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提了一小坛好酒,是他昨天路过城里时悄悄买的,是顾清遥没喝过的一种当地陈酿,不知他会不会喜欢。刚准备送去给顾清遥,就看到远处的小溪旁,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背影,他看看手里的酒坛,咬着腮帮子,气不打一处来。
刚提脚要走过去,就被齐玉拉了住,“大少爷,你要去哪?”
顾晏道:“我昨日买了一坛好酒,要给小叔送过去。”说着就要挣开他,却没挣开。
齐玉道:“一会我们还要赶路,不宜喝酒。”
顾晏看了一眼旁边边喝酒边吃肉的弟子们,“他们不也在喝吗?现在日头正毒,不如在这午睡一会,下午凉快了再出发不迟。”
齐玉皱皱眉,心想我这不过是托词,掌门和夫人坐得远远的就是要二人世界,你却非要去搅和,怎么这么没眼色?
然而顾晏没有理会他,用力挣开他,快步跑了过去。
顾晏径自跑到顾清遥身边,无视他身边的白鸰,坐到他的另一边,将手里的酒递给他,“小叔,昨天路过小镇的时候我买的涿州陈酿,你尝尝。”
顾清遥打开酒坛闻了闻,道:“果然是好酒。”他自己喝了一口,觉得味道醇厚,便随手递给白鸰,“鸰儿,你也尝尝。”
白鸰看了看他,接过小坛喝了一小口道:“确实不错。”
顾清遥拿回酒坛,又饮了一大口。
顾晏在身边看得目瞪口呆,“小叔,你……你从前,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杯子,也不沾别人用过的器皿……”
顾清遥擦擦嘴角道:“鸰儿又不是别人。”说着又把酒坛递给他,“晏儿你也尝尝?”
顾晏气得咬牙,扭过头道:“我才不要喝他喝过的酒坛。”
“啧,”顾清遥不满地皱皱眉,“那我还喝过了呢,你连小叔也讨厌了呗?”
顾晏讨了个没趣,站起来道:“你们慢慢喝吧。”便转身走了。
顾清遥也没理他,和白鸰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喝了一小坛美酒,然后躺在溪边的大石上,听着潺潺的流水,斜着身子靠在一起,头顶着头,手拉着手。
白鸰伸手挡着刺眼的阳光,顾清遥解下腰带,折起来蒙在了他的眼睛上,白鸰微微一笑,白鸰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遮在他的眼睛上,然后重新拉好他的手,两人就这样小憩了一会。
一行人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酒足饭饱,比平时多歇了一个时辰。
待齐玉和冯仁叫大家起来准备出发时,还没见顾清遥和白鸰回来。
冯仁道:“你去叫一叫掌门和夫人吧。”
齐玉犹豫道:“他们醒了自然会过来的。”
冯仁道:“我又没说他们一定睡着。”
两人对视一眼,不必明言,心里都懂。
顾晏道:“我去叫他们。”
齐玉刚想上前拉住他,就见顾清遥和白鸰已经朝这边走来了,顾清遥边走边系着腰带,白鸰边走边整理着衣襟,倒像是……三人面面相觑,齐玉和冯仁面露尴尬,顾晏则是又羞又怒,转身就上了自己的马,自己先行了。
齐玉上前道:“掌门,夫人,该出发了。要抓紧时间,否则日落之前赶不到下一个城镇了。”
顾清遥镇定自若,扶着白鸰上了马车,自己也上了马,一行人迅速出发,然而日落之前,还是没赶到下一个城镇,只好在郊外的一座破庙中落脚。
第18章 野外芬芳
这是一间早已荒废的寺庙,大殿中的佛像、烛台都落满了灰尘,蒙上了蜘蛛网。后殿的禅房有一张大通铺,弟子们将灰尘清理干净,又在柜子里找到了陈年的旧棉被,掸了掸灰尘在通铺上铺好,勉强可以睡,但可睡之地只有这一处,只怕要所有人睡在一起了。
他们江湖中人,经常在外行走,不论是破庙殿宇,或是乡野草丛,都是睡过的,这样一间破庙虽然荒废,却已经是很好的遮风避雨之所了。因此众弟子纷纷上了铺,拿出干粮吃了些就准备休息了。
顾清遥在通铺的一端盘腿坐了上去,一边将众人隔开,另一边留出了一人的位置,示意白鸰睡在他身边,他自然是不愿让白鸰挨着其他人的,只能让他睡在一端。
白鸰犹豫了下,坐在了他身边,摸了摸身下的被子,有些潮湿,看起来脏兮兮的,不禁皱眉。他虽然出身青楼,却也从小都锦衣玉食,这样的环境是从来没住过的。
顾清遥看出他嫌弃,安慰道:“委屈你了,今天暂且对付一宿,明日进了城,我们再投宿客栈好好休息。”
白鸰也没有抱怨,又看了看另一边各自倒下聊天的弟子们,他除了幼时刚被卖进青楼的时候,是和许多小孩子一起睡通铺、做杂役,自从被选作头牌培养之后,便再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睡过了。
他屁股蹭了蹭,又下了铺,顾清遥也随着他下来,问道:“怎么了?”
