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明月兮[古代架空]——BY:倾沐幺幺

作者:倾沐幺幺  录入:06-24

  李月寒将他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李清寒红着脸撇过头躲避,李月寒盯着他的脖子低头咬了一口。
  现在才寅时末,天还没有亮,太阳没有露脸,外面有些寒气,但是殿内空气却是潮热的。
  李清寒的上襦被李月寒扒下来,他身上的白玉佩垂下来贴在李清寒的小腹上有些冰凉。
  “凉……”他喘着轻轻哼出一声。
  李月寒挑眉,将李清寒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李清寒手有些抖,颤颤的去借李月寒白色的腰带,上襦滑落,露出白皙的臂膀。李月寒顺势压下去,一只手还在解着李清寒的宫绦。
  本是花落水落,你情我愿,窗外的梧桐树被风吹得刷刷的落下,随着风飘零。
  “陛下,卯时初,该准备今日千秋节的冠礼了。”外面王公公喊道。
  李清寒脸色浮起潮红,他咬着唇没发出声音。
  “陛下??”
  李月寒解李清寒下裳宫绦的手一顿,压下来在他耳边摩挲,“说话。”
  李清寒红着眼“唔”了一声,冲着外面道,“知……知道了。”
  “陛下,可要奴才将今日的袍子端进来?”
  李清寒轻轻喘了一声,缩在上面李月寒的怀里,“不必了,你放在偏殿,朕一会就过去。”
  他们这个样子就像是偷情一般。
  两人只脱了上衣,穿得还算妥贴,李月寒靠在他耳边笑了笑,“表哥起来吧,一会冠礼,有没有力气??”
  李清寒咬咬牙,“有。你,你先从我上面起来……”
  李月寒又冲着李清寒吧唧一口,“好啦好啦,起来了。”他捞了李清寒一把。
  他们两人连同床上都有些乱,李清寒看着李月寒肌理分明的腹部,脸上有些红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有些愣愣的。
  他们刚才在干嘛,好像真的有点像偷情。
  不过李月寒看着他,好像能洞察一切,将他拦进怀里,笑道:“你说这算不算偷情?”
  “唔……”李清寒红着脸埋进李月寒怀里。
  李月寒“噗嗤”笑出声来,“现在时间有点不够啊,什么都没做呢……”他说完这句话看着李清寒耳朵从粉色一直变成红得滴血的颜色,蔓延到颈脖。
  李月寒捡起一旁的上襦给李清寒穿上,又穿上自己的,“行了,我去偏殿给你拿衣服吧,陛下。”
  李清寒呆呆的点点头,然后等到李月寒将衣服拿来给他穿上,这期间李月寒没少调戏轻薄他。
  再换上襦的时候,李清寒低头看着自己锁骨肩膀上的印记,有些不好意思,“阿月,这个怎么办?”
  李月寒眨眨圆圆的鹿眼,笑着哄道,“放心吧,阿清我有分寸,衣服正好可以掩到。”
  李清寒垂眸不自在的移开了眼睛。
  待吉时到,李清寒从金銮殿内出来,他望着一干众人,阳光正好,有些骄人,天上的星君还给画了几朵祥云,阳光像明珠一般耀眼的很,几乎是忽略不掉的。他一望那个少年,也是有光的,像个下凡的谪仙,温润如玉,干干净净的。
  文武百官皆在金銮殿外台阶下拿着笏板等候。
  冠礼开始,赞者先给小皇帝梳头,用锦帛包好。等正宾到后到西阶净手,表对冠礼的尊重。起身又从西阶走下一台阶。江丞相接过端着金冠的盘子,“天时地利人和,臣现为你加冠,愿陛下抛弃童稚之心,慎养成人之德,端明君风范,造福于民。”祝毕,江丞相给他戴上金冠。
  百官敬冠礼酒。
  最后便是字冠者,江丞相从西阶下堂站在西序之处,面朝西,他取表字,“陛下身份乃九五之尊,代蛟龙也,乃取宸之一字。象光明意,取奕之一字。奕宸是也。”并祝辞,“礼仪已齐备,在此良辰吉日宣布陛下表字,愿陛下永远保有。”
  李清寒拜见太皇太后,拜在场国戚。
  礼毕之后,千秋节一直持续到晚上,各家自然是携家带口的来,呈溪王笑了笑对李清寒道,“陛下,臣一会有大礼送给陛下。”
  李清寒冷着脸没说话,李月寒皱了皱眉。
  附属国的有派使臣来庆贺,用刚学会不久的南腔北调的中原话道,“我亲爱的陛下,我穿蓝色的锦袍来庆贺您,因为蓝色代表我们伊西力国的国花,桔梗花,代表真诚不变的爱……”
  案下白家一家人看过来看过去,白明兮都快听吐了,“他上次说的不是蝴蝶花吗?”
