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萝卜蛋

作者:萝卜蛋  录入:06-02

  “我瞧你脸都白了,腿麻得这般厉害?”
  元瑾却像是察觉了其中关窍,意有所指道:“前日我在文渊殿看小十七读书,太傅问他悬梁刺股是什么意思,小十七说,把人吊在房梁上用锥子刺屁股,此股非彼股,小十七俨然将股理解错了。”
  此话一出,沈墨轩神色一凝,询问似的望向谢陵。
  “十七皇子年幼,分不清楚股是何意,也在情理之中。可我家弟弟今年十七了,连良王都懂的事情,他怎
  会不懂。”谢陵笑容不减,偏头望着沈执,“腿还麻么?要不要哥哥帮你捏一捏?”
  沈执大惊失色,赶紧道:“不麻了,不麻了,怎敢劳烦哥哥动手。”他咬紧牙关,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也不敢乱动,心里暗骂了谢陵祖宗十八代。
  沈墨轩仍旧放心不下,可听谢陵都如此说了,也不好再多言,索性就借着喝酒,随意闲谈几句。
  沈执腿都坐麻了,动一下就疼得要命,鬼才知道谢陵在床上使那么大劲儿干嘛。冷汗顺着面颊滚滚落了下来,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听他们三个闲聊。
  蓦然,有一只手从旁边探了过来,他一愣,抬眸望去。
  谢陵低头抿了口茶,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有那么疼吗?把冷汗擦擦,回头晾汗要头疼的。”
  “就是很疼很疼啊!!!”沈执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挣回手,不动声色地把汗擦了。
  也幸好光线昏暗,沈墨轩看不清楚,否则见他脸色惨然,定然要过来询问,若只有沈墨轩在便罢了,偏偏良王也在。
  他就是疼死在这,也不能让元瑾看了笑话!
  好在沈墨轩还有些体己话要同沈执说,元瑾也不是那等看不懂眼色的榆木脑袋,遂借口醉酒,小坐片刻。
  沈墨轩将沈执拉入房中,又将门窗关好,转身问他:“是不是谢陵打你了?伤得重不重,赶紧让我看看。”
  谢陵最用心险恶的地方,便在此了,明明知道沈执面皮薄,怎么可能告诉沈墨轩这种事情。
  于是赶紧躲开,摇头道:“没有呢,我就是马车坐久了,腿麻了,稍微活动活动便好了。”
  “肯定是受伤了,让我看看!”沈墨轩说着要去抓他手臂,沈执转身躲开了。
  “轩哥,真的不用了!回头因为这点小事,你同谢陵再吵了起来,岂不是我的过错?”沈执抿了抿唇,故意岔开话题,“轩哥此次入京,阿爹阿娘有没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有,”沈墨轩沉沉叹了口气,将一个小包袱取了出来,“阿爹说让你有空回去看看,这里是阿娘熬了几晚没睡,一针一线给你缝制的衣裳,颜色和款式都是你喜欢的,还有些江州的吃食,阿娘还亲手给你做了糯米莲花糕,你拿回
  去跟谢陵一起吃。”
  顿了顿,他又上前抱了沈执一下,轻声问:“阿执,如果你在谢陵身边待着不开心,你同我说一声,无论如何,我带你回家。”
  沈执心尖一颤,抱着小包袱,缄默不语。他当然想跟沈墨轩回去,三年中不止一次想起江州老宅,院里种的合欢花,沈大人给他搭的秋千,还有沈夫人蒸的甜点。
  沈家上下一心一意把他当自家人,可元祁却要他挑拨沈墨轩和谢陵之间的关系,若他当真做了,岂不就是个没良心的混蛋了!
  “轩哥,其实谢陵对我很好,一直以来都是我任性妄为,”沈执用下巴蹭了蹭沈墨轩的肩膀,闷声闷气道:“我不是个好孩子,让你们失望了。”
  沈墨轩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难言之隐,我也不逼你。可谢陵是真地很喜欢你,阿执,你莫要一错再错。”
  沈执长这么大,元祁教给他的道理,无非就是做事无所不用其极,以及不择手段,从来没有引他走过正途。
  在他人生最早的六个年头里,耳濡目染学了很多卑鄙无耻的东西,他根本分不清楚是非黑白,也不知道何为对错,唯元祁之命是从。几乎是在棍棒反复锤楚下长大的。
  也是到了后来,谢陵才告诉他,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一步步将他往正途上引,沈执也曾经痴心妄想,觉得自己长大了,出息了,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了,他不止一次地挣扎过,可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
  凄楚黑暗的六年之后,又迎来了更加痛苦的三年,早知会深陷于此,不如从未见过光明。
  沈墨轩将几人送至府门口,元瑾借酒劲儿,单手搭在沈执肩头,笑道:“有劳沈公子扶本王上马车。”
  沈执心里极厌恶,还未多言,谢陵从旁将元瑾的手臂推开,笑道:“殿下怕是醉糊涂了罢,这里可没有什么沈公子。”
  他忽然当着众人的面,微微弯腰,打横将沈执抱了起来,笑吟吟道:“我家弟弟金贵娇气得很,不是旁人随随便便就能使唤的。”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直接将沈执抱上了马车。
  回府的路上,沈执倒是一反常态地沉默,缩在角落里坐着,怀里抱着小包袱,乍一看,倒像是
  离家出走,又被抓回来的小逃妻。
  谢陵也懒得管他,自顾自地闭目养神,也不知道马车行了多久,沈执突然问他:“哥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其实是个极卑劣无耻混蛋,做事无所不用其极,品行低劣还恶迹斑斑的畜牲,你会弃了我吗?”