白鸰犹豫道:“……这里有点闷,我想出去走走。”
顾晏坐在顾清遥的身后擦着自己的宝剑,见到他扭捏的样子,不禁又出言嘲讽:“哼,矫情。”
顾清遥头也没回,抬脚向后一踢,刚好踢在他的小腿骨上,顾晏嗷地一声,嘟哝着抱起自己的小腿揉着。
顾清遥对白鸰道:“外面已经天黑了,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去吧。”
白鸰点点头,两个人走出破庙,在附近的树林走了走,夜里的树林散发着绿叶的清香,的确是比破败的庙宇清新许多。四下无人,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不知名的微弱蝉鸣。
顾清遥忽然抱住白鸰,将他压在一棵树上,白鸰一惊,笑道:“夫君,你干什么?”
顾清遥笑道:“干你。”
白鸰笑道:“不行。”
顾清遥惊讶:“为何?你不是说,夫君想要,你何时都愿意吗?”
白鸰脸上一红,磕巴道:“可、可我今天没有洗澡,身上……身上臭得很。”
顾清遥在他脸颊亲了亲道:“不会,我的鸰儿何时都是香的。”
白鸰摇头推了推他,似乎真的要拒绝,“今晚不行,明天投了客栈吧。”
顾清遥委屈道:“客栈人多、隔音又不好,总是不能尽兴。”
白鸰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你还想怎样?”
顾清遥贴着他的耳朵吐气道:“鸰儿叫得那样好听,总是忍着,如何能尽兴?”
白鸰又羞又怒,锤在他的胸前,“夫君太坏了!可是今天实在……”
顾清遥忽然想起了什么,搂住他的腰,施展轻功忽然在林子里奔了起来,他轻功不俗,即便是带着一个人,也是奔得飞快,不一会就到了林子尽头的一处小溪旁,原来绕了一圈,竟然是回到了破庙的后面,正是白天遇到的那条小溪的上游,溪水深浅大约没过腰,水清无鱼,在夜里泛着阵阵清凉。
白鸰看了他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就是荒山野岭,又是夜里,定然是不会有人的。于是两人一起脱了衣服放在岸边,赤身裸体便下了水。
夏日溪水清凉,白鸰像个小孩子一样扑腾了几下,脚下踩到石头一滑,差点跌倒,顾清遥伸手将他揽在怀里,白鸰还是呛了一口水,赶紧咳了两声。他一边玩一边洗,两人嬉戏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抱在了一起。
顾清遥抚上他光滑的后背,在皎洁的月光下,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就如这月光一般白亮。顾清遥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吻上了他水润柔软的唇,辗转吸吮,白鸰也揽住他的脖子,扬起脸与他的舌尖缠绵在一起。
宁静的山野,潺潺的小溪,皎白的月光,一切都那么美好,尤其是,这怀里的人儿。
顾清遥的手从他的腰际滑上翘臀,在水中揉捏了几下,又滑到前端,抚上了那柔软的性器。
白鸰颤抖了下,几乎要脚软,一条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也抚上他的下体。
两人不急不慢,在水中吻着对方、抚慰着对方。忽然顾清遥松开了他,捞起他的两条腿将他正面抱了起来。白鸰忽然出水,紧紧抱住他的脖子,顾清遥托着他的屁股,朝岸上走去,找了一处浓密的草丛,用脚挑起自己的外衣铺了上去,将白鸰放在上面,俯身便压了下去。
白鸰咯咯笑道:“夫君,这幕天席地,就行如此龌龊之事,实在不合体统。”
顾清遥理直气壮道:“体统是什么?你是我的妻子,又不是别人,怎么就龌龊了?”
白鸰仍然勾着他的脖子,魅惑一笑道:“强词夺理。”
顾清遥腿间的物件在他大腿内侧蹭了蹭,霸道地将他的手压在两侧,“我不仅强词夺理,还要强人所难呢!”说着便吻上他的脖颈,啃噬他柔软娇嫩的肉体。
白鸰被他啃得咯咯直笑,凑到他的耳边吐着暧昧的气息:“你是我的夫君,强我一点都不难。”
“这可是你说的!”顾清遥热血沸腾,迫不及待就借着手上未干的溪水探入了他湿热的入口。
白鸰闷哼一声,不满道:“马车里有润滑膏的。”
顾清遥冲他一挑眉,“你想让我一丝不挂地回去拿吗?”
