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曦笑骂:“就你嘴馋。”
“我哪里嘴馋,我就是饿了,算了,不和你说了,我先回屋了,对了,你也别一直泡着,去找拂依哥哥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韩玉曦的房间。
韩玉曦听着房间门闭上的声音,这才扭头看向了窗户的位置。
似乎空气中还当真残留着一丝柳拂依的味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韩玉曦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柳拂依对韩玉曦的好,他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只是…他不想让两人之间的兄弟情谊变了味道,到最后两人形同陌路。
无奈的看了一口气,韩玉曦这才起身出了浴桶,拿了一条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子。
只是动作慢到了极致,满脑子都是第一次他发病柳拂依帮他药浴,然后帮他擦拭身体的画面。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韩玉曦愿意沉醉在柳拂依无尽的温柔当中。
这边刚回到房间里的左安明则是一头钻进了被窝里,心里烦躁的一逼。
——那个狗皇帝,成天不务正业,瞎几把溜达,这个国家迟早被你给糟蹋了。
越想越烦的左安明,又起身坐了起来。
一副抓耳挠腮的动作,嘴里还不停地逼逼:“烦死了,找了这么久也不见回去的法子。”
“各种书籍都翻阅过了,怎么还是没有线索,啊…痛苦!”
百般无奈的左安明再一次出了房间,刚才他的脑袋里灵光一闪,貌似…他好像还没有去过他老爹的书房,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货,然而恰巧遇见了刚出门韩玉曦。
韩玉曦看着一脸眉头紧皱的左安明问道:“安明,你怎么了?”
“我…没事,对了,哥,你去过爹的书房没有?”
韩玉曦愣怔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左安明应了一声,就急忙朝着他老爹的书房跑去。
今日左相和左相夫人一同去了寺庙,正好他可以钻这个空子,说不定还真的可以发现点什么。
刚进书房的左安明,瞬间傻眼,眼前数十排的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书籍。
“卧槽,老爹啊,这估计是你半辈子的珍藏了吧?”小声嘟囔了一句,这才仔细寻找起来,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
就在左安明准备放弃的时候,脚一滑,身体一倾,把面前书架第二层的书通通给撞倒在了地上。
“卧槽!,罪过,罪过。”说完,稳了稳身姿,赶紧慌乱的开始收拾。
在一切大功告成的时候,忙活了许久的左安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那是一本放在这层书架最边上的一本,而且放置的位置十分隐蔽,要不是他撞翻了这层,估计找一天也不会找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心里美滋滋的左安明把这本泛黄的书籍放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了书房。
悄悄的支开了所有的婢女与小侍,又关好了门窗,最后坐在桌子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那本泛黄的书。
五个字迹潦草的大字映入了左安明的眼帘——《南宁奇幻录》。
伸手沾了一点唾液,左安明这才翻开了第一页,尔后慢慢的阅读起来。
直到房间门被敲响,左安明这才停下,把书藏在了自己的床铺下面,这才开了门。
来人福了福身子,道:“二公子,已经晌午了,该用午膳了,老爷夫人大公子已经在前厅等您了。”
“知道了。”说完,这才朝着前厅走去。
刚入前厅就听到了左相夫人的声音,“安儿,你在忙些什么?该用膳了都不知道啊?”
左安明吐了吐舌头,急忙跑到左相夫人背后,捏着她的肩膀,撒娇似的道:“娘,安儿知道错了,不该让你和爹,还有大哥等安儿这么久。”
这样的撒娇做法甚得左相夫人的关心,伸出手搭在了左安明的手背,笑呵呵的道:“行了,行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对着为娘撒娇,成什么体统。”
一听这话,左安明就不依了,松开手,坐在了左相夫人的身边,道:“娘,在娘的眼里,我永远都是一个孩子,不是吗?”
就连坐在一旁的左相都漏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行了吧你,整个家就你油嘴滑舌的。”
左安明嘿嘿一笑,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了左相的碗里,看着他那老爹道:“爹,您先吃。”
左相急忙收起自己的情绪,冷不伶仃的道:“行了,吃饭吧,食不言,寝不语。”
——装的和真的一样,当真以为我们三个都是瞎子啊,笑就笑呗,还憋着,什么人啊,在自个儿家里了,还装矜持给谁看?
