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古代架空]——BY:四零九六

作者:四零九六  录入:05-28

  郑晚寒心想:“若真是抱歉,还不带这你夫人走远远的?!”
  “晚寒……下次我再补上吧……”,房疏才是最内疚的人。
  霍台令一听这郁气又开始集结,“房大人……不是听闻你忙得很吗?又是帮这个,替那个的!现在又把下次安排上了了?是嫌公务不够多?”
  “总有不忙的时候……”
  简惠莲出声了,“台令……你这样子倒像个念叨丈夫的妻子!”,语气带着调笑。
  可两个当事人的反应却让简惠莲笑不出来——一个耳根红透佯装端茶喝水,一个一手支头一手敲桌眼望湖水。
  郑晚寒也没有了心情,只说身体不舒服,要回府休息,房疏便送她,自然霍台令也跟着。
  到了郑府,郑国昌一看送掌上明珠回来的霍台令有些惊怕,连忙拉着郑晚寒回了房间。
  既然麻贵在明止庵,房疏只能跟着霍台令回府。
  有些今天走的实在太多,简惠莲脚有些酸,走路姿势自然有些瘸拐,房疏见霍台令也不注意她,就起了好心,去搀扶她。
  谁知霍台令又来了冲脾气,“房疏!别人的老婆,你扶什么?!”,一把夺过简惠莲。
  房疏看他这般在意模样,心中泛酸,“抱歉,我看夫人似乎走得太久伤了腿了。”
  简惠莲其实有些高兴,说不定霍台令能背背自己什么的。
  这里正好离曹封之的家不远,霍台令不放心两人在一起,便让简惠莲一人在此等着。
  原来是去借了顶轿子,让人把莲惠莲抬回去了。
  房疏与他单独一路有些紧张,前几天信誓旦旦说了再无瓜葛,人家根本没有当回事儿。
  两个人一路上沉默了稍许,霍台令问:“你为什么要让她勾你的手?”
  “嗯?”,房疏正在想那几天从户部那里看的税收公呈等用来分开自己注意力,霍台令忽然冒出来的话,他没有听明白。
  “我问你为什么让那娘们儿拉你的手?!今儿早上!”
  房疏停下脚步,看着他,问:“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霍台令在他的审视下仿佛无处可藏,有些恼怒:“什么什么意思?!你就是看起来面若霜冰,冰清玉洁,其实是包藏祸水,水性杨花,花心大萝卜!”
  听他骂得语无伦次,房疏叹了口气:“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霍台令看他不痛不痒就来气,“你不干净!我嫌你脏!”
  有的心事放在心里压抑久了,一句话就可以点瀑,“你干净?典司苑情欢,调戏城西湘菜馆老板娘,调戏金南姬,贺大人之妻子,又娶简蕙莲,看你和郑贵妃眉来眼去的,别说你是不是和郑贵妃还有一腿?!其它还不知道有什么鸡零狗碎的!真是色胆包天!我还觉得恶心呢!”
  说完了之后,房疏十分后悔,所幸这条巷子并没有什么人,两旁都是废弃破屋,自己声音不大,不应该有第三人听了才了是。
  霍台令却不怒反笑,笑得像掺了两寸阳光,和了半斤酒,“金南姬?我当时以为你们有一腿,想气你来着,你后来甩脸色是吃味了?调戏城西湘菜馆老板娘?那不是去年的事情了吗?还以为你只顾和他们聊天,原来那时候你就注意我了?你什么时候就开始觊觎我了?抗倭之前你可是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过。”
  一连串的问题,房疏并不想回答,他径直朝前走去。
  霍台令跟在一旁,“城西湘菜馆老板娘......我自从去了朝鲜后,连她手都没有碰过,她现在又嫁人了。我可对有夫之妇没有什么兴趣。”
  “简蕙莲呢?她不是有夫之妇吗?本来是沈一贯的小房,你们父子两才真恶心!”,这是房疏最芥蒂的地方。“对了,你之前还有勾搭了你爹别的女人的“光荣战绩”,还对有夫之妇没有兴趣?我看你是专挑有夫之妇!”
  被他骂恶心,居然兴奋大过气恼,定是那两字咒语蒙了心智了。“你是吃味了?你要是吃味了,我就告诉你!”
  房疏一开始没有理他,结果他也真不说话,心里拧了个疙瘩,越长越大,可又拉不下脸主动问他,只能将步伐加快,脚步加重显示自己很不愉快。
  相反的霍台令装作步伐轻快,时不时来两句口哨,听在房疏耳里像嘲讽。只当他是故作玄虚,就是一个色字当头的人!小时候真瞧不出是这样的败类!
  快到明止庵,霍台令也装不下去了,却也只说了一句,“房疏,你在意到底是什么?只是你父亲的清白?”
