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以美镇国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米粒儿艾

作者:米粒儿艾  录入:06-21

  安风大惊,忙不迭站起身来,朝着皇帝一拜再拜:“上回陛下金口玉言,曾说还可再等两年,待微臣功业有成,再谈赐婚一事。”
  原来,萧玉山兜兜转转说了许多,等的便是此言:“既然如此,寡人便给你一个大好的机会。”
  “萧山矿场一案,你敢不敢碰?”萧玉山忽然正色,眸光如炬,蓄含灼灼光华。
  “微臣自是敢。”安风不曾犹豫分毫,立时行礼,应得果断干脆。
  叶文卿孤身断案独木难支,凶险万分,也不知下一回有没有命活着回来。安风应下这件烫手之事,为的便是保他周全。
  “古人有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萧玉山不曾料到,安风如此果决,不顾身家性命,要与一名寒门小官共进退,“安风,你与那叶文卿不同,当真想好了?”
  “微臣心意已决。”安风心如磐石,断不会动摇一分一毫,但心中也有疑惑,“只是,陛下曾有言在先,不许微臣参与此案,如今怎又改了意思?”
  “那是因——”原本脱口而出的“保媒”之言戛然而止,萧玉山清了嗓子,转而道,“那是因寡人一心均衡朝中新旧/势力,你是寡人的亲信,自要派你联合寒门之子。”
  说话之时,萧玉山心中所想又是另一番言辞,譬如派你与寒门之子联姻云云。只可惜,萧玉山到底要顾及皇帝身份,说出口去只怕折损威严,终归按捺住玩笑的心思,装得一本正经。
  单凭叶文卿一人,独木难支,又如何撼动得了晋安王之流?既然安风一心想要同叶文卿共进退,萧玉山也正好乐于顺水推舟,让他成为叶文卿的后盾。


第9章
  九、如花美眷 (下)
  一夜春骤来,帐暖度春宵。
  储栖云将萧玉山揽在怀里,睡得酣然。许是难抵春困,萧玉山亦是酣眠未醒,俨然睡得忘了时辰。
  寝殿里头温存悠然,却急坏了寝殿外头的守门人。王公公瞧着头顶上天色渐亮,眉头也越皱越深,心道陛下此刻还未通传,莫不是要误了时辰?
  万一等到伺候梳洗穿戴的宫人过来,储道长却还留在寝殿里,只怕谁的面子都挂不住。
  如是想着,王公公把心一横,抬手扣门三声,硬着头皮走进去。
  一方织金屏风阻隔断内外,王公公轻手轻脚绕过去,站在珠帘外,也看不清个所以然,只敢小心翼翼开口道:“陛下——”
  储栖云本已是半梦半醒,朦朦胧胧间听到一声呼唤,顿时一个激灵,险些将怀里的人推出去。这么一折腾,萧玉山终归转醒,蹙着眉出声问他:“折腾了大半宿,你还想怎样?”
  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能教里外二人都听到。储栖云倒是镇静,珠帘之外的王公公顿时冒了冷汗,一时不知该不该出声提醒,时辰已不早了。
  储栖云估摸着天色已是不早,大抵猜到王公公之意,附身凑到萧玉山耳畔,笑道:“陛下,贫道告退。”
  温热之气徜徉在耳畔,极尽暧昧,萧玉山惧痒,迷糊间一把拽住储栖云散落的长发,含糊应道:“寡人准了吗?”
  “只是时辰不早了。”储栖云仍旧笑得缱绻如丝,暗道如今的萧玉山竟还有如此顽皮一面,顿时好似回到从前。
  只是,即便这幅模样教他喜欢得紧,也抵不过头皮发疼,储栖云费了好一番工夫,这人也不曾松开手。
  储栖云不得法,轻声叹息之时,萧玉山忽然“嗤嗤”笑出声来,将脸埋在床褥间,极是欢喜。
  “好啊,你竟戏弄我。”储栖云素来奉行“有仇必报”,一把将萧玉山按在身下,眼见着便要好好算账。
  “寡人留你侍寝是你的福分,你算哪门子账?”萧玉山怕他闹大发了去,却又撇不下面子讨饶,忽而拿腔拿调地说道,“还不快退下去!”
  储栖云听得,非但不退下,反倒压得更近了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萧玉山岂不知此话何意,虽瞪着储栖云,却是灼灼美目含嗔带笑,醴艳异常:“人言世有花和尚,我看你就是那花道士!”
