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艳玉[古代架空]——BY:白芥子

作者:白芥子  录入:05-11

  凌祈宴接过细瞧了瞧,这个鼻烟壶是琉璃烧制的,晶莹剔透,十分漂亮,壶身上绘制了蓝孔雀,还嵌了蓝宝石。
  他略惊讶道:“这是……?”
  “殿下之前见过这个鼻烟壶吗?”
  “见过,地方上进贡的,年节之时,父皇随手赐给了太子。”
  果真如此,温瀛心道,他先前在太子身上闻到的那若有似无的味道,与这鼻烟壶里的烟料味道一样,这个鼻烟壶,果真是太子的。
  温瀛沉声解释:“这个鼻烟壶,是学生从赵熙的遗物里收拾出来的,大约四五个月前,那刘庆喜哄骗着赵熙结识了他们当中的一个权贵子弟,那人一开始应该对赵熙还不错,还送了这个鼻烟壶给他,赵熙性子单纯,当了真,有好几回,学生都看到他一个人捏着这个在手中摩挲,像是念着什么人,学生问过他,他支支吾吾不肯说是谁送的,只说那人对他好,不会骗他。”
  凌祈宴挑眉:“刘庆喜把你那好友送给了太子?老二竟然也玩男子?本王以前怎么不知道?”
  他说着,眼珠子一转,又生了气:“所以你之前问本王吸不吸鼻烟,你果真怀疑过本王?”
  温瀛闭嘴不言。
  凌祈宴又踹他一脚,当真气不打一处来。
  待凌祈宴气过了,温瀛才道:“学生不信那个人是卫国公世子,若是卫国公世子,赵熙必不会对他动了心。”
  说的也是,就沈兴曜那狗东西,虽长得还算平整,但为人极其猥琐,因年纪轻轻就纵欲过多,看着似被掏空了一般,这得有多瞎才会对他起意。
  凌祈宴深以为然:“老二在人前装出来那副温文尔雅、春风和煦的模样,骗骗赵熙这样的单纯书生还是可以的,再者说他是太子,稍稍放低身段哄哄人,送点好东西,自会有人上钩,不过既然沈兴曜他们敢对赵熙下手,必然是老二默许了的,说不得就是他玩腻了人,就扔给沈兴曜他们去了。”
  这样的前例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从前都是女子,第一回知道原来凌祈寓这厮也玩小郎君,凌祈宴才有些惊讶罢了。
  温瀛的眼底浮起一抹狠意,转瞬又悄然无声地敛去,凌祈宴心念一转,提醒他:“你别再想着找太子麻烦了,太子要出了事,本王可当真救不了你,这事到此为止吧,沈兴曜那些个人,要教训也教训得差不多了。”
  温瀛却问他:“殿下,您当真一点野心都没有吗?”
  凌祈宴顿时乐了:“怎么?你还想鼓动本王去夺嫡?”
  “您是皇嫡长子,那个位置,本该是您的。”
  立长立嫡,凌祈宴两样都占了,他才该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只因皇帝偏心,入主东宫的那个成了他二弟。
  当时皇帝执意这么做,朝堂上的阻力并不小,即便到了今时今日,依旧有一些恪守祖宗规矩的固执老臣,又或是别有用心之人,对凌祈寓这位储君不以为意。
  若是凌祈宴当真有这个心思,即便他现下风评、名声不大好,未必没有一争之力,单看他怎么想。
  “本王争什么储君之位,做个闲王日日吃喝玩乐不好吗?”凌祈宴好笑道。
  温瀛不赞同道:“陛下如今正值盛年,只要他在位一日,您自然能安生做个闲王,但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呢?殿下不怕到时候太子非要将您斩草除根吗?既然有机会,为何不为自个多考虑考虑?”
  凌祈宴嘴角的笑淡去些许:“有何机会?真要去争了,成功了自然好说,若是失败了,只怕二十年、三十年都没有了,本王大好年华,何必搭在这种事情上,不值当。”
  实话就是,他压根不想争,他没心没肺惯了,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安逸,何必费那心思,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就是了,若是运气好,过个几年,他自己讨块偏远些的封地躲出去,山高皇帝远,未必不能安稳过一辈子。
  若是运气不好,……那也罢了,他认命就是。
  安静片刻,温瀛低头不再说了,凌祈宴伸手,手指在他胸口点了点:“你难不成还想跟着本王二十年、三十年?之前不是说,本王等不到你入仕就会腻了你吗?啧。”
  凌祈宴说话时,凑近了温瀛,呼吸几乎就在他脖子边,言语间带着几分玩味笑意。
  温瀛的眼睫动了动,目光侧过去,落在近在咫尺的漂亮笑脸上,问:“殿下会与太子一样?”
