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今晚阿若哥回来之后,是不是就会在这张床上和我酱酱酿酿......
再把我酱酱酿酿......
哎呀,好害羞阿!
他捂着脸在床上滚来滚去,兴奋的根本睡不着。
*
脑袋里放着小黄片,时间倒也过的快。
傍晚时分,苏若寒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夏安陷在一片大红的被褥之中,寝衣素白,露出的脖子和手脚也都是白生生的,唯独一张脸蛋像苹果一样红扑扑的,眼睛也亮得惊人。
他下了一大跳,过去摸了摸夏安得额头,“发烧了?”
“阿若哥哥!”夏安气他不解风情,把嘴撅了起来,“我好得很!”
好到晚上大战三百回合都不成问题。
他从床上爬起来,拉着苏若寒去了摆饭的餐厅,把红烛点了起来,“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惊不惊喜,浪不浪漫?”
“嗯。”
苏若寒的视线落在那对画着金漆龙凤的蜡烛上面,它们并排立着,烛影灼灼,一派喜气,像极了一对璧人。
正在成亲的一对璧人。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拉住夏安的手,“安安,跟我来?”
“啊?不吃饭了?”夏安不解的被他拉到了衣柜前面,衣柜打开,不由吸了一口气。
两人的东西还没完全搬过来,本应该空空荡荡的衣柜,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两件华服,大红色的。
就像是喜服一样。
夏安随即笑开了眼:“阿若哥哥,你很怀哦。”
苏若寒没有否认,只是用目光锁着夏安,笑的温柔。
因着世俗礼法,两人是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拜天地,办婚礼的,但也不妨碍,他们私下里穿着喜服结个誓言。
没有十里红妆又如何,没有亲友见证贺喜又如何,只要真心相爱,只要拥有彼此,在哪里都能成亲。
不用他说,夏安就明白了其中意思,将两件喜服取了出来。
一大一小,他把大些的那件给了苏若寒,“阿若哥哥,我们今晚就成亲。”
成亲之后就入洞房。
*
换了喜服,夏安有点不想说话了。
因为他那件小一些的,是女装。
“阿若哥哥,你真的太坏了!”
许久没穿女装了,别说,还真有点不习惯,“我最近长了个子,再穿女装怕是不好看。”
他说着,就想把衣服换下来。
“别,”苏若寒制止了他,还用双臂圈着,把他带到了镜子面前,“你看,明明很好看。”
寝室里是有一面铜镜的,等身大小。
夏安朝镜子里看去。
镜中两人俱都是容貌出众,红衣之下,更添几分艳色。
眉眼精致的红衣少女被容貌更精致妖娆的男子圈在怀中,那是一个及其亲密的姿势,男子的发与少女的发纠缠在一起,又吹入少女幽深的衣领之下。
发如乌墨,肌肤赛雪,男子把少女的衣襟扒开少许……
那是一片耀眼的白,光滑平整……
少女不是少女,是少年……
这种别样的视觉刺激让两人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我阿若哥哥穿喜服的样子可真好看。”夏安喃喃的说,“不过我穿女装的样子也超美的,看得我都应了。”
他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手臂向上环住苏若寒的脖子,又抬头在对方性感的喉结上落下一个吻:
“阿若哥哥,不如你就在这里要了我吧。”
大胆又直白的话让苏若寒的呼吸都停了一拍,本能与理智不断纠缠撕扯,脑子近乎要炸开。
他很少有这种完全招架不住的感觉,几乎是用尽了所以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行,在这里,你受不住。”
出口的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住了,沙哑又低沉,像野兽。
夏安却觉得这声音无比的性格,又啄了一下对方的喉结,“相信我,可以的。”
身子往后蹭了两下。
又坚持,又肆无忌惮。
苏若寒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突然就绷断了。
他近乎粗暴的把人板过来,用力亲吻……
……
“阿若哥哥,停一停……停下,嗯…停下…嗯”
夏安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对方。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觉得漫长又难耐,痛苦又销魂……
镜中的景象他已不敢再看,前面的人衣服凌乱,只挂着几缕红纱,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痕迹,后面那人确还是衣裳完整,只是黑发湿润,额间有汗,两人的身体紧紧连在一起......
红纱被人撩起,细碎的吻落在脊背上。
身体里一片滚烫,似乎结束了一次......
