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鹤安

作者:鹤安  录入:05-29

  施野攥紧拳,那辆马被人下了药,突然暴起是谁都预料不及的,施斐骑了他的马,的确帮他挡了这一招,可是又与他有何干系?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他在事发前又怎知这马是坏的?
  凭什么就为了这事,除了大哥之外,所有的皇子皇女都不与他亲近?
  施斐因这事唯独对他冷脸,施昼与施斐玩的好也不待见他,而施殊是施斐同母的亲妹妹,自然也不与他一起。
  大哥年纪又已大,陪不了他多少时候。
  算起来,施野在出事不久后从未融入过他们,也因施斐这一事,受够了独自一人的苦楚。
  但是一开始,施昼与施斐关系未有那么亲近时……那时候的小施昼还会搂着他安慰他道,此事与他无关,叫他不要让愧疚迷了心。会拉着他一起玩,努力缓和与施斐关系……
  后来……后来怎就变了?从那一晚夜遇死尸后,施昼就逐渐融入了施斐与施殊两兄妹的圈子。
  施昼抛弃了他……又怎么能怪他对此产生了怨和怒呢?
  施野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轻声道:“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施昼也攥紧拳,发现自己说的过火了,他别过脸:“是我口无遮拦了。”
  施野在施昼面前蹲下:“瞧你走着可怜,你上不上?”
  “再这么走着,丢的可是皇家的颜面。”
  施昼想了下,也是,让自己少受点苦它不香吗,也就俯身趴上去了。
  两手搂住施野的脖颈,双腿再夹着施野的腰身,在感受到施野的双手拖住他的臀时,施昼不自在动了动。
  下一刻就听见施野嗓音有些沙哑:“别动。”
  施昼:“……哦。”
  不动就不动,你凶什么凶?你凶啥?!
  施昼被舒舒服服的背到了轿子上,施野走了后,轿子立刻起轿。
  轿子里帘子都放下来了,光线有些昏暗。
  没有别人,施昼也顾不上礼了,撩开袍子,卷着裤脚到大腿上,亵裤是宽松式的,倒是轻松。
  施昼弯下身去看,他膝盖上黑青了一大块,与旁边冷白的肤色形成了醒目的对比。
  他抬起手,好奇地用指尖戳了戳,施昼疼的抽了口气。
  疼,算了别作了。
  施昼放下裤脚。
  没过几刻,轿子突然就停了。
  施昼心有疑惑,平日去上书房有那么快吗?
  太监将帘子掀开,嗓子阴柔尖细:“殿下,御书房到了,陛下已等候良久。”
  他在大殿耽误了些时辰,此时皇帝朝服也换下了,被先前的宫女端正的叠好在榻上。
  此时殿内仍旧除了施珩与施昼外,无其他人。
  施珩挥了挥手让他过来,御座旁就是把小椅子。
  施昼乖乖的坐下。
  施珩揉了揉他的发,低声叹:“疼吗?”
  施昼点了点头:“疼。”
  哪能不疼?砸地板那声,响的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上回的药朕还留着。”施珩拿起桌上放的药罐与药棍道。
  施昼跟方才在马车里那般,自觉的撩起袍子,熟练的卷起裤腿,堆到大腿上。
  他嗓音有些委屈:“都青了。”
  施珩哄他:“涂了药,过几天就好了。”
  施昼叹气:“嗯。”
  施珩将药膏均匀的抹上去:“会有些疼,忍着。”
  说罢,他就挽起袖子,用手掌大力搓揉施昼膝盖那块青紫到近乎泛黑的地方,一眼就把人吓住了。
  施珩有些后悔,这孩子憋了这么久,在人前肯定不敢真叫疼,若不是想让施昼在朝臣面前培养点威严出来,他也不舍得让人当这个领头的。
  施昼疼的叫了声:“父皇!别!”
  施珩另一手制住施昼乱动的双手,把它们摁在大腿上,顺便还压住了不安稳只想动腾的一双腿。
  他低声道:“揉开了,才会好的快些。”
  施昼在疼痛中被施珩的嗓音拉回了一丝清醒,他也知晓皇帝这是为了他好,咬着下唇硬生生把痛呼咽下去了,双拳攥着堆起来的衣裳,忍得眼尾都红了。
  又时不时含含糊糊的、压抑着痛楚、吞吞吐吐地问:“父……皇,好……好了没?”
