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我喜欢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是谁*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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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149.番外祁盈05
祁盈根本就不知道被人盯上了,那种毛毛的感觉,他只当是一种错觉。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未必不高兴。
毕竟他这一生,最期待的就是被别人关注着,成为别人的重心。
那个盯着他的人把他视若珍宝,他根本舍不得放弃这一份注视。
可惜那个人一直没有现身。
可能是怕贸然出现惊吓到祁盈,可能他身份特殊不敢出现得太突然,总之,他只是在暗处看着祁盈。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祁温良登基的日子。
祁盈作为祁温良仅剩的兄弟,必定要跟着上祭台。
虽然他血统存疑,但是这事祁温良也不让说。
他的血统没人敢说,自然也就没人敢拦着不让他上祭台。
祭台上统共就那么几个人,那天,他把祁温良和祁子安之间甜蜜看了个明明白白。
骤然被塞一口狗粮的滋味能好到哪儿去?祁盈气得红了眼睛。
他本以为祁温良厌弃了祁子安,才会连王爷的封号都不给祁子安留,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但他单方面觉得自己被欺骗和背叛了。
他看到的东西和他以为的东西截然相反,虽然他以为的东西只是他以为,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会那样想,完全是因为祁温良蒙蔽了他。
这些日子祁温良对他太好了,比过往那么多年还要好。
祁温良扛下令人烦忧的东西,祁温良替他压住京城众人的非议,祁温良和他谈心,告诉他真相,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和他相处,不再把他当弱者保护,也不再因为他的愚钝而有所隐瞒。
夺位失败、发现真相、变得一无所有的这段时间,是他觉得自己过得最愉快的一段时间。
他发现了父母最令他厌恶的模样,从而摆脱了孝道的枷锁。他不用争夺自己不需要东西,他不被祁陵的话绑架,也不再渴望虚无缥缈的亲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自由了。
或许是因为这份自由,他变得放松。心情愉快了,情绪也就稳定了。
他觉得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最最重要的是,他觉得他成了祁温良最重要的人。
祁陵驾崩,祁温良和他一样没了父亲。
沈庄青似乎想要找回和沈澄碧在一起时的欢乐,开始变得随性,根本不管祁温良的事了。很多时候,她都不在皇宫里。
而柔妃也秘密改嫁。
从某种程度上讲,祁温良和他一样没了母亲。
至于兄弟姐妹……皇城里公主,要不就是温室里不懂事的花,要不就是过早地知道了世间险恶变得不纯粹。
祁温良确实待她们不错,但要说交心,实在是边都沾不上。
他当然也一样。
最后也就还剩一个祁子安。
他从没真心喜欢过祁子安,甚至一直都对祁子安充满嫉妒和敌意,之所以对祁子安客客气气,完全是看在祁温良的面子上……做表面兄弟罢了。
之前祁温良和祁子安很亲近,祁子安分走了祁温良的注意力,他早就不满了。
好不容易祁温良和祁子安闹矛盾了,祁温良帮他压着流言蜚语却不给祁子安压,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暗暗高兴。
后来祁温良废了祁子安的封号,他更是以为祁温良知道了祁子安不轨之心,他以为祁温良要和祁子安决裂了,也以为……自己将成为对祁温良来说最重要的人。
这种感觉很诡异,他也说不清自己对祁温良是什么感情。
但他知道,那不是单纯的亲情,当然也不可能是爱情,他只是执着地希望,自己生命中能有一个人,一直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甚至于对他来说,那个人是谁都不重要。
他从小到大都缺乏关心和爱,他就需要别人的爱。
