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艳玉[古代架空]——BY:白芥子

作者:白芥子  录入:05-11

  温瀛道:“父皇若是醒着,皇叔想见他,自然能见到。”
  他这么说,更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若果真如此,那再好不过。”
  两相沉默,温瀛像是打定主意,靖王不问他便也不说,靖王心知在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紧蹙起的眉头依旧未松半分,告辞离开。
  待人走了,凌祈宴才从后殿里出来,问温瀛:“你真放心让靖王去别宫见皇帝?”
  温瀛不答反问:“方才你也见了靖王?他与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提醒我皇帝对我的养育之恩,让我劝着你,别跟着你一块做坏事。”
  凌祈宴的言语中多了些调侃之意,温瀛只当没听到,凌祈宴又问他:“真让靖王就这么去见皇帝啊?”
  温瀛淡道:“他想去,谁也拦不住,我若阻止他,他更会想尽办法去。”
  确实,靖王手上有京北大营的兵权,倘若他真怀疑温瀛挟持了皇帝,执意要闯别宫救驾,谁能拦他?
  凌祈宴似笑非笑:“殿下这样,好似叫人觉得你当真什么都没做过呢,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岂不都是给殿下泼脏水?”
  温瀛不答,只伸手过去,轻抚了抚他鬓发。
  “不能说么?”
  温瀛沉默不言地看着他。
  凌祈宴心知这人虽未在自己面前隐藏野心,但确实有事瞒着他,若非如此,也不会每回提到这个便三缄其口。
  “穷秀才,你不会想弑君弑父吧?”
  也只有他,敢这么大咧咧地当着温瀛的面,直言问出这个。
  温瀛微微摇头:“不会,也没有必要。”
  他只是想要那个位置,不愿再等,不想凌祈宴过得这般憋屈。
  凌祈宴闻言略松了口气:“那样最好。”
  皇帝对温瀛这个半路回来的儿子不算差,温瀛他真要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哪怕他自己不在意,且不说那些千夫所指的骂名,就怕老天都看不过眼。
  有些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
  温瀛问他:“你很在意这个?”
  凌祈宴笑了笑:“我在意殿下你啊,你再不做点什么,太子妃就要进门了,那我真得腾地方了,到时候我就去江南,再也不回来了……”
  凌祈宴话未说完,温瀛的脸显见着阴了下去,于是他笑得更乐,继续逗这位冷面太子:“等我去了江南,我也娶个媳妇,生个小狗蛋。”
  “闭嘴!”
  果真是个不经逗的,凌祈宴笑倒进他怀中。


第91章 皇帝中毒
  翌日傍晚。
  别宫那头突然传来消息,清早就过去那边的靖王紧急派人来传话,请太子即刻前去别宫,陛下出事了。
  温瀛和凌祈宴正在用晚膳,听罢禀报温瀛搁下筷子,拿帕子拭了拭嘴,站起身。
  凌祈宴也不吃了:“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若无要紧事,我明日就回来,你歇着吧。”
  凌祈宴不肯,嘴角噙上笑:“怎可能没要事,没要事靖王会这么火急火燎地叫你过去,我就要去,我得去看看,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
  无言片刻,温瀛道:“走吧。”
  一路紧赶慢赶,到别宫时,已至亥时后。
  寝殿内,皇帝正昏迷不醒,靖王的神色难看至极,众太医各个噤若寒蝉,内侍宫人跪了一地。
  皇帝那几个妃嫔也在,大多在低声啜泣,唯云氏一脸淡然,守在御榻边,不时帮依旧在昏睡的皇帝换额上的帕子、擦汗。
  虞昭媛已被人押下,低着头咬着牙根一言不发。
  温瀛与凌祈宴走进来,扫了一眼殿中情形,温瀛沉声问靖王:“皇叔,发生了何事?”
  靖王十足没好气:“你来过这边看你父皇几回,竟没发现你父皇这是中了毒?”
  温瀛闻言轻蹙起眉,问那几个太医:“到底怎么回事?”
