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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别撕别撕!好不容易画的!”淮纵苦着脸:“吃不着看看也不行嘛?好歹留个念想呀。”
“留个念想?”萧行被她气得喉咙一梗, 想到醉酒后淮纵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干脆松了手,眉峰一皱:“是我不给你吃吗?是你口味太刁了!”
“我的口味……不就是你嘛。”淮纵笑嘻嘻地凑到她跟前, 轻轻嗅了嗅:“阿行身上可真香。这么好的小点心, 哪能随随便便就装进肚子?哎呀,舍不得。”
被她这么一打岔, 萧行根本不晓得这满本子的账该从哪儿算起了。
她乃皇家郡主,风雅堆里养出来的世家美人, 睡醒之后跑来书房和淮纵讨论吃不吃怎么吃的问题,她自问脸皮比不过淮纵。
忍着羞恼拾起那卷画, 定睛在那副美人图上, 一抹喜色悄然被她掩饰过,萧行轻哼:“放着活生生的人不看,偏来跑这儿作画, 淮纵,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能想什么?”凛春侯大义凛然地拍拍胸膛:“当然是想你呀!你醉了酒, 睡得那么沉,我哪好打扰你, 再说了,阿行貌美, 我也不敢在你身侧久留。”
“我看你倒是敢的很!”
“哎呀, 不敢不敢,我哪有那个胆子?”
萧行似笑非笑地侧头看她:“你做了什么还用我亲口告诉你吗?好个扮猪吃老虎的凛春侯!”
得了便宜还卖乖注定会惹恼某人,为了不惹急萧行, 淮纵只能暂时夹着尾巴做人,她连连赔笑:“醉了酒,这会头痛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她不由分说地按着萧行在雕花红木椅子坐下,还不忘挑眉:“阿行,你看,我也挺尽职尽责的嘛。你沐浴我伺候你,还担心你醒来会不会头疼,不要总看我的浪荡的一面,多看看我温柔的时候。”
萧行闷声不吭,她不说话的时候一般都在想着怎么将这笔账找补回来,淮纵可不敢放任她想下去。
要说从白玉池出来后,她是故意没替她更衣,直接锦被裹着人入了内室,说来有趣,看惯了萧行淡然端庄的一面,她还就想看她跳脚,看她不淡定。越看越有趣。
“那幅画……”
“那幅画我是要留着做纪念的。”淮纵一本正经地和她解释,这样认真的模样,谁又能想到,她嘴里说的那副要用做留念的画是怎样的不正经。
淮纵画道勉强称得上一流偏上的水准,但和萧行比,差距不是一丁半点。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画萧行,却是画得最直白最大胆的一副。
先前那副海棠春睡图被强行没收,今日这一副……萧行笑了笑,那些恼意敛下去,她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她既允了淮纵,这点风流心思,要说介意,她还真不介意。
只是突然撞见,羞恼是本能的反应。
“你当真喜欢?”
“画的是你,我当然喜欢,不仅喜欢,简直爱极了。”
啧。萧行讶异地看她:“又拿甜言蜜语来哄我。”
“实话,大实话!怎么就成甜言蜜语了?我有多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淮纵贴心地为她按摩太阳穴,她的指腹柔软,手法高明,愣是哄得萧行连那些哑火也灭了。
说到不正经,说到字画,萧行不明白了,她正经了多年,怎么遇见淮纵就破功了呢?还真怀疑是淮纵传染给她的,淮纵偷偷脱她的衣服,在白玉池‘尽心尽责’地伺候她沐浴,末了人扔在榻上不管了,跑来书房作画。
明面被她撞破的有两幅,那没撞破的呢?想到这,萧行眼神变得古怪复杂。
淮纵不正经画那些东西,她又有多正经?在纵行社不也暗地里写了她和淮纵的‘小甜文’吗?
啧,还真有点假正经。
作为世家女典范的萧郡主,在无言的沉默里进行了一场深入灵魂的自省,她幽幽道:“淮纵,我后悔了。”
“什么?”淮纵被她吓了一跳,舌头险些打结:“后、后悔什么了?”
看她吓得不轻的样子,着实有点可怜,萧行没卖关子:“后悔认识你了。”
淮纵倒吸口凉气:“阿行,你不能玩了不负责啊!”