  “怎么这么问?”
  “你就回答我,你会怎么做,弃了我,还是杀了我?”沈执眼睛睁得很大,神色极认真,看起来不像说笑。
  谢陵略一思忖,伸手一按他的脑袋,淡淡笑道:“你三年前就已经是这样的人了,我不也一样带你回家了?”
  “那……那就是说,在哥哥心里,无论我成了什么样子,哥哥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沈执抱紧包袱,内心极度挣扎,想在元祁和谢陵之间作出一个选择,于是很紧张地询问,“哥哥,是这样么?”
  谢陵微微蹙眉,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眸子满是审视和探究的意味,沈执手心冒出一层冷汗,暗想自己又痴心妄想了。
  在谢陵心里,三年前自己就是个卑劣无耻的畜牲了,他又怎么可能永远护着自己。
  “你喊我哥哥一日,我偏护你一日。”
  沈执心里大感失落,换而言之,一旦谢陵发现自己是个冒牌货,此前种种皆不算数了。他垂着头,像霜打的茄子,一句话都不愿多说了。
  回到府上,他亦是没有精神,随便洗漱一番便上了床,背对着谢陵躺着。
  谢陵从后面推他一把,含笑道:“做什么?不是疼得厉害么,来,把衣服脱了,哥哥帮你上点药。”
  沈执大惊失色,霍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往墙角缩,一边疯狂摇头:“不不不,我不要上药,一点都不疼了,真的!”
  “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见过,这么怕羞的话,当初在官道口,狱卒让你跪,你便跪,面子里子全不要了,当时也没见你羞一羞。”
  谢陵身子一倾,双膝压在床板上,左手按在沈执身后的墙面,另外一只手捏正他的下巴,好笑道:“我来瞧瞧,沈公子是不是恼羞成怒了?”
  沈执老脸通红,咬着牙道:“你不就是想看我出糗?现在大家都误会了,你开心了罢!”
  “我有什么可开心的,你我本就同气连枝,一荣
  俱荣,一损俱损,你在外头丢人现眼,难道我的脸面上就好看了?”谢陵如是道,松开捏他下巴的手,转去拧他的耳垂,叹道:“这有的人吧,不好好珍惜自己,还总想向别人讨宠。你当初在元祁面前,也是一边喊他哥哥,一边如此讨宠的么?”
  自然不是,沈执平生最害怕元祁,光听见他说话,浑身都抖,怎么可能去跟他讨什么宠,他觉得谢陵此番是在试探,遂哼了一声。
  谢陵好笑道:“怕是当年痴心错付了,难以启齿罢了。”
  “你又不曾爱过一个人,怎么能推断出我痴心错付了?”沈执不服气道。
  “你怎知我没有心爱之人?”谢陵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也许,我有呢。”


第22章 你嫂子脸皮薄
  沈执一愣,心道谢陵此前不近女色,又不懂怜香惜玉,难道三年之中,脑子灵光了,有出息了,长本事了,知道在外头撩拨姑娘了。
  半是吃惊,半是好奇地问:“真的假的?谁家姑娘啊?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我认不认识?”
  “……”谢陵沉声道:“你问这么多作甚?”
  “那可是我未来嫂子,我岂能不问一问?”
  沈执觉得谢陵这种脾气的,能遇见个不讨厌的姑娘,已经很难得了,更何况是“心爱之人”,十有八九以后是要成亲的。只要一想到谢陵以后会娶妻生子,和自己再无关系,心里就闷闷地疼,但又不愿显露出来,于是更加热络地询问。
  “哥哥,好哥哥,我真的特别好奇,你就告诉我吧?到底大嫂长什么样,若不是天仙下凡,怎么能让哥哥如此着迷,我也想见一见!”
  谢陵松开手来,不动声色地整理好衣衫下床,背对着他道:“你嫂子脸皮薄,很怕羞,平时家里管得严,轻易不出府的。也是高门望户出身,家里还有个当京官的哥哥。”
  沈执一听,抚掌道:“怕羞好,怕羞好!说明是个很自重的姑娘,家里管得严,教出来的孩子定然知书达礼,善解人意,以后相夫教子肯定不成问题!”
