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十五年[古代架空]——BY:林云茶

作者:林云茶  录入:05-21

  梁非秦直接将手中的帕子砸过去,怒吼道:“你滚。”
  连轻羽笑嘻嘻的将帕子接在手里,又将蒙面的纱巾取下,笑呵呵的道:“谢谢梁三公子。”摇着手帕,一脸的得意。
  梁非秦冷梆梆的道:“不用。”
  连轻羽用帕子擦了擦汗水,指着笼罩着整个中谷的白烟问道:“那边怎么了?”
  梁非秦惊奇的看她,讶异的问道:“难道这不是你搞出来的?”
  连轻羽非常无辜的摇摇头。
  “哦。”梁非秦冷淡的应了一声,冷声道:“你当别人是傻子吗?”
  “不是呀,但是,”连轻羽无辜的歪歪头,道:“我只是跟着凑场热闹而已,这也有错。”
  梁非秦道:“这话你跟玄云宗去说吧,看玄云宗的信不信你。”说完,又扭头对罗杨道:“时间不早了,回望月楼。”
  连轻羽凑过来,道:“一起一起,我到你屋坐坐,喝杯茶。”
  梁非秦凉凉的道:“薄言在望月楼,你确定要一起吗?”
  连轻羽立马焉了,她默默离远些又凑过来,道:“到城门口在分开吧,小女子一个人走山路,不安全呢。”
  梁非秦嗤笑一声,道:“瞧你那样,都听薄言而生畏了。”
  连轻羽道:“彼此彼此嘛,你不是也挺不想见到薄护卫的。”
  梁非秦道:“因为他太烦了。”
  “就是,话好多,比得上我家的长老了。”偏偏是和自家长老一样,打也打不赢,说也不能说。
  大雨渐渐的小了变成了春季特有的绵绵的小雨,飘在山林间如同蒙上了一层轻薄的白纱般飘渺朦胧。
  中谷内,白烟散去,痛呼与哀嚎声不绝于耳,黄飞鸣对红荔山的金丹真人打过招呼后,带着受伤与死亡的同门离开了。
  二师兄朝阳捂着处理过的臂膀,愤愤的咒骂不已。黄飞鸣听了一阵,道:“难得你还有力气,去扶着小师弟吧,他血流的有点多。”
  小师弟朝霞看看二师兄难看不已的脸色,讪笑道:“不用了,我能走得稳。”并默默远离二师兄。
  “无妄之灾。”
  “是呀,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找红荔山的晦气的。”
  “偏生我们倒霉,竟被卷进去了。”
  “要是早点走就好了。”
  朝阳一声冷哼,道:“一帮子胆小鬼,我玄云宗一方大宗,何时惧怕过流血伤亡。若是怕了,就赶紧找长老,退出这次遗迹活动,免得到时候丢我们玄云宗的脸。”
  一番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欲要反驳之人,抬眼看看自家师兄弟们一脸灰头土脸,附伤在身的模样,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面上无话可说,但并不代表真的服气了。毕竟除了黄飞鸣、朝阳与朝霞外是师出同门外,其余的都是玄云宗几位金丹真人的爱徒,不说心高气傲也差不离了,他们慑服于黄飞鸣这位筑基期第一人,但对他的两个师弟就不甚看得起了。
  得意什么得意,若不是看在大师兄的份上,早打人了。
  一路就此无话,直到接到传信符而急忙赶来的玄云宗的金丹真人到来才打破这一缄默的氛围。
  黄飞鸣惭愧的道:“梓桐师伯,弟子愧对您的托付。”
  梓桐真人道:“无妨,具体的事宜已知晓,这怨不得你。先回去吧,这事还没完。”他们红荔山惹出来的祸凭什么要牵扯到他们家的孩子,哼,不给个满意的说法,他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黄飞鸣道:“是。师伯,还有一事弟子要告知。”连轻羽参与的事还是要说出来的,不管她是因为什么而参与,玄云宗都要讨个说法。
  梓桐真人道:“不急,等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说。”
  “是。”
  回到了玄云宗的住所,众人该洗漱的洗漱,该更衣的更衣,等忙完一切后已是夜半三更。
  流云漓彩掌中握,黄绿清水浮紫芽。玄云宗的梓桐真人端着杯盏微微出神,他道:“此女行事一向出乎意料,朝盈,你要做好准备。”
  黄飞鸣道:“师伯放心,连少主说的话弟子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不知她为何要败坏弟子的名声,有点在意而已。”
  梓桐真人笑道:“莫不是因为上次你在演武场将她打飞,小姑娘面皮薄,自然要找回场子来。”
  黄飞鸣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底气不足的道:“上次真不是故意的,而且弟子已经向连少主道过歉了。”
  梓桐真人问道:“那女娃娃可原谅你了?”
