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色[古代架空]——BY:秣陵约

作者:秣陵约  录入:07-03

  若倩娘反骨,她知道云家的东西太多,定然是会陷云家于险境,于是云江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直接除掉倩娘。
  也就是那时,是王勤站出来保护了她,退了那波要去追杀倩娘的杀手,从此,倩娘便全心全意跟着王勤,不过她从来没说过云家任何的消息给王勤,她说,无论如何自己的命是云家捡的,而王勤也从来没逼她说过什么。
  云江派出杀倩娘的人一波又一波,王勤正盘算着怎么才能躲开杀手,过上稍稍安生的日子,碰巧就是那时,倩娘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于是,王勤想了个计策,趁夜二辆马车同时出府,入马车的两个女子皆是倩娘平常装扮,二辆马车各奔东西,而后自己和倩娘都扮成小厮模样,让管事开路,出了府,入了山。
  他怕身边的人不干净,于是从街上随便捡了雨青。
  再后来,妍临出生,王勤也知道山中的院子迟早都会被发现,他正部署下一步的时候,云江却先动手了,他迟了一步,待他到山中别院的时候,只有雨青一人和掉落在地面他给妍临的长命锁。倩娘和妍临都不见了!
  他发了疯本想四处派人去找,可那时候被王夫人拦下,元曦一党多少人盯着他,若敲锣打鼓找人,倩娘和孩子就不止会遭到云江一家的追杀,有的是元曦党人会动手。
  王夫人不妒倩娘是因为王勤只要在朝一日,就不会给倩娘名分,而自己嫁给王勤至今亦无所出,倩娘的孩子是王家的骨血,有了这孩子,便是他日地府里见了王家祖先她也不至于心中有愧。
  于是王勤散了所有的暗卫去寻,却是在一无名小城发现的倩娘的尸体,而妍临却不知所踪。
  几个月大的孩子,没了娘亲怎么能活得下去?
  倩娘在城镇,那孩子就不会离得太远,于是王勤把这个无名镇翻了个底朝天,这个镇方圆十里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丁点消息,暗卫猜测孩子可能已经葬身野兽腹中。
  王勤将倩娘的尸体带回,葬在了山中别院,而妍临他从未放弃寻找。
  倩娘离开后,王勤一度一蹶不振,看着朝堂上越发得意的云江,他发誓终有一天要替倩娘报仇。
  让王勤的心开始回暖是三年后招清的出生,见到孩子的瞬间,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倩娘,一句‘离魂难倩招清此’,他便给孩子起名招清,将倩娘留下的玉佩,那本是因为妍临而制的玉佩送给了招清,王勤对这个女儿格外宠爱,将对倩娘的愧疚,对妍临的爱都给了招清,不明缘由的。
  而王夫人见王勤对招清如此,倩娘和妍临也已不在,心中再无郁结。王勤要将雨青留在府里,她也好生待着。
  再后来,云江参了王勉一本,说他屯蓄府兵违制,期间还查出他与瑞王一党其他官员私下来往的信件,外加朝堂上成王一党的舌灿莲花,王勉一家被流放,成王一党本想借此剪去瑞王的左膀右臂,将王勤一道除去,可说来说去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官家便免了王勤整整半年的朝会,而因为成王一党的撺掇,元稷也被皇帝冷落,一时间朝堂上的风都吹向了元曦一方。
  王勤知道云江有私兵死士,可一直找不到证据,他是兵部侍郎,可不是他在朝上两嘴一碰就能扳倒的。
  元稷再次与元曦分庭抗礼是因为一次围猎,无名的箭头射向皇帝,他以身挡箭,重获圣心,而那时候王勤业已回了朝堂。
  看着元稷日益受到皇帝的宠爱,元曦坐不住了。他知道一旦东宫确立,老大和老四没什么,他却一定会是元稷的眼中钉,肉中刺。
  元曦的谋反从什么时候开始已无法知晓,但是他败了,输的一干二净,因为查抄时抄出了一份名单,参与谋反之人的名单,首位就是云江,那一年,也就是云殊被流放,让士卿捡回去的那一年……


