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把反派拱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清水叶子

作者:清水叶子  录入:07-21

  感情这两个人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这里!
  “天元仙尊。”让卿抱手行礼道,态度一反昨日。
  花不语垂下眼睫打量了下,昨天晚上季沧笙去接让卿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能让这家伙突然转性?
  宛如一根柔软的细刺扎进肉里,摸着会疼,又找不着踪迹。
  季沧笙袖摆一挥:“开始吧。”
  “是。”花不语看了让卿一眼,取出一把练习用的长.枪,红缨枪的枪.头没有开刃,与龙骨枪齐长,曾经那个没有武器高的少年早已脱胎换骨,手执长.枪,舞得气势逼人,心无旁骛地一遍又一遍用身体记住功法。
  花不语说的不假,仅仅看了一遍,他便能记住要领与差别,并且在令人难以想象的短时间内练得浑然天成。
  他的光芒太甚,将另一个人压的几乎没什么存在感,无时无刻不提醒这人,不要痴心妄想。
  修者辟谷,可以不必进食,作为师兄的没有休息,让卿自是不能先停下来。下午的时候他就已经手脚酸软姿势走样了,奈何花不语像是永不知疲惫的器械,一直练到日落才收手。
  让卿不顾形象地坐到地上,手抖得拿不住东西,只听花不语叹了口气:“既然累了就去歇息吧,晚课就不用来了。”
  还有晚课?!
  让卿目瞪口呆,这个人都不用休息的吗!
  花不语无视掉他的表情,笑道:“师弟今日回去好好休息,过几日跟得上了,晚上再来练两个时辰。”
  “是、是……”让卿累得有些转不过来,迷迷糊糊答应下来,心中警觉,生怕再待下去还得被拉着补补书本知识之类,赶忙告辞了。
  “人走了?”季沧笙给住在这边的鸟儿们送完吃食回来,发现让卿已经不见了。
  “刚回去。”花不语收拾好香炉暖炉和炖着羹汤的锅,一件件纳进储物戒里,又取出一把伞。
  这天气冷得紧,傍晚的时候结在树叶上的霜化了,会滴水下来。
  油纸伞的伞面很大,花不语还是半个肩都在外面,二人距着些距离慢慢走下山,伞外面的肩头被冰冷的水珠浸得有些润。
  他体温偏高,弟子服也不厚,白色暗纹的布料变深了一块,在昏暗的光下不是特别明显。
  把季沧笙送回去之后,花不语依旧没忘去食堂做了些消夜,白歌近些日子也在天元峰休息,送完宵夜之后,花不语找到白歌出来一起吃消夜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羹汤。
  芋圆和栗子炖了一天,软得只能用勺子舀起来,白歌感慨花不语真是有耐心,竟然把芋头磨成粉混了糖,做得如此弹口又兼甜糯,拿去哄小姑娘开心绝对一哄一个准。
  花不语知道这人损自己,也不接话,从食盒里取出来一大团干泥。
  泥壳子剥开,再把荷叶拆了,油光水嫩又带着荷叶清香的叫花鸡,肚子里塞着各式各样的灵草,光是闻着味肚子就快叫了。
  “师兄你尝尝。”
  “新品试吃?”白歌搓了搓手,“这个我喜欢!天天羹啊汤啊粥啊糕的,我肚子都空了!”
  “辟谷的时候肚子空空多正常。”
  白歌懒得和他掰扯,这叫花鸡他吃一半,另一半花不语还会盛一些待会儿给折花留着。季沧笙胃口不好,肉食更是吃得少,偏生这几个徒弟全都是肉食主义,少能吃到如此美味。
  他啃了个鸡腿,手指上沾着油,点头道:“鸡肉紧致细嫩,一点也不油,味道也不腥,清淡,师尊应该吃得下。”
  “嗯。”花不语将另一半的鸡翅鸡腿取下装到碗里,给折花留着,又尝了尝鸡胸肉,略有些柴,把这块儿地方的肉划入了黑名单。
  白歌倒不客气,把半只鸡吃得干干净净,甚至不嫌弃这小师弟把另外一半吃得像个蜂窝,除了给折花留的,整只鸡能下肚的基本上都进了他的胃里,包括塞在鸡肚子里的灵草。
  “奢侈啊师弟,这灵草子虚峰炼丹都舍不得用,你居然拿来塞叫花鸡,啧啧啧。”白歌感叹,“吃得我浑身精神气都来了,今天晚上估计是睡不着了!”
  花不语应了声:“师尊从守宫镇回来之后,身子虚得厉害,又不方便找亥合上仙开药,我只能自己给他补补了。”
  白歌听到这话,正擦手的手绢顿了顿,垂下了眼睫没有接话。
  花不语并没有就此而止的意思:“师兄,守宫镇之中发生的事,连我也不能知道吗?”