  施珩声都不吭的,没回他。
  好半响,这场对于施昼来说是非人的折磨才算结束。
  施珩嗓音低沉:“好了。”
  他说罢,站起身去一旁架子的金盆洗净手。
  施昼小心翼翼动了动两腿,酸麻的感觉还在却是真的没先前那么疼了,他有些高兴的把裤腿跟袍摆放下,下意识的抬手去抹眼中的湿意。
  却被人一把握住手腕,那人扯着块帕子,微俯身,细细的给他将湿意擦干:“朕说过多少次?不准用手。”
  施珩直起身,刚坐回御座上,却突然咳嗽了好几下。
  像是要被肺都咳出来了。
  施昼看的清清楚楚,施珩紧抿住唇,硬是将咳嗽忍下了。
  咳得脸侧微红,但唇却是泛着苍白,眼下有些青黑,精神怎么瞧着也不算太好。
  施昼全身发凉,被吓住了。
  他想起先前听到的一次又一次的关于太医院异常的消息,颤着声问:“父皇……您,您无事罢?”
  施珩面色如往常一般冷静:“无碍,被药味刺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一下,小天使们是想要父皇死不死?
  会对后面的剧情有些影响,毕竟是买股文,问问金主的意见(点烟,快抓紧下股)
  如果死的话,可以安排一个双生兄弟,设定先前做的比较亲密的事都是跟他做的。
  不死的话会有别的剧情。
  ——
  瞅瞅我的专栏那几本预收好吗~(爱你们)
  更新会不稳定,但渣作者发四,最多隔两日更,平常一定隔日更。
  日更不敢保证,尽量。


第33章 狼子野心
  施昼并没有因为皇帝这短短一句就安下心来,他觉着应是自己想多了,又怕真的出事了。
  施珩又道:“今日就不用去上学了,养一天伤,下去罢。”
  施昼想说些什么,又只好行了李转身退下,没走两步,他却突然发觉这殿中的龙涎香怎么这么浓?
  施珩不喜点这么浓的熏香,平日殿中龙涎香的味道都是清浅的,怎么今日却浓的近乎让人呼吸不过来?
  施昼脚步放缓,他轻轻嗅了下,浓郁的龙涎香中似乎还参杂着什么味道。
  是什么味道……
  施昼静止在空荡的御书房内殿中央,他又轻嗅了几口,似是药味。
  没错的,就是药味儿。
  施珩见他停住,问道:“怎么?”
  施昼攥紧双拳,转过身就往书桌前走。
  明明就是出事了!为什么还要瞒着他?施珩这是信不过他吗?
  施昼深吸一口气,停在施珩面前:“父皇,儿臣想问,这药味儿从何而来?”
  摆在台面上的质问,换成平常人,皇帝已然将人拖下去治个大不敬了。
  面对他这位最宠的小幺,施珩却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又该怎么做,他沉默地看着眸中是怒气的施昼。
  施昼咬牙道:“你骗我,你明明——”
  皇帝突然抬手握住施昼紧攥的右手,不费力的包住。
  施昼顺着那股力,缓缓蹲下,感受到皇帝顺着他披在身后的一头柔顺的青丝。
  宽厚的手掌,修长的手指,指尖一下一下顺着,是在安抚。
  施昼趴在人膝上,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难以呼吸,心里难受的喉头哽住。
  皇帝叹道:“朕没骗你,不过是风寒罢了,太医院开了些药,几日就好了。”
  施昼嗓音有些闷:“骗人,你半月前就说风寒,怎的现在还未好?”
  施珩道:“病去如抽丝,毋须多想。”
  施昼吸了口气,仰头看他:“真的?”
  施珩应:“嗯。”
  施昼心下还有些许不信,对着皇帝深邃墨黑的双眸也不敢胡闹了,他心下转了转,问:“太医怎么说的?”
  施珩心下想,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想些什么,他也清楚,无非就是从他口里问出来后再去太医院求证,这点小九九也敢用在他身上?
  皇帝沉声:“哪来的胆子?”
  也就仗着自己宠他,他的昼昼啊……被他宠了这么多年,若是有朝一日,他死了后施昼又如何会不受气的活下去?