  储栖云正支着脑袋侧躺在他身畔,眉眼脉脉含情,好不风流,正应了萧玉山所言。只是,储栖云对那“雅号”十分不赞同,咬文嚼字起来:“非也非也,贫道姓储。”
  里头二人蜜里调油如胶似漆,可苦了候在珠帘外的王公公,若是打断,实在是煞风景,若是由着他们,时辰又不等人。
  左右为难之际,王公公清了嗓子,有意轻咳一声。萧玉山这才察觉,原是早有旁人站在外头,一时之间,面子有些挂不住,推一把储栖云肩头,轻声责问:“你竟不提醒我?”
  储栖云满面无辜之色,只说道:“方才提醒过不是,偏生被你当玩笑话带过去,怎还回过头斥责于我?”
  萧玉山懒得与这诡辩之才磨嘴费牙,卷了被衾背对他,俨然有送客之意:“还不走?”
  储栖云瞥一眼窗扉,只见天□□曙,不好再逗留,忙穿戴更衣。
  王公公依然守在外头,储栖云撩开珠帘走出来,大大方方与他施一礼,丝毫不见教人撞破好事的尴尬之意。既然正主都不避讳,王公公自也不会尴尬,躬身回一礼,送储栖云离去。
  萧玉山倒也没有责怪王公公的心思,只对方才之事只字不提,梳洗穿戴周整,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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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山矿场一案疑点重重,尚未查明暴/乱原由,又添一笔尚书郎失踪大事。一时之间,朝堂上争论四起。当着众朝臣之面,晋安王之子萧玉琮自请查案:“尚书郎失踪一事及暴/乱一案乃臣弟监管不力,如今自请查案追凶,只望将功折过。”
  萧山矿场突发暴/乱在前,矿石流向不明在后,桩桩件件都与管辖此地的晋安王有关,其子萧玉琮自也脱不开干系。此事若是交由他查办,必会变作悬案,或者寻几名替死鬼搪塞过去。
  铁矿多为冶炼兵器之用,乃重中之重,断不能有一丝含糊。晋安王深得先帝信任,掌管萧山铁矿多年,如有只手遮天之心,任谁也发觉不了。若非此番突发苦役暴/乱一事,叶文卿机缘巧合之下发觉隐情,还不知那些勾当要藏到何时。
  萧玉山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端坐于朝堂之上,面不改色,只是语气中流露出几许可惜的意味:“昨日安风大人也曾自请查案,寡人已先行应允了他。”
  此言一出,群臣心中皆已明了,皇帝是要自己的人彻查此案,俨然不再信任晋安王一脉。风云暗涌之间,众人神色各异,心思亦是有所不同。
  谁都知晓,这后面是洪水滔天,又有哪个想溺水而亡?除了晋安王一脉,便只剩下皇帝亲信愿意涉足险流。至于之前那名尚书郎,妄图蚍蜉撼大树,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萧玉山不动声色地扫视堂下众人,就好似看戏般见得众生相,心中免不了讥讽连连,明面上却是笑得人畜无害,故意说些场面话:“既然世子有心,便好生辅佐安大人断案,将功折过。”
  萧玉琮不得法,只好应下皇帝之命,心中却道,安风只怕也是有命查案,无命回头。
  散朝以后,晋安王与章太尉在偏殿觐见,萧玉山实在头疼,只想着父皇为何留这许多辅政大臣?虽说是好意,只是弊端也大,一来,门阀势力阻碍皇权,教萧玉山束手束脚;再者,花心思与他们周旋,也格外劳心劳力。
  纵使心中这般想着,萧玉山却不能轻易得罪了二人,笑问道:“两位爱卿还有何事?”
  晋安王素不信神鬼玄学,更不求佛问道,自昨日得知皇帝领了两名虚鹤观小道回宫,已不快许久:“老臣听闻,陛下昨日亲临虚鹤观,后又带回两名小道。”
  消息传得真正是快,萧玉山心中只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宫里的事情外头也未免太容易得知了些。
  “老臣以为,那些道士骗口张舌,不可轻信。”晋安王素以长辈自居,与萧玉山说话之时,多有劝勉之意,“陛下正值风华正茂之年,何必笃信命格,一心求仙问道?”
  此言一出,一直默不吱声的章太尉不着痕迹地挑了眉——任谁都能听得出来,晋安王是在隐射,皇帝以天命之说为由拒立惠妃为后一事。
  萧玉山自也听得出言下之意,心里头只笑话晋安王愚笨,章太尉都不曾为女儿抱不平,他又何必一再提及这等事情?