  说着,他又昂着脸笑,“可有个小像什么的?拿出来看看呗,我帮哥哥掌掌眼啊!”
  “不必了,我不允许别人对他评头论足。”
  “那也得我喜欢吧,万一嫂子面相不好,以后同我不对付,哥哥岂不是每天都要受夹板气了?”
  恰好谢陵转身,随手拿过铜镜往沈执眼前一横,板着脸道:“好好照照镜子,就你这样,你以为我会为了你,同你嫂子吵架?”
  “我哪样了?”
  沈执望着镜中的少年,见他五官无一处不端正,无一处不俊美,遂两手捧着脸,叹道:“我竟生得如此容貌!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哥哥对着我这张脸都能下得去手,可见哥哥心肠之歹毒,手段之狠辣,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只可怜我年纪小小饱受摧残,日后新嫂子进门,若是不喜欢我,我恐怕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呢。”
  谢陵将铜镜拿开,实在不明白沈执大晚上发什么失心疯,他曲指一敲沈执的额头。
  “你怎么就饱受摧残了?我是毒打你了,还是让你睡马厩,吃残羹冷炙了?你每晚挤在我床上,连枕头被子都要一并抢去。一夜一夜地枕我胳膊。为你好,让你多看书考个贡生,你当我拿刀剐你似的,你且说说看,我要如何待你才算好?”
  偏偏沈执就是那种没心肝的东西,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半都很气人,闻言,很认真地想了想,试探着问:“把红莲水榭还给我,我就听你话。”
  “好!我明日便让下人清整出来。”谢陵一口答应下来,估计也是被沈执晚上纠缠烦了,很快又狡辩一句,“你以为我很喜欢跟你同床共枕?”
  沈执嗤笑:“我也不喜欢跟你同床共枕,你身上那么凉,你晚上搂我睡,我还嫌寒得慌!”
  谢陵此人向来言出必践,说把红莲水榭还给他,翌日就打发人清整出来,当晚就把沈执赶过去住。
  沈执倒也自在,见屋里陈设焕然一新,远比什么马厩柴房通气多了,谢陵为了让他考中前三甲,那可谓是煞费苦心。
  命人整理一间书房出来,四面临水,简直就像是建在红莲池上的凉亭,可惜现在才开春,若是到了夏天,晚上睡在里面,不知道有多凉爽。
  不仅如此,谢陵还特意请了教书先生上门,有时候公务不那么繁忙,还会抽空过来探望他。
  连续半月,沈执都过得顺风顺水,心里默默猜测是沾了沈墨轩的光。
  可好景不长,元祁传了密函过来,说再给他十天时间,如果不能让沈谢两人割袍断义,后果自负。
  这个后果自负可就严重了,虽然沈执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后果,但此前种种告诉他,不要轻易挑战一位帝王的底线。
  沈执想过很多法子,像什么挑拨离间啊,陷害啊,泼脏水啊,都显得太低级,就以谢陵的聪明,定然不会上勾。
  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法也并非没有,兵书有云:苦肉计。
  顾名思义,就是要活受罪,这点让沈执很头痛。他一点也不想活受罪。
  恰好沈墨轩的未婚妻随父亲从兰陵远道而来,他公务繁忙,正为
  一起两省总督贪污案忙得焦头烂额。
  哪有时间应付其他事情,索性就让沈执代他去接应众人。
  此人沈执可是认得的,闺名江心月,乃是兰陵知府大人江居正的千金,同沈墨轩自幼定亲,人生得很美,性格也好,温柔灵动。
  以前还给沈执缝过衣裳,比他虚大了两岁。因为是家中老来得女,遂格外偏宠,养到现在还没婚配。
  不过目测今年秋天就该同沈墨轩完婚了。
  沈执当着沈墨轩的面,自然答应得爽快,转个头的工夫,又犯了难,万一谢陵不同意,岂不是白搭。于是又悻悻然地去书房求谢陵。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生说了一通,末了,还补充道:“江家姐姐可是轩哥的未婚妻,就是我未来嫂嫂。她远道而来,身为小叔子,自然要前去迎接的。”
  他见谢陵没出声,以为他不同意,遂微微恼了:“哥哥,我都答应轩哥了!江家的人也都知道了,三日后船就停在西宁城的码头,到时候我若不去,事后怎么跟轩哥交代?”
推书 20234-06-02 :何日君再来[古代架》:简介:(入库时间2020-06-02) 长佩2020-02-19完结收藏: 8430 评论: 4879 海星: 19404 前夫掉马,变成我爱了两辈子的白月光#一时眼瞎,前世的白月光跟我离婚了怎么办#封顷竹有个秘密。他拥有前世的回忆。前世,他是封家的大少爷,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