一顿饭下来,倒也相处的融洽,比往日里多了一份温馨。
回到房间后的左安明再一次拿出了床铺下的《南宁奇幻录》。
左安明看书很快,临近傍晚十分,便看完了整本书。
只不过这本书最后的一个署名让左安明心头一震,紧接着眉头一皱,缓缓道:“慧空大师?这不是娘平日里去的那家寺庙的上一届方丈吗?”
这个慧空大师在南宁国德高望重,乃至于他所在的这家寺庙香火不断,一直连绵至今,足足见证了南宁国数十年的发展。
用完晚膳过后的左安明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繁星点点,思绪万千。哪怕他来到这异世已经过了五六个念头,可想回到现实当中的那种冲动与迫切从未减少半分,反而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愈发的凶猛。
第22章 因为看见你,我便没了脑子。
“都说千里共婵娟,不知道这异世的月亮是不是现代的月亮。”
左安明坐在石凳上,对着天空喃喃。
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或许左安明就是这种人,他不想在这异世“安乐”的生活下去,他想回到现代。
这里终究不是他的归宿。
他也不想被束缚起来,唯有找到回到现代的办法,他才能解脱,才能…离开那个死基佬!
可是今天下午看的那本《南宁奇幻录》里的记载并不是很完全,忽而,一阵优雅的笛声打破了左安明的思绪,顺着笛音终于看清了来人——君子风!
良辰美景配良人,他左安明这是良辰美景配基佬?!
——不过…这个基佬的笛子吹的不赖。
心里默默地称赞了一下君子风,这才起身走到屋檐下,对着君子风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那…就依你所言。”只因为这里有你。
君子风施展轻功,潇洒的落在了左安明的面前。今夜一席白衣的君子风别有一番风味,像极了那种达官显贵家族的翩翩公子哥,却又透露着一股子的放荡不羁。
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感慨:果真是和现代腐女说的那样,长的好看的都去搞基了,只留下那种差不多点的还半弯不直。
看着君子风左安明无奈出声道:“大皇帝,大帝王,说吧,你又来我家干嘛?”
君子风眉梢微翘,眼里泛着宠溺,声音里带着些许柔情,“寻你。”
——今天刚见过,晚上就来?你要不要把我绑在你身边?就算和女的谈恋爱,你也不用这样吧?
听完左安明忍不住的后退,“不是刚见过?”
君子风看左安明往后退,自己则是继续 向前,最后抵在左安明的耳根,吐气如丝:“下午又没见。”
嘴里的哈气贯穿了左安明的耳膜,身体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前世这种亲昵的动作不是没有过,左安明那所谓的好哥们可经常这样做,只是今日却不同于往日。
左安明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怪哉!
推了一把君子风,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左安明满嘴的嫌弃之语:“我又不是你的谁,见不见又有什么区别,还有啊你这个皇上当的也太窝囊了吧?后宫里的嫔妃说不定还等着你去宠幸呢,你倒好,跑出宫来我这里捣鬼。”
此话一出,左安明似乎又一次觉得自己碰到君子风后,智商直线下降。
眼前的人…他怎么可能去宠幸后宫的那些妃子?他君子风一个实打实的gay,估计就算那些人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那玩意也还是像一条泥鳅似得,软绵绵,毫无任何波动可言。
奈何在君子风的眼里却认为…左安明吃醋了,而且味道还超级酸。
就如同…山楂糕的味道一样,酸不溜秋。
痴笑一声,君子风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搭在了左安明的肩头。
口吻柔情似水,“安安,你是不是吃醋了?”这个小妖精,真是磨人!
“吃醋?”他吃哪门子的醋?他家又不是卖醋的,这个二货哪里来的自信?还是梁静茹给了他这么大的勇气?
