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客[古代架空]——BY:华亭永夜

作者:华亭永夜  录入:08-10

  “你和小七一样,都是独立的个人,我没有权利替你们做出这些选择。”
  “可是小七是你的仆人。”
  “仆人也是人,也有选择的权利。”
  “哦!我明白了。你是我见过的比较奇特的人。”
  “哪里奇特?”
  “思想奇特,跟我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你说,昨晚的蒙面人会不会跟他有关?”
  “也许吧,谁知道呢?叫上小七越早走越好。”
  易朝径直走向小七的卧房,敲了几下却发现没人回应。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下都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于是岑暮一脚踹开了门,进去一看,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怎么回事?小七呢?”
  小七并没有在房间里,两人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快要把房间翻得底朝天了,但是都没有。
  “你去马车那里看看。”易朝皱着眉头吩咐身边的岑暮。
  岑暮点点头,立即跑出去,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脸色不太好,双手一摊,还是没有找到。
  他们不得不去问人:“小二,住在房间里的人呢?”
  “不知道啊!不是一直在这吗?”
  “你可见到他去哪儿没有?”
  “没有。我一直在楼下招呼客人,不曾注意到。”小二被问了几句话后,便知道驿站发生了大事——有人失踪了!
  他赶紧报告给江千山。
  江千山一听消息,自然是立即赶过来处理情况。
  易朝面容冷峻,仿佛冻了了千年的冰山似的说道:“江驿长把我的仆人藏哪儿了?”
  “易大人,这真的是谈达到冤枉啊!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我要是藏,也是藏你身边这位闭月羞花的人,怎么会藏你的仆人小七呢?”
  岑暮在一旁嘀咕:你要是想藏我,估计是藏不住。
  “小七去哪儿了?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难道你会不知道?在你的驿站里出了这事,要是捅出去,你这驿长还当不当?”易朝平时虽然不容易生气,可真要是板起面孔来,那还是相当有威严的,尤其是一脸的冷峻,眼眸中似乎浸满了寒霜。
  “易朝,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作为长安驿长,只负责提供衣食住行,从不负责人的安全。小七失踪是怎么回事,我……”
  这个江驿长说道关键处,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旁的小二见他家驿长被人这么质问,赶紧缓解气氛说到:“公子有所不知,长安驿站外有一座盲肓山,山上有土匪,专门抢劫有钱的过客。我们驿长也拿那伙儿土匪没辙。”
  “既然有土匪,为什么不上报朝廷,派兵围剿?”
  “大人有所不知,这盲肓山上的土匪早就在通缉令里边儿了,朝廷也派兵去围剿过,可是这山上的地势易守难攻,朝廷折损了很多将领,之后就不再理会了。”
  “难不成小七真的被劫去了?”易朝与岑暮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不太相信。
  江千山立即有跳出来给自己打圆场:“这也是常有的事,一会儿如果有人送消息来要赎金那就是了。”
  “是啊,二位不如在这儿多住几天,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小二又继续
  “要是耽误了救人呢?”岑暮终于说了一句话。
  “这……”小二被岑暮的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
  “山姑娘,那我找人去盲肓山上打听打听,这样可以了吧?”江千山为自己的店小二缓和场面。
  岑暮懒得回答,便随意地点点头。
  江千山颇为得意,眼睛笑成了桃花,打开折扇看了一眼岑暮,含情脉脉,像是在抛媚眼。
  后者立即在这种眼神下生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想:要是他知道我是个男的会是什么表情?
  然而岑暮却不知道,早在昨夜江千山就已经知道他是个男。至于为什么这么做,纯粹是觉得好玩。
  好玩?!没错,就是为了好玩。
  “那就多谢了。”
  江千山则说到:“不用,易大人要是真的要感谢我的话,不如把他让……”
  “不行!”易朝坚决回拒。
  江千山看着那个男扮女装叫做岑暮的人,只觉得对方非常有趣,故而想跟易朝讨要来玩几天,谁知一朝三番五次的拒绝,还回绝的那么彻底。
  得不到的就愈发成了一种心结,像天上的明月,天上的星星。他就更想讨过来了,时常在心里惦记着这件事。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心思。反正易朝和岑暮通过眼神交流,一直认为早日离开这座驿站。
作者有话要说:  易朝是个很民主的古代人?

