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是攻啊[古代架空]——BY:安西沉

作者:安西沉  录入:05-23

  他不由心头火起,却不知道那个狐媚子是谁?
  “你可莫要为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误了自己。”盛海楼咬牙,却只能压抑心中的烦躁,半晌蹦出了这么一句。
  “我心里有数,放心。”李承欢拍拍自己的胸膛,笃定道。其实他哪里有这样的信心,他早就不知所以了,只是他情不自禁,无法抗拒。面对关切他的兄弟,他除了这样说,又能如何呢?
  “当真有数才好!”盛海楼气恼,暗自决定,要去查一查那人的底细。
  二人回去,又与那几个公子寒暄几句,李承欢寻了盛家相熟的小厮,将白虎丢给他认真嘱咐道,“你可得仔细些,可莫要伤了它的皮毛,我回头要用它做大氅的,你将它好生送去本少爷府上,自有人给你打赏的。”
  “好嘞,少爷请放心,轩竹定会将这白虎毫发不伤的送去李府。”盛海楼的贴身小厮轩竹小心的打着包票,看了一眼正目光不善的看着李承欢的自家少爷,偷偷摸了把脑袋上的冷汗。
  “嗯,轩竹办事儿我还是放心的,可比我家子辛靠谱多了。”李承欢满意的点点头,又从另一个小厮那儿捧了七彩琉璃盏来,朝盛海楼挥挥手,“小楼,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与诸位公子继续,今日我便不奉陪了,诸位再会。”
  李承欢打完招呼,便将灯盏小心捧在怀里,牵着赤炎往岭下长亭去了,不知萧胤是否真的在那儿等他。
  萧胤自然没有等他,也没有去长亭,他与李承欢碰了面之后,便领着一众护卫下山去了。只是不巧在路上了遇到了也正下山的晋王萧狄。
  萧狄一看见萧胤,眸子里便闪出火花来,他策马上前,将萧胤堵在路上,有些兴奋,“二哥也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
  萧胤勒着缰绳淡淡的看着对方,见对方脸色潮红,目光涣散,好似喝醉了酒,便不想与他有过多纠缠,自那晚宫宴之后,他与太子已经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萧狄既然是太子的胞弟,生来便是太子那一系的,他自然没兴趣与他多说什么。
  “二哥又打算将我视若无物?也是,二哥如今已经是亲王之尊,自然不将小弟看在眼里,只是毕竟咱们也是兄弟一场,二哥何必如此拒人千里,连个招呼也不愿意打么?”萧狄似笑非笑的盯着萧胤,那嘴角的笑意显得邪戾。
  “三弟,你喝醉了。”萧胤淡淡的甩下一句话,便策马绕过萧狄,领着护卫扬长而去。
  萧狄看着策马远去的萧胤,恶狠狠的咒骂了几句,随即脑袋一晕,差点从马上掉下去。
  “殿下!”他身边的护卫连忙去扶他,小心翼翼的请示道,“殿下小心,殿下可要回府?”
  “回府回府!就知道回府,我让你们逮的人呢?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没逮回来?你们一个个都是吃屎的吗?啊?天黑之前,不将人给我找出来,本王就扒了你们的皮!”萧狄恼怒的一挥马鞭,直接兜头抽下,那扶他的护卫的脸顿时被抽的皮开肉绽,痛的蜷在地上□□,却不敢多看一眼自家主子。
  “今日,除了睿亲王,还有何人来了这红枫岭?”萧狄不耐烦的瞪了一眼那正痛的哀嚎的护卫,又狠厉的将目光看向另一人。
  那人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扑通一声跪下,将头埋在地上,期期艾艾的小声回道,“回禀殿下,还,还有几位大臣家的公子来这里围猎。”
  “哦?他们现在何处?”萧狄眯了眯眼,恶狠狠的咬牙问道。
  “在,在山岭南边的……”
  “少废话!头前引路,带本王过去!!”
  护卫哪敢不从,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上马扬鞭往南而去,甚至没敢看还蜷缩在地上打滚的同伴一眼。
  那护卫领着萧狄到了盛海楼一行所在的地方,众人已经收拾妥当,打算回城了。
  “就是他们?”萧狄坐在马背上,冷冷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年轻公子哥儿们。
  “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萧狄便一挥马鞭,策马朝众人狂奔而去。
  众人没有防备顿时被骇的跌倒在地,乱做一团。
  “何人如此大胆?竟这般蛮横无礼?”其中一位被冲的跌倒在地的公子立刻高声喊了起来,对来人的嚣张跋扈很是不忿。
  “呵!你又是何人呐?敢这般与本王说话?瞎了你的狗眼吗!”萧狄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说话那人,脸上阴厉的表情十分骇人。
  那人乍一听此人竟自称本王,顿时猜到了来人身份,吓得连忙跪伏在地,再不敢多言。其余诸人也露出惊骇之色,纷纷拜倒请安。
  “见过晋王殿下!”