“谁在和你玩?”萧行面色绯红,嗔道:“慌什么?莫要乱说。听我讲好嘛。”
“好吧。”小侯爷可怜兮兮地杵在一旁,不敢伸手往萧行头上招呼,省得一个冒失再把人弄疼了。
“我如果不认识你,我就还是那个清心的萧郡主,都怪你。”萧行眸光落在那幅美人出浴图:“不过如果不认识你,那人生的趣味可就太少了。变坏就变坏吧,左右有你陪着。对吗?”
“对!”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淮纵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宠着她,搓搓手,二话不说将人拦腰抱起来。
萧行熟稔她的性子,几乎看她一眼就晓得她在想什么,是以没有表现出惊慌,从从容容温温柔柔地环过她的脖颈,调笑道:“开心了?”
淮纵一脸得意:“不能再开心了。”
“再开心会怎样?”萧行眸光流转,笑着打趣她。
“再开心,会……”
一个微凉的吻落在她脸颊,萧行尾音勾着魅意:“会怎样?”
“会……”淮纵舔了舔唇角,想到先前那些美妙的画面,睁开眼是萧行,闭上眼还是萧行,醒着的萧行,醉后的萧行……风流不羁的凛春侯双臂微微收紧,恶狠狠道:“阿行,你在玩.火!”
萧行漫不经心地在她耳畔吹气:“又怎样呢?你还能吃了我吗?”
“试试?”淮纵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下一刻,萧行埋头在她怀里,笑道:“还是算了,反正我不急。我想看你急。机会只有一次,阿纵,你浪费了。”
“那才不叫浪费。本侯可是一饱眼福了呢。”小侯爷顾自调整呼吸,丝毫不觉得没做点什么是什么天大的憾事。
听着她急促的心跳声,萧行感到无比的满足。就是这样一个人,风流性子,在外人面前向来强势,面对她,却能一忍再忍,一怂再怂。她和淮纵青梅竹马,淮纵尊重她,她知道。
在她怀里的一瞬间,萧行破天荒地想着,再给她一次机会又何妨呢?看着淮纵那张惊若天人的脸,她张了张口,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小日子,那句话终究没吐出来。
她若许了淮纵,尝过了大鱼大肉再将人赶去风餐露宿,太残忍了。
萧行眉眼温和:“阿纵,想什么呢?”
“想我实在是天下第一快活人。”
这话开口就来,看着她的侧脸,萧行一时看痴了,笑了笑:“你以后可以更快活。”
“!”淮纵被她撩拨地一颗心蹦来跳去的,偏还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柳下惠的模样,她板着脸,点点头:“嗯,本侯也是这样想的。”
萧行笑倒在她怀里。
时光流逝,一晃到了年关。凛春侯府的两位主子蜜里调油过着神仙日子,鸾城过年的气息一日胜过一日。
天还没亮,作息规律的小侯爷缓缓睁开眼,感受到身侧熟悉的气息,她忽然觉得,这份甜腻,简直是和上天偷来的好时光。
萧行睡姿极为端庄,世家女的规矩,真得讲究起来,一根头发丝都不能乱。可这会呢?
这会深受世家贵女追捧的萧郡主,慵慵懒懒地窝在她怀抱,手臂搭在她腰间,呼吸覆在淮纵脖颈,软软的,寒冬腊月,愣是给她带来春天般的温暖。
轻微的哼声,萧行破天荒地提早了一个时辰睁开眼,没睡够的缘故,她的眼睛遍布着茫然,像喝醉酒的小猫咪,醺醺然地想要倒下,又因为一些说不得的原因,怔在了原地。
看着她,淮纵不做声,唯恐扰了她的清静。萧行有起床气,皇家郡主脾气再大点都无伤大雅。
没睡够的人,习惯了静谧,脑子尚未清醒前听不得其他声响,淮纵忽然想到幼年时她故意捉弄萧行,扰她好眠,惹得萧郡主第二天约她去西山赏景。
哪里是赏景呢?说是报仇还不错。萧行柔声细语地哄着她在青草地午睡,待确定她睡着了甚至开始做着美梦,记仇的郡主大人拿了狗尾草一点一点地从她锁骨划过,痒痒的,烦得淮纵梦里想咬人。
待玩够了狗尾草,郡主大人别出心裁地从腰间取下长笛,笛声悠扬,回荡山间。美梦不成,淮纵醒来时幽怨地看她:“阿行,你可真讨厌。”
“我讨厌就说明你也很讨厌。以后,不准吵我睡觉,不准偷偷溜进女孩子闺房,再有下次你就别想睡安生觉了。”
想着陈年趣事,淮纵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神游天外的萧行眼角泛着残泪,困倦地再次合了眼:“你每天睡那么点时间,够吗?”
