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艳玉[古代架空]——BY:白芥子

作者:白芥子  录入:05-11

  “嗯,我很高兴。”
  凌祈宴瞬间语塞,脸皮真厚。
  温瀛捉过他一只手,轻轻扣住:“别生气了,这出戏还得你配合着才能继续唱下去,后面才是重头戏。”
  凌祈宴没理他,目光向他们交握在一块的双手,温瀛的手背上也有两道不起眼的划伤,还在渗着血丝。
  他小声问:“这里怎不上药?”
  温瀛不在意道:“小伤而已,不打紧。”
  “上回我手上划到了,你还半夜偷摸给我上药呢,换成你自己就不打紧了?”
  “……你知道?”
  凌祈宴气道:“我当然知道。”
  他才不想说,那日早上醒来,他被药味熏到了。
  叫人送来药膏,凌祈宴依旧跪蹲在榻边,亲手帮温瀛抹药。
  他是第一回做这事,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搽完药还握着温瀛的手轻吹了吹。
  温瀛眸色沉亮,不错眼地盯着他。
  凌祈宴又弯下腰,拉着他手掌心轻蹭了蹭脸:“穷秀才、臭秀才,以后不许再吓我了。”
  温瀛的声音哑下,郑重应:“好。”
  “你说的,以后事事都听我的,下回再有这种事,你不许再瞒着我了,就算怕分心不带我去,好歹让我心里有个底,我都担心一整日了,饭也没吃好,还做了噩梦。”
  “……抱歉。”
  凌祈宴嘟哝抱怨一阵,听到他又说这个,皱眉道:“别说啦,我不喜欢这两个字,你以后不许骗我就行,看在你受伤的份上,这回不跟你计较。”
  “好。”


第78章 真的会笑
  翌日,副总兵张戗率兵击溃巴林顿逃军,成功占下丰日城的消息传回。
  因旒王重伤不起,大部队依旧停营在丰日山坳中。
  军中将士每日里看着主帅帐中众军医进进出出,且各个面色凝重、愁眉不展,无不忐忑难安。
  出来打巴林顿,是旒王违背朝廷意思一意孤行之举,盖因陛下睁只眼闭只眼才能成事,如今胜利在望,旒王殿下突然重伤,继续打是不打,他们谁都不敢拿主意。
  若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战事半途而废,等待他们的将不会是褒奖,而是朝廷的问责和陛下的怒火。
  这必然是大多数人,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凌祈宴走出帐子,姜戎正在外头等候求见。
  “殿下伤重未醒,你还是回去吧。”
  姜戎似有不信:“果真吗?”
  凌祈宴面不改色地点头:“嗯,殿下怕是短时间内都难醒来,你不必在这等着了。”
  既然凌祈宴坚持这么说,姜戎便很识趣地没有拆穿,只道:“如今丰日城已下,巴林顿朝廷大乱,打他们都城想必不费吹灰之力,并不需要我刺列部再增援,明日我便率兵回去了,烦劳温先生帮我与殿下谢恩,多谢殿下给了我刺列部立功表现的机会,刺列部人感激不尽。”
  凌祈宴随口道:“不必,这回若没有刺列部的援军及时出现,战事会变成如何还不好说,我大成军即便赢了,只怕也赢得不容易,刺列部在这场战役中当居头功,待殿下醒了,定会帮你们与陛下和朝廷讨赏。”
  姜戎再次谢恩。
  凌祈宴未与他多说,又要回去帐中,转身之时,姜戎忽地叫住他,问:“温先生,日后待您与殿下班师回朝,您能否依旧如今日这般,理所当然地以殿下的口吻替之说话?”
  凌祈宴扬眉:“那是自然。”
  他的神情里盛满自信。
  即使回去京里,他与温瀛也不会变。
  姜戎目光微滞:“好,待日后,若有机会,我必再去京中,拜见您与殿下。”
  凌祈宴轻勾唇角,进去里边。
  传闻中伤重昏迷不醒的温瀛此刻正倚在榻上,看刚刚送来的奏报。
  凌祈宴走过去,亲手剥了个橘子,掰下一瓣,冲温瀛示意:“张嘴。”
  温瀛看着他,没动。
  凌祈宴啧了一声,含住那瓣橘子,弯腰凑近到温瀛面前,看向他的眼中尽是明亮笑意。
  温瀛定定回视他,启开唇,将橘子从他嘴里衔过去。
  看着温瀛慢吞吞地咀嚼再咽下,凌祈宴笑问他:“甜么?”