他要别人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以及独一无二的爱。
这种感情寄托在了祁温良身上,只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是祁温良照顾着他,他觉得祁温良是最合适的人,也是最可能的人。
尤其是祁陵驾崩之后,他觉得自己和祁温良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他觉得自己和祁温良一样孤身一人甚至孤立无援。
他觉得两个孤独的人就该报团取暖,他觉得他们的相似之处会使他们更亲近。
而现在,他站在祭台之上,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
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祁温良和祁子安手挽着手,他看见祁温良和祁子安心心相印。
这两个人眼里只有对方,再容不下第三人。
他不仅不是祁温良心里唯一的人,也不是最重要的人,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甚至多余的人。
他突然感觉心里缺了一大块,还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但他又很清楚,没有人愚弄他,都是他自己臆测罢了。
如今的他比从前更理智,所以他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理由,他努力地压制怒火,不想破坏这个重要的时刻。
但是他清晰地感觉到,鳞片一片片地从肉里冒了出来。
从脖子,到手臂,到脊背,到腰腹。
很快鳞片就覆盖了全身。
好在今日他的着装足够庄严,不是较为贴身柔软的衣物,即使底下多了鳞片,表面上也不显。
而且他穿的黑色,虽然脖颈和手背上都出现了一点青黑的鳞片,但别人大意之下也会因为他一身的黑衣忽略这些鳞片。
他忍耐着忍耐着,除了动作稍有些迟缓,便没有什么异常了。
祁温良和祁子安突然来这么一出,本就很让人惊讶,所以祭台上的人也以为他只是惊讶,没把他的少许迟钝放在心上。
倒是台下有一穿靛青色衣衫的人微微蹙眉,那人死死地盯着祁盈,好像中间隔着的人山人海并不影响他注视他眼里的人。
很显然,他发现了祁盈的异常。
他进京还没多久,零零散散的消息也听了一些。
因为祁温良压消息有一手,他暂时还不知道祁盈是会长鳞片的物种。
祁盈和祁温良争皇位的事他倒是听说了。
“可能是他们表面和睦,背地里还有龃龉吧。”青衣男子默默念道,并决定一会跟着祁盈回王府。
他可会安慰人了,说不定能借祁盈状态不好接近他。
虽然祁盈变了不少,但……应该还是很好哄吧。
他默默盯着祁盈,看他从祭台上下来后就快速离开了,似乎是有什么迫不及待的事。
祁盈没回王府,而是自己了骑了马,直奔郊外而去。
他急急忙忙的,简直就是闹市飙车。
这么快,青衣男子都不好跟着了。
但是有困难就要想办法克服,青衣男子最终也快速搞到了一匹马,并追了上去。
因为迟了一点,出了城他就没见着祁盈的身影,但他会一点简单的追踪术,所以便顺着马蹄慢慢找着。
京城只有城里平坦,周围全是小山包。
青衣男子在城外没走多远,就顺着马蹄印跟到了一座山的山脚下。
这地方停荒的,也没个人,祁盈的马就这么随意地留在山脚处,根本没拴。
倒是有一串脚印往丛林深处去。
此时正值夏末,林子里所有的植物都长得郁郁葱葱的,高大的树木排布比较杂乱,但中间留出了一条很显眼的山林小道。
树冠挤在一起,虽然其间留有足够的空隙,但树林依旧阴翳。
说真的,这地方看起来真像是个陷阱。
青衣男子不得不怀疑是自己不小心漏了破绽,祁盈故意将他引到这里。
说不定树林里根本没有祁盈,只有一堆埋伏着准备抓他的人。
不过这样的猜测只在他脑中停留了一瞬,他笑着取下腰间的面具,一边戴上一边沿着林间小道往上走。
陷阱又如何,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和祁盈再见面,其实都差不多。
说实在的,他还很想问问祁盈,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或许是有急事,但招呼都不打,有点过分了。
青衣男子慢慢走着,边走边看路上的脚印,这地方许久没有人来,祁盈的脚印特别清晰。
这条路是普通的泥路,上边没有任何修饰,不仅可以让人看出一个个脚印指向何处,连脚印的轻重都很清晰。
这脚印相当杂乱,人好好走路并不是这样,看来留下脚印的人很着急。
这倒是和祁盈离开时慌张的形象重叠了。
真奇怪……祁盈到底在慌什么呢?