  “对不起。”
  “师尊那边我没有问。”花不语语气平静,“可是……那天晚上,我从师尊身上看到的鬼气,也不是眼花。”
  白歌抿了抿唇。
  “或许……师尊有自己的考量。师兄……你能不能,就,只给我告诉一件事就好。”
  花不语看向白歌,这位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师兄神色带着痛苦和压抑。
  “我……能,”花不语顿了顿,“无条件地相信吗。”
  “踏花。”白歌忽的抬起了眼睛,里面透着坚定的光,“是师尊救了我。”
  “你永远不要质疑,天底下所有人都可能……”白歌将那话按进了沉默里,缓声道,“只有师尊,绝不会负天下苍生。”
  花不语掐着掌心,面色平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起身收拾好桌面,忽的放松似的笑了声:“这里面特别添了些补阳气的,要是流鼻血可不要仰脖子,会流进肺里呛着。”
  白歌:“……”
  这么重要的事不能早点说?!他鼻子已经开始痒了!
  接下来几日,白歌彻底充当了花不语的试验品,天天吃到流鼻血,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灵草比例,达到阴阳调和的效果。
  正午的时候,花不语正在那里剃鸡腿肉,折花匆匆忙忙跑来,神色紧张:“师尊,师妹来信了。”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写细纲写嗨了忘记更新没写,我是猪
  一边写细纲一边哭,我虐点好低,我菜的一批。其实不是很虐,只是我这人泪点有问题,友情亲情爱情激情,情绪波动就掉眼泪,就和那种一骂人就哭其实并不想哭是一个情况……我的意思是,不要怕,是he的!(半夜写东西写傻了的我又开始了碎碎念)


第82章 第八十章
  任意没少往天元峰寄信,大都是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有趣儿写什么,也不注重形式,有时候还寄些奇奇怪怪的画。
  这封信与她往日寄的信封不太一样,封头上贴着几根翎毛,驿站传信都要加急。
  信封上有特殊的定制,里面有个不大的储物空间,季沧笙打开信,信纸没找到,倒是翻出来个琉璃瓶子。
  定制拆开后,信封也散了,内封写着一行不太讲究的字——
  今年的第一片雪。
  师徒几人面面相觑,看着琉璃瓶子里悬浮的一朵雪白的绒花哭笑不得。
  “好厉害!”李淑君凑过来,一双眼睛盯着琉璃瓶中的雪花感叹,季沧笙便把瓶子塞给她玩儿了。
  让卿略有些嫌弃这丫头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视线也落在上面,毕竟是样稀罕玩意儿,他也没见过。
  “师兄师兄。”李淑君缠着折花给她讲原理,说是等以后修为起来了,她也要每年留几片这么漂亮的雪花下来。
  折花略通此方,他以前经常给季沧笙摘花,有些花儿摘下来用不了多久就蔫儿了,得用法术保存。
  “不过这方面还是踏花更在行,等你突破炼体境了,找他教你,别说雪花,鲜花灵草都能保持万年不败,四季常开。”
  “还有这样的法术!”小姑娘眼睛都快瞪对眼了。
  花不语听着几人对话,嘴角一勾笑了声,手中的活没停,垂着眼睫仔细剥着肉,忽的感觉有视线看来,抬眼便对上了季沧笙的目光。
  “师尊?”
