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艳玉[古代架空]——BY:白芥子

作者:白芥子  录入:05-11

  “再忍忍。”温瀛的声音更哑。
  唇被堵住,凌祈宴一个字都再说不出口,埋首在温瀛的肩膀上,轻轻哼哼,他好似更热了。
  申时末。
  落了半个下午的雨水方歇,窗外那株去年来这时移种过来的槐树开了花,一串一串的,格外喜人。
  凌祈宴懒洋洋地倚在窗边榻上往外看,有一点心不在焉。
  刚刚沐浴时洗过的长发披散,还在淌着水珠,被热水蒸腾过的面颊泛着红晕,有如抹开的胭脂。
  温瀛穿戴整齐,回头便瞧见他这副模样,凝眸看他一阵。
  凌祈宴似有所觉,抬眼望过去。
  温瀛移开目光,拿了条布巾来,坐去他身边,兜住他湿漉漉的长发擦拭。
  温瀛的动作不算温柔,眉目间隐约还有先前意乱情迷时沾染上的、未散的欲色,却又似格外严肃。
  凌祈宴看他这样不由想笑,这人怎就能装一本正经到这个地步,好似先前跟个禽兽一样、压着自己不放的人,不是他。
  “穷秀才。”
  “嗯。”
  “……说句情话来听听。”
  温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看向他:“想听什么?”
  “你自己想。”
  默然片刻,温瀛继续帮他擦头发。
  凌祈宴以为他不肯说,又要闹他,却听他一贯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畔道:“你听话,本王疼你。”
  凌祈宴一愣,心头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蔓延开,随即放声大笑。
  笑到最后又躺倒进温瀛怀中,半日才喘匀气,扯着温瀛的袖子戳他的手臂:“那你也听话,我也疼疼你。”
  温瀛摸一把他的脸:“好。”
  凌祈宴心中舒坦,贴住他掌心轻蹭了蹭。
  温瀛弯下腰,在他耳边问:“你方才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没有啊……,唔。”他说不出口,或许是要回京了,隐约有些不安?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回去京中,你先去庄子上住一段时日,若我真能帮你讨到爵位,你在上京就有了立足之地。”
  “若讨不到怎么办?旒王殿下打算金屋藏娇?”
  凌祈宴眼中笑意不明,睨向他。
  温瀛轻“嗯”,道:“也可以。”
  凌祈宴推他一把:“你滚。”
  温瀛将他抱得更紧。


第80章 回到京中
  七月初,旒王仪仗抵京。
  在进京之前,温瀛下令,先在城外的别庄中小住几日。
  这庄子还与他们走之前一个样,打理得很好。
  他们住的,依旧是凌祈宴从前的屋子。
  “你怎的一点都不急?皇帝召你回京,你不该快些去见他吗?”
  凌祈宴有些迫不及待,这从西北一路回京,都走了有快两个月了,温瀛慢吞吞地半点不着急,他却急了,急着想看他的穷秀才赶紧做太子。
  数日之前,皇帝已正式下诏,废黜东宫储君。
  通敌谋害兄长还不算,在事发之后,凌祈寓竟又起了谋逆之心,勾结卫国公府意图发动宫变,结果转头就被卫国公卖了,卫国公出了东宫大门直奔兴庆宫,丝毫犹豫没有,告发了他。
  沈氏得知事情,直接吓晕过去,醒来之后竟没有闹,而是咬破手指头,写了封请罪血书,声泪俱下地痛斥凌祈寓,再一力扛下了没有教导好太子的罪责,将皇帝撇得一干二净。
  因着这个,加上太后等人的求情,凌祈寓才保住一条狗命,被押在从前关押过凌祈宴的朝晖殿里,等候处置。
  这人如今已成秋后的蚂蚱,再蹦跶不起来。
  东宫的位置,终于腾了出来。
  将窗户推开,温瀛顺口回答:“我现在伤势还没痊愈,做戏要做全套。”
  行吧,越到关键时刻越得沉得住气,总不能让皇帝发现他这伤是假的,更不能显得他对这储君之位过于垂涎。
  凌祈宴随手折下一枝伸到面前来的俏花枝,感叹道:“这回连你也猜错了,你母后非但没闹腾,还写了罪己血书,以退为进救了狗东西一命。”
  温瀛淡道:“她毕竟稳坐中宫位置二十几年,陛下的心思还是懂的。”
  “懂自然懂,”凌祈宴要笑不笑地瞅着温瀛,“可能她让做到这个地步的,恐怕只有狗东西那个儿子,你肯定不行,只怕小六都不行,你猜猜,等过几**进宫去拜见她,她是会心疼你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呢,还是埋怨你抢了狗东西的位置?”
