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绣师[古代架空]——BY:羽宸寰

作者:羽宸寰  录入:06-05


  安格咬咬下唇,也紧握住荆阎的手,抬起头笑着应了声:「好!白狼的子民说什么也不该轻言放弃。」

  康泰客栈外,透过门缝望着里头两人,尤其荆阎对那女孩温柔呵护的模样,荀郝针的胸口像是给人狠狠打了一拳,呼吸一滞,目光焦着在那俊雅的容颜,酸涩地开口:「那男的我认识。」


  冯方愣了愣,怎么也没料到贼人竟是荀郝针的旧识,不太能相信地探问:「荀弟,你确定?这对男女说的不是中原话,怎么会呢?」

  眼神不舍地从荆阎脸上移开,荀郝针对着冯方苦笑:「方叔,将两人放了吧!就说是误会一场。还有,别跟那男子提到我的身分,可以吗?」

  冯方点头,应允道:「行行行,就按荀弟说的。」

  「多谢方叔。」

  「哪的话,最多咱们暗中再多派些人保护你,这两人功夫不差,兄弟们联手也耗了不少功夫才将之擒下。不过你放心,咱兄弟们绝对会让贡织安全抵达京城。」

  荀郝针摇摇头,「不,小弟的意思是请方叔撤下那些暗中保护的人手。」

  「那怎么成?这两人……」

  冯方才说了一半,便给荀郝针截了去,面容有些苦涩,「求您了。」

  事态至此,冯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看着荀郝针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知究竟什么原因让向来温和的一品堂当家如此痛苦?

  推门而入,冯方招来镖局兄弟解开安格与荆阎身上的束缚,表示此乃误会一场,以为两人是来劫镖,并备上好酒好菜自罚三杯,以示歉意。

  安格对于中原文化不甚了解,呆望着满桌的酒菜,荆阎则接过冯方面前的一缸酒,捧着缸底仰头灌下,豪爽的架式让终年行走江湖跑镖的众人大呼过瘾。江湖人多不拘小节,应服强者,先前见荆阎在众人转攻下游刃有余地抵挡接招,若非为了挡下冯方拍向安格的一掌,被其它人联手拿住,这会儿或许还僵持不下。


  酒过三巡,尤其安格这女娃居然边灌两缸极烈的烧刀子,更是让这群江湖汉子拍桌喝采。

  荆阎毫不担心地向冯方探问解送官差的情况,反正安格这野丫头酒量极好,还没几人能喝得过她。

  「冯兄,你说不知道?」

  冯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哈哈大笑,「兄弟,冯某不过一介镖师,跟着官爷的后头送镖,也不过是因为这条道上有惊大宰相罩着。一年也就这么一回能轻松跑镖,什么官爷的情况,冯某哪有那能耐知道?」


  荆阎尝了口浓烈的酒浆,轻笑,「可方才这里的人,说冯兄要去请示官爷呐!」

  冯方眼底闪过一丝警觉,含混地道:「今晚抓到个贼,冯某总要跟那些个官爷套套交情,说不准还有什么赏金可拿。算兄弟幸运,冯某才到官衙就给那门房弄了一肚子气,气得干脆放了你们换人情,说没准有天还需得你帮忙。不过,你为何要冒风险动贡?被抓到可是要杀头的。」


  荆阎瞥了眼兀自与一桌子人拼酒的安格,叹了口气,「救人!」

  「救人?」

  「荆某有位朋友被挟持,威胁以贡品换人,若非如此,在下何必冒这风险?」

  冯方闻言惊得摔落手中酒杯,「兄弟,竞有人如此猖狂,要抢夺贡品?」

  荆阎浅笑,饮罢最后一滴酒浆,起身拉着兀自灌酒的安格,往客栈门口走去。

  「兄弟,且慢!」

  荆阎止步,背对着屋里所有的人,沈声道:「荆某粗人一个,酒后失言,冯兄您莫要当真才是。」

  一句话,点醒冯方。

  胆敢挟人威胁劫取贡品的人,不论其目的为何,都不是他一个小小镖师可以碰得起的人物。今夜这席话,是荆阎为报答自己没有上报官府,让他还有线机会营救那个被挟持的朋友,所以才坦然说出。


