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古代架空]——BY:大蛇

作者:大蛇  录入:06-26

  只是现在赵政已经有了实权,也不怕明目张胆地把聂慕放在身边了,既然已经放在身边了,就应该花手段让聂慕安分点,别去喝花酒,也不许说亲了,得到聂慕也是迟早的事,那就早一点也无妨。
  可这对聂慕的震动实在是太大了……
  且不说他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女人,赵政不是喜欢燕国公子丹吗?赵政待他不是一直如信任的臣子一样爱重吗?
  而他对赵政无关情爱,只是想要为千古一帝赴汤蹈火,成为他最锋利的利剑,最坚硬的盔甲而已啊!
  “小聂先生,”林公公通知性地叩了叩门,径直往里走,“该醒了,王已经在迎雀殿等着了。”
  “……”聂慕躺着不动,想假装自己没醒。
  “小聂先生!”
  “小聂先生?您就起来吧,您也别伤心,我看王对您只是一时兴起。”
  林公公自来熟地坐到凳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啊,和王的一个故人有几分像,我猜测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了,请你不要气馁,王对你是很好啊,我们做臣子的,还有别的所求吗?”
  “小聂先生,我也是想了许久才想到,王对你”
  聂慕不愿意听他一直唠叨,翻身坐起来,面无表情地迅速套起衣服,“走吧。”
  聂慕一到,赵政便放下手里的竹简,准备吃饭了,他为聂慕盛了一碗汤,“好些了?”
  聂慕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脸色便冷了一分,赵政看聂慕脸色一冷,脸色也跟着不好起来,一顿饭吃的林公公犹如在冰窖之中。
  吃完之后,林公公仔细观察,小聂侍卫脸色已经好多了,可王怎么看起来更生气了。
  赵政在案前看竹简,小聂侍卫便在殿里罚站,因为赵政既不吩咐他出去殿门站着,也不让他跪,也不让他坐,小聂侍卫就这么桀骜不驯地站着……
  唉,林公公猜测,按小聂侍卫的性格,王定然很快对他失去耐心,长久不了,被王宠爱过,又失去了王的宠爱,可小聂侍卫以后要如何在儿郎们之间立足呢?
  林公公显然多虑了,聂慕日复一日被赵政弄到迎雀殿里罚站,赵政也日复一日一到这个时候就发火。
  但聂慕从桀骜不驯地站着站着就开始变成桀骜不驯地躺到软榻上了,赵政也不训斥他,有时候看他睡着了,还会刻意灭几盏灯,抱他去床上。
  赵政虽然早就已经摸清了聂慕的脾气,但还免不了生聂慕的气,但他并不觉得痛苦,反正他有的是办法在床上收拾聂慕,他知道,聂慕会顺从他。
  林公公近日也觉得人逢喜事神清气爽许多,因为小聂侍卫想和其他儿郎一样跟肖榭出宫做任务,对王有事相求,也乖顺很多。
  从面如寒霜变回原来的面无表情了,有时候早上去早了,还能听到小聂侍卫的呻、吟声,以前可是绝不出声儿的,看来是在向王服软了。
  赵政显然也没见过这阵仗,一激动下手便又没轻没重,脑袋一热便含糊答应了。
  两人安分了一阵,迎雀殿里的爱恨情仇话本换了主角,从面若桃花的燕国公子丹变成了桀骜不驯的侍卫聂慕,似乎对王喜欢男人女人不甚在意。
  太后赵姬稍微听说了此事,有些在意,但很快释然,如今她的权利已经被赵政逐渐架空,不想和赵政对着干,也有心无力了,何况,赵政已经有许多儿女了……
  她又何必去做这个恶人?一个小玩意儿而已,只偶尔派人去提点提点赵政,注意后宫安宁。
  身强力壮的聂慕足以满足身强力壮的赵政了。
  可受了伤的聂慕不行,林公公刚安稳了一两个月,本以为这安宁能持续到今年第一场雪下来了,好歹能平顺地看到第一场雪。
  这才从太后那里回了口信回来,就听说小聂侍卫出去三天,回来的时候一背的血,如今正跪在大殿里呢。
  聂慕也没想到会出事,肖榭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赵政床上的人了,但也隐隐感觉赵政对聂慕格外在意,派的是很简单的活儿。
  他只是去一个府里探听消息,却遇到另一帮去刺杀的人,来不及跑,便缠斗上了,官兵便来了,热热闹闹打了半天,探听消息的没探听到,要刺杀的没杀到,都悻悻散了。
  聂慕背上挂了伤,隐约有预感赵政会发怒,如今他虽然仍然觉得赵政喜怒无常,但稍微掌握了一点规律。
  本想隐瞒自己回来的事,且先不说轮值会通知林公公,他一进宫门就被人发现了,几个侍女看见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吓得他迅速逃走了。
  回去便迅速用冷水冲澡涂药,换好衣服睡了一觉,等挨到晚上,他才爬起来,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觉得自己身上没有药味才往迎雀殿慢吞吞走去。
  赵政已经管他管上瘾了,逃亡的时候时常管他很紧,约定什么时辰必须回客栈,花钱不许大手大脚,天冷了敢不添衣服……如今落到赵政手里,管的更紧了。
  赵政早已从太阳刚下殿檐就开始等他了,有些烦躁,如今看到聂慕,心静了许多。
  “吃过了?”