  温瀛不以为意:“随便她。”
  温瀛的回答并不出乎凌祈宴意料,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人对皇帝和皇后,并无多少父子母子情,有的只是利益和算计罢了。
  温瀛抬眸看他一眼:“你可知,给凌祈寓求情的人,除了太后,还有谁?”
  “谁?”
  “淑妃娘娘。”
  凌祈宴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淑妃是他那个便宜娘:“她替狗东西求情?”
  “嗯。”
  凌祈宴深蹙起眉,云氏为凌祈寓求情做什么?表现大度给皇帝看?可她再大度,真能对沈氏的儿子不落井下石?……他怎么就不信呢。
  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又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也随便她吧。”
  在这山庄中待了三日,皇帝再派人过来,传召温瀛进京入宫。
  温瀛没再拿乔,当下接了旨,命人准备入宫。
  他叫人拿来一套亲王侍卫服,给凌祈宴换上:“你随我一块进宫,去宁寿宫见太后。”
  凌祈宴勾起唇角:“之前我说做你侍卫,你还说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呢,这不还是要我扮侍卫?”
  “那你乐意做太监?”
  凌祈宴当下闭嘴。
  温瀛亲手帮他将衣裳换上,又提醒他一些进宫后要注意的事项:“我去兴庆宫,我会派人直接将你送去宁寿宫,你自己小心些,等过后我再去凤仪宫拜过皇后,就去宁寿宫接你。”
  “行了你,皇宫里我比你熟,你顾着你自个吧。”
  温瀛点点头,没再多言。
  辰时,马车驶入皇宫。
  因温瀛伤势未愈,皇帝准了他的车驾直接进宫,停在兴庆宫外。
  凌祈宴忽然改了主意,跟着温瀛一块下车:“我在这等你。”
  温瀛不赞成地提醒他:“我进去里头,不定什么时候能出来,你只能站外头等着,不如先去宁寿宫。”
  “我不,我就等你。”凌祈宴坚持。
  又添上一句:“我怕他们欺负你,我是你侍卫呢。”
  哪怕只是一句戏言,看到他脸上明亮的笑,温瀛不再劝了,与他并肩走上兴庆宫前的石阶。
  温瀛进门,凌祈宴与其他人一块在外等候。
  兴庆宫这里还是老样子,天高云阔,站在石阶最高处往下看,仿若在云端。
  凌祈宴伫立不动。
  他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想再来这里看一次,如今就站在这个地方,才发现心境好似已变了许多。
  从前他每一回来这,多半没好事,好几次他站在这里,都有过短暂的迷茫和不知所措,今次却是第一回,心里舒坦,比任何时候都舒坦。
  大殿里,温瀛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老泪纵横,正与他数落凌祈寓不是的皇帝。
  一年多不见,皇帝沧桑了不少,眉宇间的精神气更差了许多。
  温瀛低下眼,眸色晦暗,兀自陷在悲愤中的皇帝并未察觉。
  待皇帝说够了,轮到温瀛说,他才将这一年在外征战的大致事情挑重要的说了一遍,余的都已在之前无数封的奏疏和密奏里,与皇帝禀报过。
  皇帝听罢长叹一声:“你是个好的,朕顾虑颇多,下不定决心做的事情,你替朕做了,还不揽功,朕的运气不算差,幸好还有你这么个好儿子在。”
  “父皇言重,儿臣应当做的。”
  “你身子可还好?太医如何说?”
  温瀛谨慎回:“劳父皇关切,儿臣已无大碍,再休养一段时日就能痊愈。”
  “好、好。”皇帝老怀安慰,之前看走了眼,但至少,他还有面前这个出息又孝顺的儿子不是?
  凌祈宴在外等了一个时辰,温瀛出来时,他已有些站不住。
  温瀛伸手扶住他,神色难看。
  凌祈宴轻推了推他胳膊,压下声音:“松手,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
  温瀛没理,坚持扶着他走下石阶。
  凌祈宴挣不脱,只得算了。
  他小声问:“皇帝与你说了什么?”
  “你都猜得到的那些。”
  凌祈宴“哦”了一声。
  他连皇帝说话时的语气都能想象得出,实在没意思。
  离开兴庆宫后,温瀛再次提醒凌祈宴先去宁寿宫。
  凌祈宴没肯:“你还要去凤仪宫?凤仪宫离宁寿宫又不远,我跟你一起去呗,反正你在那里肯定待不久。”
  他的眼中满是揶揄,温瀛移开目光,不再说了。
  到了凤仪宫,凌祈宴依旧在外头等着,他其实压根不愿意来这地方找晦气,不过算了,温瀛要来,他乐意陪着。
  在外边站了片刻,赶巧碰上来请安的凌祈宁。
  凌祈宁一眼认出他。
  见到一身亲王侍卫装的凌祈宴,凌祈宁微微睁大双眼,凌祈宴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
  凌祈宁会意,走过来小声问:“大哥你怎来了?你是和我大哥一起回来的么?”
