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艳玉[古代架空]——BY:白芥子

作者:白芥子  录入:05-11

  姜戎应下,换了个称呼:“温先生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凌祈宴笑瞅一眼面无表情的温瀛,回答他:“挺好,跟着旒王殿下吃香喝辣,日子不比从前过得差。”
  姜戎愈是无言,喉咙滚了滚:“……那就好。”
  他们只说了几句话,便被温瀛打断,他冲姜戎道:“今日不早了,你刚到这里,且回去歇下吧,改日本王设宴款待你。”
  旒王殿下既已下逐客令,姜戎只得告辞离开,走之前,最后望了凌祈宴一眼,欲言又止,到底没再多言。
  堂屋中没了别的人,凌祈宴低头喝茶吃点心,温瀛看向他,他浑然未觉。
  温瀛伸手一拉,凌祈宴毫无准备地被带进他怀中,跨坐到他身上。
  “你做什么?”凌祈宴皱眉。
  “你特地来前院又做什么?”温瀛沉声问。
  “我来前院都不行?”
  对上温瀛看向自己的眼神,凌祈宴挑眉:“你有古怪。”
  他抬手拍温瀛的脸,不轻不重,跟挠痒一样:“告诉哥哥,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怎么奇奇怪怪的?”
  温瀛的眸光微黯:“哥哥?”
  凌祈宴得意道:“我才是丑时三刻生的,你是申时二刻,你还早产了一个月,我比你大,自然是哥哥。”
  温瀛双手拢着他的腰背,淡定问:“哪里大?”
  “反正就是比你大,”凌祈宴笑吟吟地调戏他,伸手勾他下巴,“来来,叫句哥哥听听。”
  温瀛没理他,侧头一口咬上他颈子,凌祈宴嘶了一声,怒道:“你狗变的!”
  他挣扎着想起身,但挣不动,被温瀛死死摁着。
  半日,温瀛才施施然松了嘴,又不出声地望向他。
  凌祈宴没好气,伸手戳他胸膛:“你说你怎么长的?明明是早产的,小时候还吃不饱,怎就长得这般人高马大?力气比牛还大些。”
  “嗯。”
  “又嗯什么嗯?”
  “太后说,像先帝。”
  凌祈宴无言以对,行吧。
  他将话题扯回去:“所以你还没说,你之前又在别扭什么?无缘无故又生气了。”
  “……没有。”
  “生气了还不承认,旒王殿下就是这样的吗?”凌祈宴的手指从他胸膛戳上面颊,“你一生气,棺材脸就露出来了。”
  虽然平常大部分时候,他也是这副面无表情的寡淡脸,连高兴时都这样,但凌祈宴跟他厮混了这么久,几乎温瀛一个眼神,就能感知他的情绪。
  分明就是生气了。
  连着戳了三下,温瀛忍无可忍,捉下他的手:“不许闹。”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生气别扭什么?”
  “没有。”温瀛偏不肯说,他不会告诉凌祈宴,别人对他的那些心思,即便凌祈宴不在意。
  “不说算了。”
  凌祈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心脏又砰砰乱跳起来,……这人长得可真好看。
  以前他就觉得温瀛好看,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如今他的美人在战场上沾染了一身肃杀之气,好似更迷人了,凌祈宴想着,原来他也有色令智昏的潜质。
  被凌祈宴灼灼明亮的目光盯着看,温瀛不由蹙眉:“你……”
  凌祈宴的唇贴上去,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温瀛的眼睛,再蹭着他面颊往下挪,摩挲过高挺的鼻尖,最后落在那张薄唇上,轻轻一咬。
  温瀛不再出声,安静看着他。
  凌祈宴贴着他的嘴唇笑:“穷秀才,你长得真好看。”
  “我这么亲你,好似占你便宜一样。”
  “只有我能亲你,你可不许让别人碰,知道吗?”
  温瀛抬手,捏住他后颈,撬开他的唇齿,深吻。


第70章 喜欢何意
  翌日,凌祈宴又一次出门。
  他闲不住,总想出去玩,昨日那条街上还有一半的铺子没逛,趁着温瀛忙公务,就又去了外头。
  街上一日比一日热闹,看到大成兵出现,那些巴林顿人虽有畏惧,但已不会像他们刚进城时那样避而不出,甚至在凌祈宴走进间皮毛铺子看货时,还有人主动来求见。
  来者是个三十几岁,看着面相憨厚的汉子,自我介绍是对面铺子卖马具的,讨好地与凌祈宴问起,能否归还他被缴去的一柄短刀。
  这人会些大成话,小心翼翼地与凌祈宴说:“只要刀柄和刀鞘就行,那柄短刀对小人十分重要,能否请贵人通融一二,将之还给小人?”
