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刃[古代架空]——BY:君长玉

作者:君长玉  录入:06-21

  阿瑶:“……”
  作者有话要说:  十点还有一更


第9章
  阿瑶入行多年,哪见过这样不上道的?懒得周旋,那就直奔主题,她褪下外衫,露出香肩,直接贴了过来。
  “且慢!”茯苓从桌上拿起筷子,抵住不让她靠近:“我要找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
  闹了半天,是嫌她不好看?
  阿瑶气得脸发白,方才那温柔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骂道:“你戴着个面具,不就是为了遮你自己那张臭脸,竟然还嫌我不好看?”
  茯苓提起钱袋,决心把不要脸找茬的滚蛋形象贯彻到底,他把一袋金子全都倒在桌上:“我就要找最漂亮的姑娘!”
  红衣领事眼见不对,赶紧上来打圆场:“这位少侠,阿瑶不懂事惹您生气,我给您赔不是,您要是不喜欢她,我再给您换几个。”
  红衣领事转身对后面的人道:“叫菁菁她们都过来,快去!”
  四个头牌都站到了四人面前,各有千秋,确确实实都是难得的美人。
  但茯苓会息事宁人吗?当然不会,他本来就是来闹事的,叫一百个围着他转圈也没用。
  茯苓看了两眼,依旧很不满意的摇头。
  几个头牌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什么时候被人用这种挑三拣四的眼神看过?
  邱毅很有眼色的叫道:“就这几个歪瓜还叫头牌?你糊弄谁呢!”
  张发财:“你们春风楼怎么做生意的?酒里掺水,头牌也掺水!”
  王有钱吐出半颗葡萄,道:“葡萄、也、也难吃,不要脸!”
  旁边的姑娘翻了个白眼,吃了一斤半才尝出来难吃?
  红衣姑娘意识到他们可能是来找事的,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几位大侠,这已经是最漂亮的姑娘了,不知您几位想找什么样的?”
  旁边有个中年男人看不惯茯苓几人,出声呛道:“有本事摘了面具,什么东西,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
  他话音刚落,茯苓从桌上掷了一根筷子过去,擦着他耳边飞过,定在后面的柱子上,竟有三寸深。
  中年男人立马噤声。
  茯苓还是那句话:“这不是最好看的姑娘,我要见最好看的。”
  红衣领事还想说什么,后面来了个人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于是红衣领事道:“这位大侠请随我来。”
  红衣领事拦住想跟上的三人:“只见这位大侠一人。”
  茯苓点点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张发财小声道:“应该就是曹玉茹了,她估计一直在上面看着呢。”
  王有钱道:“那、那我们……”
  茯苓看见窗外有个影子,道:“丁淮在。”
  邱毅道:“能信吗?”
  “他没理由杀我,”茯苓低声道,“如果不能信,就一起解决掉,你们在下面接应我。”
  三人点点头。
  茯苓又道:“记得把我方才倒出来的金子收一下,咱们又没嫖,给什么钱?”
  茯苓跟着红衣领事上了楼,七弯八拐的进了一间房,房间很大,尤其是床特别大,布置精致,挂着帷幄,还焚着香,香气甜得腻人,窗户突然开了一条缝,丁淮丢了个纸包进来。
  “丢进香炉里。”
  茯苓捡起纸包,却揣林怀里,反而拿起桌上的酒倒进香炉,把香浇灭了。
  接着他转身把窗户打开,对窗外爬着的丁淮道:“你看我这不是一举两得?”
  丁淮知道茯苓对自己有并不完全信任,只是笑道:“多加小心。”
  茯苓点头,压低声音道:“别在窗户外头爬了,你要找什么,就去一楼东侧的厨房看看。”
  丁淮一愣,茯苓已经从窗口转身。
  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着紫衫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已是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美艳异常,除了姿色,还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你这房里太闷了,我开窗透透气。”茯苓从窗户旁走回桌子旁坐下。
  曹玉茹看了一眼香炉。
  茯苓依旧面色如常:“哦,那玩意儿熏眼睛,我给灭了,没找到别的,就这壶里有点水。”
  说完晃了晃手里空空如也的酒壶。
  那壶里估计是什么催情的玩意儿,他就把这祸患一起解决了。
  “看来少侠不是来找乐子的。”曹玉茹的嗓音魅惑勾人,却带了几分冷意。
  茯苓道:“我是来见你的,他们都说你是第一美人。”
  曹玉茹笑了笑,这样的赞美自然不能轻易打动她:“少侠可不坦诚。”
  茯苓摘了面具,抬起那双柳叶眼,半笑不笑的看向她。
  纵使曹玉茹见过无数美人,眼里还是闪过一丝惊艳。
  只听茯苓道:“但我觉得还是我比较美,你年纪这么大了,得服老。”
  一个男子竟然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饶是曹玉茹活了这么些年也没见过。
  年纪总是这类女人的逆鳞,说出这句话就是在宣战,曹玉茹气得刚要抽出腰上的九节鞭,茯苓的龙牙刀就已经挥过来了。
  谁规定说完话才能动手?
