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把反派拱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清水叶子

作者:清水叶子  录入:07-21

  他并不多善言辞,眼角带着笑意,心血来潮地踮起了脚,微微肿胀的唇在那薄唇上回落了个一贴即分的吻。
  “操。”七汝骂了句脏话,“你真是想要我的命。”
  或许早在很多年以前,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折花刚来天元门的时候,他天资不佳,脾气又好,总是容易受人欺负。
  新来的外门弟子中,有一个又凶又狠的小孩儿,这些外门弟子打不过,便拿折花来出气。
  那时候他并没有见过那个叫仑泽的少年,只知道有这么个人,自己遇上了,怕是连小命都得交代。
  那群失败者将他围起来,以欺负弱者来找寻存在,别说这么大一群了,就是其中一两个,折花叶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回下来估计得躺好几天。
  只希望不会废了自己,若是被赶出天元门……他真没地方可去了。
  折花低着头,缩起脖子硬挨那举起的拳头,就听一声闷响,刮带着一阵风,围着他的两个人就被踹飞了出去。
  那时候春日刚盛,漫天的灿烂撒下。
  便是一见倾心。
  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七汝:一群废物,给老子爬
  至于折花,emmm因为太弱了他连打都懒得打,收拾完那群人就走了,算个误会吧(。)
  番外二完结啦~现代篇我感觉大家都不期待,要不就不写了,至于夏老祖和澈老祖的故事会收录进《非典型修真之美男图鉴》里面,夏澈在里面会是重要角色,如果哪天心血来潮我就专门另开一本现代番外吧,当睡前小甜饼,所以,收藏作者不迷路~


第148章 番外三.
  一声蝉鸣惊醒了本就睡眠不深的人。
  季沧笙簌地睁开双眼,在暮色沉沉中望着裸露的房梁失神片刻。
  他好久没睡得这般沉了,往往闭眼就是噩梦缠身,弟子们的死相,天元门落败的景象,即使沉睡也无法摆脱。
  就快结束了。
  再过几日,尸阵一成,便能真正地与他们团聚了吧。
  季沧笙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挨过了眩晕感,他的身子早就濒临破碎,连呼吸都在疼痛。
  自天元门灭门后,二十二峰再无人敢进入,地界被划分独成一镇,被称为水灵镇。
  虽被叫做“镇”,真正的活人怕只有自己一个,如今天元门各峰遍地的活尸,成为他的“眼”,更是不怕有人打扰。
  季沧笙浅浅呼出一口气,忽然觉得不太对,屋中淡淡萦绕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哪里来的熏香?
  他警惕地坐起来,直接愣在了床上。
  屋内陈设不再是破败荒凉的,床上垫着细细的兽绒,柔软得像睡在云端一般,身上搭的是上好的绸缎面锦,与自己一袭的粗布黑衣显得格外不和谐。
  若不是房屋格局还在,他都快不认识这是自己在仙寐山的屋舍了。四处摆设尽显奢侈,别说平常人家了,就连上仙界也没有哪位上仙摆设如此大方,拿灵器来养鱼?
  季沧笙不觉得这是在做梦,他的梦可没这般离谱。
  他缓缓起身,拿起屋内陈设打量,每一样都精致无比,拿在手上温润地蕴养着神魂,全是些稀世的好东西。
  窗户半支着,窗外的景色熟悉而又陌生,没有遍地活尸,却是曾经最习惯的景色。
  他这是……回到了曾经?
  若是填补阵法扰乱了时间,倒也说得过去。但如果太久没回去……
  季沧笙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最后站定在屋前,窗户的缝隙中能看到来人的衣袍下摆,正是天元峰独有的弟子服。
  “师尊,您醒了吗?”
  “进来吧。”
  来人正是折花,与印象之中并无太大差别,只是相较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活尸,眼前的人从未如此鲜活。
  折花提着食盒进门,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将食盒中灵兽灵植做的糕点饭菜一一摆放出来,看得季沧笙眼角都有些抽搐。
  天元门什么时候行的这奢靡之风了?