  可是劫贡这等杀头诛九族的大罪,无论最后结果成或不成,只要曾经知晓消息却未通知官府者,都将被处以共谋之罪,不仅这整个客栈的兄弟性命不保,就连家中老小也无法幸免于难,荆阎的话是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而说。


  冯方大掌一拍桌面,整张木桌应声断成两半倒在地上,朗声狂笑:「哈哈哈,冯兄?哪里来不认识的臭小子?我冯方可是你叫得起的?哼!你奶奶的,老子喝酒喝得正爽快,你敢再坏了我的酒兴,老子跟你拼命。滚滚滚,还不快滚?」


  荆阎背对着冯方,脸上浮现淡淡微笑,一手抓着安格的臂膀跨过客栈门槛,手向后方挥了挥,逐渐消失在黑夜。

  之前跟安格拼酒的壮汉抠着脑袋,摸不着头绪地问:「冯大哥,这什么跟什么啊?」

  冯方脸色一沈,郑重地道:「大家听着,今晚的事一个字也不准传出去,否则就是跟我老冯过不去,知道吗?」

  「可是……」

  冯方睨了眼开口的壮汉,拍开尚未开封的老酒,给每人各斟满一大碗,「听着,今晚咱兄弟高兴,喝了一晚的酒,啥屁也没发生。醉了的就给我回房睡觉,没醉的给我继续喝,没醉不许离开。」


  话说至此,所有人全明白过来,纷纷喝下冯方递来的酒,然后醉醺醺地返回客栈楼上的房间睡觉。待所有人都酒醉回房,冯方走到门口,望着街道尽头不见景物的一片黑暗,重重叹了口气,默默地将门掩上。


  第五章

  荆阎与安格两人一路无语地走回落脚的客栈,刚跨过门槛,便见一人坐在客栈里头,愣得停住脚步,半晌后,才示意安格先回客房。

  荆阎对着那人道:「有什么话,到我房间说。」

  领着人入了自己那间房,点上烛火,荆阎脱去外衣,双手环抱胸前,翘脚坐在床头,不悦地道:「你跟踪我?」

  荀郝针苦笑:「没有。我只是白天恰好在这里办货,偶然在街上看见你,忍不住想见你,仅此而已。」

  「那好,你见着了。门在那,恕荆某不送。」荆阎冷冷一哂,比了个送客的手势。

  疏离冷漠的语气,ι让荀郝针痛苦地抓紧胸口,压抑苦涩的情绪,问:「那女子是谁?」

  「一个我非常重视的人。」

  「你喜欢……不,你爱她?」语气不稳地探问。

  荆阎拧眉,非常不耐烦。「你半夜跑来,就是要问这个?」

  「我只是……」

  「只是什么?」

  荀郝针慌乱的模样,不知为何,竟让荆阎莫名光火。

  「难道就因为你说的什么爱,就可以干涉我的事情?荀郝针,谁给你的权利来过问我的事?」

  「我没、没有,我……」

  荀郝针慌乱挥舞着双手,落入眼底的,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疏离、冷淡,彷佛在他眼里,自己什么也不是。

  不是感情交错的人,不是兄弟,不是玩伴,就连擦身而过,偶然视线交错的路人也不是。

  恐慌,彷佛长满荆棘的藤蔓,在荀郝针心里蔓延遍生。慌乱起身,探手抓住了荆阎垂落腿侧的衣袋,脚下却给桌脚绊倒,眼前景物一晃,身子向前扑倒坐在面前的荆阎。


  「你压够没?」

  「对不起,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快起来。」

  「我爱你。」荀郝针橕起身,凝视着身下的荆阎。

  心,剌痛。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阎,我从来没有奢求什么,只要能默默地待在你身边就满足了,可是你难道边这点机会也不能给我吧?」

  荆阎依旧冷漠,推开压在身上的人,「一品堂的当家、官家之子、当今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你要什么女人没有?就连男人也会排队等着你挑。你要的感情,我给不起,也没有。」


  「为什么?」

  「当你的娘亲为了生存,日日周旋在男人间,被人骂、被人唾弃、被人鄙视,就为了你挂在嘴上的爱。你别再天真地以为有爱就能够冲破世间上一切的枷锁,什么狗屁爱情,全是粪土不如。若不是因赫它,我娘能成这样?给男人们捧着搂着,人前笑人后泪,还要招上人家一句贱人。」