  聂慕往侧边一瞥,看桌子上并没有摆上饭菜,点了点头。
  赵政一直占有欲极强地上下审视聂慕,把他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于是他又开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说实话。”
  “没有。”
  “想吃什么?”
  聂慕正要开口,赵政已经替他想好了,“吃些清淡的吧。”
  聂慕面无表情点点头,在心里眉头一皱,吃清淡的?
  他敏锐地感觉到今天晚上赵政要翻来覆去折腾他,虽然几乎每天都有这么一趟,但聂慕今天晚上不想,他背上带着伤,若是被赵政发现了……
  且不说赵政会不会发火,他日后还能不能跟着肖榭出宫去做事……隐隐还有别的原因,他说不清楚,他不想赵政知道他受伤这件事。
  温和的气氛持续到聂慕的面被侍从送上来,赵政在等聂慕,也没用过饭,刚一上桌子,便闻到了一股清淡药味儿,两人一起逃亡的那一年,赵政对这种味道不可谓不熟悉。
  聂慕敏锐地察觉到赵政的沉默,破天荒主动开口,“是熏香。”
  赵政将信将疑地再次对聂慕上下审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熏香?”
  “别人府上的。”聂慕很快吃了两个面,他并不擅长说谎,只想赶紧脱离赵政这种X光一样眼神的扫描,“我今日没沐浴,累了,先回去了。”
  “没关系,那我不动你。”赵政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换聂慕沉默了,赵政很懂他,这就是非要回去了,赵政被他蹩脚的演技气笑了,“阿慕,把衣服脱下来。”
  聂慕仍坐着没动,觉得自己并不应该来这一趟。


第9章
  “要我帮你脱?”
  聂慕动了动嘴,“赵政。”
  “怎么?要我帮你?”赵政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在这种压迫感之下,聂慕觉得很奇怪,仿佛他是赵政想怎么样就怎样管控支使的物件。
  “赵政,让我先回去。”一向只在心里皱眉的聂慕肉眼可见地皱起了眉,这么一套说谎说好话下来,事情也没有解决,他有些烦了。
  “跪下!”察觉到聂慕的不耐烦,赵政怒火中烧,“后宫里,若有哪个妃子像你这样,我早就冷落她赐死她了。”
  聂慕的眉头皱的更紧,“我与她们相同?”
  “你自以为有什么不同吗?”赵政冷冷的看向他,聂慕也冷冷地看向赵政,听了这句话,聂慕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再次回复到面无表情,顺从地脱掉外衣跪下了。
  背上的伤口就能看出端倪了。
  又回到了寻常聂慕的样子,可赵政觉得聂慕有点不同了。
  他心里隐隐觉得有点害怕,他觉得自己言重了,心里也并不是这么想的,可聂慕实在是偏偏太会惹他发怒,时常弄伤自己,从来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此刻他也在气头上,只好忽略掉心里那股莫名的害怕,保持着自己上位者的气度,冷静地俯视着聂慕。
  聂慕此刻内心已经不愤怒了,他脑子想到得却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以前并没有想过,赵政那根东西进入他的身体,也进入过很多女人的身体里……
  这个问题让他觉得很恶心,赵政刚才的话也适度点醒了他,如此的话,他和与女人有什么区别?