第51章 51.回家
  云殊终究离开了京都,就在太傅府摆流水席那日。
  所有的人都去了长街,云殊也去了,他想最后看一眼士卿风光无限的样子。
  云殊躲在人群里,一身粗布衣衫丁点不惹眼,他躲在角落,用饭时,王勤果然带着士卿出来了,王夫人没出现,做戏做全套,女儿病中,做娘的哪还有心思张罗席面。
  士卿一身紫色绸衫,翩翩公子,谁也不会想到他曾经偷鸡摸狗,赌钱打架。
  角落的云殊的眼神从头至尾没离开过他,直到他跟着王勤回了太傅府,这一眼怕就是一生了,当真到了此生不见的时刻云殊心又似乎被一捆铁丝绞着生疼。
  再不舍也得舍,此前有金簪,还能自我欺骗说是为了他的身世不得不来找他,如今所有事都了了,就再也没有理由追着他。
  云殊今日走,谁也没告诉,只是在灵虚宫给博明和云思留了信,往后各自安好也就是了,送别的场面他着实也不知如何应对。
  有了王夫人给他塞的银两,他的归途还算顺利,他不会骑马,但会驾马车,这个活他在云家没倒的时候就已经很熟练了,因为那时候哥哥姐姐们出门总喜欢让他驾车,他就和车夫在马车前一人坐一边。他买了辆马车,一路停停走走地回了西棱。
  到了西棱,屋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光打扫就耗了他大半日,到了晚间休息,躺到床上腰已经酸痛的不行,他只得仰面朝天,不敢乱动。
  他还睡在士卿的房间,现在也不用分谁跟谁了,士卿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过多年的习惯让他依旧贴着里头睡,仿佛士卿半夜会回来一般。
  第二日他便去含稀斋了。掌柜和小哥见他回来,又听他说往后再也不会离开了,在店里好好画,都很高兴。
  不几日,锦云也来店里看过她。丫鬟贴身跟着,见相互都安好,脸上皆浮着笑意。
  日子过得平淡如水,云殊画扇面的时候总想着士卿收到他的扇子会怎么样,撕了?烧了丢了?
  不知不觉入了秋,一旁的银杏林又是满地金黄,引来孩子们在林里满地打滚,玩累了便聚集在扫金亭休息,云殊也会笑着给他们备上一些茶水,直到有一天,云殊把他们吓着了,孩子们再也没来过。
  那一日,孩子们跟他要水喝,他依着往常,端着碗,盛着热水,笑盈盈的给孩子们送过去,哪知刚一放下,手还没离开托盘,他忽一阵气血上涌,都来不及转头,星状的血布满了台面,胆小的都给吓哭了,他只随意擦了擦嘴角,哄着孩子,说入冬天气干燥,不妨事,天气也不早了让孩子们都赶紧回家。
  孩子们走了,他也顾不得那满桌的血点,扶着桌面坐下,用那沾了他血水的水漱了漱口:“该是差不多了……”他喃喃道。
  腰间的东陵色水头似乎越来越好,撑不下去或着难受的时候他就握着那色子,望着北方,一想到士卿很好,心中似乎也就没那么难过了。他不想骗自己了,就一个人也不用做戏给人看,他想士卿,很想,如果可以他好希望士卿能陪在他身边。只如初识便好。
  虽然知道没有如果,他总不禁会问自己,如果还能回到那一夜,他会拼了命推开士卿吗?该是会的,因为士卿不喜欢恶心的自己,他向来只把自己当弟弟,自己视为亲人的弟弟对自己有着肮脏的想法,放在谁身上都是不能接受的吧。
  云殊正靠在桌案缓气,一口血出来,气却有些堵,手脚也无力,暂时动不了,身旁也无人可唤,只得等稍稍缓过劲来,再作打算。
  云殊迷迷蒙蒙地似乎听到了锦云在唤他,他喃喃喊着锦云的名字,缓缓睁开眼,锦云真的在身旁,后退依旧跟着那丫头。
  “小殊哥哥!”锦云声声唤着他。
  云殊强大打起精神起身应她:“你怎么来了,日落了,快回去吧。”
  “你这是怎么了,这满桌的血,你……你嘴角,你到底怎么了,我在城街上听见孩子们跑着说你吐血了,我便急急过来了……”锦云说着便扶起他往屋里走。
  云殊挣脱,推开锦云,自己一个踉跄撞在了亭子柱子上。
  “小殊哥哥!你都这样了,让我帮帮你!”