  萧狄翻身下马,一个个去掰他们的脸仔细去瞧。只是他也不曾看到那将他羽箭打落之人的脸,哪里分辨的出是谁?只是烦躁的一个个去看,心里想着如果是那混账东西,定然心虚害怕,不打自招。
  来到盛海楼身前时,却见对方只是静静跪着,既不惶恐,也无敬畏。他不悦的踹了盛海楼一脚,他此时醉意上头,脚上并没有多大力气,因此盛海楼只是身体微微偏了偏,又端正的跪了回去。
  萧狄更是恼怒,觉得此人竟不将他放在眼里!他算个什么东西?于是一把扼住了盛海楼的脖子,还没开口骂,就有护卫小心翼翼的上前,低声提醒道,“殿下不可,他乃是吏部尚书盛大人家的公子。”
  “盛元?”萧狄愣了愣,俯下身去仔细看盛海楼的脸,随即又嗤笑道,“盛元那老家伙居然也生的出这样标致的儿子?”
  盛海楼的眼角跳了跳,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此等羞辱,可想到对方身份,只得将拳头捏的死紧,咬牙忍着,安静的一动不动,任由萧狄扼住他的脖子。
  “你叫什么名字?”萧狄蹲下来,凑近盛海楼的脸,将满口的酒气喷在了他的脸上。
  盛海楼厌恶的微微偏头避了避,却是闭口不言。
  萧狄恼了,伸手去掰盛海楼的嘴,“不说话?信不信本王撕了你的嘴?”
  “殿下,不可啊……”护卫还待劝阻,却被萧狄一眼瞪了回去,“滚!”。
  “你这么硬气啊,不肯说话?那林中将我箭矢打落的人可是你啊?”萧狄觉得自己找到了正主,既然敢打落他的羽箭,想必也该是这样胆大包天的家伙。
  盛海楼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耍酒疯的神经病,只觉得自己今日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他开始后悔,为什么偏偏要今天出来打猎,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好吗?


第11章 吓到了
  天色渐暗,残阳将西边的天际染上一层艳丽的霞光,仿若仙女的裙摆无意间垂落人间。
  山道上,一道修长的少年身影,牵着一匹高大的骏马,望着不远处染上霞光的八角长亭,伫立良久。
  “还真是……我自作多情了。”少年长叹一声,将手中的七彩琉璃盏稍稍举起,傍晚的霞光映照在琉璃盏上,反射出瑰丽而夺目的光斑,将少年舒朗俊秀的脸染上斑驳的色彩,迷离而绚烂。
  “是想让我亲自送去你府上?故意的?还是说,你也和太子打着一样的主意?”李承欢低声苦笑,摇摇头,将灯盏收起来,跨马而上,摸了摸赤炎勃颈上顺滑的鬃毛,轻叹,“走吧,回家。”
  待到第二日,晋王与盛家四公子起冲突的事情传遍京师时,李承欢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他匆匆告了假,便去盛府寻盛海楼。
  李家与盛家乃是世交,盛家的人自然将李承欢当成自家少爷一样看待,知道他与四少的关系亲近,昨儿又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一见他来,便匆匆将人引进府中。
  “小楼?”李承欢人未到院中,已经着急的朝院里喊,他十分了解晋王的性情,否则昨日他也不会千方百计的躲起来,就是为了避免与晋王直接起冲突,晋王那厮向来肆意妄为,从不将规矩礼法放在眼里。
  院门开着,李承欢慌忙踏步进去,就看到清新雅致的庭院里,盛海楼正靠在那株大槐树下的秋千上,正一边轻轻荡着,一边剥着桔子。他身上披了件素色长衫,头发散散的披在肩上,黑色绸缎一般,将他白皙的脸衬出了一丝病弱苍白之感,与平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模样大相径庭。他听到喊声诧异的抬头看向院门处,见到了李承欢,便极自然的露出一丝欢喜的笑来。
  “李二,你怎么来了?今日不用上职吗?”
  李承欢见他这模样,怔了怔,有些不确定的走到他身前,仔细看了看,道,“我听说了昨日之事,晋王没将你如何吧?”
