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古代架空]——BY:赋囿

作者:赋囿  录入:05-05

  “认识,你娘啊跟你一样,是个烦人精。”
  白妈妈以前受白濯生母恩惠,一直铭记在心,后来两人成了挚友,在他的生母怀着他时,白妈妈经常到将军府跟她谈话,因着两人身份悬殊,白妈妈每次去都是偷偷摸摸的,将军府也就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不过他的生母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每次她走后,都会跟蒋平说上一番,这一来二回,蒋平也就认识了白妈妈这人。
  所以在白濯生母诞下白濯后,蒋平才敢将亲儿子交付到白妈妈手上,他的妻子信任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
  幸得,白濯生母生前积的德,全都回到了白濯身上。
  白妈妈叹道:“原本她还跟我约好,来年带上你,一起去江南游玩的,不料世事无常啊。”
  “我们现在也可以去啊。”白濯晃晃手上的玉佩,笑了笑。
  白妈妈将玉佩拿了过来,抚着上头的字,恍然笑道:“原来是这个灼,我还以为是水字濯呢,这才给你起了个白濯的名字。”
  “哦……感情我的名字是个误会?”白濯道。
  白妈妈点点头道:“对啊,说来你该叫蒋灼的,瞅瞅,多么英气的名字。”
  白濯摇摇头道:“不不不,白濯多好听啊,以后还是叫白濯,白公子,白姑娘——”
  “打断你的腿信不信,还白姑娘呢,不想男的,我可以帮你一把。”白妈妈恶狠狠道。
  白濯道:“没说不当啊,你看看,我不是把白公子放在了前面嘛。”
  白妈妈道:“就你嘴贫。好了不说了,过去看看你爹吧,不许闹脾气了,这些年没谁容易,你还打算赖我一辈子?你爹可没给过我钱啊。”
  “这么可恶的?我还是不是亲生的?”白濯怒道。
  白妈妈道:“你怎么当真了,没给银子,我一个女人,上哪里开含烟楼这么大的馆子。”
  “娘亲厉害呗。”白濯道。
  “嗯,必须的。”
  两人围在一起谈天论地,那边也整收好了,蒋平朝这里挥挥手,两人便走了出去。
  今天天气尚佳,路上积雪不多,到适合骑马,蒋平牵来一匹汗血宝马,朝着白濯道:“白儿,可要学学怎么骑马?”
  “我会,不学。”白濯拒绝道,抬脚正要爬上马车。
  白妈妈踩了他一脚,道:“去骑骑马,权当强身健体,别一下雪就病倒了,我可没力气再照顾你一次。”
  “我……”
  “去。”白妈妈握紧了拳头。
  在白妈妈的淫威下,白濯心不甘情不愿接过了蒋平手上的缰绳,翻身上马。
  蒋平站在马下,往马背上轻轻拍了下,乖巧的马儿走了起来,而他抓着手上的绳子,显然是要给白濯牵马的意思。
  白濯适应不过来,一手拉着马绳,一边道:“我自己会骑,不用你牵,松手。”
  “没事,我正想要走动走动呢。”
  白濯哪肯如此,急道:“不用就是不用,快松手。”
  蒋平苦笑道:“白儿,爹这些年亏欠你太多了,就让我好好弥补你好吗?”
  “你没欠我什么,”白濯道,“也不需要弥补我什么,这些年来我有的我没有的,娘亲都会给我,用不着你在这里愧疚。”
  蒋平欲言又止,拽着缰绳直直看着前方,不再跟白濯说话。
  白濯被他牵得万分难受,翻身下马,考虑了下,并没有返回马车,而是跟在了蒋平身后。
  一行人有的骑马有人走路,并不会显得他们多特殊,不过白濯长相清隽,倒是引来了小姑娘的侧目。
  蒋平道:“这些小姑娘可真是大胆,对了白儿,长这么大有没有哪些姑娘心悦于你啊。”
  “没有,小伙子倒是有。”白濯道。
  白妈妈没有跟蒋平说过白濯喜欢女装,擅长跳舞的事,蒋平骤然一听,以为他们跟白濯一样,是个实打实的断袖,愣道:“京中现下流行断袖之癖?”
  白濯瞥了他一眼,笑道:“是啊是啊,蒋大将军这种的可吃香了。”
  “……”蒋平脚步一顿,不敢置信:“连我这种老大粗也有人要,京城已经沦陷成这样了?”
  后面跟上来的白妈妈听见,忍不住出声道:“蒋将军,莫要被他骗了,真是一肚子坏水。”
  白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蒋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诶,这都能骗我?”