  “嗯,他已经进去里边了。”
  凌祈宁看着他,一时百感交集:“你不是去江南了么?我听惜华表姐说,你后头又去了西北?你在那边过得还好么?”
  “是啊,我还杀了巴林顿汗王呢。”凌祈宴得意地扬了扬眉。
  凌祈宁这小子已有快十四岁了,比去年他离开时个子高了不少,已到了他肩膀,但看着依旧傻乎乎的。
  凌祈宴有时会想,里边那位皇后也不知怎么生的,温瀛和凌祈寓虽各方面都天壤之别,性子里又确实有相似之处,只有凌祈宁这小子,敦厚又老实,叫人讨厌不起来。
  凌祈宁听他这么说,一脸艳羡:“我倒也想上战场做大将军,但母后不让。”
  凌祈宴好笑道:“你做什么大将军,做你的亲王好好享福吧,你进去吧,别跟你母后说在这看到我了。”
  “我不会说的,”凌祈宁赶紧保证,犹豫再三,又问他,“你知道二哥他被关在哪里么?我知道他做的事情不对,被废了是咎由自取,可我想去看看他。”
  凌祈宴有些无言,或许是为了做给皇后看,凌祈寓那狗东西跟凌祈宁关系确实不错,就因着这个,从前他其实并不怎么爱搭理这傻小子。
  “……我不知道,你别傻了,以后少沾他吧。”
  凌祈宁面露失望,又说了下次去温瀛那里看他,进门去。
  凌祈宴这次没等太久,温瀛进去两刻钟不到就出来了。
  被凌祈宴盯着看,温瀛轻蹙起眉:“你看什么?”
  “看你有没有被人打呗。”
  “不会。”
  他没与凌祈宴多说,方才在里头,皇后确实没有也不敢对他动手,但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怨毒,好似凌祈寓被废,全都是他的错。
  可即便他不说,凌祈宴也猜得到:“她给你脸色看了吧?”
  “嗯。”温瀛不在意地点头。
  凌祈宴轻哼:“你母后就是心思狭隘,眼里只有那个狗东西,明明以后她都得靠你了,沈家人还知道要弃暗投明呢,她倒好。”
  “她再不喜我,我也还得侍奉她,将来太后的位置无论如何都是她的,她又为何要与我装?”
  凌祈宴顿时语塞,确实,一个“孝”字就注定沈氏这辈子都能在温瀛面前作威作福,想想可真叫人不痛快。
  温瀛大约不想再说这个:“走吧,去宁寿宫。”
  宁寿宫里,太后已等候多时。
  见到温瀛和凌祈宴进来,脸上当即有了笑,凌祈宴三两步上前去,在她老人家面前跪蹲下,像从前那样与她撒娇:“祖母,宴儿想你了。”
  “好、好,”看他精神气这么足,太后摸摸他的脸,高兴万分,“高了、瘦了,人看着倒是结实了不少。”
  “那是,我在塞外日日都要跑马,还杀了好些个巴林顿兵,身子骨自然结实。”凌祈宴十分得意地吹嘘。
  太后被他逗乐:“宴儿果真是好样的。”
  祖孙俩絮絮叨叨地说了半日话,温瀛一句没插嘴,坐一旁安静听。
  凌祈宴后知后觉自己霸占了人祖母,不太好意思,赶忙道:“我能斩下巴林顿汗王的首级,多亏旒王给我机会,要不我也立不了这头功。”
  他说着轻推了推温瀛胳膊,温瀛规规矩矩地给太后磕头请安,太后双手扶住他:“好孩子,平安回来就好。”
  她老人家打量着温瀛的神色,问了问他的伤势,想到这伤是怎么来的,心里颇不是滋味,到底没多说什么,只提醒他:“既然回来了,日后好生为你父皇分忧吧。”
  温瀛应下:“孙儿会的,祖母放心。”
  “他可厉害了,若不是他,偌大一个巴林顿哪能这么快就拿下来。”
  凌祈宴对着太后又一顿吹捧温瀛,眉飞色舞间藏不住的欢喜,太后看他这般模样,再看看神情平静从容的温瀛,想到之前他们寄回来的那把金弩,一时不知当说什么好。
  温瀛自若地用茶点,只做没看到太后面上的纠结和欲言又止。
  他们说了会儿话,嬷嬷将刚睡醒的十二皇子抱来,这孩子才半岁,胖得很,软绵绵的一团,刚吃饱了正精力旺盛,在嬷嬷怀中不停扭,乍看到凌祈宴和温瀛,也不认生,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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