  「阎……」

  「干脆今天全说破,当初对你好,护着你,全是不安好心。因为只要有你跟在身边,就没有人敢瞧不起我,有个县官大老爷宝贝儿子当挡箭牌,你不知道有多好用,多少地痞流氓连砸店都不敢,更别提那些想透过我巴结你,进而跟你爹拉关系的人,暗地里我得了多少好处,你知道吗?」


  荀郝针脸色苍白,抓着荆阎的肩,抓得指尖都泛了白,「不,这不是真的,不是……你骗我!」

  「我骗你?」荆阎哼了声,「你笨的跟驴似的,我若不骗你,一品楼能有这般风光?」

  啪!

  荆阎抬手给了荀郝针一耳光,推开箝制,从地上爬起,使劲将荀郝针推出门外,冷眼看着他从楼梯滚下,狼狈跪倒在冰冷的地面。

  「别再来招惹我,徒此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阎,我……我……」

  不爱了!

  不再说什么爱不爱了!

  是不是这样,就能保留在你心中的位置?

  如果是,那他再也不说、不提了。如果这么做,能回到从前,那就……不爱了……

  满满的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厌恶这般口拙的自己,失去光彩的眼眸无措地乞求着高高站立楼梯上方的人,卑微的模样,让荆阎胸口抽痛。

  原本趴在柜台打盹的店小二被嘈杂的声音吓醒,见这场面整个人全呆了。

  胸口的痛,令荆阎失去平素自傲的冷静,转头冲着店小二怒吼:「把这人给我轰出去。」

  「咦?」

  「没听见吗?把他给我轰出去。」

  「是是是。」店小二吓出一身冷汗,摸着脖子蹑蹑靠近荀郝针。「这位爷,小店已经关门,您请回吧!」

  荀郝针抬头,心痛得滚落满脸泪水,哑着嗓子唤道:「阎,你要利用就利用,我不在乎,不要这样,不要赶我走,阎……」

  「荀郝针,我都说破了,你还要犯贱到什么时候?」

  「我说我不在乎啊!」

  「滚!」

  「阎……」

  「伙计你在干嘛?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把人给我轰出去。」

  店小二夹在两人中间不知如何是好,急得直搓手,拼命拉着跪在地上的荀郝针劝道:「爷,您还是快走吧,小的也不好做人哪!求您了好不好。」

  荀郝针抖着双腿,橕起身子,在店小二半推半拉下,踉跄步出客栈。

  预定的计划乱了套,隔日荆阎与安格手下的数名勇士,看着用钱换得几名衙役与同县各官员家仆那得来的消息,重新布局下手的地点。

  安格被荆阎喝令不许参与,说什么关心则乱。

  焦急的心又烦又气,追问了几次,都被荆阎那强冷到不能再冷的死人脸吓得只好乖乖闭嘴,也不晓得昨晚阿阎跟那个中原人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把他惹毛成这副德行。


  安格闷在落脚的民宅小屋中,心情不好地冲着小乖吼:「什么关什么乱的?本公主可不像汉人养在笼子里的乌龟!」

  才说了两句,小乖不改本性地纠正道:「公主啊,荆爷说的是『关心则乱』,也是为了公主您好。还有那个,不是乌龟,该说『大家闺秀』。」

  安格甩了小乖两大白眼,扯着他的耳朵怒吼:「臭小乖,本公主现在哪有心情学汉话,你再敢纠正我一次试试看,回头阉了你,送进汉人皇宫当小太监。」

  小乖咧咧嘴,吐舌求饶:「好公主最疼小乖了,小乖不多嘴,您别阉我啊!」

  安格被小乖夸张的表情逗得笑了,可迷人的笑容随即一散,担忧哀愁取代了微笑渲染整张俏丽的脸蛋。

  小乖暗自叹了声,迅速换上淘气讨好的表情,拉着安格的手,「好公主,小乖可是第一回来中原,反正荆爷也不许咱们过问救人的事,公主可不可以带小乖去街上晃晃?这回跟公主出来,小乖想带件东西给家乡的母亲,这礼物若是公主来挑选,我娘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好不好嘛,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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