白鸰笑嘻嘻道:“那你舍得让我痛吗?”
顾清遥想了想道:“就地取材。”然后俯下身,含住了他腿间半挺立的玉茎。白鸰一口惊呼出来,抱着他的头享受着他的服侍,而他的手指仍然在自己的体内滑动,不断按压着柔软的内壁,开扩着柔软的入口。
白鸰仰起头,就看到上方高大的树木,浓密的枝叶透过皎洁的月光,远处的夜空很是晴朗,看不到星星,倒是看到稀薄的云,不时几只飞鸟飞过,发出悠然的鸣叫。果然这花前月下、幕天席地,别有一番风趣,他抚摸着顾清遥乌黑的长发,很快便射在他的嘴里。
顾清遥吐出他的白液,沾在手指上,重新润湿入口,顺利刺了两指进去,趁着他全身瘫软,强行扩到了三指。
白鸰不适地皱起眉头,顾清遥俯下身子吻上他的唇,他配合地张开嘴,小舌与他嬉戏挑逗,湿淋淋的手在他的胸肌上抚了几下,便沿着腹肌向下,握住了那挺起来的性器上下抚弄。
两人吻了许久,直到呼吸都燥热起来,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顾清遥抽出手指,便将自己抵在入口,以迅雷之势刺了进去。
“啊……夫君……”白鸰忍不住叫了出来,虽然经过了扩张,但每一次还是涨得酸痛。
顾清遥提起他的腿弯,将他的小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扭头吻着他白皙纤细的小腿,伸出舌头舔舐着湿润的皮肤,仿佛在品尝一件人间美味,下身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一手抓着他的一只小腿,一手抚上他的腰肢,在肋骨下细软的皮肤上揉捏。
“哈哈夫君……你别……别摸我的痒痒肉……”白鸰一边喘息,一边笑着推他的手,这一笑让他的身体更是软下来,潮红的脸上眼泪盈盈,显得更加粉嫩可爱。
顾清遥的手放过他的腰际,滑上了臀部,又抚上大腿细细抚摸每一寸肌肤。嘴里发出满意的喘息,“鸰儿,你怎么如此可口?嗯?”
白鸰喘息着道:“因为我常吃猪脚。”
“哈哈哈!”顾清遥被他逗笑,拉起他的脚握在手里道:“那我看看,吃啥补啥是不是真的!”说着便张口在他脚背上咬了一口。
白鸰痛得叫了出来,不只是因为他咬了这一口,而是咬的同时用力地顶了进来。他气得一脚踢在顾清遥的肩膀上,不痛不痒,顾清遥哈哈大笑,压着他的腿俯下身去,几乎将他整个身体折了起来,幸好他从小学舞,身体柔软。只是臀部也随之翘起,身体连接处冲撞,猛然间陷得更深。
“啊!……”白鸰失控地叫出来,一声尖叫划破宁静的夜空。
第19章 静夜爱语
破庙里,众弟子都躺下准备歇息,忽然听到一声锐利的尖叫声。
顾晏一骨碌坐了起来,拿起了头顶的宝剑握在手里,戒备地低声道:“什么声音?”
齐玉也怔了怔,清咳了下,淡定道:“没有声音,大少爷你听错了。”
顾晏道:“不可能!我方才就听见了奇怪的笑声和叫声,是怎么回事?”他摇摇身边的新跃:“你听到了吗?”
新跃翻了个身,含糊道:“我没注意听。”
顾晏不死心,又道:“冯先生,你可听见了?”
冯仁道:“我好像……大概……也没注意……”
顾晏摇摇头,就要起身,齐玉一把拉住他,“大少爷,你要去哪?”
顾晏道:“我出去看看。”
齐玉流下一滴未见的冷汗,“不必看,并无危险。”
顾晏不甘心:“你又怎知?”
齐玉顿了顿道:“若是有危险,掌门自会解决。”
提到掌门,顾晏忽然“咦”了一声,“小叔怎么还不回来?我出去寻他。”
齐玉使劲按住他,急道:“掌门武功高强,难道还需要你保护吗?”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顾晏还想挣扎,齐玉眼疾手快,点了他的穴道,顾晏砰地摔倒在铺上,动弹不得了。他使劲瞪着齐玉,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竟敢点本少爷的穴道!他又惊又怒,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齐玉将他摆在自己的位置上躺好,自己也躺好,叹了口气道:“大少爷,得罪了,你的穴道三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的。掌门和夫人不会有危险的,你尽可安心睡吧。”
白鸰喊了一声,紧紧攥住顾清遥的手臂,指甲都陷入了肉里,额头的冷汗直流,缓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