抖了抖肩头,甩掉了君子风的大猪蹄子,“哎,我说你真的很自恋,我有病啊?我吃醋,我看你的脑袋不是被门夹了就是出门没有带脑子。”
君子风想不明白,左安明和谁说话都可以那么温柔,单单轮到他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
满脸嫌弃。
要不是他君子风的内心足够强大,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放弃了。
“因为看见你,我便没了脑子。”
左安明瞬间觉得周身一冷,抱紧了自己的双臂,这…应该…就是那种酸不拉几的土味情话了吧?
忍住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左安明耐心且温柔地说道道:“欧巴,你算了,别再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快回去睡觉吧,乖!”说完还揉了揉君子风的脑袋。
稳妥妥的就是铲屎官给自己的宝贝小猫咪撸毛。
——小鬼,总算是对朕温柔了一回。
左安明原本这样说,只不过是想让君子风知难而退,可谁知非但没退,反而逆流而上。
“安安,朕困了。”说完君子风还真的打了一个哈欠,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左安明轻挑眉眼,嘴角微勾:“那正好,我也困了,所以…回家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的卧房前去。
——小安儿,朕说的还不够明了吗?还是说非要朕说出想让你侍寝,亦或者说想与你行周公之礼?
少顷,左安明的房门已经剩了一条缝,终于回神的君子风这才感到不妙,施展轻功成功挽留住了最后的危机时刻。
君子风嘴角闷哼一声,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口,声音慵懒:“安儿,又要将朕闭之门外吗?”
——大哥,什么叫做又?明明才是第一次。
左安明蹙眉,口吻不善,“那又怎样?”
君子风没有说话,眉眼低垂,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左安明顺着君子风的视线看去,那手的手背已经被门缝压凹了,甚至已经隐约冒出了血珠。
——爸爸,你要这么娇贵吗?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这他妈就破了?还真的是吹弹可破啊?!
松了门,左安明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刚才那样硬朗,“你…对不起。”
盯着左安明的君子风看到了他眼中的愧疚,急忙道:“无碍,这点伤不算什么,我还可以受的住。”
淡淡的“哦”了一声,左安明便没了后话。
——我都这样了,哪怕给我上个药再赶我走啊?竟还这样无动于衷,果真是没有教训你。
“所以…”
左安明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露出一脸无害的表情问道:“所以什么?”
“为朕上药。”
——刚刚还说无碍,这下又让我给你上药,你不觉得矛盾吗?
“我屋里的药材没有你宫中的药效好,所以你还是先回去吧,改日.我再给皇上赔罪,你看可好?”
“无妨,朕不在乎那些,现在只想上药。”
“你…”
第23章 讨到苦头了吧?
“你”了半天,左安明也没有说出下话。
反观君子风,他知道,他成功了。
——这个家伙,明摆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心里如了意,脸色也开始变的缓和起来,仿佛…这伤还受的挺值得的。
钻了空子的君子风已经坐落在了床边,看着站在门口的左安明,心里一阵得意。
罢了罢了,遇到这样厚脸皮的人,只能顺从着他点,说不定捞到了好处,就不请自退了,再者这伤也是我给他弄的,想通了的左安明这才缓缓的走到柜子旁拿了一瓶创伤膏。
坐在了君子风身侧的左安明看着君子风的手,脸上瞬间涌现出了深深的愧疚。心里刚才想的是没有用多大劲,可只有他知道,为了摆脱君子风,刚才关门的时候,他用的劲…真的不小。
然而,左安明却没有料到君子风会这般不知难而退,反逆流而上。
“还不伸出手来。”
语气虽然不友好,可君子风却听到了一丝丝的关怀。
又一次感慨:这伤值了!
点了点头,君子风这才伸出手。
左安明看着还留着血迹的手,心里一阵恶心。
自己受伤流血他倒不害怕,就是见不到别人流血,看着还他妈挺瘆得慌。
小心翼翼的拿出干净的手帕把血迹擦拭干净,连左安明都不敢相信现在的自己,毛手毛脚的他,再给君子风上药的时候竟然般沉得住气。
温柔而又细腻。
纵使左安明再小心翼翼,君子风的嘴角还是忍不住的发出轻微的闷哼声。
头也没抬的左安明没好气的说道:“活该,让你那么莽撞,讨到了苦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