  皇帝想保他的小幺。
  皇帝圣宠独一份儿,施昼在宫里宫外横着走,不小心得罪了人也不会出事,招了许多妒恨和眼红,施珩想让人坐这个位子不仅是为了保施昼的命,也是为了施昼不用委屈受气。
  况且,施兆已废,施野戾气太重,施斐双腿残废,也就只有施昼可塑了。
  施昼被唬住了,怔了下。
  皇帝看这小白眼狼还知晓关心自己,又缓和道:“毋须多想。”
  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接受朕给你准备的一切,朕会将一切都给你备好。
  朕的昼昼。
  “此去战场,朕会让卫将仔细着你,莫怕。”皇帝骤然说起这事,道:“朕会在京中等你回来。”
  施昼点了下头。
  皇帝这句话是对他的保证,这一去并不会出事,回来的时候路上也不会有人阻拦,大可放心。
  施珩摆了摆手:“下去罢。”
  施昼退下了,他上了御书房外候着的轿子,嘱咐了抬轿的人,不用去上书房了,回他的寝宫。
  半途又被人拦下。
  施昼掀开帘,前头是一位眼熟的宫女,他娘亲宫里的,跟随的太监前去询问,回来道:“殿下,华妃请您去她宫中一见。”
  施昼放下帘布,同意了。
  不出意外,是来相谈今日早朝那一事,但是……刚下早朝没多久,深处后宫的华蓉征为何如此快速就得到消息?
  他正疑问着,却突然从被吹起的轿帘缝隙中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楚青痕。
  他怎么在这里?现下离后宫也不远了,他身为一个臣子为何在此?又或者是为了走这条路去他宫中给他上学?
  施昼的宫殿离后宫也不远。
  施昼索性让太监前去跟楚青痕说一声,今日不用讲学,休息一日。
  进了华妃宫里,去内殿坐下后,华蓉征屏退了下人,厉声问:“朝上的事为何没跟我说过?”
  施昼皱眉道:“这等私密大事,皇帝在昨日才安排好,下了死命让我等封口,我又如何能跟你说?”
  “况且后宫本就不得干政,我与你说了,娘又能如何?”
  华蓉征伸手一拍桌:“你若同我说清,我还能去求皇帝免了你领兵的职位,战场岂能如此儿戏!”
  施昼反问道:“娘可想过这三十万兵若不在我手上的后果?”
  身为皇子前去战场,却并非主将,岂不是引人发笑?何况,没兵在手上,军中又会有几人将他放在眼里?
  他此去不求建树。
  战场上兵权在手的卫炙是不是主将也不会有什么妨碍,可若京中出了什么事,由他掌管的这三十万大军就是他的保障。
  华蓉征几下已想明白,她急于顾着施昼的安危,反倒是糊涂了。
  施昼困惑问:“娘是如何这么快得知消息的?”
  华蓉征神色有些纠结,还是避开道:“我自有渠道。”
  施昼心中漫上怨怒,又是隐瞒,从来都是这般,华蓉征什么都会与江奕说清楚,只有他一直以来被蒙在鼓里。
  他到现在都不知晓,华蓉征与江奕手下有多少人手眼目,这朝堂上有多少是他们的人,他们平日又会策划些什么。
  施昼心底有丝丝刺痛,他压下情绪。
  又说了些别的事,华蓉征开始赶人:“行了,回去听学。”
  施昼回:“休息一日,方才皇帝说的,路上我让楚青痕回去了。”他顿了下将先前的疑惑说出:“也是奇怪,按理说那个时辰,楚青痕不应该在那儿的,离后宫这么近,他身为臣子来这作甚?”
  施昼没看见华蓉征眸中情绪复杂。
  华蓉征握中手中温热的茶杯,心下思绪万分。
  楚青痕其实是她的人。
  之所以没跟施昼说,是想把他当一个底牌,楚青痕这种人,第一眼就能知晓以后必定不凡,当底牌的资格是有的。
  可谁也没想到,皇帝会把楚青痕安排成施昼的夫子,这般就直接把两人放在一条船上了,从楚青痕给施昼讲学的那一日起,他就已经归为施昼名下了。
  华蓉征舒了口气,那就跟施昼直接说了罢。
  “忘记同你讲了,”华蓉征开口:“楚青痕是我们的人,方才的消息也是他传来的。”
  施昼愣了下,他如何也想不通楚青痕一位民间考上来的状元怎么会同京城华家的人有联系?
  “他是否与你讲过,他如今的父母并非亲生?”华蓉征没等施昼接话,又径直往下说:“我年少时是没住在京城的。”
  “遇见楚青痕的那一日,正好见他被抛下,却发现这孩童顺着来时的路线回去了,我起了兴趣,派人去查。”华蓉征细细说来。
  “他的名声十里八乡都知晓,那相貌跟气度一看就不会止步于此,被流言蜚语所误住罢了,我只不过顺手帮了一把,也帮了自己。”华蓉征看向施昼:“之所以未与你说,是想将此人当做一张底牌。”
  施昼心下叹,原来那时楚青痕口中的贵人就是华蓉征。
  而他印象中与楚青痕第一次在书阁相见时,楚青痕也应该认出他了,难怪施昼那时觉得江奕与楚青痕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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