  ☆、长安驿

  “有信了!有信了!”小二兴奋的跑上来。
  “可看清送信的人?”易朝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
  小二下意识地回答:“没有,这是一个飞镖直接钉在门上的。”
  只见小二手上的匿名信只有薄薄的一张纸,还在一只菱形飞镖在上边扎出了个洞。
  易朝展开匿名信,只见信上扭扭曲曲的写着一行字:想要人明晚子时拿一千两黄金来盲肓山下赎人。
  江千山在一旁瞥了一眼信上的内容说道:“这就是那伙儿人了。看来小七真的被他们抓住了。”
  “可是我们哪儿有那么多的钱?”岑暮和易朝两人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
  “如果二位没有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们。”
  “那可是真的谢谢江驿长了。”岑暮在一旁冷笑着说道。
  “等等,可否先带我们去这地点看看?”
  “没问题。两位请随我来。”
  两人跟着江千山去盲肓山走去。
  盲肓山在长安驿站附近,是去南方的必经之路。山的两边有许许多多散布在周围的村庄,零零星星的,一个跟下一个隔得挺远的。
  此时刚好到饭点,远远的山村似乎还有袅袅炊烟升起,看起来一片祥和,并不荒凉,不太像是有土匪的样子。
  但易朝知道的是,这边的土匪对这些村民还是挺好的。
  盲肓山的土匪属于义匪那一类的,俗话说盗亦有道,就是形容这一类人。
  江千山很快就带他们来到路边的一块界碑前说道:“这就是他们经常交换赎金的地方。”
  易朝下马,直接走到界碑前。
  这一块矗立在路旁的石碑块看上去有些破旧,碑上面刻着三个大字——盲肓山,石碑的下面是一段介绍盲肓山的来源历史之类的文字。
  野草长得不算高,还不足以挡住这块碑。站在碑前,往树林里看去,是一条幽静的路,曲折蜿蜒如一条蛇在爬行,不过它的路面却是极平坦的,没有石块颠簸车马。
  上山的路则是隐藏在草丛石块中,如果没有向导领路,估计也找不到山路。
  “我们先回去等等。”易朝看了一会儿周围的环境,暂时没办法。
  江千山问道:“易晓天,你打算怎么办?”
  “筹钱。”
  “怎么筹?”
  “等待时机。”
  回去之后,易朝和岑暮两人安安静静的,既没有筹钱的动作,也没有救人的着急。
  江千山摸不清楚两人到底在想什么,只好时常叫小二去探听,把他俩的动向告诉自己。
  距离子时还不到一个时辰,江千山忽然被易朝邀请到雅舍,三人一起把酒言欢。
  江千山纳闷道:“你怎么还不去救人,不怕小七被撕票?”
  易朝气定神闲地说道:“不碍事,小七是个有福之人,没那么容易死,我们先喝酒。”
  江千山有点疑惑,看看易朝,又看看岑暮,总觉得两人似乎有什么密谋。
  “江驿长,怎么不敢喝吗?这是在你的地盘,难道还怕我们动手脚吗?”岑暮坐在易朝旁边,先仰头喝了杯酒后揶揄道。
  “那倒是没有,只是在替你们担心小七。”江千山心里发虚。
  “江驿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菩萨心肠了?小七是我们的人,自然是我们来交赎金。”
  “山姑娘,你误会了,我一直都这么好心的。”
  江千山还是一杯酒饮下,之后便觉昏昏沉沉,他立即意识到自己中招了!
  眼前的景物变得迷离昏暗起来,他右手扶额,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走了几步,便一头栽倒下去。
  “你……你们……两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眼前一黑,就此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被五花大绑了。
  绑在椅子上的江千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在原地嚷嚷着:“喂!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我可是长安驿长。”
  易朝坐在他面前,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是啊,你是长安驿长。但你绑小七的时候可为何没有想起你是长安驿长呢!”