  说到底,还是自恃身为皇帝叔父,身负忠君之名,才敢一再拂逆。只是如他这般的老臣,万万动不得,至少如今的萧玉山是无法枉顾悠悠众口,不顾根基未稳,贸然与他们争锋相对。
  打不得骂不得,还万万开罪不得,只能时时周旋,以退为进。
  “父皇曾有言,虚鹤观乃福泽丰厚之地。”萧玉山面含笑意,全然一副听进谏言之状,回道,“自矿场一案起,寡人忧思难眠,昨日前往虚鹤观,为的是祈福,求的是国泰民安。”
  萧玉山满口胡言,神情却极是认真,眼睛微眨的功夫,便四两拨千金似的转了话头:“说到那矿场一案,如今已交由安风着手查办,还须晋安王协助。”
  晋安王只道:“老臣定将鼎力相助。”
  章太尉由始至终不曾多言,也不知打着什么算盘。萧玉山将眸光投向他,故意问道:“章太尉可还有事奏报?”
  “老臣是在忧心矿场之案。”章太尉面色沉郁,满是忧思,“先是苦役无故暴/动,再是尚书郎叶大人失踪,现如今,风言风语已传遍京畿。”
  “矿场暴丿乱一事乃玉琮监管不力,如今陛下赐他将功折过的机会,必不负陛下之命。”萧玉琮乃晋安王之子,晋安王再怎的忠君爱国,也免不了护短的私心,“再者,玉琮已在萧山周遭寻人,只望叶大人能安然归来。”
  只怕是有些人并不愿叶文卿安然无恙,萧玉山不动声色地望向他们,适时流露出忧戚之色,心中想的却是另一番话——如若当下便说出叶文卿已安然归来一事,这二人又该面露怎样的神色?
  至于矿石外流一事,若说仅有晋安王家作假,其余士族并未参与其中,只怕任谁都不能信。那些实打实的矿产不会凭空消失,哪怕只查一番如何暗中运出的,便能牵扯出一整张错综复杂的利益网。


第10章
  十、初露端倪 (上)
  安风接手矿场一案之事,一经传开,真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安风之父官拜太宰,安家乃煊赫朱门,同为士族之流,本不应涉足风波之中。只是安风似乎另有所想,决意要为皇帝办好这一桩惊天大案。于是乎,背后又滋生出许多风言风语。
  天下从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风言风语绕着京畿转上一圈,不出半日便又传到萧玉山耳根子下。
  “外头说的是,士族之间唇亡齿寒,安风担下此案,是为不智。”
  叶文卿候在萧玉山身侧,将所听所闻一一道来,仍旧身着蓝灰道袍,作那小道打扮。
  “兴许外头以为,安风为建功立业而疯魔了。”萧玉山放下茶盏,笑得意味不明,一点“笑靥”落在面颊,反衬得别样风姿,“你怎么看?”
  叶文卿忽而想起安风那张冰块似的脸来,本该说些场面话蒙混过去,却不由道明心中所思:“依下官看来,安大人乃纯善耿直之人,定忠君所托,即便有建功立业之心,也实属人之常情。”
  “寡人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萧玉山望着叶文卿,眸光如炬,似能洞穿人心,“大好男儿,哪个不想功业有成,鲜花着锦?”
  此话一语双关,既说安风,也指叶文卿。叶文卿心念一动,忙不迭恭恭敬敬行礼。萧玉山将此情此景看在眼里,并不曾多言,只命他先行退下。
  少顷,储栖云走进来,眉眼间笑得狡黠,真正似个狐狸:“怎样,可试探出尚书郎的心意来?”
  原来,方才萧玉山问及安风,是为试探叶文卿之心。
  回想方才叶文卿所言,萧玉山将长眉一挑,仅说了二字:“有戏。”
  叶文卿素来敬小慎微,于他而言,安风不过是点头之交,方才能说上几句,实属破天荒。
  带到萧玉山如此这般将事情说出来,储栖云反倒不以为然,连连摆手:“只怕叶大人只为同僚的情分,不知安风的心思。”
  “陛下既然保了这一桩媒,何不好人做到底?”
  “我可不曾保过媒。”萧玉山亦是连连摆手,有意效仿储栖云的模样,“常言‘媒人’当不成,许是要变作‘霉人’。”
  只因“媒”与“霉”同音,坊间多以此调侃,历时一久,便又成了风俗。
  储栖云又起了诡辩的心思,谐谑道:“好端端的,你怎会迷信起来?”
  “我若不迷信,你‘命中贵人’一称白捡来的不成?”萧玉山含笑相讥,眉眼却是灿烂,流连之间宛如星河灿烂,“也对,本就是白捡来的。”
  “此言差矣,陛下试想,天下攘攘,古往今来,有几个能成皇帝的‘命中贵人’?”储栖云不仅能辩,更爱辩,一张口便喋喋不休,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千百万人中仅我一人,怎会是偶然撞大运白捡来的?”
  “玉奴儿,我是你命中定数啊。”
  他本是个心道心不定的,偏又生得眉目俊朗,有出尘之色,眼下忽然敛去笑意,朝着萧玉山望去,竟似漾起粼粼波光,极是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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