维持着姿势,他被人抱起,又放到大红的被褥之中。
短短一段路,夏安整个人都被绞出水来。
细碎的吻继续落在后背上,脖颈上,脸颊上,耳边的声音底醇的像醉人的酒,“傻安安,这时候喊哥哥可不是求饶……”
质量甚好的大床发出吱呀呀的声音......
好不容易苏若寒结束,夏安已经累的浑身散架,恨不得就此晕过去,但他还惦记着一件事,迷迷糊糊的推身边人。
“床头有个小盒子,帮我拿过来。”
苏若寒倒是精神好,借着红烛透进来的光取了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对银白色的戒指,面上看着光光滑滑没什么装饰,里侧似乎刻了字?
他拿起来看了看,大些那个里头刻着夏安的名字,小些那个则刻了他苏若寒的名字。
夏安撑着坐起来,把大一枚戴在苏若寒左手无名指上,“阿若哥哥,我以前听过一种习俗,恋人成亲的时候一定要买一对戒指戴。据说啊,左手无名指有一根血管连着心脏...”
戒指是他打来表白用的,不过直接做婚戒也不错。
苏若寒听到这里就明白了,把另外一枚戒指戴到了夏安的左手无名指上,他们都想把对方刻进心里。
然后十指紧扣,两个无名指抵的及近,连带上面的戒指也难舍难分......
“安安。”苏若寒看得眸色又加重几分,把夏安按在床塌之中吻......
夏安:“阿若哥哥,不是说今天不再折腾我了吗?”
“先前说的是不到戒指的你。”苏若寒身体一沉,“现在戴了戒指,不一样。”
夏安:“......”
满院的漆黑,只一对红蜡燃至天明。
满院的寂静,只这一个屋里低喘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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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张番外送上,这张改了好久好久,就一个目的,希望不要被锁。作者最近在写新书,下次更新番外就是下周了。
番外三都会好的
古代人对于春节那是十分看重的。
村里人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杀猪宰羊、准备年货不说,就连苏若寒所在的暗卫所也在小年前放了假,除去几个轮到今年值班的,暗卫们都喜滋滋的回家过年去了。
难得有空,不用早起去暗卫所里点卯,苏若寒自是想拉着夏安好好厮混几日,把自己当初在册子上学的都试上一试。
哪曾想,头一夜就被夏安拒绝了,“阿若哥哥,今晚不行。”
苏若寒挑了挑眉,这小傻子平日最是热衷这档子事情,虽然每次做到最后都要讨饶,但好了伤疤忘了疼,隔两天就主动缠上来,今晚是怎么了。
“明早要去城里一趟,得早起。”夏安解释,但是看着苏若寒微微敞露得衣襟,里面露出的胸肌微微起伏,结实又好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然还是来一起?”
“好。”
苏若寒桃花眼晶亮,覆身下去。
夏安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被他亲的浑身发软,“嗯…还是两次吧……”
“好。”
大床吱呀呀的摇晃起来……
*
多来一次的后果就是夏安起晚了。
不仅起晚了,还腰酸腿软,没什么力气。
他不由得责怪苏若寒,“都是你,昨晚弄这么久,一会迟了怎么办!”
说的好像昨晚硬缠着要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没事。”
苏若寒到是神清气爽,安抚的吻了吻夏安,抱着他翻身上马,带着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赶往城中。
夏安就靠在他怀里补眠。
苏若寒虽然瘦,但胸膛极为结实,臂膀也格外有力,夏安觉得很安心,一直睡到马在城西一座小院前停下才睁开眼睛。
正好院门在此时打开,一名俏丽女子端着盆出来倒水,看到夏安一副没骨头的懒样子就笑他。
“安安你个懒骨头,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呢。我们这边都要开饭了你才过来,故意不想干活呀!”
“梅香姐姐!”夏安来了精神,下马打招呼,嘴里还不住的讨饶,“我就是睡过头了,真不是故意的,看在我特意买了那么多礼物的份上,你就别和我计较了好不好。”
梅香看了一眼苏若寒那边,马匹两侧确实挂了不少东西,他正在一一往下卸。
“东西到是不少,可难不成都是给我的?”