  凌祈宴闻言有些意外,大成兵马进城后,就将这些平民手中的利器都缴了,敢来讨的,这还是第一个。
  且这人似乎是看凌祈宴长得好,身上没有兵匪气,以为他是个好说话的,直接找上了他。
  凌祈宴没有当即说行是不行,只问:“卸去刀身,只留刀柄和刀鞘有何用?为何一定要讨回去?”
  那汉子黝黑的面庞上一阵红,磕磕巴巴地解释,说这短刀是他妻子未出嫁之前送与他的定情信物,这么多年他一直随身带着,从未离身,没了刀身他也想留着刀鞘和刀柄,做个纪念。
  “定情信物?”凌祈宴顿时来了兴致,竟有人送刀做定情信物的?
  那汉子红着脸道:“是巴林顿这里的习俗,随身佩的短刀只送给倾心爱慕之人,被赠刀的那个收下了,就代表回应了对方的爱意,到死刀都不能离身。”
  那个会巴林顿话的侍卫知道不少这边的习俗,也与凌祈宴解释:“巴林顿人确实有这样的风俗,他们不常用剑,惯于用刀,互赠随身戴的短刀是情谊深厚的表现,男女之间更常以之做定情信物,男子可以送女子,也有女子送男子的,不单是这边,漠北那边的部落也有这样的习俗。”
  凌祈宴听得稀奇,心念一转,猛然间想起当年那姜戎去京中,也送了他一柄随身佩戴的短刀来着……
  当时他只图那刀锋利好看,高高兴兴地收了,然后转手就送了温瀛,后头刀呢?
  不记得了,好似不见了,又或许是被温瀛带走了?
  所以姜戎为何要送刀与他?分明他们那时只喝了两回酒,堪堪几面之缘而已,要说情谊深厚,实在算不上。
  凌祈宴思来想去,依旧不明所以,想不通干脆丢去脑后不想了,没再多问,吩咐人带那汉子去取刀。
  晌午时分他才回去王府。
  温瀛不在,他今日一早就出城去了军营,估摸着要到傍晚才回。
  用过午膳又睡了一觉,申时凌祈宴再次出门,骑着他的小妖精去外放风。
  后头就干脆出了城,小妖精野性难驯,一直关在城中实在憋屈得慌,凌祈宴领着它去了城外的草场上。
  来回狂奔近百里,小妖精终于畅快了,停在一处溪边吃那丰腴的水草,凌祈宴自马上跳下,嘴里也衔了根草,在溪水边坐下。
  天际暮云合璧、落日熔金,正值夕阳西沉时。
  凌祈宴懒洋洋地伸腰。
  他喜欢热闹,从前还做着王爷时,身边总有一大帮纨绔子弟围着奉承,如今来了这里,实在无聊得紧,可他好似已经习惯了,还能自得其乐,……要是那个棺材脸能多些时间,陪他一起玩就更好了。
  想到温瀛,凌祈宴又有些愣神,脑子里浮现起温瀛那张怎么逗都不笑,又分外好看的俊脸,忍不住嘴角上翘。
  在他支着脑袋正发呆时,身后忽地有马蹄声传来,凌祈宴回神站起身,下意识地握住剑柄,抬眼望去,待看清楚来的人是谁,松了口气。
  姜戎跃下马,他也是独自一人。
  “方才远远瞧见殿下,还当是看错了,殿下怎一个人在这里?”姜戎走上前。
  “出来走走,”凌祈宴微微摇头,“汗王又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殿下了。”
  姜戎看着他,迟疑道:“去岁毓王殿下暴毙、陛下新认回皇嫡长子的消息传到漠北,我曾派人去京里打听事情始末,那会儿我当真以为,殿下已经去世了。”
  凌祈宴倚着他的马,撇嘴一笑:“你都猜到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我没想到,皇家竟会发生如此荒唐之事。”
  “我也没想到,”凌祈宴无所谓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就只是换个身份而已,现在这样反而更自在些。”
  姜戎却不这么想,他看着面前大咧咧说笑的凌祈宴,又想起那日在上京城初见时,那个意气风发、骄贵矜傲的毓王殿下,他好似没变过,又似乎确实有什么不一样了。
  沉默一阵,姜戎压下声音道:“亲王皇子,与普通人,终究不一样。”
  凌祈宴不以为意:“自然不一样,但现在这样也挺好。”
  他说不出来好在哪里,就只是觉着,如今这样,确实还挺好的。
  姜戎盯着他的双眼,凌祈宴的眼中没有半分不平不甘的怨恨,他是真的不在意。
  姜戎的心情复杂,犹豫再三,又问他:“您现在是旒王府的幕僚?可有为以后打算过?您的身份没法出官入仕,可这幕僚也不能做一辈子。”
  “当什么官啊,”凌祈宴好笑道,“求着我当我都不当。”
  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呗,他才懒得想那么多。
  “日后您若是在旒王府待不下去了,来刺列部,我定将您奉为上宾。”
  姜戎的眸光深沉,说得格外诚挚恳切,凌祈宴一愣,电光火石间,他好似看懂了这人眼中那些未尽言的情绪。
  ……假的吧?