  林公公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刺激的部分,没劝成架,不过赶上了也不一定能劝什么,王和小聂侍卫吵架其实并不多见,通常都是王独自一个雷霆怒火,小聂侍卫沉默地跪着,浑身上下桀骜不驯地放冷气。
  这种情况林公公巴不得王看不见自己,以免殃及池鱼,他在门口探了探,瞥见小聂侍卫已经跪着了,而王没有说话,正在看竹简。
  林公公以为事情会很快过去了,因为他早就对两人这种桥段习以为常,可第二天他去唤王起床的时候,以为两人都在床上睡着,正猜测小聂侍卫今天要累得睡到晌午,却看见小聂侍卫仍直挺挺地跪在殿中央。
  王宿在里间,他掀开帘子看见王端坐在床上,脸色很不好,显然也是一夜没睡了,林公公敏锐的感觉这次是真的吵架了。
  可怜的小聂侍卫这次是要把王的宠爱给挥霍殆尽了,林公公是一阵担心,虽然小聂侍卫只比得上长灵公子的一根脚趾头,更是王用来寄托对故人的情意的替身,可除却这些,迎雀殿里许多人都很喜欢小聂侍卫……
  林公公觉得聂慕虽然优点极少,缺点很多,又折辱王,让王为他做那种事,但林公公还是有些喜欢他的,觉得他是个干净的人。
  大抵心思玲珑的人,对这种不怕死的人总是有欣赏之情。
  聂慕也并不是不怕死,他只是一想到自己和女人没区别,就一阵恶心。
  昨夜两人本来是按流程应该和好的,可这件事像一根冰冷的针插进聂慕的胃里,让他觉得有东西卡在喉咙里,上不去,咽不下。
  赵政最后还是熬不住先给了聂慕台阶,问他伤到了哪里?
  聂慕说,“背。”
  赵政取出药,掀开他的衣服给他上药,他听到赵政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不怕死吗?”
  背上的伤口并不深,但仍然不算小伤,赵政仿佛自己感受到背上一疼。
  聂慕没说话,其实他也并不是很怕死,有时候甚至会想,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了……但也不敢轻易去死一死。
  自从逃亡回来,赵政便习惯性准备一些伤药放在身边,因为聂慕经常受伤,想到这里,赵政嘴角有了一点笑意。
  “照顾好自己这么难吗?”他把药收起来,一只手探进聂慕的衣摆里很有耐心地游动着,轻轻去吻聂慕的脖子,“去床上吧。”
  结果手还没游半尺,便被聂慕按住了,聂慕把脑子里想好的台词完美地念了出来,“我们以后别这样了。”
  在赵政听起来,聂慕的声音简直已经是冷酷无情了,“王,我是你的臣子。”
  一句话,不可谓不精妙绝伦,意味绵长.
  言外之意就是,大王,我是你的臣子啊,我是最尊敬您,您是最信任我的啊,您要还这么对我,就不符合君臣之礼,不是一位明君啊!
  赵政眯起眼睛,这是又要发怒了,还是耐着性子,“怎么了?”
  聂慕跪的笔直,“我想成为您手里最锋利的长剑,最坚硬的盔甲,看您一统六国,我愿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他重复那句,“王,我是你的臣子。”
  “怎么,还是我求着你吗?”赵政愤怒地把药箱踢向一遍,“不去睡?好!那你便跪着。”
  两人便一跪一坐僵持了一夜。
  第二天,赵政前脚一走,聂慕后脚便回了自己的小院,跟着肖榭出了宫,再回来,咸阳已经在下雪了。
  林公公站在台阶上看雪,今年雪下的很大,明年又是一个丰收的好年,迎雀殿外边的几株梅也快开了,后宫里也有喜事,有位妃生了位小公子。
  可林公公开心不起来,因为王不开心,最后迎雀殿这边的人都人人自危,战战兢兢地伺候着,王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差,小聂侍卫惯会找事,把王惹怒了,自己先跑了。林公公此刻是格外盼望能看见小聂侍卫那张面无表情的冷漠脸,好让王冤有头债有主找他的麻烦,让其他人松口气。
  可聂慕一去就是十几天。
  等他回来时,赵政与他的关系冷却很多,也不再叫聂慕去殿里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聂慕失去了王的宠爱,林公公心里很担忧,这要让聂慕如何在儿郎里立足呢?
  他原本一直想找机会提点提点木头一样的聂慕,让他去道歉认错,说不定能挽回王的心意,也说不定王一念旧情,他就好过了,以后去远点的地方谋个官职,娶个媳妇……
  看的出来,小聂侍卫并不喜欢男人。
  可他还未实施提点聂慕的计划,秦国都城咸阳就来了两拨客人,林公公听说其中一个人的名字,把计划改成了提点聂慕赶紧离开秦国。
  这个人叫牧人,赵国人,是肖榭的表兄弟。
  林公公认识他,也在王那里看过他的画像,在赵国时,林公公就听说过公子牧人,年幼时就熟读四书五经,礼乐皆精,样貌更是闻名遐迩的美男子,赵国的人形容他是高山上的青松,深潭里的游龙,才情比那滔滔江水还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样貌令世人羞愧……
  更值得说的一点是,王和他要好,牧人在王居住在赵国时,对王多有照顾,这也难怪王会爱上他,珍藏他的画像,谁又能不爱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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