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萝卜蛋

作者:萝卜蛋  录入:06-02

  快走几步进去,就见沈执举着酒壶往伤口处淋,那一块皮肉都淋得发白,皮肉翻卷。
  谢陵瞳孔骤缩,大声喊道:“阿执!!!”
  沈执手里的酒壶啪嗒一声摔碎在地,神色木讷地说:“我要记得这个痛,我要一辈子记住这个教训。”
  谢陵恨不得把他捶死。
  终究是单膝跪了下来,卷起沈执的裤腿帮他清洗干净,一层层地缠上纱布,又去寻了干净衣服给他换上,之后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告诉他:“阿执,哥哥陪你沉沦,哥哥陪你赎罪!你不要一个人做傻事,听见没有,阿执!”
  沈执神色木讷,忽然推开谢陵往外跑,可他才伤了腿,一下没走稳往下一摔,谢陵手疾眼快将人抱住。
  沈执大声道:“我要去见阿娘!”
  “阿执,你先冷静一下,沈夫人暂时还不知道这事,正在前面照顾沈墨轩!你现在去了,也无济于事!”
  “哥哥!”沈执扑谢陵怀里,抱着他的脖颈嚎啕大哭,“怎么办?阿娘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她不会再要我了!哥哥,怎么办!”
  “别哭,我喊青辞过来陪你,先去前面帮你看一眼,好不好?你冷静一下,阿执别怕,不管什么苦,哥哥替你受,哪怕后半生长跪不起,哥哥也替你受!”谢陵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不容易将人安抚住,又唤了顾青辞过来陪着。
  寄雪缠人得紧,就跟小尾巴似的,顾青辞去哪儿,他跟到哪儿。见顾青辞抱着沈执,还拍着他的肩膀,温声细语地安抚。
  立马哼了一声,抱臂偏过脸去。
  顾青辞道:“你出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赶紧端过来,小心点,别烫着手了。”
  寄雪暗暗撇了撇嘴,下去端药了,很快又回来了。
  顾青辞问:“药呢?”
  “不小心洒了,呶,手背还被烫伤了,呼呼,好痛好痛。”寄雪忙不迭地吹着发红的手背。
  顾青辞不好责备一个小孩子,抬手贴着沈执的额
  头,触手滚烫,又急又气道:“我太没用了!连个药都看不住!二哥哥,你千万不要出事,二哥哥!”
  寄雪见状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故意弄洒二伯的药,害得义父眼眶都红了。忽然抬腿就往外冲,一头撞在了谢陵怀里。
  “小心点,撞伤没有?”谢陵将人扶稳,低声询问。
  寄雪赶紧摇了摇头。
  “兄长,前面怎么样了?沈公子醒了没有?”
  “醒了,我刚去看过了,沈墨轩没有大碍,只是……”谢陵叹了口气,从顾青辞怀里将沈执接了过来,“阿执肯定受不了。”
  顾青辞道:“兄长,此事我不知全貌,不好妄加评判,可万万不能让阿执再落到元祁手里了。阿执此生太苦了,我惟愿他今后康健,喜乐,哪怕让我去死也心甘情愿!”
  “我又何尝不盼望着他康健喜乐?”谢陵将人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轻叹道:“莫提元祁,我伤阿执也至深,倘若当初我能算到会有今日局面,我宁可抛弃一切也要带他远走高飞。”
  可当初的谢陵又如何能预测到未来?
