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古代架空]——BY:四零九六

作者:四零九六  录入:05-28

  黄庸拿着房疏送得礼物送到了简惠莲房里,简惠莲独坐铜镜前,淡摸浓妆,看了一眼桌上房疏送来得礼物,不觉铜镜里的俏人儿就滑落了两滴泪。
  今天霍台令交代自己别出门,真是笑话,第一次所谓成亲被人背着从沈府小门入,第二次所谓成亲,竟然门也不能出,可她还是化了妆,心里有些期待他也许会来。
  昨天听闻霍台令与那班战胜之师喝了酒打算去他屋里照顾他,还没有走到屋门口就被往回走的黄庸撞上,“夫人?你这是去找霍大人吗?”
  “是,我怕没有人照顾,他不好受……酒气熏人的。”
  谁知黄庸伸手拦住了她,“夫人……房大人也在那屋里呢……”
  简惠莲没有话说了。
  第二天等他们出门去了,才想起前日因为那被衾的事情发了发火,应该给他换回来,进门收拾才发现床榻满是狼藉,到处都撒着膻腥味,床上有一套满是褶皱的青衫。
  现在看着那桌上的礼物,简惠莲气不来一处,她将那两套衣服扔在地上猛踩,最后不解气,还吐了两口唾沫。
  看得外面灯火通明,闻得外面人声鼎峰,衬得深房弥寂寥。
  昨天房疏将皇上赏赐自己的瓷制品都送给了吴应爵,吴应爵可谓对他感恩戴德,不仅阻止了他做傻事儿,还送了这些个名贵的东西,可当他两年俸银了。
  “那天大宴……失了两双银筷子,原来是尚食局两个女官窃了,下场可惨了,官儿不保不说,听说腿都被打残了……真是多谢房大人的及时喝止!”
  见房疏没有说话,吴应爵问:“今儿不是霍大人的大喜日子!是不是他只请了内阁六部那伙人?!我们这种五品下的蝼蚁都被排斥了,连你也没去?!今天皇上都让贴身太监送了一对金鼎祝贺……不过那内阁沈大人之前不是和霍大人联系挺密切吗……这可好,整个朝廷都知道霍大人娶了他小老婆……这王八当的大头!”
  “你可别乱说话。”,房疏低头说一句,“小心祸从口出了。”
  吴应爵扫视了周围空落落,说:“我不就小声和你说了吗?不过……大宴那天,我看你和霍大人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恕我直言,我看着有些不一般。”
  喜好八卦的人也喜欢挖八卦。
  “战场上的生死之交,你满意吗?”,房疏睥睨他一眼,“太好奇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吴应爵还是安奈不住心里的躁动,说:“我可知道!你别想瞒我!”
  房疏心里咯噔一声,“你知道什么?”
  吴应爵故作深奥一笑,“车军头头刘大刀有采阳癖好,看上了霍大人人高腿长,软硬兼施要找霍大人集春采阳,霍大人可是名人物这哪能从,刘大刀一见嘴边的肥肉可是撩得心痒痒,趁着神机营的人不在,可就要强那霍大人!眼看就要到手了,复炎你正义出手才算保住了霍大人□□花!你可是他的恩人啊!不过这霍大人真能摆谱,成亲都不请你?!不义之人休要交啊!”
  听他的胡说八道,房疏简直无言以对,“你这里是哪里听来的?”
  “嘿!这不是随便一打听就知道的事儿吗?!”
  房疏也不解释了,心想刘大刀真是冤,这名声被坏得没地儿坏了。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晚上也是漆黑,没有月也没有星。
  刚进院瞿百和瞿千面色难堪,瞿百手里碰了桃木雕凤盒,凤凰羽翎灌金,宝石做眼,龙涎为指。
  不似民间之物,做工像是宫廷的东西。
  房疏问一脸寡色的瞿百,“哪里来的?”
  “刚刚侍卫在门口拾的……”,瞿百打开锁扣,盒子里一对带血眼球和一封印着血手印的信笺。
  眼球布满血丝,透出浓浓血腥味,令人几欲作呕。
  祁量一见夺过盒子就要出门扔掉,“他娘的!哪里来的作弄!!”