“还好,习惯了。”
萧行倦然地揽着她的脖子:“再睡一会。”
身子被禁锢着,想挣脱势必要吵醒她,淮纵不舍地捏了捏她的小脸,直觉阿行最近瘦了。
年关将近,边关不太平,七国之乱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爆发,除了荀国,各国之中能与鸾国一战的还有蒙国、冶国。
美人在怀,饶是淮纵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在暖玉温香里土崩瓦解。萧行昏睡中不忘摇晃她的手指:“不准走……”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淮纵就知道,她输了。国是国,家是家,她要卫国,更要守护自己的家。
她的家在哪儿呢?不是凛春侯府,不是疆域辽阔的鸾国,她的家,在萧行这儿。
萧行不让她走,淮纵哪舍得留她一人孤单单地睡去?
手指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小,可见萧行快要支撑不住了,淮纵揽紧她,开口时带着睡醒后的轻微沙哑:“好,我不走。”
话音刚落,就见怀里的人没了半点动静,只能从那起伏的呼吸声里,感知到她的疲惫。
淮纵愣在那,慢慢地眼眶微湿,她总算晓得萧行分明没睡够时辰,为何要挣扎着醒来,她醒来,是为了困住她。困住她,是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想让她多睡会。
好多年了,早就习惯了每天睡三个时辰,天不亮就得往练武场操练。萧行这突如其来的心疼,勾起了淮纵快要忘怀的酸涩。
“我喜欢阿行。”她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着。
大年初一,蒙国叩边,三万大军压境,战火,在充满喜庆的年节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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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噼里啪啦的炮竹声, 欢声笑语,忙碌了一年终于迎来新的年岁,最开心的莫过于在街上飞奔的孩子。张灯结彩的鸾城, 白日繁华, 到了夜晚,属于新年的融洽氛围再次被送往高峰。
凛春侯府门外换了两座崭新的石麒麟, 麒麟脖子挂着红绸花,门前悬着红灯笼, 这是淮纵与萧行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一身新衣的凛春侯,眉眼飞扬, 饱满的精神气克制不住地往外冒, 没娶妻前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七都是她一个人在府里孤单单地过。
她和萧行没闹翻的时候,过年徽王爷也会派人邀请她一起吃个团圆饭,团圆团圆, 侯府就剩下一根独苗,这辈子好像和团圆无望。徽王府过年没有多热闹, 但比起侯府,还是有那么几分过节的意思。
想到大年三十她在王府吃过的最后一顿饭, 还是在十五岁那年,那时候的萧行还会私自拉着她往外跑, 谈天说地, 看星星放河灯,萧行的身影填满了她孤寂的心。
后来因着桓决的事,萧行和她生了罅隙, 两府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再过年,都是淮纵和阿薛一起过。
阿薛是她半个亲人,但阿薛是阿薛,萧行是萧行。萧行给她的,都是旁人给不了的,也给不起的。
眨眼,萧行就要陪着她过年了,不仅这一年,余生的每一年,每一个节日,都会有萧行的陪伴,淮纵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伸手揽了她的肩膀:“原来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呀。”
萧行穿着火红色的衣衫,裹着雪色狐皮大氅,她望着灯火通明的院落,手指挤进淮纵的指缝,淮纵含笑看她,顺从地与她十指紧扣。
两人共同抬头观看同样的风景,静静体会人间烟火的绚丽,到了这会,她们已经不需要言语,一道眼神,情意就在对方心间缓缓流淌,她知道她,她也知道她。
按理说,作为亲闺女和‘亲女婿’,淮纵理应带着萧行前往徽王府陪着岳父大人过年守岁,然而深情不移的徽王爷虽然念着女儿,但想到女婿那张脸,深觉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