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和他的美人师兄[古代架空]——BY:醒时归

作者:醒时归  录入:05-28

  “哥哥,你别这样......我难受。”马骁确实是难受,他们两个人一直都只是亲吻和抚慰,从来没有做到最后那一步。沈溪舟今天这个样子让他有点慌了。
  沈溪舟倒是想怎么样,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样。马骁知道该怎么样,却一直下不了决心。他是典型的叶公好龙,得不到的时候日夜肖想,恨不得把人吃干抹净。真到了紧要关头,他又犹豫不决,甚至有些害怕。
  他心中存了一些芥蒂,从开始就预料着两个人无法长久。他不是没想过完全成为他的人,多少次在沈溪舟的柔情蜜意中,他的忍不住想要干脆就这样沦陷下去算了。可又觉得真做到那一步,等到分开的那天自己就是始乱终弃的人渣。他不想这样对沈溪舟,他越爱他越珍惜他就越谨慎。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沈溪舟虽然头脑发热,但是听他说不舒服于是便停了下来,将人搂在怀里。
  “浑身燥热的难受,我怕我忍不住......”马骁纠结又愧疚,很小声的说,低头整理着衣裳。
  “你......不愿意?”沈溪舟察觉出了他的心思。
  “哥哥,我有点害怕。”马骁搂着沈溪舟,贴着他的耳边小声的说。
  “别害怕,你不愿意就不要了。你睡吧,我陪着你。”沈溪舟温柔的说。
  马骁乖巧的窝在沈溪舟怀里,温暖舒心的躺着,碰到了沈溪舟才发现他也忍的难受。
  “哥哥,你是不是也难受?”
  “没事,没事,等下就好了。”沈溪舟有些不好意思,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哥哥,你是不是很想......”马骁有些愧疚,转身搂着沈溪舟的腰。自己在人家火热的心上,浇了一盆冷水,他有些过意不去。而沈溪舟一直在考虑他的感受,不愿让他有一丁点儿勉强。
  “别搂着我了,你快睡吧!”这样搂搂抱抱,隔靴搔痒,太要命了。
  “哥哥,要不然......我帮你!”他舍不得沈溪舟难受。
  他没等沈溪舟开口回应,就翻身跨了上去,为所欲为。沈溪舟沉溺在欲海之中,挣扎不脱,半推半就的享受马骁带给自己的极乐。沈溪舟那副好嗓子,连这种时候压抑的低吟,听起来也像是美酒般清冽甘霖,听得马骁精神抖擞,直到把沈溪舟折磨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才肯罢休。他眼看着沈溪舟那张平时冷冰冰的脸,在他的动作下露出情动至极的表情,心里就满足得不行,比真做了什么还要开心。
  好不容易哄着马骁睡着了,沈溪舟起身准备悄悄离开。
  “哥哥......”马骁感到沈溪舟起身就醒了。“你要走了么?”
  “嗯,得回去了。”沈溪舟亲亲他的额头。
  “哥哥,天亮了再走吧!还想在你怀里睡一会儿。”马骁舍不得他走,又担心此时出去外面危险,于是撒娇不让他走。“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是啊,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沈溪舟心中泛起酸楚,依言又躺下来。
  等到天色渐明,到了两个人分离的时候。
  “哥哥,钥匙你带上,这是个小窝就是我们的家,也没别人会来,要是想我了,你就过来。”马骁把钥匙放在他手中。
  家,这个字烫进了沈溪舟心里,他何曾有过家?原来他也配拥有这个字。
  沈溪舟带上钥匙和马骁别过以后,就悄悄的回到梓园,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他不能从正门进去,就学马骁攀上了西院的院墙,看看四处无人,悄悄地潜回了自己的屋子。在遇到马骁之前他一向进退有度,恭敬有礼。哪里想到也会做翻墙这种事情!自己这种行径和偷情有什么两样。他心中自嘲,无奈的摇摇头。
  推开房门,只见书桌的白玉瓶里插着两支黄灿灿的金菊,瓶子底下压着一张洒金花笺。
  “君慕凌霜客,撷来伴君侧
  此中有情意,欲诉已忘言。”
  字体遒劲有力,又饱含绵绵情意。看到这两句话他已经猜到是小瓶子了,除了这个人没人知道自己秋天要赏菊供菊的习惯。以往看他的信,就觉得他的钢笔字写的不错。没想到他的毛笔字竟然也这么好看,像是从小练就的笔力,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沈溪舟也不深究,满心欣喜的去看那两枝菊,那两枝菊花插在白玉瓶中错落有致,一高一低,相互依偎着,就像他和他的小瓶子。
  整个中秋节,松亭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已经习惯了,从梓园回到家中,便一个人睡了。直到早晨,才被敲门声吵醒。他以为准是马骁那小子,便用被子蒙着头继续睡,也不理他。
  谁知不一会儿门开了,那人熟门熟路的坐到了自己床边。