  “拿回来!”,房疏喝止住了他。
  祁量斜向上翻了白眼,“我说你理这些恶搞做什么?!”,把盒子递给了房疏。
  房疏接过盒子朝竹杖院走去,祁量紧跟,是怕那盒子有什么古怪,有毒或是有□□什么的。
  房疏转身对他说:“你下去休息吧,我自己看看这盒子。”,祁量只好不再跟上。
  他在宫中看来树了敌。
  刚进屋里,只见屋里闪过黑影,房疏全身毛孔竖立,左移一步一手握住门后的风光,使剑脱鞘,寒光乍现。
  门砰的一声关上,房疏感觉身后寒气靠近,房疏转身对那人挥去,剑气如虹,冷如霜。黑暗里只听得刀剑相碰的声音,擦出一点火光,倏然,四下安静,仿佛无人。再等房疏意识到对方靠近时,脖子已经触碰到铁器的寒冷了。
  “谁!”,房疏手上木盒一掉,准备用手肘袭对方软肋,有以死相搏的架势。
  “我!”,霍台令躲过他这偷袭,不料房疏又挥风光,是想把自己脑袋切下来,幸好反应快,弯腰躲过一击。
  房疏听得声音,想收回剑已是来不及。
  掌上灯,屋里灯光通明,房疏看着手拿一把匕首坐在床榻上,满脸带笑的霍台令,问:“你有病?今天不是你大喜吗?来这里做什么恶作剧?很好玩吗??”
  余惊未定,手脚仍有些微颤,房疏坐在桌旁喝了口水镇定了一些。
  霍台令对他挥着匕首,“我是来看看这匕首好不好用来的,看来与你那玄铁一拼,也不伤分毫。”
  听到这里,房疏由惊转气,“你是不是屎吃多了,撑得慌??!”
  “读书人这般粗俗?”,霍台令起身也坐到他身旁,看着是把他吓到了,伸手欲拂他有些苍白的脸,被他一手打开,正眼也不赏赐一个,“哪里知道你这般不经得吓?”
  这回是赏了正眼了,还是怒中带恨,“对你这种人说礼还道有个鸟用?你哪来的回哪去!”
  “回去也没事,沈一贯都没来,还不如来找小妾。”,说着指着桌上的一个酒壶,“我把合卺酒都带来了,打算和你共饮几杯呢。”,一旁还有两个以线相连的杯子。
  “不是该回去和简蕙莲喝吗?别来消遣我!”,房疏扶额,他真的是拿这个人一点办法没有。
  霍台令心情丝毫不受影响,说话略带撒娇,如果房疏没有听错,那确实是撒娇,“不想和她喝,我今儿还要这里过夜,我那里太吵了。”
  房疏深呼吸一口,“胡闹什么,你的大喜,新郎都不在!”,说着便起身拉起他手臂要将他拖出去。“你快滚回去!”
  “我不!”,两人扭拉在一块,谁也按不动谁,拉扯之间霍台令踢中刚刚掉在地上的桃木盒,这一踢就将没有刚刚摔松动的盒子踢开了,两颗血淋淋的眼球就滚了出来,机敏如霍台令,瞬间嗅得了血腥味,两人都不动了。
  霍台令扳开他揪着衣襟的手,问:“这是什么?哪里来的?”,他蹲下身查看木盒,发现里面一封带血信,他捡起信放又坐回桌旁,拿过烛台靠近。
  “我还以为是你送来的呢.......”
  霍台令抬头看他一副假意轻松的模样,“很好笑?”,他就着匕首划开火漆,取出里面的信,房疏连忙凑上来看。
  “房姓贼子,尔与都人之子结为狼狈欲害东宫,其兄畏其首,进忠断其根。使都人之子其心膨胀,公然冒犯......他日,贼子必如残眼,不得善见,不得善终!以此为誓!!”
  没有署名,通篇开骂,字也写得扭七八拐,房疏是好气又好笑,“不用留名都知道谁干的了!”
  “这个无脑娘们!估计是真恨你入骨了!”,霍台令表情却严肃起来,“这郑贵妃可是个疯子,侍宠而娇,天不怕地怕,就怕儿子当不了太子。这对眼睛还不知道是哪个可怜虫的。”
  “她不是你的姘头吗?怎么你的姘头好像都与我有仇?”,房疏语气又苦又酸,坐在一旁叹气。
  霍台令看他一眼,嗤笑一声,“你可别乱说,那老妖婆我可惹不起,而且让别人听了去,我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千万种死法,唯独没有想过冤死。”
  强装自然,房疏问:“那你和她什么关系?眉来眼去的!”
  “既然你酸了巴唧的问了,我就好心回答一下。现在百官大半都全力支持朱常洛,还有部分不表态的就是他们拉拢的目标,她是想拉拢我帮他们争太子位,还以巨利相诱,说什么等他们朱常洵登基了,让我做个左都督。不过嘛……我还真觉得那老妖婆想睡我。”
  “你哪里来的自信?那你答应了?帮他们?”
  “我说我考虑考虑,先拖他们一阵子,我谁也不想帮,朱常洵朱常洛那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让人讨厌,要不是生在皇家,哪里去担粪估计都没有人要!”
