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的男人喜欢玩什么?”
“男人就是寻花问柳,当然那些打打杀杀的他们也喜欢,前一阵子贞州好多男子都跑去一个叫什么纺的,说那里出现了好多兵/器,有刀、剑、矛和盾,还有火/药。”
“在哪?”安徒柳青一下正色着变得认真无比。
“看你,男人都是一个货色。”妙青青点了点他的额头:“说到兵/器就忘乎所以。”
“小娘子,你就说嘛,本公子就这点小爱好了。”安徒柳青撒起娇来好像没有女人的事了。
“贞州南郊,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军//械//库,专门做火/药生意,同时还销售各种兵/器,生意火爆。”妙青青白他一眼,被他的娇声嗲气渗的起鸡毛疙瘩。
“生意火爆?”安徒柳青惊讶着:“这军//械//库不是由朝廷管理的吗?怎么做起生意来?”
“公子这话就问得见外了,这南郊的虽说是军//械//库,但实际是兵/器纺,是由一个商人投资开建的,都好几年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官府没管?私卖兵/器可要杀头的。”
“公子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呀?与世隔绝一样。听说这兵/器纺是一个姓金的商人投建的,这个金商人啊在神都有人,现在这世道,但凡有关系,有贵人罩着的,哪个不赚得盆满钵满。”
姓金的?安徒柳青一下明白过来,看来这次的清查行动肯定收获颇丰:“姑娘,喝了这杯酒,这两金子就是你的了。”
安徒柳青把一锭金子递过去,又把自己的酒递过去:“不过呢,姑娘得在这睡一晚。”
安徒柳青喂妙青青把酒喝下,妙青青的眼睛妙变痴滞朦胧,原来,安徒柳青早就在酒里下了药,不睡她一天一夜估计不会醒。
找个姑娘问话,好过问府尹大人,一锭金子就打发了。安徒柳青整了整衣冠,看了看府尹的窗口,走出门去。
贞州南郊的一条大街上,车水马龙,繁华热闹。安徒柳青化身为一个书生模样的美男子,手持一把折扇风度翩翩、有模有样地地大街上逛着。
街上并无异常,与众不同的是不少壮年男子手上都有一把配剑,看他们走路的姿势不像习武之人,不习武为何要配剑?好看?装逼?还是耍酷?
莫非是和那个兵/器纺有关?安徒柳青拍了一下脑袋,笑盈盈地拦住一个配剑的年壮男子。
“敢问这位兄台,你的剑看着品质不错,是自家打造的吗?”
“这位公子说哪里话?我一介平民哪有能力打造这军用剑?是刚买的,就在前头不远处,公子可以去看看。”
“军用剑?”安徒柳青问:“可以借来一观吗?”
“当然可以。”壮年男子递上剑。
“怎么断定它是军用剑?这剑有什么不同之处吗?”安徒柳青问。
“当然有,这剑柄上刻着大大的赤字就是不同之处,代表的是我们赤乌国。剑本身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买来防身或观赏都不错。”
“看样子兄台武功不错啊,都会品剑了。”
安徒柳青摸着剑身,剑的质量一般,剑轻鞘宽,一般玩玩还行,若真行军打仗或两军对垒,这剑毫无用处。
“公子说哪里话,我是生搬硬套商家的话,我哪知道这么多?”
“哦,兄台的意思你们没试过这剑是否锋利就买了?”
“我是没有试的,不过之前有好几位兄弟去买了来试,都说不错,很锋利。”
“原来是这样。”安徒柳青把剑还给男子。
“兄台现在愿意试一下这把剑是否锋利吗?”
“不试了,我那几位兄弟试过了,我相信这剑是没有问题的。”
“好。”安徒柳青向他点头致谢辞别。
无语地摇着头随着人流走,前面有人墙堵住。
一问才知是排队买兵/器的人。原来兵/器纺到了。这兵/器纺的生意做得可真大,在大庭广众之下买卖兵/器,还把生意做得如火如荼,真是活腻了。
挤进人群,只见兵/器纺确如人们口头所传,生意火爆,在铺前看店的就有一排的家丁守着,以防有人起哄抢夺兵/器,柜台收银子的伙计忙得不可开交。
再看里面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兵剑,有刚才在大街看到的剑,还有矛、盾,刀,枪等等,全是明码实阶地标注着。
“这剑什么价钱?”安徒柳青拿了一把剑问着。
“公子请看上面的标价,像你手上拿的这种剑一律十两。”店铺的一个年青的伙计说。
“十两?”安徒柳青心里暗暗叫着,这么差级别的剑卖这么贵?别说十两,就是三两也不值啊?但为什么生意还做得这么火爆?