  “没有啊!他能将我如何?我爹可是吏部尚书,正二品大员。他就算背后有太子,太子上头还有皇帝呢,他敢将我如何?”盛海楼撇撇嘴,不以为意的样子,可是他剥桔子的手却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想到昨日的事情,只觉得后脊发凉。
  李承欢分明察觉到了盛海楼的异常,他皱了皱眉,将手贴上了盛海楼的脸,“他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
  盛海楼的笑僵了僵,将李承欢的手推开,沉默着低头剥桔子。
  李承欢心中更是着急,生怕盛海楼在晋王那里遭了什么罪,见他这样,心不禁往下沉了几分,盛海楼的反应太失常了。
  晋王是个混账,京都谁不知道?李承欢越想心里却是气急。
  “昨日在林中打下他箭矢的人是我,我去找他。”李承欢甩袖欲走,却被盛海楼拉住了衣角。
  “别去!你去做什么?他是晋王,是郡王之尊,你就算去找他,也不过是平白被他再羞辱一番罢了!……我真的没事,他确实没有对我做什么。”盛海楼紧紧攥着李承欢的衣服,努力压抑心中的情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
  李承欢心疼的摸了摸盛海楼的头发,蹲下身握住了盛海楼的手。
  “他为什么针对你?你将事情揽自己身上了?”
  盛海楼笑了笑,有些无奈,“你总是这样,以前也是,总是闯祸,多少次都是我替你抗的,那晋王一说,我就知道必定是你暗中使的小手段,我不想他去找你麻烦,我毕竟是盛家子弟,他就算心中恼恨也不能将我怎样。可你是官,又在詹事府任事,他如果想找你麻烦,只需太子一句话,你就遭了。”
  “其实你不必这样,真到了那一步,我也是有办法解决的。”李承欢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动,一时间觉得胸口闷闷的,眼里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来。
  盛海楼见他这样,立马头皮发麻,恼道;“你这样做什么?你可别哭啊!跟个小姑娘似的。我都说了没事了。”
  他手忙脚乱之下,将手里剥好的桔子塞进了李承欢的嘴里,李承欢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被塞的鼓起来,样子十分滑稽,盛海楼便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李承欢的鼻子,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李二!哈哈哈哈你太好笑了!”
  李承欢翻了个白眼,艰难的嚼了几下,将桔子咽下去,才跟着笑了一下,“还会笑就好。”
  “有什么不会笑的,就是……”盛海楼想了想,组织了一下措辞,才道:“晋王这个人太古怪,太暴戾了,我有些怕他。”
  “他一向如此的。”李承欢也在秋千上坐下来,展臂搭在盛海楼的肩上,一手抓着绳索,轻轻荡起来。
  盛海楼安静了一会儿,感受到背后并不如何宽阔强壮的肩膀,却无来由觉得有些心安,这才低声说道,“他说,我既然打落了他的羽箭,让他错失了猎物,就要我赔偿他。于是,他亲手将我们的马都砍死了。亲手,一个一个的,将我们的马都砍成了肉块……”盛海楼想到当时的情景,夕阳如血,而他的眼前也是一片刺目的血海,周围的世家公子全都吓得瑟缩在角落里,而他也只能呆呆的跪在地上,看着那个疯子一刀刀的挥砍,如同魔鬼一般,将那些马儿剁成了无数的肉块,最后将一手的热血抹在了他的脸上。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听到那个疯子在他耳边对他说:下次,可就不只是宰几匹马了。
  “他真是个疯子。”
  盛海楼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他摸了摸脸,似乎觉得脸上还有那粘稠的血浆没有洗干净。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的靠山够硬,被剁成肉块的就是他自己,而不是他的马了。
  李承欢似乎能感受到盛海楼心中的恐惧,他拍拍他肩膀,劝慰道,“别怕,都过去了。”
  “你说如果太子真的继位,这世间还有谁能牵制晋王呢?到那时,京都又会变成怎样一副光景呢?”盛海楼的声音非常低,只有身边的李承欢能清晰的听到。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附在盛海楼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盛海楼顿时转过头瞪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嗯。我已经决定了。”李承欢点点头,神情是难得的坚定。
  东宫。
  太子一把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萧狄的脸上,怒斥,“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你知道盛海楼是盛元的儿子,你还敢这样恐吓他?你是不是觉得孤的位子坐的太稳当了,非要给孤找点麻烦来才舒坦?”
  萧狄偏偏头,揉了揉被砸的有些发疼的额角,满不在乎道:“臣弟又没有真的对他做什么,不过是宰了几头畜生而已,皇兄至于这样激动吗?”
  “不过是宰了几头畜生?你以为我不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是天潢贵胄!是堂堂皇子,不是市井里的屠夫!你如此残忍血腥,让世人如何看待我们皇室?如何看待孤?”萧景看着这个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他从前只觉得萧狄任性胡闹,那也没什么,他是自己的弟弟,自己乃是太子,将来的皇帝,自己的弟弟任性胡闹些有什么关系?他甚至觉得这乃是他权势的象征。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老二回来了,他不得不重视起一些他从前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这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弟弟居然已经成了京都人见人怕,天怒人怨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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