  绕是自己以前,也不至于讲究到用这般稀有的东西当饭吃。
  “师弟明日便回了。”折花将食盒收放到桌下,“您多少吃点。”
  倒是和以前差不多的脾气。
  “折花。”季沧笙蓦地叫住了正要离去的折花,本想留人下来吃个饭——他已经太久没和活人打交道了,也太想念自己的徒弟了。
  可是他不能,自己病魇缠身,指不定会被看出什么端倪。
  “让他回来了见我,下去吧。”
  季沧笙摆了摆手,却看折花呆愣地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疑惑,不过很快便收敛了情绪。
  “是,我会告知的。”
  折花在天元峰排名老二,也不知道所谓师弟是七汝还是白歌,他只希望回去之前,能再见见他们。
  “对了,玉蝴蝶呢?”
  “应该是在天元峰教小师妹练剑。”
  居然还收了个女徒弟?
  “嗯。”季沧笙点点头,示意折花可以走了,坐下来安静地吃了顿饭。
  不愧是灵植灵兽做的饭菜糕点,不带半点污浊之气,倒是可以修养身体,只是太过奢侈。
  他身子不好,吃不下太多,每样尝过一口,便再吃不下了。
  去天元峰看看吧。
  季沧笙没施用法术,缓缓踱步过去,仙寐山与天元峰相距不远,却走了好久,走到月色都下来了。
  会不会已经回去了?
  他正这么想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呜咽。
  “呜……我真的练不动了啦!”
  小姑娘半死不活地嚎叫,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听着大有撒泼耍赖的意味,倒怪可爱的。
  “你前几日偷懒,就不怕你师兄回来……”白歌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季沧笙一感知,不仅玉蝴蝶和白歌,七汝也在此处。
  那……折花口中的师弟是谁?
  莫不是他还收了个徒弟?
  “啊啊啊!!!!!”小丫头仰天长啸,“师兄可以理解的……”
  “你觉得,要是他回来,发现你偷了懒,还发现……”七汝恶趣味地提醒道。
  “呜呜呜我不听!我不听!”小丫头捂着耳朵耍赖,忽然发现了季沧笙,两条腿吧嗒吧嗒跑过来,可怜巴巴地叫道,“天元仙尊!”
  季沧笙:“……”
  竟然不是自己座下的么。
  这丫头双眼清明,看上去颇有几分灵气,古灵精怪的,卯安上仙约摸会喜欢吧。
  “天元仙尊……”小姑娘可怜巴巴地撒娇,“明日师兄回来了,可不可以……”她暗示道,“师兄最听您的话了。”
  季沧笙往她头顶揉了揉:“去休息吧,我会跟他说的。”
  “耶!!!天元仙尊最好啦!”小丫头高兴得一蹦八丈高,恨不得羽化而登仙。
  “师尊。”
  “师尊。”
  剩下几人一一过来行礼,季沧笙随意打量了一眼,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他没多做停留,便吩咐人都回去歇息了。
  如若……一切都没有发生,是否会像现在这样,再收一二个徒弟,世间和平,每日养这些小家伙,过上平静的日子呢。
  曾经不屑的生活,对现在的他来说,太过遥远奢侈了。
  季沧笙在天元峰逛了一圈,觉着有些疲惫,便回仙寐山休息了。
  他真恨不得眼前的梦不要醒,却也知道,原本的世界离不开自己。
  他还有重要的事没完成。
  想起遍地活尸的天元门,他想,若是阴界之门彻底关闭,将来某日,是否也会有如此安静平和的一天呢。
  但愿吧。
  他松开衣带,正准备换一身衣服睡觉,不远处忽然传来落地的声响,紧接着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季沧笙甚至来不及反应,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风尘仆仆的,似乎连夜赶来一般,夹着淡香的风扑面而来,定睛一看,竟然是……
  季沧笙眼神一暗,抽.出袖清晖,毫不犹豫地刺了过去。
  花不语怎么会在这里?
  莫不是已经回到了原本的地方,而被找上门了?
  可屋内陈设并未有任何变化。
  花不语堪堪躲开季沧笙的剑锋,神色惊讶又带了些呆愣,他还没回过神,又是几道剑气袭来,逼得他不得不出手,却也不敢伤着人,一番来去之后,花不语放出灵力纠缠、压制,将人禁锢起来,贴身按到了床上,那脊背瘦弱得令人心疼。
  发丝交缠着垂落在锦被上,花不语将手按在季沧笙握着剑的手上,十指扣入指缝,袖清晖的白色护手飘带在挣扎中缠在二人的手腕上,屋内的油灯被风吹得明明灭灭,尽生暧昧。
  季沧笙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只听身后的人语中疑惑地唤道:
  “师尊?”
  未完待续.


第149章 番外三.
  季沧笙被一句师尊砸得头昏,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花不语疯了?