安徒柳青掂量着剑的份量,和刚才大街上兄台手上拿的差不多,只适合玩弄摆放,若真上了战场那是不堪一击。
“公子别看这剑轻,但质量很好,削铁如泥。”小伙子见他不信的脸神又介绍着:“公子可以试试看。”
伙计说着随意拿起一把剑,对着地上一块石头般大的铁就是一剑砍下去,只见火光四射,剑声阵阵,一剑下去后,剑毫发无损,引得四周前来买兵器的顾客一阵叫好。
直把安徒柳青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些剑明明就是不堪一击,怎么砍下去有如此威力?接过伙计的剑又重新掂量着,的确不是好剑。他再一次确信自己的判断。问题出现在哪里?他笑着把剑还给伙计。
“真是把好剑。”他言不由衷。心里却寻思着别的方法。眼珠一转,坏主意来了。
一脸贼笑,轻轻摸过上面的每一把剑,所摸之处暗中用力一捏,剑毫发无损、毫无异样。他心里暗自庆幸着自己的神不知鬼不觉,这些剑经他摸过,以他的天生神力,即使不断也是烂铁一把。
如此走了一圈终于选出其中一把剑给了伙计。
“帮我试试这把剑如何?”他想到伙计一砍下去断成两截的好笑画面。
“没问题。”伙计接过剑一如既往地在地上的铁石上砍下去。
一如刚才,剑光四射,剑声阵阵。完全是一把上等好剑!随着顾客阵阵呼感声,安徒柳青的笑容疆在脸上。
不可能啊,这剑明明已暗中折断,怎么还有如此威力?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开始怀疑自己的天生神力是否是假的。
“公子,放心吧,在我们这里买的剑全是货真价实的。”伙计把剑递给他。
真是活见鬼,我就不信不能拆穿他们的慌言。
“真是把好剑。”安徒柳青言不由衷地赞着,趁伙计不注意,眼明手快,暗运内力一剑飞向屋内的柱子上。如若真是把好剑,以他的内力,这柱子即使不断也要遭殃,不留下剑痕是不可能的。
只听见当的一声,剑一分为二断成两截,齐唰唰地当当落地。四周顾客一阵哗然,不知是惊叹挥剑人的神力还是惊讶这剑的前后不一,柱子完好无损,剑却四分五裂。
人群中又一阵哗然,人群开始纷纷议论指责。
“这剑是怎么回事?”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说断说断?说好的削铁如泥呢?”
“快试一下刚才买的这把剑?”
人群中一阵骚动,纷纷拿起桌上的剑进行新一轮的尝试。不试还好,桌上的剑一经到了人群手中,不用砍,只稍用力一扳剑就一分为二断成两截。
大家像炸开的锅,注意全放在兵/器上,安徒柳青却关注上别的,他的眼睛贼贼的,却锐利无比,不经意中已在人群中发现了问题。
“啊,我们被骗了……”人群中,大伙喊着。
“无良商家,居然欺骗大家……”
“还钱,还钱……”人流冲破看守的家丁涌向柜台。
“不可能。”店铺伙计仍然咬紧牙关否认,死认理地指着地上的铁石:“大家可以在这里试一下啊。”
其中走来一个壮士,搬起地上的铁石向下砸去,铁石裂开了,包装精美的铁石里面竟是一团厚厚的纸!