  白子兮道,“好像是紫藤吧。”
  白舞兮憋着笑,“上上次好像是他们国家的勿忘我。”
  白夫人凉飕飕的补了一刀,“我记得先帝在世的时候,他说的是木槿花。”
  “错了夫人,那时候他说的是紫露草。”白尚书拍了拍袖子。
  白明兮问,“为什么对我们陛下是爱。”
  白子兮:“可能陛下长得好看?”她转头望了望盯着皇帝眼睛不眨的几个她认识还未及笄的好姐妹,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穿金戴银,那裙子都是三四个绣娘绣出来的。
  白舞兮:“难道他喜欢我们陛下?他说桔梗花在他们国家代表真诚不变的爱……”
  那位皮肤黝黑粗壮的使臣右手按在左肩,做了个敬礼,“摄政王殿下,为我们伊西力国做出很大贡献,援助我们伊西力,打跑了夷蛮,哦~尊敬的殿下,我们伊西力人看到战场上的那个少年勃英姿发……”
  白明兮掩着唇对两位姐姐道,“他又说错了,是英姿勃发。”
  白子兮捏着一块西域进贡的西瓜送进自己嘴里,“他上次说的是英勃姿发。”
  “好像是姿英勃发。”白舞兮捧着脸。
  白夫人淡淡补刀,“我记得陛下刚登基那年的千秋节,他中原话还不太标准,那年他说的是紫毛银发。”
  ……


第49章 清风明月还诗债
  亥时,众人散去,经历附属国那些使臣的语言折磨和各种千奇百怪的礼物,李清寒的嘴角抽了再抽,他揉了揉眉心。
  李月寒笑道,“阿清,我送你一件礼物。”
  “嗯?”听说是李月寒送的礼物,李清寒瞬间打起了精神,“好啊,在哪?”
  “走。”
  李月寒将他带进御花园,竹林处有点点萤火,夜晚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有些迷幻。李清寒走去望着竹林中这些萤火虫,点点荧白,灵动的光在竹林中漂浮,像天上撒下的满天星。
  “萤火虫?”李清寒笑了笑。
  “两百只萤火虫,二十岁的你。”李月寒揉了揉他的头,给他挂上一对羊脂玉的玉佩,“我爱你。”
  不远处还没跟上的王朝才抖了抖,没走过去,离那地方远了点,站在远处默默的背过身。
  后面那些宫女阿监还没跟上,疑惑的看着王朝才停下,王朝才道,“没事,陛下说他一个人和殿下呆着。”
  连瑜恨了一眼易临,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家殿下这么直白??
  易临望了望那边,李清寒垂眸道,“嗯,谢谢……”
  李月寒歪歪头伸手晃了晃李清寒藏在衣襟里的同心锁:“谢谁?”
  “谢谢……郎君。”
  “啊?……”李月寒身体歪了歪,抓着他的肩,脸上有些不可置信。
  “谢谢殿下。”李清寒道,“谢谢郎君,谢谢月郎,谢谢夫君,谢谢良人。”
  易临横横的一瓢,连瑜转过身。
  没眼看。
  李月寒鹿眼被萤火的光辉印的满眼都是星光,李清寒看着白玉般的面孔在眼前放大,李月寒靠在他耳朵边道:“那说好咯,以后你就叫我郎君。”李月寒逼近,他后退几步,他亦步亦趋的逼近。
  “郎君?月郎?夫君?良人?”
  李清寒被逼到背靠亭柱,他缩着脖子咽了咽口水。
  李月寒看了看四处没人注意这边的时候,快速的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吧唧一口。
  李清寒:“朕是不会从你的!”
  李月寒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别了吧,陛下,别让别人看到你这幅样子,让我看个够。”
  “……”李清寒捏拳,找不到理由又不得不辩驳,“你,你……”
  李月寒好笑的束起食指摇了摇,“不不,陛下叫错了明明陛下刚才叫的是郎君啊。”
  李清寒红着脸撇过头,挤出一句,“你无耻!不知好歹。”之后,李清寒越过他,跑出了竹林,身上挂的白玉佩被月光照的更显白皙。
  王公公走向前来,“陛下,摄政王殿下呢?”
  李清寒:“……死了。”
  王朝才:“啊?!!”
  白衣小郎君眉梢带着笑的从竹林里走出来,王朝才看了看两人,有些提心吊胆,这个秘密他已经知道了,守不守得住,恐怕也很难活命了吧。
  “回未央宫。”
  “……”好像又闹别扭了?李月寒心说。
  殿外灯火明亮,有的人兢兢业业的工作,有的人百无聊赖的趴在旁边。李月寒趴在玉案上瞅着他表哥,“生气了?”
