人诸多,他们查下去可能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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