“也不全是,不过里头有你最喜欢吃的酱菜,我娘亲自做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先一步进了院子,地方不大,却又好几个少女在忙碌着。
夏安随意扫了一眼,“这不是没我也行吗,有几位姐姐在这里,还有我什么事啊。”
忙碌的几人正是五香粉,当初丞相犯事被抓,整个相府都被抄了,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自然也要被重新发卖。
她们不知道自己会被卖到什么地方,新遇上的主子还有没有相府二少爷多好脾气,为此担忧了好一阵子,没想到兜兜转转的,又被二少爷严二宝给买了回来。
严家虽然败了,但二宝自小就有存私房钱的习惯,把从小到大过年收到的金锭子都收集起来,打成几只憨态可掬的小金猪压在箱子下头。
听说五香粉要被发卖,二宝就把心爱的小金猪拿出来给五人赎了身。
现在五香粉已经脱了奴籍,她们家也都是京城附近村子的,各自回家重新过日子,其中梅香和竹香还定了亲事,只等过完年就嫁过去。
对方一个是小有薄产、老实本分的庄户,一个是勤勤勉勉的读书人,都是可以好好过日子的。
五香粉都很承二宝和大夫人苏氏的情,二宝是替她们赎了身,苏氏则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站出来,亲自接发丞相罪行,才让官家决定从轻发落府中无辜的仆婢。
如今尘埃落定,苏氏觉得自己和两个儿子既已被贬为平民,也不好赖在娘家享福打秋风,就选定今日,带着着两个儿子从参政府搬了出来,打算重新开始,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夏安苏若寒得了消息过来帮忙顺便拜年,五香粉也是一样的想法。
二宝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安安你终于来了,二宝想死你了!诶!他们都说安安你变成男的了,原来是真的啊!”
虽然遭了一番劫难,二宝却一点没变,还是一派天真,单纯善良,很快就接受了夏安和苏若寒由女变男的事情,甚至还有点开心,“安安,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嫁人了,可以一直和我玩了!”
“我有空就来找你玩。”夏安含糊道,他其实,已经算是‘嫁人’了吧,嫁给他的阿若哥哥。
“太好了!”
这会二宝也无需讲什么男女有别了,一边拉着夏安进屋,一遍和他聊天,“娘最近在学做豆腐,她打算以后带着二宝和大哥一起卖豆腐。娘说大哥聪明,会算帐,以后就由大哥每天拉着豆腐出去卖,二宝力气大,就留在家里磨豆子......娘说了,我们以后要踏踏实实的过日子,靠自己的双手赚钱。”
“你娘真是个人才!”夏安由衷的赞叹,他都想给苏氏写传记了,这个女人太了不起了,深宅大院里的贵妇做得好,小门小户的劳动妇女也接受良好。
通透啊!
正说着,苏氏从厨房端了一碟豆腐走出来,看到夏安和苏若寒就道:“来了啊,一会都尝常我的手艺,看看我这豆腐做的行不行,够不够拿出去卖。”
夏安点头应下,先不说味道,反正他瞅着苏氏手里那碟子豆腐卖相是十分好的,又白又嫩,且的也很整齐。
我滴乖乖!
人家不仅思想觉悟高,学手艺也一点就通啊,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五香粉们陆陆续续把饭菜端上桌,大家一同围坐在桌前。
夏安又看到了严家大少爷,这回严家大宝到是没再冲他喊什么疯话了。他沉默的坐在大夫人左侧,去了脸上的轻浮之气,也是个人模人样的帅小伙。
大夫人说了一番台面话,什么谢谢大家来帮忙啊,我们之后就要开始新的生活啦,祝大家一会诸事顺遂之类的,正要领头落筷,二宝突然大叫一声。
“等等!”
他小旋风一般的跑进厨房,不一会带着个食盒回来,一边往食盒里夹菜一边说,“妹妹没过来,二宝先给她送点吃的过去。”
夏安先前就注意到还空了一个座位,如今一问,不由得唏嘘。
那个位置是给严莺莺留的。
小姑娘也是个可怜人,无忧无虑的年纪,伤春悲秋的性子,突逢大难,整个人都懵了。且她娘和苏氏不一样,是真把丞相当成了自己的天,一听说丞相死了天塌了,她也不管女儿年幼,一头撞在监牢石墙上头,给丞相殉了情。
小姑娘一夕之间没了爹没了娘,还听说自己即将被卖做什么官妓,差点也去自杀了,还是二宝听闻了此事,赶紧拿着剩下的小金猪去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