脚印一直在朝前延伸,慢慢地,长到路上的杂草越来越多,路也越来越不明显,到了最后,已经完全没有路了。
但是祁盈的痕迹依旧指向上坡上。
这段山路很平缓,爬起来一点不费力气,青衣男子顺着被踩倒的野草继续向前,不慌不忙地找着。
突然,前方有了撞击声,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撞到了树上一般。
紧接着,似乎还有动物的嘶吼,他听不出是什么动物,但那声音听起来不是善茬。
祁盈状态本就不好,要是瞎走着碰上了林间猛兽,那还得了?
青衣男子心里焦急,加快了步伐往前奔,他很活跃,步伐轻盈,在林间狂奔像是在没阻碍的地方一般。
期间,树木被撞的声音一直没断。
跑了一小段后,他猛地停住了脚步——眼前一片狼藉。
被撞断的树木,被碾压的杂草,甚至有树被连根拔起露出了褐色的泥土。
地上还有祁盈的衣服……被撕碎的衣服。
青衣男子心都凉了半截,他看见面前被猛兽冲撞出的一条通道,忍不住想:难道祁盈真被野兽叼走了?
他逼迫自己冷静,果然又发现了一点细节。
祁盈的衣服虽然被撕得稀碎,但是上边并没有血迹。
而且……树木与树木之间的距离可不小,就算是老虎之类的猛兽,也不能撞断如此多的树木开一条路。
虽然现在妖族横行,完全有可能出现奇怪的庞然大物,但是之前一点声响都没有的东西,就算在树林里,应该也是打算伏击猎物。
懂得伏击的妖族,应该不会闹出很大的动静,更不会莽莽撞撞地搞得这里一片狼藉。
疑点颇多,但至少祁盈是没受伤的。
他沿着路继续往前追去,追着追着,树木被撞断的声音逐渐平息了。
只余下几声猛兽的嘶吼。
他皱了皱眉,既疑惑又担心地继续追。
他一边前进一边看地上有没有血迹,真怕看见残肢断臂,但是一直追到最末尾,他也没看见一滴血。
正盯着地面发神,一声野兽的长吟突然在他头顶响起。
他猛地仰起头,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纵使这半年来见过不少奇奇怪怪的妖物,他还是被眼前这传说中的东西震惊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1923:59:02~2020-06-2023:52: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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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150.番外祁盈06
饶是这段时间见到并斩杀的妖物不少,看见眼前的东西时,青衣男子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叹息。
龙啊!
完完全全是传说中的生物。
眼前这东西,头似驼,角似鹿,长长一条像是巨蟒,但躯干上又有两双爪子。
那是鹰爪,五指。
这是实打实的龙无疑。
“我听说,南边的边境线上有一条黑蛟,虽没见过,但这龙……鳞色青黑而不是纯黑,身量也和传说中的黑蛟不同,应该不是那黑蛟化龙了。”青衣男子看着眼前的青龙,小声喃喃道。
青龙似乎想通过林子里密密麻麻的树控制自己的行动——它把自己盘在了几棵树上,扭来扭曲,几乎是打了死结。
可能是一路过来撞断了许多树木,它已然力竭了。
它本来垂首安静盘着,见到突然出现的青衣男子,又再度狂躁起来。
但它本就盘在多棵树上,身形扭曲,又已力竭,所以即使拉长了身子想攻击青衣男子,也行动缓慢不敏捷。
每次快要攻击到人时,青衣男子就秦王绕柱走,久而久之,青龙越缠越紧,彻底把自己锁死了。
等到它伸长了脖子也叼不住人,只能无能地狂怒,青衣男子就站在原地听他干嚎。
青衣男子早就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了,他见自己没危险,便开始认认真真地打量起青龙。毕竟近距离观看龙的机会可不多。
“盘成一团了,也不知到底有多长,”青衣男子慢慢走着,来回观察后得出结论,“身长大概十多丈吧,腰围……大概两三丈,和传言中的边境线上那条身长百丈的黑蛟比起来,真不算什么。”
青龙听见有人说自己不算什么,顿时不满地扭动起来,似乎想要解开自己打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