  “嗯。”
  ……真没情趣,都不知道多说几句好听的。
  凌祈宴暗自遗憾,他怎就看上这么根木头。
  将剩下的橘子都吃了,净了手,凌祈宴倚着温瀛坐下,与他一块看他手中军报。
  这一战之后,巴林顿八万兵马死伤四成,半数被俘,元气大伤。
  丰日城被占,巴林顿朝廷彻底慌了神,他们的汗王已然有了弃城西逃的迹象。
  凌祈宴顺嘴问:“几时去攻打他们都城?”
  “将这边的事情解决就去。”
  听温瀛说得笃定,心知他已将事情都安排好,凌祈宴不再多问,笑嘻嘻地拱了拱他:“穷秀才,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京啊?”
  温瀛侧目看他一眼,淡声问:“这么想回京?之前不是还嫌京里闷?”
  “闷是闷了点,但是凌祈寓那个狗东西即将倒大霉,这么大的乐子,我可不能错过了。”
  温瀛皱眉:“不许提他名字。”
  凌祈宴伸手戳他的脸:“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我骂骂他都不行?每回都这样。”
  “闭嘴。”
  闭嘴就闭嘴。
  温瀛将他揽入怀,轻捏了捏他的腰:“应该快了,待巴林顿都城拿下,差不多就能回去了。”
  离开上京来这西北,已有一整年的时间,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在这里长待。
  入夜。
  漆黑山道上一阵马蹄急响,周遭山林里突然冒出数十火把,被围在当中的人面色一片灰白,转瞬已被拿下。
  参将钱勇被带至凌祈宴跟前,他正坐在八仙椅中喝茶,手里还握着先前温瀛用来捆他的那根铁链,慢悠悠地晃荡。
  那日据理力争,游说温瀛来攻打这丰日城的部下,就有这钱勇。
  他不是带头的那个,甚至当时一众人吵起来时,他连话都没多说,只在几次关键时候恰到好处地煽风点火。
  看到被押在一旁的自己的亲兵,钱勇沉下脸,冷声质问凌祈宴:“温先生突然扣下我的兵,又将我叫来,到底是何意?”
  凌祈宴放下茶盏,嗤道:“不该是我问你么?你鬼鬼祟祟地派这人出去,是想将王爷伤重的消息传递给谁?”
  钱勇眉头一皱:“本将不知道温先生在说什么,你说的事情,本将没做过。”
  “不承认也无妨,”凌祈宴无所谓道,“会叫你承认的。”
  钱勇的面色陡然变了。
  凌祈宴拍拍手,当即有几人上前,将钱勇按跪到地上,那根铁链转瞬套上了他脖子。
  钱勇剧烈挣扎,目眦欲裂,愤怒道:“本将是朝廷命官,正三品的武将,黄口小儿敢尔!”
  他被人扯着铁链,吊起脑袋,十足难受,但又勒不死他。
  凌祈宴掏了掏耳朵:“哦。”
  他偏就敢。
  抽出剑,剑刃拍上钱勇的脸,凌祈宴幽幽道:“我有何不敢的?我的话就是旒王殿下的话,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替王爷教训你,你敢不服?”
  “你是个什么东西!狐假虎威的佞幸罢了!”
  钱勇啐他,凌祈宴嫌弃地避开,冷声吩咐人:“去装马尿来,先给这位钱将军醒醒脑。”
  他从前虽不屑去做,但那些世家高门里教训人的各种法子,他都清楚得很,不介意一样一样在这人身上试一遍。
  亥时末。
  凌祈宴伸着懒腰回到主帅帐中,将钱勇画押了的供词递给温瀛看。
  温瀛接过搁到一旁,沉声问:“玩够了吗?”
  凌祈宴不乐意:“我好不容易撬开他的嘴,你怎不先看看,就知道教训我。”
  若非温瀛一再派人去催,他还得再跟那钱勇慢慢磨一磨,不会连宫中内侍使的那些阴私手段都拿出来,逼得钱勇一个时辰都没扛过,就给老实招了,没劲。
  温瀛一目十行地浏览完钱勇的供词。
  不出所料,这人是听了那方仕想的蛊惑,与之传递消息,但他事先并不知道巴林顿人在丰日山设伏,放火烧山之事,也并未想到他传递出去的消息,最后会落到巴林顿人手中,他没想也不敢通敌叛国。
  但大错已然铸成,悔则晚矣。
  温瀛的神色冷峻,凌祈宴伸手戳了戳他胸膛:“他说方仕想没与他明着提背后是谁,是他自己猜到的,才生了心思,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将那张供词按下,温瀛沉下声音:“将方仕想也拿下,与钱勇一并押解进京,交与陛下处置。”
  凌祈宴笑了笑:“哦,那你得小心了,狗东西定会想尽办法半道上杀人灭口。”
  温瀛不以为意道:“如此正好,就怕他不动。”
  凌祈宴就喜欢温瀛这副云淡风轻,又自信十足的模样,狗腿地凑过去帮他捶肩膀:“好殿下,商量件事情呗。”
  温瀛轻阖起眼,闭目养神:“说。”
  “下次去攻打巴林顿都城,带上我一起吧。”
  “好。”
  温瀛痛快答应,凌祈宴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一句没用上,没忍住笑,弯下腰搂着温瀛脖子,侧头在他脸上亲上一口:“你真好。”
  温瀛反手摸一把他的脸:“别撒娇。”
  凌祈宴在他耳边闷笑:“我哪有啊?旒王殿下不要冤枉我。”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害臊。”
  凌祈宴哽住,顺手一推他肩背:“你这人太坏了。”
  刚站直身又被温瀛攥过去,跌坐到他腿上。
  “你干嘛?”