  “什么?”凌祈宴话出口,明白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眼中笑意加深,“你放心,本王可不是那假惺惺的皇太子,本王是仁义之人,将来哪怕你不跟着本王了,本王也不会将你随意扔给别人害了你。”
  温瀛的视线转开,不再看他。
  用过晚膳,凌祈宴又一次将温瀛留下,拉着他心不在焉地下了盘棋,又喝了一盏茶,将下人都挥退,示意温瀛:“躺下来,脱裤子。”
  温瀛很自觉地去帮他解腰带,被凌祈宴挥开手:“不要,今日本王非要上你不可,脱裤子。”
  温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眼安静地看着凌祈宴。
  凌祈宴抬了抬下巴:“看什么看?本王的吩咐没听到是么?”
  “殿下若是不愿学生像之前那样伺候您,学生给您换些别的花样吧。”温瀛的声音低哑,蛊惑着他。
  凌祈宴略有狐疑:“……什么花样?”
  凌祈宴岔开两条腿,坐到温瀛身上,捧着他的脸,手指在他俊秀的面庞上爱不释手地摩挲。
  温瀛面色沉定地回视着他,眼中隐有跳动的火簇。
  俩人赤条条的下身贴在一块,凌祈宴挺翘的臀部无意识地在温瀛大腿上前后蹭了蹭,温瀛收在他腰间的手逐渐加重力道。
  这是第一回,温瀛当真在他面前脱了裤子,凌祈宴的目光移下去,落到他那物什上,与自己的比了比,暗自不高兴,怎么这人个头比自己高些,连这个地方都比自己大些。
  不过他很快就没空想这些,温瀛将他俩的茎物一并握入手中,快速地套弄挤压,在不断的互相碾磨中,快感急剧累积,凌祈宴的嗓子哑了,身子也软了,趴在温瀛肩膀上,一声一声地随着他手中动作哼哼。
  好似这样弄,比温瀛单纯用手伺候他,更要刺激些。
  但是这还不够,凌祈宴有些不满,在温瀛耳边抱怨:“你骗本王,你说了换些新花样的……”
  温瀛放开手,抱着凌祈宴的腰,将他往上一提,凌祈宴猝不及防,差点惊叫出声,又落回他大腿上,下一瞬,陡然睁大双眼。
  他低头看去,温瀛精壮的大腿并拢,已夹住他的茎物,用力收紧,凌祈宴倏地涨红脸,喉咙一紧,嘴里滚出一声类似呻吟的喘气声。
  不待他反应,温瀛已将他整个人按入怀中,抱着他的腰,不断地上下顶弄大腿,让凌祈宴的那玩意儿在他腿缝间来回摩擦。
  茎物在一进一出中不断胀大,不时撞上温瀛高翘着的物什,粘连出黏腻水渍。
  ……怎么还能这样。
  凌祈宴的身体彻底软了,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被动趴在温瀛肩膀上,由着他带着自己动。
  “嗯……”
  毓王殿下娇美的面庞上全是情欲的潮红,水光潋滟的眼中被欲念侵占,眼尾泪痣都被晕染得愈发招摇动人。
  不间断地摩擦中,凌祈宴已恍惚间失了神,只能大张着嘴喘气、呻吟,嘴角的口涎都淌了出来。
  到后面他实在受不了了,狠狠一口咬在温瀛的脖子上。
  温瀛侧过头去看他,黑沉沉的双眼中翻涌着什么情绪,终究什么都没做,只在凌祈宴最情热难耐时,在他鬓边发丝上落下一个若有似无的亲吻。
  坐进浴池里时,凌祈宴的身子还是软的,没叫人进来伺候自己擦背,他就这么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
  热气蒸腾而上,凌祈宴愈发懒怠,脑子里倒是逐渐清明了,回味着先前尝到的滋味,忍不住咂了咂嘴,随即又蹙起眉。
  刚才他被温瀛哄得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现在回想起来,怎好似全程都是温瀛占了主导?虽然得趣的那个是他,但那穷秀才未免太嚣张了些,而且,他也没真正把人弄到手,又叫那小子跑了。
  想到这,凌祈宴又恼怒不已,用力一拳捶进浴池中。
  温瀛回去住处,草草沐了身,洗净身上的黏腻,他坐到灯火下,拿起书,却有些神思不属,脑子里不时晃过凌祈宴陷入意乱情迷中时,分外勾人的那双眼睛。
  静坐片刻,温瀛熄了灯,躺上床,手握下去。
  闭起眼,凌祈宴那双含水的桃花眼又浮现在眼前,那一声声撩人之音,亦依稀在耳边。
  第二日清早,凌祈宴刚起身不久,就有下人急匆匆进来禀报,说凤仪宫来了人,皇后娘娘传他进宫去问话。
  凌祈宴伸了个懒腰,他就知道逃不掉,倒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让他们等着吧,本王还没用早膳。”
  再之后,他吩咐江林:“派人去宁寿宫,将事情与太后说一声。”
  江林领命应下,赶忙去办了。
  温瀛进门来请安,正听到这个,问他:“殿下进宫可会有事?”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被皇后责罚一顿,还能怎么着?”凌祈宴不以为意,私下里,他早就连一句母后都懒得喊了。
  似是忘了昨夜到后头的气闷,说罢,凌祈宴又笑吟吟地看向温瀛:“真担心本王啊?”