  九节鞭看似柔若无骨,实则极坚韧,若一下缠在剑上,不仅难以摆脱,很有可能让剑脱手。
  难怪丁淮杀不了他,丁淮善于近战,但有这九节鞭在,便很难近身,且不论他扇子没这么长,毒粉再如何扇也扇不了这么远。
  两人过了十几招,屋里一片狼藉,香炉、瓷器碎片散落一地,九节鞭终于缠上了龙牙刀。
  曹玉茹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然而她发现茯苓也笑了,那笑容极真诚,双柳叶眼弯起,只见茯苓手腕一转,龙牙刀突然一震,九节鞭骤然断裂,茯苓向身后一退,九节鞭弹到惊得还未回神的曹玉茹身上。
  “不,我的九节鞭……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茯苓的刀架在她脖子上,“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看不见都断成麻花了么?”
  楼下突然一阵混乱,茯苓猜到可能是丁淮发现了什么,于是他道:“别乱动,我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毛病。”
  茯苓压着曹玉茹下了楼:“而且你年纪比我娘还大。”
  楼下这会儿已经安静了,地上躺着不少人,都是曹玉茹养的护卫,姑娘们吓得躲在角落里,嫖客已经都跑干净了。
  东侧那间厨房,帘子被扯落垂在地上,张发财和邱毅从里面带出来一群姑娘,这群姑娘身上没有风尘气,还带了青紫的伤,战战兢兢的走出来。
  丁淮身上沾了血,他转过身,冷冷的看向曹玉茹:“丁月在哪里?”
  曹玉茹笑道:“这么多个姑娘,我哪记得有什么丁月?你既然没找到,那是就被弄死了,谁让她不听话?”
  丁淮收起折扇,指着她问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曹玉茹冷笑道:“难道你还会放了我?”
  “至少你可以死得没那么难看,”身后的茯苓开口道:“地娘娘,江湖上有名的美人,其实只是个青楼老鸨,干着贩卖良家妇女的勾当,这倒也罢,江湖中谁有多干净呢?不过——”
  茯苓顿了一下,明明这只是个少年,曹玉茹竟莫名的有些发怵。
  只听茯苓继续道:“她死得可太不好看了,多少侠客高手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们谁也没想到,她是在猪圈里被猪拱死的。”
  曹玉茹吓得脸惨白:“你、你不能……”
  “去找找那种药,这里是青楼,肯定有不少,越烈的越好,”茯苓道,“我们可以开个鉴赏大会,应该有不少人愿意来花钱看。”
  曹玉茹开口想说什么,茯苓接着道:“你该不会想着有哪位知己会来救你吧?风月场所哪有什么真情,这你应该比我清楚。”
  曹玉茹颤抖着嘴唇没出声,茯苓握着刀吼道:“说!”
  曹玉茹身子一震:“丁月……真的死了。”
  丁淮眼睛赤红:“怎么死的?!”
  曹玉茹道:“就是……被人弄死的,她武功不高,性子又烈……”
  “是谁?!”
  “廖鹏远。”
  丁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眼底杀意不减:“我记住了。”
  茯苓问道:“那她怎么办?”
  丁淮打开折扇,似乎已经恢复了常态,声音却冷得刺骨:“既然她说了,就不用猪拱了。”
  曹玉茹刚松了一口气,丁淮就用折扇往她嘴里拍了颗药丸,接着他道:“地上那几个,躺够了就起来,我知道你们没死,把她拖进去,办好了事我就不杀你们。”
  茯苓放下刀,松开对曹玉茹的钳制,曹玉茹一下子软到在地上。
  地上几个男子去扯她的衣服。
  “别在这里,”茯苓道,“拖到楼上去。”
  邱毅指着从地下暗室里的姑娘,问道:“她们怎么办?报官吗?”