  房疏还没有回答,他便与他擦身朝大门走去,门口黄庸出来接人。
  看着他的背景,房疏叹了口气,心想:“不是.......应该是不止。”


第50章
  一大早麻贵等人就被皇上召进了宫,还不知道什时候回来。这是房疏进了明止庵后黄庸说的。
  黄庸接了霍台令的指示用上好的雨前龙井给房疏泡了壶茶,结果黄庸水都没有烧开,好好的茶香大打了折扣,不过房疏也不是来品茶的,也就闷不作声。
  霍台令说是去宫里接麻贵了。
  黄庸立在房疏身侧,想起霍台令出门时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好、好、招待房大人!”
  这个好好招待是怎么个招待法,黄庸也有些苦恼,想着首先应该不能让客人太无聊才是。
  黄庸想起了今天才知道的消息,说:“李戴之子李政因为袭击朝廷命官勾结九莲会,判了秋后问斩。虽然不知道此事是否与李戴有关,可李大人估计是觉得脸上无光,蒙了羞,亲自向皇上提了辞呈,皇上只说,三块铜板摆两处——一是一,二是二。他不兴那套子债父偿,父债子还的规矩,便驳回了,我看是皇上嫌麻烦再寻人用人罢了。”
  房疏一听,接话:“怪不得昨晚大宴上没有见到李大人呢。”,李戴与沈一贯有些勾结,若是替了辞呈被允许了才合房疏的意,“皇上倒真的有些懒散。”
  房疏心里也有疑惑问:“这都抓住半个多月了,怎么才判出个结果?”
  黄庸神色有些为难。
  “若黄大人有些为难,当我没有问过。”
  黄庸叹了口气,“房大人,这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说我知道的吧,沈一贯大人想保住李政,霍大人不肯,给三司施压才判了死刑,听说李政舌头都被割了!”
  “为什么割舌头?”,房疏心惊凉生寒意。
  “说了该说得话!就让他别再说了呗!还有大理寺现在缺了大理寺卿,可以钻空子的。”
  这一壶没有烧开的茶也快被房疏喝得见底了,太阳有些西沉,房疏便说:“他们今日可能不会回来了,我明日再来拜见!”
  “房大人……”,黄庸想让他再留下,可自己也不知道霍台令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挽留的话溢出喉管因为理由不足又咽了下去,“我送大人吧,一个人怕又碰上歹徒了,上次大人出了事儿,可把霍大人给急坏了!你要是再又三长两短,我可担不起!”
  上次霍台令可真把他吓到了,说他失常也不为过。
  房疏苦笑一声,说:“猫拼命抓老鼠,非是担心老鼠口里的食物,它只是想抓老鼠而已。”,看黄庸一脸迷惑,又说:“若我是老鼠诱饵,能勾出更多地下老鼠,也是好事,不用你送,去做你得事吧。”
  刚刚出门,便碰上回来的麻贵、霍台令,当然还有他的仇人——季金。他们两人相看两恨,还要顾及麻贵,两人都得在仇恨面前蒙张笑脸。
  难得明止庵能有些热闹的人气,又趁着今夜月圆星明,便在之前房疏住过一段时间的花院摆上了几桌,用的就是今天去极肴行请的厨子。
  又让黄庸去买了几坛金华酒,又拿出了几罐说是叫葡萄酒的东西,霍台令说:“西洋进贡的东西……不知味道怎么样,我也还没有尝过。”
  有人问:“怎么不请嫂夫人来喝两杯?”
  “男人说话,不喊女眷……”,霍台令只是淡淡回应。
  白玉瓶里翻碧浪,紫金杯内喷清香。
  几杯下肚,气氛有些热闹起来,房疏与霍台令坐与麻贵身旁两侧,麻贵说今天他已经向皇上提了退休养老的请求了,也得了准许,明日便准备回程。
  还自嘲了句年纪大了,就应该乌龟变黄鳝——解甲归田。
  房疏唤他义父,他也不乐意,说听着不亲近,像宦官收的干儿子,多了利害少了情谊。
  房疏又脆生生唤了声爹,喜得麻贵像老来得子。
  一旁霍台令假装不乐意,说麻贵“偏心”,麻贵笑得眼角牵丝,忙说“自罚三杯!”。
  “爹真是!这应该罚八哥……”,霍台令这句八哥一出,自己都把自己逗笑了。
  “你快别喊什么八……哥,我听着背后像长了毛似的!”,房疏不含糊,自罚了三杯。
  麻贵的其它亲信都轮着来灌霍台令与房疏,连霍台令也变着法的灌房疏,房疏酒量不说多好,可他实诚,杯杯都满得要溢出。
  不出多久已经眼神迷离,麻贵也有些微醺,时不时在房疏耳旁说,“不可贸然犯上……”,“不结子花休要种,不义之人不要交”,“官场比战场更甚,杀人还不见血……”
  “爹,今天是不是皇上……皇上说了什么?”,房疏听着倒清醒了些许。
  麻贵摇头,“看得出老九和你是真好……,替你说了不少好话……”
  他现在是老八,霍台令就是老九。
  “当初因为季金管理手下不严的事情,你得罪了陈璘,我还正担心会内讧,多亏了老九与陈璘通了不少信,说了其中利害,这个滑头冲子才安生了许多!”