  温瀛看着他,喉咙滚了滚,道:“殿下早去早回。”
  作者有话说:
  另外看到有人好像对鼻烟有一点误解,鼻烟不是大烟鸦片哈,是明清权贵很时髦的玩意,对身体伤害比现代的香烟还小一些,你们就当他们在抽烟就行了


第16章 动用私刑
  巳时三刻,凌祈宴心不在焉地踱步进凤仪宫,在正殿里等了片刻,正伸着懒腰打哈欠时,沈氏终于出现,坐上主位,冷着脸呵道:“跪下。”
  凌祈宴撇了撇嘴,磨磨蹭蹭跪下地。
  自十二岁封王出宫开府,他已有四年多未再踏足过凤仪宫,这回若非沈氏特地派人来他府上传召,他压根不会过来,他就知道进了这个门,一顿责骂是跑不掉的。
  沈氏满脸愠怒:“你好大的架子,本宫叫人传召你进宫,你故意拖到这个时辰才来,你这是半点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是吗?”
  凌祈宴不以为意:“母后也没将儿臣放在眼里啊,有话直说好了,何必说这么多废话。”
  “你放肆!”沈氏怒叱,“你还敢顶嘴!你昨日在卫国公府的庄子上做了什么,需要本宫来提醒你?!”
  “噢,”凌祈宴拖长声音,混不吝道,“卫国公夫人和淮南伯夫人一大清早递牌子进宫告儿臣的状,母后偏听偏信,完全不给儿臣为自己的辩驳的机会,就认定是儿臣的错,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清早宫门刚开,沈兴曜和被他割了舌头的那小子,俩人的老子娘哭哭啼啼地去了凤仪宫,在皇后面前狠狠告了他一状,沈氏听闻当下派了人去他府上,传他进宫来兴师问罪。
  沈氏见他这般态度,愈发气怒交加,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你难道没错?!淮南伯府世代忠良,你二话不说将人嫡子的舌头给割了!兴曜更是你表兄,你一脚踹得他吐血昏迷!你还要辩驳什么?!”
  凌祈宴不服:“他们先劫持了儿臣府上门客,又污言秽语地当众编排儿臣,下的可不只是儿臣一人的面子,是不将皇家放在眼中,儿臣教训他们怎么了?”
  “你少抬皇家出来给你的恶劣行径做幌子!什么门客,你这样的能收什么正经门客?!即便别人说了不好听的,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你若行得正坐得端,别人能编排你什么?!你自己成日里放荡不堪,惹来那些个闲言碎语,才真正是丢了皇家的脸面!”
  凌祈宴扯开嘴角冷笑:“母后这话可说错了,温瀛他是冀州的小三元案首,是国子监学官人人称颂的状元之才,最正经不过,倒是您那好侄儿,在外流连秦楼楚馆,染上了脏病被国子监除名,放荡不堪的到底是谁?我看沈家的脸面,才当真被我那位好表哥给丢干净了吧。”
  “你给本宫闭嘴!”沈氏怒极,一步上前去,一巴掌抽在凌祈宴的脸上,尖利的指甲套在他皙白的面颊上刮出两道血痕。
  凌祈宴被打懵一瞬,回神后一声哂笑,看向沈氏里的双眼里满是轻蔑嘲弄。
  沈氏被他这副神情激得愈是火冒三丈,扬起手还要打第二巴掌,落下时被凌祈宴用力扣住手腕,往后一推。
  沈氏猝不及防,踉跄后退两步,若非有身后嬷嬷宫女扶住,就要跌坐地下去。
  站稳之后,沈氏已气得浑身打颤、怒不可遏,浸染着怒恨的面庞几近狰狞扭曲:“好啊、好!你还敢对本宫动手了,本宫今日非打死你不可!就当本宫从未生过你这个畜生!!来人!给本宫拿鞭子来!”
  躲在门外偷听的六皇子凌祈宁闻言吓了一跳,咬咬牙,转身就往宁寿宫的方向跑。
  凤仪宫的大太监将他们平日里抽打犯事宫人的鞭子捧来,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劝沈氏:“娘娘,殿下身子弱,使不得啊……”
  凌祈宴用力握紧拳,紧咬住牙根。
  沈氏亲手拿起鞭子,咬牙切齿:“都给本宫闭嘴!谁都不许给这畜生求情!今日本宫非打死这畜生不可!”
  凌祈宁以最快速度跑去宁寿宫,顾不上礼数,满头大汗冲进去,进门就喊:“祖母快去救救大哥!母后要对大哥动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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