  “没骗,肯定有人喜欢的。”白濯认真道。
  蒋平叹道:“连我儿子都不喜欢我,哪还有人喜欢啊。”
  白濯瞥了一眼,并没有接过他的话。
  蒋平嘴上说着不可操之过急,实际心里焦急得很,恨不得现在就让白濯敞开心扉,接受自己,若是可以,他甚至想让他亲口喊自己一声爹爹。
  多么亲昵的称呼,可是十多年来,蒋平未曾纳过一妻半妾,膝下除了一个流落在外儿子外,别无他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听到这两个字。
  白濯对这个爹没多大感觉,谈不上厌恶,也谈不上喜欢,若非白妈妈在一旁盯着,他能一整天不跟蒋平说话。
  原以为他们就维持着这样不咸不淡的关系入京,谁知在抵达京城的前一日,白妈妈突然辞别,说要回乡住一阵子,之后再回来。
  白濯二话不说收拾行李打算跟上。
  白妈妈瞪着他,将人拉到角落私语:“好好跟你爹待着,回京后让那些得罪你的人后悔,知不知道!”
  “不知道,娘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白濯道。
  白妈妈道:“放屁,你也太不了解你娘了吧,蒋家是什么人,有现成的大腿可以抱,娘干嘛要走。倒是你,不许嫌弃娘才是。”
  白濯道:“不嫌弃,那你也别走啊,我跟他真的无话可说。”
  “没话说就不说,回京后把在离王那里受的气找回来,”白妈妈道:“打哭他。”
  白濯忍不住一笑,点点头道:“好,打哭他,那娘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妈妈想了想,道:“不确定,总之你要好好的,莫要让娘担心了。”
  “带我走不就不担心了嘛。”
  白濯跟蒋平才接触不到半月,对对方的脾气习惯都不甚了解,让两人就这么相处着,白濯觉得他们可能会一言不合就打架。
  不过白妈妈去意已决,又铁了心不带白濯,她见白濯死活要跟,索性骗白濯说不离开了,结果却在第二天消失了踪影,整个客栈只找到一个用早膳的蒋平。
  蒋平看他下来,笑道:“醒了?今日入京,离王的人已经等在城外了,你用点膳就启程吧。”
  “我娘呢?”白濯冷着脸问道。
  蒋平道:“天没亮就走了,我安排了两个侍卫给她,不用担心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考虑得这么周到的人,白濯咽下心中的气,走过去抓了个包子,一言不发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白濯:一夜暴富,还有个爹,美滋滋,但我不说
  蒋平:儿子不认我怎么办,在线等,急!
  白妈妈:我不是我没有,我敢摆脱掉皇上的绯闻,怎么又来一个,白濯不是我亲生的!


第58章 嚣张
  不说不代表不气, 白濯自己躲在马车里,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跑去空桑县找白妈妈算账, 不过他才伸出个脑袋, 外头的侍卫便警惕地看着他,问道:“小少爷可有吩咐?”
  白濯眯着眼,目光森冷:“这是打算囚禁我?”
  “不敢,只是白夫人临走前嘱咐了, 不让你去找她, 还请小少爷见谅。”
  白妈妈真是对白濯了解够深,如果侍卫说是蒋平, 他未必会听,但是白妈妈所说,白濯倒还能容忍一二, 只是他被人骗了大半辈子, 这种时候还骗他,可真是气人得很。
  经得白濯的意思,蒋平在见到离王时并没有提及车内的人, 好在离王殿下也没有所问,这才让白濯顺顺利利进京,总不至于在城门口就拉起了家常。
  乔央离跟蒋平骑马走在前头,白濯躲在里面偷偷摸摸掀开一条缝来, 看着他明显消瘦下来的背影, 忍不住鼻子一酸,闭上眼靠了回去。
  马车被厚实的帘子遮盖, 躲在里面只能听到若隐若现的声音,白濯没有刻意去听, 但依旧能分辨出哪句话是谁说的。
  将军府很近,他们很快就到了,白濯不情不愿进入,一入府就把自己关到了房中,不许人打扰。
  这才有了踹椅子那一幕。
  他在屋中待了会儿,蒋平就过来敲门,他也不顾白濯同意没同意,直接推门而入,粗心大意的动作又让白濯瞪了一眼。
  蒋平没有在意,道:“白儿,一路上闷不闷,可要出去走走?”