  身后的人胸膛宽阔而炽热,赶路过急而有力的心跳隔着薄薄两层衣衫传递过来,花不语整个人贴在自己的后背,这般亲密的姿势让他无所适从。
  季沧笙动了动手脚,发现浑身都被禁锢着,却也是温柔地呵护,并不会让自己受伤。
  他几乎是咬着牙骂道:“放开!”
  身后的人顿了顿,语气立刻变得有些委屈,像只被关在门外可怜巴巴的小狗:“师尊……”
  季沧笙这才确认,这人是这么在唤自己。
  所以,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收的小徒弟,竟然是花不语?
  然而他还没细想,身后的人就磨蹭着身体,湿热的气息洒在脖颈之间,仿佛下了定身术般,惊得季沧笙动弹不得。
  果然是疯了吧!
  “我错了,我该早些回来的,你……”花不语这次出去确实耽搁了时日,他本就过意不去,又收到师兄递来的讯息,说是师尊让他早点回来,便是疯了一般地赶来了。
  许是生气了。
  但也不至于这般刀剑相向嘛。
  花不语也委屈,但他自知不对,便只能厚着脸皮讨好,想来床头吵架床尾和,磨磨蹭蹭地开始点火。
  季沧笙咬牙切齿骂道:“花不语,你疯了?放开我!”
  他倒不是没听过季沧笙这般连名带姓地唤自己,只是除了在床上,再生气也不会用如此生疏的语气,花不语不禁愣了愣,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便放出些许灵力探入季沧笙体内。
  那奔腾在血液中的阴寒邪气,以及填补裂缝留下的陈年旧上,似乎一碰就要支离破碎的身体,针扎一样踩碎了花不语的心。
  是他……
  是曾经,第一世时的季沧笙。
  花不语心疼得呼吸不畅,连忙好声好气地、哄似的应道:“我放,我放,你别动气。”
  他缓缓撤走灵力束缚,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生怕用力就把人碰碎了。他心疼得紧,哪里还有心思去想究竟怎么回事,却被一双警惕的眸子给扑凉了大半的情绪。
  季沧笙被这温柔细软的语气给灭了一腔的火气,虽不至于刀剑相向了,还是毫不客气地将人推下了床,却在接触到那个伤心的眼神之后,心中升起来一种难言的愧疚。
  这不是他认识的花不语。
  “你怎么会这个的。”季沧笙蹙了蹙眉,他可不记得花不语如此厉害,前几日交手不过能和重伤的自己平分秋色,如今却是能这般轻松地压制自己了。
  “这是你教我的。”花不语站在原地一时间没动弹,像极了被丢出门的小狗儿,语气闷闷地补充道,“应该说是这个世界的你。”
  季沧笙倒是有了考量,确实,不论是身法还是其他,包括这一身弟子服,都是出自天元峰的手笔。
  “你做了我徒弟?”他后知后觉回过味来,见花不语没做出任何不利的举动,稍稍放松了警惕。他实在是太累了,没多余的力气来防备一个无害的人。
  “嗯。”花不语点点头,十分顺手地将凳子从桌下拉出来,伺候人坐下,又温了茶水倒上,其动作之自然,令季沧笙看了好一会儿。
  他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却实在不喜这般生疏,使性子一般摊牌道:“也不止是徒弟。”
  “嗯?”
  “还是道侣。”
  季沧笙:“……”
  还好方才他没去端水,不然现在恐怕会被呛得狼狈。
  这家伙果然是疯了吧!真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便信口胡说?
  即便沧海桑田,左右也是继承天元法则的自己,天元仙尊无欲无求,大都一生孤独,有伴侣都是极少的,更何况对自己徒弟下手!
  花不语见他不信,幽幽举证道:“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我操办的。”
  他还怕季沧笙不信,打开了衣柜,取出一件明显尺寸不和的衣衫,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
  其实他放在此处的衣物不多,也少有留下过夜,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想证明什么。
  季沧笙捏了捏眉心,心情复杂,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让花不语将东西收起来。
  “你半夜的过来作甚。”
  说完这句话,他就有些后悔,答案不是摆明了么?不过道侣……也可以是共同修道的人,也不一定……哦,他修为在渡劫末期,修什么修。
  他找不到借口,话题引得暧昧,有些不忍直视。
  “师兄说你叫我回来,我想是此行出去耽搁太久,便连夜赶来……”结果发现自己的爱人回到曾经结仇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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