  “那倒没有。”黄飞鸣回想了一下,道:“临行前还放话要弟子等着。”所以这次她败坏他的名声算作上次失手打飞的报复。
  梓桐真人道:“她除了阻拦你,败坏你的名声之外还做了什么?”
  黄飞鸣摇头否认道:“其余的倒也没有。”
  梓桐真人摸摸手里的琉璃杯盏,为难的道:“唔,这可难办了,就算我们找上门去,联盛堂顶多让她道歉。”其余的就别想了,联盛堂此次带队来的是出了名会护短的虚琴真人,有她在别人休想为难联盛堂犯错的弟子。
  黄飞鸣道:“道歉?连少主未必会道歉。”
  梓桐真人一摆手,随意的道:“道不道歉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态度。等明日红荔山审问出大概后,朝盈你带你师弟朝阳去联盛堂驻地走一趟。”
  “弟子明白了。”
  玄云宗虽一向不主动过问世事,但此次红荔山牵扯到自家弟子,致使弟子们有死有伤,因此一向不与红荔山打交道的梓桐真人破天荒的在出事的第二天下午登临红荔山在商翼城的驻地——梨水小筑。
  负责接待的红荔山门生一脸尴尬的对梓桐真人道:“真人稍带,长老们正忙着审问,稍后就到,稍后就到。”
  梓桐真人道:“无妨。”望着厅内的书画,唇边是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红荔山的荣景真人步入大厅时,见玄云宗的梓桐真人唇边不明意味的笑容,生生往后退了一步。
  梓桐真人道:“荣景真人,许久不见,修为见涨啊!”
  荣景真人苦笑着拱拱手,道:“梓桐真人说笑了,招待不周之处,请多多见谅。”
  梓桐真人连站起来敷衍一下的想法都没有,他直接问道:“怎么不见荣茂真人,难不成也在忙着审问不成?”
  景荣真人道:“荣茂师兄近日似有所悟,已于昨日午间闭关了。”
  梓桐真人咂咂嘴,遗憾万分的道:“真是不巧啊!原本还想邀请荣茂真人到舍下喝茶,共论庭兰阵帖。”
  景荣真人道:“那是真不巧啊!荣茂师兄一直对庭兰君颇为尊崇,对他流传下来的东西也是视若珍宝,师兄此次出关一定大感后悔。”
  梓桐真人微微一笑,低头喝茶。唉,就是没有自家的皋卢茶好。闲话家常到此为止,该进入到正事了。
  梓桐真人放心茶杯,道:“初入贵地,还未拜见惊帆君,实属失礼呀。”
  “惊帆君回山了。”
  “那观灵、观雨两位老祖呢?”
  “在闭关。”
  “那敢问贵山门还有谁没有闭关?”
  “中襄真人、中济真人、荣言真人及荣钧真人。”
  “他们在哪?”
  “一半看顾伤患,一半在地牢审问刺杀者。”
  “既如此,请带路去地牢。”
  “好。”话虽出口,荣景真人暗道一声糟糕,怎么被他连珠炮似的反问弄懵了,竟然答应带他去地牢,荣言及荣钧看到了,自己准要吃一顿排头。
  梓桐真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疑惑的问他:“怎得不走?”
  荣景真人为难的道:“梓桐真人,这地牢乃我山门重地,外人不好轻易入内,而且,地牢内阴暗潮湿,实不是我等该去的地方。”
  梓桐真人道:“这世间没有该不该去的地方,只有想不想去的地方。荣景真人,请吧。”
  “梓桐真人何必为难在下呢?”