“啊……”人群又一阵惊叫。
“怎么剑砍下去会有剑光,会有剑声……”人们疑惑着。
“原因在这里。”
人群背后,安徒柳青抓住一个伙计,手中还拿着一包粉末。伙计无精打彩、焉成一团,被安徒柳青紧紧扣住手腕。粉末发着一闪一闪的光。
“这又是怎么回事?”人群有人发问。
“这里的剑就是次品,以次充好欺骗大家。”
“大家看这个伙计,他就藏在人群中,他有一口绝活:口技。”
“每当有人用剑砍在这所谓的铁石上时,发出的阵阵剑声就是从他的嘴上发出来的。至于大家看到的剑影刀光和手上这包粉末有关。”安徒柳青举起伙计手上的粉末。
“这包粉末又叫磷粉,把磷粉洒在这所谓的铁石上,只要与剑接触,就会出光出影,大家在看的时候全神灌注,根本不会留意这假铁石上的磷粉。所以会给假象迷惑,信以为真。”
“这里,不但剑是次品,就连店中所有的兵器也是次品,不堪一击,不信大家可以拿来试一下,无一好货。”
人群立即一阵哄动,大家七手八脚地拿起桌面的各种兵器开始试验。
再看店中伙计,早已不见踪影。
人群涌向柜台,发现柜中银两早已一卷而空。顾客与看守的家丁打成一团,有人把店铺的东正全打翻破坏以泄心中怨愤。
见此情景,安徒柳青一脸痞笑地走了。他相信,这样一闹比清查十座军//械//库更有效应。那些没有经过官府认可的大小军//械//库则会以此为戒,纷纷整顿清除不规矩现象。
同时还给南王伯野那边敲响警钟,私屯兵/器,私建兵///库是违法的,为朝廷所不容,聪明的人见好就收,这样大家都不会太难堪。
果然不出安徒柳青所料,这一闹贞州兵/器纺,府兵悄悄来报,近日上府找安徒王和长胜王的各地官府骤然多了起来,无非是讨好说些好话,要求从轻发落,延迟清查,给机会重新整顿之类的。
安徒柳青闭门谢客,让下人回报说自己去各地清查军//械//库不在府,等等之类的搪塞他们。暗地里,还是和从前一样,微服私访,带着的府兵也装扮成普通人群跟在前后。遇到正规的军//械//库则盖章认可,那些不合格的全都查抄要求重新按章办事。
当然这次他在贞州不但捣毁了兵器纺,也给贞州府尹吃了一瘪,大张棋鼓地在眼皮底下进行兵/器交易也不管不顾不上报不严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得吃了多少好外才可以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杀鸡敬猴哪有效应,安徒柳青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报,把府尹关青原给办了。
第37章 巧遇江夏共进餐 又见南王耍心思
这天安徒柳青在玉都神宫附近晃悠,看皇宫附近还有没有错漏上报或是整顿的军//械//库。依然是那把白色折扇,一袭淡蓝色的长袍,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人流中,眼光一闪,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身段极高,和司琴德胜不相上下,在人群中显的鹤立鸡群。
“嘿,江夏!”他喊着朝前走去。
前面的人群并没有人理会他。挤上去拍着一个黑衣男子的后背又喊着:“江夏,干嘛不理我?”
给他拍背的男子回头冷冷看他一眼,闷声闷气应了句:“别以为拿了把扇子就自诩风流?”
“哦……”安徒柳青收住笑容忙赔礼:“对不起,看错。”转身自嘲地笑着“唉……这都看错?”
“你买不买,不买走开,别妨碍我做生意。”
前面大街边一个卖烤番薯的摊档里传来小贩的喝斥声。
“买,买,买的,但是太贵了,能不能再便宜点,我身上只有这些银两。”一个顾客的声音。
听声音熟悉,安徒柳青又怕认错人,这次他谨慎了些没有再叫,而是静悄悄地走过去,想看那个讨价还价的人是谁?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不是江夏吗?这次终于没认错人。几天没见,他瘦了。
“去去去,没钱别买,走开。”小贩赶着江夏。
“谁说没钱,这一堆的番薯我全要了。”
安徒柳青大喝着,随着当的一声银子落地,那小商贩立马哈哈赔笑着。
“好,好,全给这位公子包好。”
江夏听到如此豪爽的声音转身一看,目光顿时拉直了,脸上一阵尴尬,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笑的贼模贼样。几天没见,他怎么瘦了?
“柳青!”江夏失声叫着。
“嗨……”安徒柳青向江夏摇着手,又对小商贩说:“别包了,连车带薯我全要。”说完又抛出一两银子。
“没问题。”商贩把一车的番薯推给安徒柳青。
“江夏,你喜欢吃番薯?买这么多够了吗?”安徒王推着车子问:“还要买什么,我陪你一起。”
“……”江夏没吱声,他正是没有银两才跑来买番薯。
“够了,够了,不买了……”他支唔着。
“江夏几天没见,你请我吃饭呗,你看这时辰,我都饿了?”安徒柳青笑着。
“吃饭?”江夏感到愕然,一向是他请吃饭,好端端的怎么要自己请?再说若是他有银两还用跑出来买番薯?真是富人不知穷人苦。
“哦……”江夏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买些东西去你的戏班和大家一起吃,人多热闹,不像王府冷清清的。” 安徒柳青热情地邀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