  “没有的。”李清寒不抬眼,看着手里拿着劄子。
  李月寒趴来趴去,实在无聊的很,他也不能出声打扰他表哥,突然李清寒道,“西北左中尉一职,丰欧去填了。”
  “唔……”李月寒刚才小憩了一会,他睁开眼睛,“嗯,我知道的。”
  李清寒给理了理李月寒的头发缠在一起玉冠上的两条白色锦绦,“丰欧说,西北不像表面上朝廷看到的那样太平。”
  “嗯?”李月寒伸了个懒腰,“我也有这种感觉,那个齐化啊,看起来能看透这人,实际上还是摸不透,丁元就是吃了这个套。”
  “嗯……”李清寒想了想,忽然皱着眉。
  “怎么了?”
  李清寒眼神有些复杂,“齐化好像与刘和东有些交情,那他与李力寒又是怎样。”
  “……”这个问题值得去深究,但目前没任何线索说明,齐化与李力寒有直接利益关系。李月寒揉了揉他表哥的头,将他手里的劄子给关上,“渴了,想喝水。”他伸手指了指桌边放着的一小盏白瓷杯。
  众周所知,那不是他的,那是其他小朋友的,比如他旁边坐的这位。
  “这,这是我的。”
  “我知道。”
  王公公抽了抽眼角,为了不让事态发展的严重,片刻便端来一瓶银制的银瓶,“殿下,这是果酒。”
  “……”我什么时候要说和果酒了。
  李清寒抿着唇,“是我告诉他,你喜欢喝甜一点的。”
  “哦~谢谢阿清,我确实喜欢喝,你有心了。”
  果酒盛满了小碗里,他端起便喝了,“把酒共青天,阿清你要不要品一品?”
  李清寒接过去,仰头喝了,果酒没什么醉不醉之说,入口时唇齿皆是香甜的。
  “好喝吗?”
  李清寒答道,“好喝的。”
  “没喝过吧?”
  他垂眸,“嗯……”他不太喜欢吃太甜的,顺手拿起旁边白瓷杯里的茶水喝了几口。
  李月寒看着他,张了张唇,“果酒和茶水不能……”
  李清寒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呈上一层迷雾,盯着李月寒,“嗯?什么?不能什么?”
  “……”那个字在喉咙里卡了半晌,“……没什么。”他看着李清寒喝着水,不住的道,“表哥你喝醉过吗?”
  “没有。”他老实摇头,“也没人敢灌我啊……”
  李月寒挑了挑眉,“是吗?”
  “嗯。是的呀。”
  李月寒没说话了,呆呆的望着李清寒的侧脸,过了许久,他看着李清寒手滑将茶杯滑落,溅到他玄色袍子上,他手上也沾着水珠。
  李月寒手握着他的手,笑道,“喝醉了?”
  李清寒皱着眉小声嘟哝,“不是说果酒不会醉吗……”王公公脸色有些复杂,本来想说又不敢说,最后他看了看李月寒。
  李月寒故作醒悟,“你刚刚喝水了?”
  他点点头,事实证明这果酒一旦喝醉了,会比其他的酒更加难受。
  “啊呀,我忘了!喝果酒又喝水的话可能会醉酒哦。”
  “……”李清寒咬牙切齿,“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错了。”李月寒垂着眸道歉,看起来十分诚恳,他垂眸看到李清寒手上的水渍,“洗了好不好??”
  李清寒点点头,乖乖的回答道,“好。”
  李月寒牵着他去御池宫,“去,洗澡。”
  他有些错愕,他以为就只是洗手,李月寒将人都唤下去,抱着李清寒给他脱衣服。
  “我……我自己可以。”李清寒垂眸。
  李月寒将他抱下水,“一起洗。”
  “什么!?”
  不过李月寒离他很远,可能是怕他不自在吧。李清寒心说。
  洗了一会,李清寒看着热气腾腾的水面有些出神,过了良久,他走过去抱住李月寒,手碰上了对方肌理分明的腹部,李清寒手颤了颤,红着脸放开了手。
  李月寒转过身将他一推,推进贴满白玉瓷的御池中,李清寒滑了一下,沉在水中,李月寒跟着下去将他捞起来吻他,李清寒有些透不过气他推了推,便被李月寒抱起来压在白玉瓷的御池台上,“我要你。”
  “什么?”李清寒终于明白,洗澡不仅是为了洗手的。
  他红着脸,脑袋感觉冒着热气他找着拙劣的理由,“不行的,我是表哥,我们……皇祖母……阿月,阿月你听我说,我是表哥。而且我们在外人看来有血缘关系。”
  “有什么血缘关系。”李月寒红着眼,“我本来就姓白,你姓李,我母亲是侯府嫡女,没什么兄弟姐妹吧?你告诉我李清寒我们有什么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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