  “怎么还睡着呢,不舒服么?”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了他的额头。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温度,松亭立即就知道了,有他家的钥匙的人,就那一个。
  “别动我!”他心中憋屈,推开那个人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床边的人。
  “外面好冷,你不想起来,那我就和你一起躺会儿。”那人脱了鞋子,爬上了床,一把把松亭揽在怀里。
  “你起来,我不和你睡。”松亭说着就用手去推他。他的心早就被他晾得凉透了,没心情与他纠缠。
  戴鹏祥也不动,死皮懒脸的用手揽着他的腰轻轻摩挲。松亭挣脱他的手,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走到沙发上坐着喝水。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你尝尝?”戴鹏祥拿了东西放在茶几上,温柔的哄他。
  松亭瞧都不瞧一眼,他靠在沙发上,展露着那细长优美的脖子,活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这种骄矜和出尘的感觉是他独有的,亦是戴鹏祥平时最喜欢的。可是此刻,戴鹏祥却无心欣赏他这一份独特的倨傲。
  “小清,你还想怎么样?我都这样哄你了!”戴鹏祥用尽了全部的耐心,可这个人还是如此冷漠,便有些气恼了。松亭是他的艺名,他本名唤作白世清,戴鹏祥就亲密的喊他小清。
  “戴公子,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不过是卑微之人,并不值得你哄。”松亭冷冰冰的说,刻意的划清两个人的界限。“我家的钥匙还给我,你走!”
  “你什么意思?”戴鹏祥知道这段时间家里看的紧,实在没法抽身,冷落了他。所以今天一有机会便跑来看他,哄他。谁知道这人不但不领情,还给他脸色看。
  “就你听到的意思。”松亭说。
  “你这是要和我断?”戴鹏祥脸色一沉。
  “断不断有什么区别么?我们本来就什么也不算。”松亭故作冷漠的说,“我不过是你开心时消遣娱乐,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开心了便哄着,不开心了便扔到一边儿。有什么断不断的说法。”
  “小清,你好狠的心。”戴鹏祥听了他这些话,心里针扎似的疼痛。
  “你就当我狠心吧!”松亭觉得是时候该狠狠心了,索性趁这次机会就彻底了断了吧。他起身去了书房,看他的戏文。估摸着以戴鹏祥的性格,自然受不了他这样对待,估计一会儿就会赌气走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等他回到客厅,见戴鹏祥还呆呆的坐在沙发上。那人背影一颤一颤的,断断续续的发出些哽咽的声音。
  “你干什么?”松亭感觉不对,凑上前去看他。只见戴鹏祥双眼红红的,低声抽泣。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哭了起来!
  松亭的心一下就软了,他连忙跪坐在地上,捧着他的脸,拿衣袖替他拭泪:“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了!”
  “小清,我舍不得,我离不开你,见不到你的日子,我日夜都在想你。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戴鹏祥紧紧抱着松亭,他是真的喜欢他,依赖他。只有在他这里他才能感觉自己是被爱的,心是暖的。
  “你要和我断,就是剜我的心,割我的肉。”他边哭边说。
  松亭何尝不喜欢他,他喜欢的恐怕比戴鹏祥还要多,就是太多了,陷得太深了,他才希望悬崖勒马,免得两个人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鹏祥,你清醒一点。”松亭挣开他的拥抱,用他的理智狠狠压制住心中的早已泛滥的情意。“我们不可能一辈子这样。”
  “是!我给不了承诺,给不了永远!可是现在!此时!白世清,我爱你!爱得撕心裂肺,痛彻骨髓。你若放手,我必定灰飞烟灭,你舍得么?”戴鹏祥带着哭腔说话,情绪又激动,许多话都说得含混不清,唯有那三个字他说的清清楚楚。他的深情果决,让人不容置疑,他的心就握在松亭的手上。
  这是松亭第一次听到这个人说那三个字,直接将他最后的理智彻底击垮。他如遭雷击一样,瘫坐在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心海中波澜掀天,肆意摧残着自己的躯体,分不清是痛还是爱,眼中竟然也涌出泪水。他恨自己轻易沦陷在爱情的圈套里,恨自己明明相思入骨却偏偏故作狠心。爱有多快乐,就有多痛苦。
  两个人就这样搂在一起,坐在地板上痛快的哭了一场,那些累积的怨气,思念全部随着泪水流逝。洗涤过后,剩下的都是真心。舍不得,放不开,真是冤孽啊!他和他注定这辈子都要这样纠缠不清。
  爱不了,求不得,红尘中多少痴儿女?