  一众太医早已吓破了胆,颠三倒四地才将事情说清楚。
  皇帝这些日子以来反反复复的病倒,且越病越严重,昏迷不醒,确实是因中了毒。
  他们之前不是没怀疑过这个,但没有证实之前哪敢说出来,皇帝这症状,不似一般的毒状,光看面色、唇色和脉搏,不见半分端倪,直到今日,靖王带了个十分厉害的民间大夫来,看过后说皇帝这是中了一种西南藩邦流传来的十分罕见的毒。
  这毒无色无味、无知无觉,只会叫人身体逐渐衰弱,直至陷入昏迷,再醒不来。
  且越是原本身体强健的人,越易受这毒药影响,纵欲之人,更会深受其害。
  后头那大夫细细检查过这殿中的每一处后,将目标锁定在了墙角的一处香炉上。
  香炉里头点的是最普通的薄荷香,提神用的,太医先前已查验过多遍,并未看出什么端倪来。
  直到那大夫将剩下的香料取出,扔进碱水中,却见那碱水陡然变了色,鲜红无比、如血一般。
  那种西南藩邦来的毒药,只有在碱水中,才会现出原形。
  而虞昭媛,就是那西南小国进献入宫的。
  靖王当即命人将之拿下。
  但无论他怎么审,却始终撬不开虞昭媛的嘴。
  听完禀报,温瀛的眉头蹙得更紧,凌祈宴先开了口,问虞昭媛:“毒,是你下的吗?”
  虞昭媛缓缓抬头,无波无澜地双眼望向他,终于道:“是。”
  “原因呢?”
  “伯爷想知道?”
  凌祈宴平静回视:“不能说?”
  虞昭媛淡漠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进宫几年,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可自我怀孕以后,陛下就不来我这里了,沈皇后一直十分讨厌我,她趁着我生产时对我下手,害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刚出生就没了,我也去鬼门关走了一圈,侥幸才捡了条命回来。”
  “既如此,你为何不对皇后下手,却要害陛下?”
  虞昭媛扯开嘴角冷冷一笑:“若非陛下薄情寡性,嫌弃我怀了孕不好看了,不再来看我,让那些宫人见风使舵,皇后哪能那么轻易得手,我恨皇后,更恨陛下,我的孩子没了,让陛下这个父皇下去陪他有何不好?”
  凌祈宴有些微的愕然,他没想到,从前那个娇娇柔柔的小娘子,今日竟疯到了如斯地步。
  虞昭媛确实怀过一个孩子,小皇子出生那会儿,正是凌祈宴的身份刚被揭露之时,太后大病了一场,压根没心思放在后宫这些事情上,沈氏那会儿正恨云氏和凌祈宴恨的牙儿痒,报复不了他们,便把气恨发泄到被凌祈宴送进宫,又与云氏长得像的虞昭媛身上,害死了她刚出生的孩子,也害得她九死一生落下病根,但虞昭媛没有半分证据,这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他的孩子来这个世上不过几日就没了,连名字、序齿都没有。
  从那时起,她就疯了。
  凌祈宴不知当说什么好:“……你这么做,就不怕事情一旦败露,会牵连你自己的国家?”
  虞昭媛无谓一笑:“我不过是个孤女,被国君当做玩物送来大成,他们压根不在意我,我又为何要顾忌他们?”
  她话说完,用力闭了闭眼,忽地起身,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前,奔向前方的立柱,额头用力撞上去,当下血流如注、喷涌而出。
  有胆子小的宫妃惊叫出声,虞昭媛已软倒在地,满面是血。
  凌祈宴目露惊愕,温瀛当下示意身后侍卫上前去查看。
  在探过虞昭媛的心跳和呼吸后,侍卫垂下头低声禀报:“昭媛娘娘,殁了。”
  靖王的神色狠狠一凛,事情还没查个清楚明白,罪魁祸首竟就这么撞柱而亡了?
  子时末。
  凌祈宴倚在榻中昏昏欲睡,几次要睡过去时,又一个激灵醒来,耷拉着眼皮,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温瀛回来时,他便是这副模样。
  直到被人从榻上抱起,被熟悉的气息包裹住,凌祈宴的才似清明了些,含糊问:“皇帝如何了?”
  “靖王带来的大夫给施了针用了药,过几日应当能醒来。”
  凌祈宴“唔”了一声,被搁进床里,温瀛去草草梳洗回来,也躺进被褥里,将他揽入怀。
  明明困得不行,但好不容易等到温瀛回来,凌祈宴想多听听他的声音,闭着眼小声与他说起话:“那香为何那么多人都用了,只有皇帝病得最厉害?”