  张发财摇了摇头:“没用的,这么多姑娘消失了能没人知道?官府不管江湖事。”
  “但受害的这些女子,却不是江湖中人,只是平常百姓。”茯苓看着这些不过十几岁的女子,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们发现的只是这一处,没发现的还有多少?
  她们也许有父母家人,想救她们却无能为力。
  丁淮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笑道:“茯少侠,你可不像是在门派里长大的弟子。”
  一般门派里长大的弟子,武功虽然高强,但没接触过门派外的世界,初入江湖会有种过于单纯的一腔热血,以为一切都善恶分明。
  比如邱毅。
  茯苓收了龙牙刀,道:“入冬青门之前,我跟着师父天天在镇上卖包子,有时候走街串巷的卖,什么没见过?这天下,到哪里都是一个样。”
  丁淮盯着他看,又问道:“你如何知道东侧厨房有问题?”
  茯苓道;“一楼二楼待客,不好藏东西,有窗户的房间你肯定也查过一遍了,东西两个厨房,东侧放活禽,西侧做饭,看似没有问题,但我在厨房待过两年,我觉得这根本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过转念一想,武林中人大多耳力过人,如果要藏活人,确实需要活禽来打掩护。”
  丁淮问道:“你怎知我是要找人?”
  茯苓道:“一般男子来青楼,不是找人潇洒就是找人私奔,你又让我拖住老鸨,不是找人,难不成你是想偷她的肚兜?”
  丁淮失笑,“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茯苓道:“要杀曹玉茹的雇主是你。”
  丁淮点点头,道:“我妹妹失踪了好些时日,我去翼山,在薛承昱手下做事,他向我许诺会找到我妹妹,杀手的消息一向是最灵通的。”
  茯苓问道:“为什么不去天问阁?”
  丁淮苦笑:“知道在哪里我也没办法救她出来,何况,我去哪里找一千两黄金?”
  茯苓没再多问,他看了看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子,道:“你们有家的就回家吧,没家的跟着他去库房里领点银子,”茯苓指了指张发财,“原来春风楼的姑娘也一样,愿意留的留,想走的就走,出去谋条别的生路。”
  阿瑶跪在地上,语气苦涩道:“若是还有别的生路,又岂会进春风楼卖身?”
  茯苓蹲下来看她,道:“对不住,我刚刚说的不是真心话,你其实生的很漂亮,出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一入风尘,哪里还能回头?我本来就出身卑贱,如今还有何人愿娶?”
  她虽然厌恶这里,但她无处可去。
  那些人不过恋她这身皮肉,又有谁是真的爱她?阿瑶叹了口气,她看着茯苓那张白皙秀气的脸,觉得眼前的少年是她见过最温柔的男子。
  茯苓沉默了一下,把她扶起来,转身问道:“那个管事的呢?”
  红衣领事赶紧上前。
  茯苓道:“你把春风楼的地契拿过来。”
  红衣领事为难道:“这,我也不知道放在何处……”
  “那就去找,就这屁大点地方,”茯苓道,“你原来的主子应该还在喘气,你要不上楼去问问?”
  楼上正不知春秋呢,她哪里敢去?红衣领事吓得一抖:“我、我这就去找!”
  茯苓看了一眼剩下几个浓妆艳抹的老妈子,刚刚还对姑娘们颐指气使,如今吓得像一帮老鹌鹑,于是他道:“你们几个都跟着去找!杵在这儿伤人眼睛!”
  老妈子们吓得脚不沾地的跟着红衣领事去了。
  丁淮问:“你想要这春风楼?”
  “不是我要,”茯苓指了指阿瑶,“给她。”
  阿瑶不敢置信的看着茯苓:“少侠,我……”
  茯苓道:“不是白给你,利润我们五五分,以后春风楼我罩着,你管事,姑娘们愿意做什么都行。”
  眼看着阿瑶又要跪下来,茯苓扶住她,又道:“这里江湖人来往的多,你顺道帮我打探消息。”
  阿瑶自然点头,心里更觉感激,她红着眼说道:“少侠放心,只要是您吩咐的事,阿瑶必将竭尽所能!”


第10章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二楼才没了动静。
  几人在楼下听了一晚上活春宫,如今已经可以气定神闲的坐下喝茶了。
  丁淮上楼看了一眼,下来时面上没什么表情,只道:“死了。”
  茯苓点点头:“那现在动身去潼城?”
  丁淮握着扇子的手一顿,惊讶的抬头看着茯苓。
  茯苓笑道:“怎么?不去找廖鹏远算账?”
  丁淮皱眉:“你其实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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