  “不去,晚上接风宴我也不想去,别找我。”白濯道,比起蒋家小少爷,他更愿意当无拘无束的白公子,他属于喧嚣,而非权贵。
  不过蒋平显然不打算听他的话,他道:“怎么不去,晚上离王也会去,若你不愿意露脸,带着面罩就是了。”
  白濯摇摇头道:“我不喜欢皇宫那种氛围。”
  蒋平笑道:“你果真是我亲儿子,跟爹的性子一模一样,不过爹还是希望你能一起去,让那群老迂腐看看我儿子是多么优秀。”
  白濯烦躁地挠挠头,啧了一声,没有答应蒋平,只说考虑考虑。
  蒋平眼里流露出来的暖意让白濯很是烦躁,他总会在关心与问候中带着一丝乞求,若白濯拒绝,他也不会勉强,只会失望离开,过后又笑脸兮兮地前来关切他。
  白濯每回跟他谈话,内心都很是复杂,他在抗拒蒋平,亦在强迫自己接受他,白妈妈说了,谁都不容易,所以白濯才会待在蒋平的身边,他想试着去接受这个父亲,体会未曾体会过的父子之情。
  不过两人才相认半个月,之间既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爆发任何争吵,白濯只能保持着那份生疏,跟他这么相处着。
  白濯大概是真的累了,想了半天竟然睡去,等醒来后天色已晚,府上静悄悄的,也没有人来打扰他。
  他开门走出去,问侍卫时辰,这才反应过来接风宴早已开始,蒋平已经独自入宫了。
  白濯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正要拐回去继续睡觉,侍卫突然开口,道:“小少爷,您可要入宫去看看?”
  “不去,怕你们将军被欺负?”
  白濯原是打趣,不想那侍卫竟然点了点头,道:“嗯。将军十几年没回京,一是不想连累小少爷,二是京中那些官员自是清高,瞧不起我们,听老一辈的人说,以前将军入宫,总是要被人冷嘲暗讽几番的,回到将军府总是憋了一肚子气,后来才不愿意回来的。”
  “这么怂?”白濯道。
  侍卫道:“不是,将军怕吵起来自己会一巴掌把人打死。”
  白濯静了静,半晌道:“哦……”
  侍卫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再次问道:“小少爷要入宫吗?”
  “我去干嘛,我也说不过人家啊。”白濯道。
  侍卫道:“属下怕将军控制不住自己,把人打死。”
  白濯再次语噎。
  为了朝廷那些老迂腐的性命,白濯决定去皇宫中看看热闹,左右算时间,他们也该出来了。
  侍卫喜出望外,听他吩咐给他找了袍子面罩,整理了一番后便坐上马车入宫去。
  而皇宫中的蒋平正如侍卫所说,正跟人吵得不可开交,要不是苍倾帝就在旁边看着,他跟对方能直接打起来。
  吵架也不为别的,正是为蒋平找回的那个儿子。
  蒋平上奏时将他的儿子夸得天花乱坠,举世无双,结果接风宴上却不见踪迹,以前就跟蒋平不合的宫丞相便出言讽刺,说他的儿子应该是跟蒋平一样,都是见不得人的。
  要是只说蒋平也就罢,宫丞相偏偏还带上了白濯,蒋平当即就怒了,拍桌而起,道:“你的儿子又是多么见得了人,风流事都传到南疆去了,也好意思说我。”
  宫丞相脸一阵红一阵白,道:“蒋将军气性真大,不过一句玩笑话,又何必当真。”
  “老子可没见过这种玩笑的。”蒋平冷哼。
  宫丞相皮笑肉不笑道:“这不就见过了吗?京中人都爱开玩笑的,陛下您说是不是?”
  这两个冤家以前就是从小吵到大的,苍倾帝看热闹看得起劲,被宫丞相点名,一时没反应过来,点点头道:“是啊。”
  “放屁!就是不许拿老子的儿子开玩笑。”
  有人站丞相一队,道:“那怎么不见将军的儿子啊,说得这么好,还不如叫出来让大家看一看。”
  “他生病了。”蒋平道。
  周围几人闷声笑了笑,皆是不怀好意。
  蒋平气闷,又想不出什么水准话来怼人家,只好坐回去,举着杯喝闷酒。
  突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跟苍倾帝道:“陛下,殿外有一公子求见,说是来找镇南将军的。”
  蒋平眼睛亮了一下,道:“我儿子来了啊。”
  苍倾帝点点头:“宣。”
  白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众人的焦点,他才走进去,就发现众人的视线都往这边而来,让他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但他现在披着厚实的白狐裘衣,面上带着金色镂空面罩,将他整个人掩得牢牢实实,就连行为举止他都刻意改变了一番,若还是能认出,还就真的是真爱了。
  来的路上白濯恶补了权贵子弟面圣时的礼仪姿态,这会儿也不想上次那样手足无措,他认真端着架子,免得让人看清了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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