  “听话。”
  凌祈宴双手扯起他两边脸:“那你笑个给我看看。”
  温瀛不耐皱眉。
  凌祈宴贴近过去,在他唇上点了点,嗔道:“笑一笑怎么了?”
  温瀛抬手将他摁入怀:“不许闹。”
  次日清早。
  刚起身,听到帐子外隐约的吵闹声,凌祈宴叫人进来问:“外头在闹什么?殿下还伤着,什么人在这主帅帐子外吵闹?”
  “是几位将军,说、说要找您讨个说法,为何突然将钱将军拿下,还像犯人一样押在囚车里?”
  凌祈宴闻言轻哂:“他们还说了什么?”
  那禀事的太监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还、还说您趁着殿下伤重昏迷时,冒殿下之名,排除异己,其心可诛。”
  “是么?”凌祈宴似笑非笑,睨向温瀛,“旒王殿下倒是说句话呗。”
  温瀛正用早膳,神色淡定如常:“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自己解决。”
  凌祈宴抱怨道:“什么叫我惹出来的事,我是为了谁啊?你可真没良心。”
  温瀛并不领情:“我没让你将人关囚车里示众一整夜,你这纯属没事找事。”
  凌祈宴踢他一脚,起身出去。
  刚要掀开帐帘子,温瀛却又喊他:“宴儿。”
  听到这个称呼,凌祈宴下意识地顿住脚步,回头。
  温瀛一抬手,有什么东西从他手里扔过来,凌祈宴顺手接住。
  是金制的镇西北总兵令牌。
  凌祈宴有一点意外:“……你给我这个啊?”
  “拿着吧。”温瀛淡道。
  方才的那点不快转瞬烟消云散,若非还要去外头解决麻烦,凌祈宴恨不能抱着温瀛这个冷面王爷再亲上两口。
  可太招人喜欢了。
  他颠了颠手里的令牌,扬起唇角:“谢了。”
  走出帐子,外头已经聚了七八人,都是军中老将。
  这些人执意要将那钱勇放出来,正在吵闹,但那囚车前守着的都是温瀛的亲卫,岂能如他们所愿,有人连剑都抽出来了亦无用。
  至于那个钱勇,被凌祈宴叫人折腾了一夜,这会儿披头散发蜷缩在囚车里,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
  见到凌祈宴出来,立刻有人怒目而视:“钱将军与我等同在军中数年,无功劳亦有苦劳,不知今日究竟犯了何事?要受这般折辱!”
  凌祈宴“哦”了一声:“你们在这围了半日,他犯了何事,他自个没跟你们说?他通敌叛国,出卖军机,我不过叫人将他押在囚车里叫大伙都好好瞧瞧,怎么就委屈他了?”
  通敌叛国四个字一出,众人哗然,有人为之辩解道:“这不可能!钱将军向来坦荡,绝无可能做这等事情!”
  “他自己都画押招认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凌祈宴哂笑,“我还能冤枉他不成?非但是他,副总兵方仕想亦有份参与,否则你们以为巴林顿人是如何知道,我军会来攻打这丰日城,得以提前调动兵马过来设伏?又如何算准的我军确切的翻山时间,放火烧山?”
  那日的事情确实太过凑巧了些,他们不是没私下嘀咕过,但凌祈宴这般做派,却实在难以叫人信服。
  “方副总和钱参将都不是这等人,谁知道是不是你屈打成招,事情要如何处置当等王爷醒来,查个清楚再做定夺,轮不到你一个军师在此越俎代庖。”
  凌祈宴晃晃手中腰牌:“看清楚了没?这是王爷那日进山前给我的,他让我留守辎重营,若发生什么意外之事,代行总兵之职。”
  “怎可能?这不合规矩!”有人脱口而出。
  凌祈宴目视向说话之人,冷声提醒:“在这军中,王爷的话就是规矩,由不得尔等质疑。”
  那人不服争辩:“谁知是不是你趁着王爷昏迷不醒,偷了王爷的令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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