  一声冷哼,梓桐真人怒发冲冠,他指着荣景真人斥责道:“为难?你好意思提为难。我且问你,昨日是谁主持的擂台会,你们红荔山连擂台会的观众都保护不了,要你们何用,我看以后你们红荔山也别主办了。万一再遇到这种事,不说保护不了他人,连自身都难保,这样的仙门谁能放得了心。”
  不怪梓桐真人恼怒,以往也不是没遇到这种事,但其他的仙门世家也没有他们红荔山这般不会办事,真真是气恼死人了。
  主办擂台会的仙门世家都负有保护到场修者的安全,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出了事保护不了,也没什么。只要第一时间该安抚的安抚,该道歉的道歉,一般收到波及的仙门世家都不会在事头上找事的。但是瞅瞅红荔山怎么办事的,不说上门道歉吧,竟然让人传个话的都没有,实在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梓桐真人道:“今日你们红荔山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们玄云宗也不用替你遮掩了,说出去,让其他州的都瞧瞧你们红荔山是怎么办事的。”
  “消消气,真人消消气。”
  

  ☆、第 19 章

  “我不生气,该着急上火的是你们,你们被当众打脸,还没做出有效的反应,才真正的该着急。”梓桐真人说完又坐回椅子上,淡定的品茶。
  荣景真人迟疑的道:“没有这么严重吧。”
  梓桐真人摇摇头,道:“你们呀,还是太年轻了,不明白里面的道道,还是请你们两位老祖出关主持吧,在这样下去,你们包括我们整个管贺州都会成为修者间的笑柄的。”若不是看在同一州的份上,他才不会提点他们呢。
  荣景真人道:“但是荣茂师兄嘱咐了不准去打扰两位老祖。”
  梓桐真人冷笑道:“那行吧,你们红荔山的事我们玄云宗管不了,告辞。”
  “唉,梓桐真人留步,喝杯茶再走呗。”荣景真人挽留了几句,见实在是拦不住才无奈的停步,站在大厅的门口处,望着梓桐真人身化流光离去,目光复杂。
  玄云宗的人有君子遗风,但他们红荔山只讲个人利益。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不想干,他们只想干掉不顺眼的对手,占掉对方的资源提升自身修为,至于其他的他们不在意,也不想在意。
  在红荔山能修到金丹真人的都不是傻子,但有人是例外,那个靠着亲人道侣靠着丹药而荣升金丹真人幸运的女人。
  既然责任有人担着,他们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传信给自己女弟子,让她将玄云宗的梓桐真人到来的事说与中襄真人听,至于中襄真人怎么做,就看她的了。不过以她惯常的为人处世来看应当对梓桐真人的劝诫不以为意,毕竟她一向自信她所做之事皆为正确的。
  “唉,也不知道荣言师兄他们审问的如何了?”还是去看看吧,毕竟做为师弟理当为师兄们分分忧,至于梨水小筑的一应事务自当有中襄师姐代荣茂师兄照管。
  荣景真人离去,前往地牢,观看两位师兄的审问,全然不管梨水小筑的弟子们肆无忌惮的猜测。
  流言如洪水般很快就席卷了整个小筑,窃窃私语时不时的响起又很快消散,流言传到中襄真人的耳边时,事态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中襄真人身为观沧海老祖的老来女,自小便是如珠如宝的被捧着长大,活到五十岁,顺风又顺水,没有听到过一句不堪之言,没有含泪做过一件不顺心顺意的事来,她的人生可用八个字来概括。
  平安喜乐,常伴吾身。一切直到昨日,她的夫君在一个人登台时情不自禁的呢喃出一个人名灰飞烟灭。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这是她也知道的事实,虽然当初她说过不介意他的心中永存那人,但事到临头她才发现原来在内心深处她竟然深深的嫉恨着那个人。
  在青涩可人的年华里他们遇见了彼此,在最好的年岁里相爱相许,这是她哪怕付出所有也无法替代的时光与回忆,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是何感受。
  在他出神呢喃过那个人的名字后,她曾想问问他是不是自己三十年的陪伴也无法取代他一丝一毫,但她退缩了,她无法确定他给的回答自己能够接受。
  这样就好了,能够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就够,何必再奢求其他。他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一股子不甘之气却始终缭绕与胸口,难以散去。
  骄傲如她如何甘愿自己辛辛苦苦,不要脸面求来的夫君心中还放着一个已死多年的人,这让她如何能甘心。更别提,之后,她的夫君神思不属的回了小筑,目光飘忽的对她说闭关。
  闭关?你是在闭关吗?你是在逃避。她很想这么对他说,但最终还是温顺的点点头,目光温柔缱绻的目送他闭关。
  发生了这等事,让她如何有心力打理小筑,能吩咐人照顾伤员已是不错了。但小筑其他人可不知她深陷情海孽天挣扎不已,众人只见到她虽有掌权之利在手但并无承担掌权责任之心,纷纷懈怠不已,一时间弄得梨水小筑不说乌烟瘴气、鸡飞狗跳但也差不离了。
  二月十二日,午间,她午睡醒来,见四下无人,遂踱步到邻水的花园散心,正走到花园的月亮门处时,听到花园里传来小声的说话声。一听之下,她差点气疯。
  胡说八道,岂有此理,竟敢如此非议上者,当真是不想活了。随手处理掉说话之人,她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找到了自己闺中密友,且与她是同意辈好友——中济真人。
  中济真人听完她说的话,气得也是不行,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并对她说道:“事到如今只能请荣茂师兄出关。你我皆是女子,别说这等事宜就是普通事务我们都没有管过,如何能解决好此事,只能找辈分高、威望好的荣茂师兄了。阿襄,荣茂师兄是你的夫君,你别告诉我你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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