  房疏想起当初在军营里教霍台令写信,见他几日几日的与陈璘通信,当时还想着是什么事情能聊得这么密集,原来是替自己“说情”了。
  房疏低头看了眼麻贵另外一旁与那些“兄弟侄儿”豪爽饮酒的霍台令,眼神有些复杂。
  在自己这里他也无利可图,若是图与他交合,可记得当时他还不乐意与自己同榻呢,想起来是后来去了那村里为救自己逆气而行,才开始受到道煌珠的蛊惑与自己行云雨赴巫山。
  几场下来,房疏醉得有些不省人事,耳旁隐隐绰绰传来他们的笑声。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了。
  饮罢酒阑人散后,不知明月转花梢。
  可在第二天一睁眼就看见黑瓦黄梁,脸贴着滚烫的胸膛的时候,记忆又有些回笼了。
  霍台令把他扶回了自己的房里,借着酒性,自然是水满遇洼自流,干柴遇火自燃。分明是,芙蕖浪里,一对鸳鸯。
  野鸳鸳。
  房疏叹了口气,看着身上盖着的大红衾,又是心酸。
  “你叹什么气?”,语气迷糊,霍台令还没有彻底醒过来。
  “这是你成亲用的红衾吗?没有和新娘用,却被我这个野男人弄脏了……你不愧疚,我都愧疚得很了!”
  霍台令听他说得气,睁眼就看到他鼓包的腮帮,有些好笑,“这不是成亲用的红衾,你送我的衾套拿去洗了。我也没有打算和她同房,再者,你哪里是野男人?你可是我的小妾!”
  “你不和她同房?”,房疏十指紧绞,后悔问得直接了,可吐出话又吞不回来,“我不是小妾!”
  霍台令在衾下抓住他的手,放在手心的摩擦,房疏发现他事后很喜欢表现出温情,甜蜜蜜的气氛,能把人灵魂都蚕食掉。
  “你是不是吃味了?”,霍台令叹气,头又靠在他肩膀上,“她和我娘长的八分相似……,看她在沈府哪里受了苦,一时心软就帮了她一把。”
  “那你为何要娶她?!”,房疏语气都拔高了几分。
  “前阵子,皇上要我娶那楚宗王的女儿,那可是个泼辣的主!总得找个幌子对付过去……顺便气一气那老头,办得越热闹估计他越不得劲儿!”
  房疏心境像暖阳破云,阴雨转晴了,心里的潮湿都晦干了。
  “那郡主若是不泼辣,你就要答应了?”
  “嘿!给了甜桃又寻酸枣,说话酸不继甜的!那得还要有你好看才行……”,说着,又在他脸侧啄了一口,就着他亲的地方一圈圈向外蕴着热气。
  “简惠莲比我好看多了……这才是你想娶她的原因吧!”
  霍台令一个大汉子,手脚并用地裹住房疏,扳过他身体,两人正面相对,鼻尖相触。
  “你觉得她好看?!也是……像我娘的人,能不好看吗?”,又啄了一口他鼻尖,“你也好看……”,其实是更好看。
  “男人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男人也不是长来看的!”,房疏受不了他这么直勾勾的凝视,主动勾着他头埋在自己肩上,“简惠莲……你当如何处理?”
  等霍台令说了她境遇和自己打算,房疏问:“若是找不到她家人呢?她正值青春年少,天下都知道你娶她了,哪家男子会要?若是没人要……就跟你一辈子?”
  霍台令一派无所谓,“她吃的还没有马多,也不是养不起她。”
  “你心似顽石,她心如春水,若是融不烂你,也怕舍不得你……不觉得她比在沈一贯那里更苦?若是融得烂你……”,房疏说不出话,他也没有立场说这些话。
  霍台令又将头埋在房疏怀里,不以为意地闷哼一声。
  不接此话,说:“昨天提起你时,皇上说你有些不懂事儿……你离那些后宫争斗可得远些,特别是朱常洛!那小子对你的想法不干净!他爹就和一群太监经常厮混,他娘的,这还有遗传?”
推书 20234-05-28 :梧桐相待老[古代架》:简介:(入库时间2020-05-28) 晋江2020-05-24完结孕期多思,于是写文来转移注意力。如今宝宝已诞生,十分康健可爱!也感谢所有点进来过的读者!一句话简介:非破案文强强 年下 情有独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