  听了这句,房疏悬着的心才有些松了下来,“以现在百官的架势,立朱常洵为太子是不太可能的,皇上能做的也只能是拖着,可也是拖不久的,这几天每天都有好几本催立太子的奏折。”
  “那你这么说,这太子位迟早就是朱常洛的了,朱常洵是明目张胆的让人讨厌,朱常洛装得温儒,才是一肚子坏水!”。
  房疏也很不喜欢他们,却只能叹口气,“权力之下是皑皑白骨,这些万人之上的人哪能单纯的善良,能以江山社稷为重便是万福了。”
  “可是,因为你,还得罪了那大皇子殿下,你说我该怎么办?”,霍台令故作害怕,想扑到房疏怀里。
  房疏推开他靠近的身体,“还有你怕的东西?说话正常点,搞得我心里毛毛的,你怎么得罪他了?”
  霍台令笑说:“我说房疏你是我的人,让他别再肖想!”
  “你怎么知道他肖想!”,房疏瞪了他一眼,“你可别乱说,我是他老师,他敬重我是应该的。”
  霍台令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摊开赫然是房疏自己画像,看得他脸红一阵白一阵,“你哪里来的?”
  “那位殿下思春画的呗,被我给缴了,指不定多恨我,说不定想方设法阴我。有可能在他宫中扎我小人呢!”
  “说来好笑,我得罪了朱常洵,你开罪了朱常洛,真成了难兄难弟了。”
  霍台令趁他降低了防备,一把搂住他,“不是难兄难弟,是患难夫妻。”
  房疏红了脸,“谁与你是夫妻!不要在这里耍你的流氓力气,我挣不过你!”
  “你这防卫太差了些,若那老妖婆真找几个高手取你小命,还是不易如反掌,为了保证你安全,今晚我就睡你这里了。”
  他说的,房疏不是没有考量。可看他眼里,就知道他脑子里全是那档子事儿,保护他是附加,陪他快活才是正事。
  “你睡隔壁吧!我让婶子给你铺上。”
  霍台令两步上前挡住门,“别……我就要挨着你……”


第52章
  那晚如往常一样,房疏经不住霍台令光屁股上房梁——不要脸的磨皮再加□□,就“留宿”了他一晚。
  霍台令确实有些反常,“睡觉”之前非要喝杯什么交杯酒,学着小孩儿过家家,不配合他还一顿好赖——要去院里放烟花,让别人都知道他来了这里。
  “你说,第二天人们就知道——霍大人新婚之夜不去新娘屋里,来了房大人这里。百官们该怎么传?”
  “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房疏一把把他拉回来,“要回去就自己偷摸回去,不回去……就老实待着!”
  “新婚之夜哪能不喝交杯酒呢?!”,霍台令又回到桌上,斟了两杯酒,酒香四溢,如灯光渗透了屋里各个角落,房疏闻着味都有些醉了。
  霍台令平时笑得少,多半也是冷笑,今天毫不吝啬,笑得惑人。
  房疏呸了自己一口没骨气,还是端起酒杯就要喝,被霍台令一把制止,拉着他手臂,两臂相交,四眼对视,一饮而下。
  房疏有些别扭,将酒杯掷得声响。
  “大人!”,祁量老早就听得动静,在院里待了一会儿,结果听得“嘭”的一声,也不敲门,直接破门而入,就见两人正瞪着自己,马上带上门,心想:幸好没有看见不该见的东西,“打搅!!抱歉!”,又听得跑步远去的声音。
  “这酒也喝了,该入洞房了……”,霍台令对这小插曲也不在意,上前就打横抱起了房疏。放下鲛纱帘,轻褪薄汗衫.
  借灯看人,见他眼未带柔情,又带柔情,薄唇似抹胭脂,未抹胭脂,前日分别,我又相思,今日重逢,他又相思。似推辞,本是不推辞,约在何时?会在今日。
  汗浮情酣处,乌丝混青衾,霍台令趁着他被自己摆弄得神志不清,轻凑他耳边问:“去年殿试时……你见着我,在想什么?”
  房疏似乎没有回过神,直顾着哼哼舒气,霍台令使了坏心思,随着床榻吱呀声越发密集,霍台令用手按着他腹上隆出的形状。
  房疏才睁大了半蒙的双眼,一开始还有些幽怨,等霍台令扶上他小腹挤压时,惊呼一声,涎关一开,点点滴滴撒了霍台令半身。
  房疏如寒鸦儿抖翎,额角汗濡湿了鬓发,好半天回过了神,才发现霍台令脐下将还没有缴械,反而越发凶悍。
  霍台令就着姿势抱起他坐在怀里,轻耸慢挺后腰,问:“去年殿试……你第一次见我时,想的什么?”
  房疏本来集中了注意力,又被他第三腿磨得意志有些涣散。
  “什么……?”
  霍台令起了耐心,说:“去年皇极殿上,殿试等皇上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你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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