  温瀛沉声解释:“一直点在他寝殿中,陛下的身子骨从前是最健壮的,更易中那种毒,那毒对男子本也比对女子更起效,且来这别宫后,他几乎夜夜笙歌,纵欲过度,加上风寒所致,才会如此。”
  凌祈宴听着这话,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实在太困了,又说了几句,很快沉沉睡去。
  温瀛抱紧他,比夜色更黯的双目缓缓阖上。
  他们就这么暂留在了别宫中,和靖王一起,皇帝中毒之事没有对外宣扬,靖王带来的民间大夫和一众太医每日为皇帝施针,皇帝时睡时醒,醒来时亦不清明,睁着眼睛只会动眼珠子,连话都说不出什么。
  按那个民间大夫的说法,这药就是这样,中了便十分难解,且皇帝是中毒已深。
  凌祈宴叫人给那虞昭媛收敛了尸身,找了处地方葬了,无论如何,当年是他将人送进宫的,权当是送她走完最后一程。
  靖王每日忧心忡忡,好似对温瀛依旧有怀疑,但没再说过他什么。
  皇帝寝殿里,温瀛跪在御榻前,正在给刚刚醒了但不能说话的皇帝喂药。
  靖王守了皇帝两日,累着了,已回去歇下了。
  凌祈宴在殿外廊下,无聊地转着手中刚摘下的鲜花,他有些受不了这里人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沉闷气氛。
  云氏过来,见到凌祈宴,停下脚步,身后的宫人退至三丈外。
  她是来接温瀛的手的,这几日他们轮流给皇帝侍疾,但凌祈宴与她几乎未说过话,这会儿不由多看了她两眼,瞧见她好似瘦了不少,面白得几乎透明,心里那种怪异感又冒了头。
  “……淑妃娘娘可也中了毒?”
  云氏日日与皇帝在一起,皇帝已病成那样,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云氏勾了勾唇角:“伯爷这是在关心我?”
  凌祈宴道:“娘娘多虑了,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云氏不以为意:“我无事,喝了靖王带来的那位张神医开的药,已经好多了,想来那毒药没怎么影响我。”
  顿了顿,凌祈宴忽地问她:“虞昭媛没了孩子,原已被陛下彻底厌弃,听闻是你认了她做姐妹,帮她在陛下面前说好话,才让她复了宠?”
  云氏淡道:“都是可怜人罢了,她是个乖巧听话的,与我长得又有几分像,也算我俩有缘,能帮便帮了。”
  “那日她撞柱而亡,淑妃娘娘如何想?淑妃娘娘之前半点都没察觉她的不对劲么?”
  “没有,我也没想到她会做出那等事情。”
  云氏平静说完,点点头,进去里边。
  凌祈宴瞧着她肩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走进寝殿中去,目光微凝。
  不多时,温瀛出来,他们总算能回去用晚膳了。
  往住处走,凌祈宴小声问温瀛:“我们还要在这边待多久?你一直在这里不回去,外头只怕流言蜚语会更多。”
  “快了,”他望向凌祈宴,“觉得闷?”
  “这里怪压抑的,人人都愁眉苦脸,能不闷么?”
  温瀛握住他的手:“别想这么多,有我在。”
  用罢晚膳,温瀛倚榻上看书。
  凌祈宴独自下了一阵棋,觉得没意思,本想叫温瀛陪他一起,抬眼却见温瀛手中的书已滑下,阖上眼睡着了。
  他好似甚少有这样的时候,大多时间都保持着清醒警惕,难得像这样看着书突然睡过去。
  一日一夜没阖过眼,衣不解带地伺候皇帝,大概真累到他了。
  凌祈宴支着下巴,盯着温瀛如玉的面庞看了半晌,暗自想着沈氏一辈子没做过一件好事,但生了一个温瀛出来,当真是大功德一件。
  温瀛睁开眼时,凌祈宴已坐到他身边来,正在拨弄他的眼睫毛。
  那双黑沉沉双眼蓦地睁开,被抓了现行的凌祈宴尴尬一笑,赶紧凑过去亲他一下:“穷秀才,你累了么?要不你去里头睡吧,有事我帮你顶着。”
  温瀛抬手捏住他下巴,回吻了吻他:“什么时辰了?”
  “才刚过酉时呢。”
  见温瀛懒洋洋地不动,凌祈宴心里一阵痒,趴他身上去,继续亲他。
  双唇相贴间,他含糊吐出声:“你去睡吧。”
  “你呢?”
  “我晚些,刚吃饱了,睡不着。”
  温瀛的手指拨上他的脸,没去里间,就这么倚榻里,重新阖上眼。
  凌祈宴低低喊了他两声,见叫不动,只能算了,小声吩咐人拿了床毛毯来,给他盖到身上。
  再捏了一下高挺的鼻子,摸一把小脸,过够了手瘾,这才老实了,靠着温瀛,继续下棋。
  戌时末,江林躬着腰进门,像有事要禀报。
  尚未开口,凌祈宴站起身,去了外边。
  “伯爷,靖王爷来了。”江林小声提醒他。
  靖王已走进庭中来,说有事要与温瀛说。
  凌祈宴告诉他:“殿下一日一夜没睡了,刚刚才躺下阖上眼,王爷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靖王皱眉道:“我方才从陛下那边过来,淑妃娘娘在那里,我不好多待,想找祈宵问问陛下下午时是什么情形,为何看着比昨日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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