  锦云很是生气,她知道他在在意什么,可如今整个西棱,若自己不出手,怕是云殊死了都没人知道,她不管云殊意愿,扶着他就往屋里走,顺便遣了丫头去请大夫,丫头有些犹豫,自己走了剩下他们孤男寡女,可是看到云殊道模样,还是转身跑向城里。
  大夫请来了,说云殊底子已经坏了,老早就坏了,可他偏偏自己不注意,现在养不回去了,往后少碰冷物,冷食,注意防寒,虽不能高寿,总归还有日头。
  丫头送了大夫,锦云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殊流泪,云殊倒了,如今连个替他煎药的人都没有,可天已黑,丫头催着锦云赶紧回去,不若有碍名节,可锦云怎么都不肯走,自顾自进了厨房煎药,直到药煎好,看着云殊喝下。
  “小殊哥哥,明晨我再来看你,锅里药渣不用倒,明晨还能煎一次。”锦云嘱咐道,从云殊手里接过空碗。
  “不用了,锦云,我已然很好了”他强打着微笑,“我现下已有精神,睡一觉明日就大好了,药自己能煎,你千万别再来了,若要寻我,去含稀斋。”
  锦云见他如此,抹了眼角的泪点了点头,带着丫头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云殊睁开眼已经是正午,外头阳光刺眼无比,倒也是个好天气。他挣扎着起身,依旧浑身酸痛,不过已有些力气,他软手软脚地入了厨房,一边煎着药,一边熬着粥,药好了,粥也沸腾了,他浑身有被虚汗浸透了。
  到银杏叶落完,云殊的病已经痊愈,虽然还会咳嗽,不过已然没什么大碍了。
  日子还得继续,床底下的陶罐快空了,明日得回含稀斋了……


第52章 52.士卿的回忆
  士卿算是认祖归宗了,可他也不住太傅府里,那日流水席面后,刚得了空,便被云思逮住了。
  一声愤怒无比,中气十足的“王大!”士卿转过头,发觉身后丫头的脸上的厌烦直往外冒。
  士卿只知道所有人都管她叫思儿,怎么这姑爷变少爷后这丫头的脸色也变了,重点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从前的名字,云殊在这府里出现过,看来是云殊!
  士卿正狐疑看着她,只见云思将两把扇子塞到了他怀里:“我哥哥——云殊给你的!爱要不要,我哥说了,给了你就随你处置!”士卿愣愣地看着手里两把扇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云思一句“没良心的东西!”狠狠踩了士卿一脚,剜了一眼,转身就走,只留了士卿强忍着脚尖疼,站在原地。
  士卿从太傅府回来,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任外头的言悔如何敲门他都不理,现在士卿府里上下都是言悔在打理,且打理的不错。
  士卿展开那两把扇子,脸上微微一笑,置于桌面,转身又从枕下摸出一个锦囊,打开锦囊,是云殊送他的东陵色。他将东陵色流苏缕齐,扣在了腰间,嘴里喃喃:“你走了就好了……”
  三年前那一夜,士卿醒来发现身边的云殊,回想起自己前晚所做的一切,狠狠的抽了自己,他抽自己卑鄙下流,抽自己掩耳盗铃。
  云殊连他说他是象姑都不能忍,何况自己竟把他给……
  酒是能醉人,又岂会醉的连男女都分不清,前夜士卿迷糊,初始以为是锦云,可当他吻上他,在他身上流连之时,他知道他是云殊,可他即便知道也没停下来,酒将他所有的情绪都放大,放到无边无际,毫无保留,所以他要了云殊,既然他已经开过口当他是锦云,那就让他当到底……
  醒来之后,理智回来了,他无颜面对云殊,更没办法说服自己,慌乱间他只能夺门而出,而那句恶心,是他对自己最后的总结。
  离开之后,他的脑子一团乱,他曾经觉得博明不正经,也不正常,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对云殊用强,可他现在做的可比赵博明更甚千倍,他这辈子都无面目见云殊了。
  他就是靠着给人写对子,写家书,再不济还能去书院代代课,一路流浪,待他发现该要会试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第一年会试就这样错过了。
  他不知道云殊会怎么想,自己在外头他会不会担心,想来想去,又不敢直接给云殊写信,就给锦云去了一封信,他相信如果锦云得了自己的消息定然是会去告诉云殊的,且不管云殊恨不恨自己,左右都算报过平安了。
  他也有回过南水城,见原先的屋子已经坍塌,也没有找鸡蛋黄便直接离开了。
  错过了第一年的会试,他决计不让自己再错过第二次,他也想清楚了,从仕是他和云殊一路以来的追求,不管怎么样,已经定下的目标不能变,在他想清楚自己该对云殊怎么办之前,他决定不见云殊,也许他得了功名,可能那时候会想通,到时候回西棱跟云殊道歉,往后在如何便走一步算一步,于是一路北上,走走停停,因为他还需要营生。
  他一度觉得这样下去第二年的科考都要赶不上了,不过他运气也算不错,遇到了今科状元柳晋。
  他一路行到了一个叫湖元的小镇,时值夏日,酷暑难耐,他便在桥洞里乘凉,忽然听见有人喊:“救命啊,我家公子不会水……”
  他猝然起身,发现远处浮着一只小舟,而小舟旁不远处正有人在扑腾,他不及思索,扎身入水。
  人被救上来了,已经迷迷糊糊,他替他压出呛入的水,一旁的书童已经吓得只剩下哭泣。
  那落水之人缓缓睁开眼睛,书童才如得了大赦一般,又是哭又是笑。而此时落水之人的爹娘也来了,他娘抱着他一通哭:“晋儿啊,你看看为娘,你想游湖就找人撑船,不会水还乱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为娘可怎么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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