  原来这人当年给他送刀,竟当真是那个意思?
  怎的这一个二个的,竟都对他起了那等心思,至于么?
  凌祈宴无言以对。
  思来想去只觉得,都赖他那个娘,给他生了这张祸水一样的脸。
  但不管这个姜戎到底是怎么想的,凌祈宴赶忙撇清:“这话你以后还是别说了,尤其别当着旒王的面说,他连江南都不让我去,怎会让我去漠北。”
  姜戎捕捉到话语间的关键字:“您原打算去江南?”
  凌祈宴随口道:“是有这个想法,但是算了,都来这边了,反正在哪里也都一样。”
  “……您若当真想去江南,我也能帮您,我从前与您说的,有个认识的祖籍江南的好友,他这段时日恰巧来了漠北做买卖,也随我一块来了这里,您若是想,可以跟着他的商队一同去江南,我帮您安排,瞒着旒王殿下,送您离开。”
  哪有那么容易,想在温瀛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溜走,无异难于登天,这一点凌祈宴早就领教过了。
  且他如今也不太想去江南了。
  去了那边一个人不认识,有什么意思,在这里虽然只有温瀛那个棺材脸,至少不会闷着他。
  没等凌祈宴开口拒绝,那边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凌祈宴抬眼,是温瀛,骑着他惯骑的那匹黑马,迎风而来,出现在他们视野中。
  那一瞬间,凌祈宴脸上露出最灿烂耀眼的笑,大步迎上去。
  温瀛下马,冲凌祈宴抬了抬下巴:“回去。”
  姜戎从怔愣中回神,眼前似依旧晃动着方才看到温瀛时,凌祈宴的那个笑,他敛下心绪,走上前去与温瀛见礼。
  温瀛轻颔首,又一次冲凌祈宴道:“回去。”
  凌祈宴回身与姜戎招呼一声,跟着温瀛离开。
  他翻身上马,小妖精却耍起脾气,喷着响鼻,任他怎么催促都不肯走。
  温瀛过来,牵住马缰。
  他一走近,小妖精就老实了,垂下脑袋,不敢再放肆,温瀛牵着他们一人一马,他自己的那匹马跟在身后,慢慢往回走。
  凌祈宴笑嘻嘻地撸小妖精的马鬃,笑骂道:“你个欺软怕硬的小东西,我真是白养你了。”
  温瀛面无表情地睨他一眼,牵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姜戎依旧站在原地,凝眸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直至融入落日霞光中。
  许久,他收敛心神,也翻身上马,不再留恋地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凌祈宴坐在马背上哼小曲,顺嘴问温瀛:“你不是去军营了吗?怎又来了这里?”
  “回去了,你不在,出来找。”
  “噢。”凌祈宴拖长声音,这人好似又在不高兴。
  他伸手戳了戳温瀛的肩背:“怎么了?”
  温瀛目视着前方:“为何一个人出来,连个侍卫都不带?”
  凌祈宴不以为然:“有什么好带的,我不带他们,他们也会自个跟上来。”
  只不在他眼前露脸而已,不然温瀛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他的?
  “我来的不是时候?”
  听出了这话中的酸味,凌祈宴想起这人从昨日起就阴阳怪气的,心念电转,陡然间有种醍醐灌顶之感,顿时乐不可支,再次戳他:“穷秀才,你呷醋了。”
  温瀛霍然转过眼,凌厉目光望向他。
  凌祈宴噎了一瞬,嘴角的笑微滞:“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你又吓我……”
  不等温瀛说,他继续嘟哝道:“我又没说错,你就是呷醋了,你知道那个姜戎当年送我短刀是什么意思,所以你不许我见他。”
  他又想到,这人不会当年就在计较这事吧?当时他将那短刀转赠时,这小子是怎么说的?凌祈宴认真思量半日,只隐约记得这人似乎脸色不大好看。
  “你知道?”温瀛冷声问。
  凌祈宴没好气:“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他再后知后觉,也该发现了。
  温瀛没再出声,就这么看着他。
  凌祈宴被他盯得不舒坦,弯腰凑近过去,在他嘴唇咬上一口,气哼哼道:“不许这么看我,是他送我刀,我又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而且那刀我转手就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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