  “嗯。”季沧笙应了声,缓缓眨了眨眼睛,细密的睫毛煽动,垂下一片薄薄的阴影,他看着桌上的叫花鸡,说道,“踏花,你出门一趟,去把任意接回天元门,就说回来过年。”
  今日刚过的大雪,距离过年还有月余,这么早早的把人接回来,应该不止过年那么简单。
  花不语心知此事重要,还是没忍住流露出了不想离开的眼神,但却很快收了回去:“是,我下午便出门。”
  “也不急着今日,收拾好行头明日再去。”季沧笙从他筷尖把肉剔出来,“待会儿到我屋子一趟。”
  “是……”
  “啊……这位师姐……”任意眨巴眨巴眼睛,一直注意着这边,这天元门男徒占大多,天元峰更是没有女丁,能寄冬日第一片雪回来的,定是位心思细腻的姑娘。
  “贤淑,记得,若是见了这位师姐,你可不能叫她师姐。”折花好生教导,“你跟我们一起唤她小师妹便是。”
  李淑君十几岁的年纪,自然不懂为什么,她一个刚入门不久的弟子,哪里来的师妹,这天元峰的辈分还真是搞不懂,搞不懂。
  折花又叮嘱了李淑君几句,这丫头不经事,那丫头不懂事,别到时候搞得两方尴尬,过个年都不安生。
  让卿功课也不做了,站在一旁听折花劝叨,心里暗暗记下。他还真未听过天元峰什么时候有个女弟子的,但既然要让关门弟子亲自去接,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对了,师尊,要不要把沈师叔也一并请回来过年?”折花给任意讲辈分的时候,提到沈释,顺便问了句。
  沈释长年在外游历,偶尔二十二上仙也会请他回来过年,今年大事小事的堆到一起,估摸着会忘记请。
  花不语看见季沧笙手中的筷子顿了顿,语气听不出什么不对劲,却总有一种莫名的反常感。
  “嗯。”
  “前些日子听说沈师叔游历至……”折花嘀咕起来,对花不语道,“踏花,晚上忙过了去我那边,还有些事要与你交代。”
  “好。”花不语捏着筷子的手指有些僵硬,这才想起在守宫镇里的事,那时出现在沈释梦中的人……他本来打算回来之后私底下问问,奈何一直耽搁了。
  想想前世跟了沈释数十年,这人向来心性沉稳,不喜不怒的,虽皮囊生的好看,却在感情方面十分淡薄,实在看不出来他心里会有那么一个人,重要到即便知道会杀了自己,也下不了手伤那人分毫。
  好奇是好奇,他又不能直接去问季沧笙,显然那个人季沧笙也认识,当时他脸色不太好,自己在天元门待了十年有余也未听过,想来也不方便直接询问本人。
  白歌应该知道,可是今日他出去寻他那表弟了,或者可以今晚问问折花。
  心中装着事,时间也过得快,天刚擦黑,花不语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去仙寐山找季沧笙了。
  暮色深沉,小屋中幽幽的光从窗户缝儿钻出来,在门前的地面上落下点点线线的影子。那块儿的草皮被食盈兽天天滚落窗台压坏了,蔫儿巴巴的有些可怜。
  花不语敲了敲门,在外等候,片刻,屋内的人才唤他进去。
  季沧笙面色带了些疲惫,将桌上的油灯挑得亮了些,示意花不语坐下。
  “让你跑一趟腿,不乐意了?”
  花不语很想用沉默表示默认,但不能。
  “不是。”他早就想好了借口,“今日所学的功课有些难懂,当时在想事情,一时没反应过来。”
  “又看了些什么书?”季沧笙的语气有些无奈,却好像……带着溺宠似的,在他心头柔软地搓着。
  花不语拿出一本古朴的经书:“前些日子在藏书阁偶然读到末那识与阿赖耶识,便找到了此书。”
  “这是释教八识,相较于我们来说,确实要难懂一些。”季沧笙翻开书页,解释道,“末那识的理解不可只从此识中理解,人之所见、所听、所闻、所感知,也就是前六识,都是源于这里。”
  季沧笙指尖轻轻点在花不语胸前,指腹下,透过薄薄的弟子服与骨肉,有力的心跳沉沉跃动。
  “你能感知的万事万物,都是因为你有意识存在。意识状态生生灭灭,终有一轴贯穿其中,这便是末那识。而简单来说……末那识,就是‘我’,是‘心’。”他停顿片刻,继续解释道,“此‘我’是以‘本我’,本我之所在,在于‘大我’,是你所生之日起,所接受的教育,所处的环境,经历千万年积淀所成之文化造就,口中之言,心中之想,遇事之见解,都源于’大我‘之中,此为阿赖耶识,亦作藏识。”
  这来自远方的思想,想要领悟确实比花不语以前所学难上不少,这些东西甚至难以用现有的文字真正解释,在细细的拆解之后,拨开层层迷雾,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大彻大悟一番,实在畅快。
  季沧笙讲解得细致,如同他教授功法一般,绝不能留有半丝的含糊。花不语正处于化神境后期,在思想上的觉悟十分有利于他的突破,因此比起让他一本本翻阅,一句句思考,一日日理解,季沧笙更愿意手把手地带他慢慢体会。
  学习学说,靠的是悟性,也需要天赋,花不语似乎对此十分感兴趣,随随便便解惑一二之后,夜色都深得能滴下墨来。
  花不语抱著书,口中念念有词,认真的样子着实让人觉得可爱,这家伙从小就被丢到二十二上仙处跟着学习,没有像这般从始至终都由自己来教过。
  “今天就到这里,明日还要赶路,等你回来,我去藏书阁再找几本书来,仔细给你说到说到。”
  花不语眼睛亮了亮,原本的不情愿被一句“等你回来”踢得老远,比起二十二上仙唱经似的讲课,他觉得季沧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春日里温软的清泉水,甜得想要捧起来细细品味,他从来没有如此想听一个人说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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