  谢家老爷子当年倒是算到了,也一语成谶了,可还是拗不过苍天,扭转不了乾坤。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生命是原本就不该存在于世的。没人谁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我们能做的事,仅仅是负重前行,无惧未来。
  哪怕前方刀山火海,宇宙洪荒,总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于沈执而言,苦难的尽头是谢陵。
  曾经风雨,终见光明。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也快完结了,番外章还挺多的,双结局,be和he都有,想看哪个看哪个,阿执最终肯定会赢的,他会当一个好皇帝。
  我还是会安排元祁重生的,我想让他弥补阿执,
  如果重生了,阿执会在另外一个时空干干净净地遇见谢陵。
  舅舅的话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怕沈执会输的一败涂地,可在危险面前,还是下意识地去保护沈执,全是他对沈执最后的关爱罢。
  嗯,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不存在be了,就当是阿执做的一场梦,在梦里梦见自己与谢陵分别的第二年就被折磨死了,然后梦见元祁重生,梦见自己还是个小孩子,梦见元祁把亏欠他的兄宠补课回来,梦见自己长大后再度与谢陵重逢。
  就当是个梦中梦,虽然只是个梦,但其实多多少少能让阿执释怀。
  网上总说,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
  不幸运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我是觉得阿执此生无法原谅,能释怀就很不错了,当然,阿执的释怀不代表原谅,他只是放过自己了。
  对于阿执来说吧,苦难的尽头就是谢陵。
  其实阿执想法挺简单的,他从始至终求的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谢陵,一个是元祁的道歉。


第87章 晚遇阮郎
  顾青辞抬眸望着他, 有一瞬间觉得很多人都喜欢沈执,可很少有人愿意抛下一切,带他远走高飞。能陪他并肩作战,又共沉沦的人, 只有谢陵,也唯有谢陵。
  许久,他轻轻一叹:“兄长, 我有悔。一悔不该入京科考, 二悔不该入朝为官,三悔晚遇阮郎。”
  谢陵却道:“我又何尝不悔,不怨?若我能早点遇见阿执,我定然把他捧在手心里娇宠, 再不让他受半分罪,吃半点苦。”
  沈明青的尸体寻到了, 谢陵一直死死瞒住阿执,不肯让他过去看, 沈墨轩跪伏在地哭得泣不成声, 反而是沈夫人最为冷静。
  谢陵起初一直担心沈夫人经受不住打击寻短剑, 哪知沈夫人并没有,安抚过沈墨轩之后,沈夫人还特意寻了谢陵过去,语重心长道:“谢陵,阿执最听你的话了,你去告诉他, 阿娘不怪他,让他别把所有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沈家亏欠了阿绾,万万不能再亏欠阿执了。”
  谢陵抬眸望她,见沈夫人形容憔悴,虽不似沈墨轩那般嚎啕大哭,可眼眶通红,眼窝深陷,怕是好几晚都没合过眼了。
  又想起沈大人和沈夫人少时成婚,又夫妻伉俪,面对沈大人的死,沈夫人定然最为难过。
  之所以不随沈大人而去,又何尝不是对阿执的一种保护。
  倘若连沈夫人都逝世了,阿执定然痛苦不堪,怕是要当场癫狂疯魔,不知何为人间,何谈还人间一片净土。
  须臾,谢陵拱手深深拜了下去,诚挚感谢道:“沈夫人,我替阿执多谢你!”
  沈执的左腿是当时摔进战壕里被坑里的断剑扎通了,又泡在初春的雨水里,原本骨头寒气就重,这伤怕是得养好一阵子。
  沈大人下葬时,大家不敢再欺瞒,沈执去灵堂前叩首,一言不发地看着棺椁下葬,沈夫人怕他出事,刻意嘱咐谢陵多看顾着些。
  谢陵自然明白沈夫人的顾虑,时时刻刻都把眼睛放在沈执身上,生怕他做傻事。
  江大人同沈大人是至交好友,两人双双离世,江姑娘心里极难受,也不知道要把这仇怨怪到谁的身上,但并未因此怨恨沈执,待他也一如既往。
  甚至还把他唤过去,拉着他的手道:“阿执,嫂嫂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哭出来就没事了。”
  “嫂嫂,你要保重身体,守好你跟轩哥的孩子。”沈执半蹲下来,微昂着脸望她,眼眶通红,“我不会再有后代了,以后定然把轩哥的孩子视为己出。嫂嫂,我会给你们所有人一个好的未来,你信我。”
  江心月一听,鼻尖一酸,忍不住落泪,怕沈执见了难过,赶紧偏头擦拭干净,轻声道:“嫂嫂信你,嫂嫂代替孩子谢谢你了,阿执,你也要好好的,你年纪还这么小,你怎么就……怎么就这么苦!”
  她实在忍不住,捂紧嘴偏头低泣起来,瘦弱的肩膀颤抖着,腹中已有四月余身孕,已经微微鼓起了小山丘,里面孕育着她跟沈墨轩的孩子。
  这孩子不仅是沈家的希望,更是沈执的希望。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打这孩子的主意,决不允许!
  “嫂嫂,你别哭了,我也很难过的,你哄哄我,好不好?”沈执勉强笑了起来,眼角的泪痣红艳艳的,他生来就是唇红齿白,极俊美,极清秀,看起来还是个少年,可身上早就千疮百孔了。
  江心月擦了擦眼泪,伸手抚摸着沈执的头发,难言悲苦,只是柔声道:“好,嫂嫂不哭了,嫂嫂哄哄你。”
  寄雪哭得是最惨的。
  他本来不想哭的,站边上凑热闹,一时看看这个,一时看看那个,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后来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突然转身去问顾青辞:“义父,义父就是干爹的意思,干爹就是后来居上的爹,也就是后爹。有后爹就有亲爹,义父,我亲爹呢?”
  顾青辞当时正抬袖擦泪,闻言一愣,低头望着眼前的矮萝卜。那夜叛军攻陷了姑苏,顾青辞正在月老庙里祈福,忽听外头乱了起来,一个孩子躲在殿外哭。
  他才一出殿门,叛军就杀进来了,一把火将月老庙烧了,顾青辞当时来不及多加思索,一把将寄雪从地上掐了起来,将人护在怀里冲了出去。
  后来寄雪发了高烧,昏昏沉沉好几日,醒来什么都记不得了,谁知道他的亲爹在哪儿。
  寄雪见他不答,踮起脚尖两手扒拉着顾青辞的手臂,急声道:“义父,你说话啊,我
  亲爹呢?他人在哪儿?”