第30章
  过完中秋,回到部队,马骁神清气爽的哼着戏,开开心心的做他的帐。门口闯进来了一个彪悍的中年人,进门就拍着他的桌子大吼:“新来的,上个季度的帐是你做的!?”
  “就是本人,你要怎样!”马骁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他不是轻易示弱的人(在沈溪舟面前除外)见来者不善,也不怕他,跟他叫起板来。
  “老子的份子钱被你吞了!!”那人并不知道马骁身份,见是个年轻的小子,便十分不客气上前就揪住马骁的领子。
  “什么份子钱,没听说过!给老子撒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来撒野!”马骁举起拳头。
  厨房的众人听见争吵的声音都跑进来,拉得拉劝的劝,将两个人分开。
  “说清楚,什么钱!我可没平白无故的动谁的钱,你自己看帐!”马骁把账本拍到那个中年人面前。
  “我不看,这份子钱原就是规矩,从不往账本上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的钱吐出来,我就啥话都不说,立马走人。”那人卷起袖子,插着腰,一脚蹬在马骁的桌子上。“要不拿出来,老子今天跟你拼命!”
  “你凭什么拿份子钱?你是为我们厨房出过力呀?还是送过菜啊?”马骁问。“再说了,不往帐上走,给多少还不是由你狮子大开口!反了天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众人被他吓地噤若寒蝉。
  “什么也不是,我凭的就是我是后勤部主管的一份子,这是马大帅定下的旧例,不信你问问厨房的人,谁也不敢说没有!”那人理直气壮的说。
  原来这点军饷在部队里还有层层盘剥,先紧着他们几个拿够了才往下放钱。这一次他把那些钱尽数拨给了厨房,改善了大家的伙食,这不是有人就坐不住了。这是什么旧例?马骁觉得简直不可理喻。
  “这什么破规矩?今天我就回禀了马大帅,从此废了这个规矩。”马骁说着就出门去了。
  “二公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迎面来了曹华璋,把他拦住。“老宋,你也坐,还没跟你介绍,这是马骁,大帅的二公子。”
  那个老宋依然板着脸,完全不把他这个二公子放在眼里。
  “这规定不合理......”马骁对着曹华璋说。曹华璋也不分辨,听他说了。然后转头问老宋:“你说呢?”
  “有什么可说的,不给我份子钱,那以后部队的军需被服就找别人呗!老子才不受这份闲气!”说完就要走。
  原来这些主管们个个都掌握着丰富的人脉资源,要东西要设备,都得由着几个主管经手,不给他们点油水捞捞,这些人登时就能撂挑子走人。马大帅当时为了笼络他们才定了这个不成文的规则。马骁这么做,老宋肯定不服,一直都这么来的,也没出什么问题,怎么一到马骁这儿就说不行了呢?
  老宋边走边骂:“不过是个戏子生的小杂种,跟我面前装什么公子?人家正经大公子马参谋长,见了我都是客客气气的呢!”他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大家都听见给马骁难堪。
  “你说什么!”马骁气的眼睛通红,一副要冲上去与他拼命的样子。曹华璋把他拉住了:“老宋就那么个破嘴,别往心里去啊,这都怪我,事先没告诉你还有这层要注意的。你把钱给了他也就算了。”
  “不给,一个子儿都不给!”马骁也是个暴脾气,何况老宋触了他的逆鳞,他怎么肯松口。“他们就是部队的蛀虫!我还要纵他们不成!”
  “二少爷,消消气,你先别急,这个事吧!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是不能改。只是需要几个负责人开个会商量商量。”曹华璋说话圆滑,这里头丝毫没他的相干,全部推得一干二净。
  “那就开会,我去和父亲说。”马骁也没细品曹华璋的话,一时被老宋气昏了头。只想着必定要改了这个规矩。
  马骁直奔马大帅的办公室,见他大哥正坐在父亲那里,两个人正在说话。
  “父亲,我有要事同你说。”马骁也不管不顾,直接就说。
  “骁儿,我现在和你大哥还有事,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马大帅见他着急上火的样子就烦,这孩子太急躁了。他想有意晾一晾马骁,让他学会冷静:“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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