  “你亲爹……”顾青辞暗暗思忖,到底怎么才能把这事先唬弄过去,须臾才道:“我同你亲爹是至交好友,他生性风流,生下你就出去逍遥了,日后定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寄雪疑惑道:“至交好友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要好的朋友就是很重要的人,重要的人就是喜欢的人,喜欢就是爱,义父爱他?”
  顾青辞:“……”
  寄雪摇他胳膊:“义父,你说啊,你是不是爱他?”
  顾青辞面红耳赤道:“不是!小孩子家家休问这么多!”
  寄雪挠了挠头,不知义父突然脸红什么。一转脸瞥见谢陵来了,于是蹭蹭蹭跑去问谢陵:“大伯,我问你个事!义父跟谁的关系最好?”
  谢陵微微蹙眉,略一思忖才道:“他跟你二伯最要好。”
  寄雪当即睁大了眼睛,不死心地又问:“那二伯有没有成亲?有孩子没有?”
  “成亲了。”谢陵心想沈执那般重视沈墨轩未出世的孩子,定然会将其视为己出的,大抵算是平白无故捡了个便宜,遂道:“有孩子。”
  寄雪愣了好久。
  关系好等同于要好,要好就是重要,重要就是喜欢,喜欢肯定就是深爱!
  再联想到义父一见二伯就脸红,也就是说自己应该是二伯的孩子,然后二伯不想养了就丢给义父。
  二伯是亲爹,义父是后爹!
  “哇!”
  一声刺耳的哭声瞬间响彻全场。
  沈执霍然站起身来,就见寄雪往顾青辞怀里一扑,哭得惊天动地。
  沈夫人擦拭着眼角,叹道:“想不到这个孩子还是个重情义的,同沈家倒是有些缘分。看年龄跟你当初差不多大,一样讨人喜欢。若心月此胎是个男孩,便结为异姓兄弟罢,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沈执道:“我像他这么大时,性子没有这么野,只怕他长大了,青辞管不住他。”
  “义父!我知道了,我通通都知道了!呜!”
  顾青辞一头雾水,将人往怀里一抱,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别哭了,你知道什么了?”
  寄雪含泪跟他咬耳朵:“二伯才是我亲爹!他跟别人生下了我,又不要我了,所以才把我丢给你养的!因为你喜欢他,所以才愿意养
  我,对不对?”
  “你怎么会如此认为!”顾青辞大吃一惊,“他还未满十八岁,他如何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寄雪:“……”
  “哎!也对哦!”
  顾青辞:“……”
  “呜!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义父只能喜欢我一个人!除了我以外,你不能喜欢别人!”
  寄雪顺势两手搂着顾青辞的脖颈,吧唧往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义父是我的了!”
  毛都还没长全,居然就开始宣告主权了。
  顾青辞哭笑不得,将人放了下来,掀开一角披风,替寄雪一遮料峭春寒。
  这战事仍旧未停,自元祁御驾亲征后,战火几乎烧遍了整个东陵。
  到处血流漂杵,尸骨成山,遍地都是无家可归的难民。
  即便沈执再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无法回头了,他若一输,就以元祁的狠辣,定然要将整个雁北夷为平地。
  就在这种节骨眼上,谢陵却突然病倒了。
  沈执一直都知道谢陵身体不太好,有很多隐症,一直都知道。
  他曾经在大理寺待过半个月,知道大理寺的刑罚有多重多疼。
  诏狱却比大理寺更加恐怖。
  那里的刑罚只会更重更疼更加摧残人。
  沈执此前只觉得自己最委屈,最无辜,每次都被谢陵抓过去,死死按住后腰,做得死去活来,便觉得谢陵身体骨恢复得还不错,肯定能长命百岁。
  不像自己早就被打坏了体内器官,一到阴雨天气,连骨头都闷闷的疼。
  谢陵病发的突然,当时他正同沈执在营帐里研究地形图,突如其来就呕了口血。
  甚至都溅到了地形图上。
  沈执当时吓得飞扑过去将人接住,大喊着找军医过来。
  军医也不好说太实,只说是陈年旧疾,好生修养着,虽不能好利落,但能多活几年。
推书 20234-06-02 :何日君再来[古代架》:简介:(入库时间2020-06-02) 长佩2020-02-19完结收藏: 8430 评论: 4879 海星: 19404 前夫掉马,变成我爱了两辈子的白月光#一时眼瞎,前世的白月光跟我离婚了怎么办#封顷竹有个秘密。他拥有前世的回忆。前世,他是封家的大少爷,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