  “胡说!一派胡言!易晓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绑小七了?你们血口喷人。”
  “你早就知道我们有一千两黄金对不对?所以你绑小七然后谎称是盲肓山上的土匪绑的。”
  “你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易晓天,你不要凭借自己的猜测就给我扣黑锅,这个黑锅我不背!”江千山脸色发白,一边大声地为自己辩驳,一方面又心虚得很。总之,心里越虚,声音越大。
  “盲肓山的官道上一派祥和宁静,道路上有数不清的马蹄和车輪压出的痕迹。周围村落错落有致,炊烟袅袅,这怎么会像是有土匪的样子。”
  听到易朝的分析,江千山嘴角露出了一个笑:“易晓天,你就这样凭借表面的一派祥和来污蔑我吗?”
  在一旁的岑暮没有任何表情,他知道交给易朝肯定没什么问题。“别插嘴!易大人还没有说完呢!”
  “江千山,江驿长,长安城据此不过三百余里,天子脚下敢有人帮在此绑架吗?你一接到消息不是派人去找小七,而是让我们在驿站里等,为什么呢?还有,为什么一听到小七失踪,你就判断为土匪绑架?为什么信上没有写任何地方,而你却把我们带到盲肓山的界碑下?这一切行为不觉得太可疑了吗?”
  易朝一条条地给他分析。
  将江千山的脸色则是由之前的气愤的红变成了被揭穿心思的惨白,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头一次被识破!心里只觉得不服。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就凭这些表面的事件就推断出我在骗你吗?盲肓山山上明明有一伙土匪,虽然他们很久没有再出来打劫了。一定还有别的破绽,对吧?易朝。”江千山恢复平静,抬起头问道。
  易朝微笑着,并不打算告诉他:“先把小七交出来,我再告诉你。”
  “既然易大人你那么聪明,不如再猜一下我把小七关哪儿了?”
  易朝背转身,双手搭在身后,负手而立:“山今木,逼供的事就交给你了。”
  “大人放心!”岑暮走到江千山面前,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邪气。
  “易晓天,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江千山朝易朝的背影喊道。
  “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驿长很了解我吗?”易朝头也不回地说道。他望着天外的星空,北斗七星在指示着方向。正处在北部天空中的北极星在众星的环绕下,静静地悬挂着。此刻,他的心情颇为愉快。
  “如此良夜,有酒不饮岂不是浪费!”易朝端起酒杯,对着群星相酌。
  “江驿长,看在你是朝廷命官的份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小七在哪儿?”
  “山今木小哥,你想怎么样啊?”
  岑暮的动作顿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男子?”
  “你猜?”
  “江驿长总是很喜欢让人猜谜啊!就不怕我直接让你把谜底带到地下去吗?”
  “哈哈哈!山小哥人美心也必定善,所以我倒是不怕!”
  “江驿长恐怕是忘记了还有一个词叫做蛇蝎美人。”
  江千山听到这个话,忙不迭地盯着岑暮,想从对方如兰似玉的外表下看出一丝不忍,但是,他没有。
  岑暮从怀里拿出一把刀子,高高举起,脸上都是阴险的笑。
  “易朝,你难道不管管你的人吗?”他在岑暮的威胁下抓住易朝这根救命稻草。
  谁知易朝竟然冷不防地丢来一句话:“你的命在你手里,我已经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了,你自己要怎么选,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你要为你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岑暮的眸子显得极冷,像是冬天一望无际的冰原,同时又充满了对任何律令不屑一顾的傲气。
  江千山心里拿不准对方会不会下手,因为这样的一个眼神真的是太少见了!要么是是十恶不赦的死囚,要么是藐视权利和等级域外之人。
  那把匕首冰凉的刀刃划过江千山的皮肤,他的心里忍不住发毛,像是一条水蛇爬过一样,这种触感使得他头皮发麻。
  “江驿长,说不说?”岑暮一刀插在他手指缝儿中,差点把对方的手指切下来。
  江千山再也扛不住了,咬咬牙只好说到:“我说!我说!他被我关在四楼的密室里。”
  “江千山,你要是早点这么说不就好了吗?省得浪费我们那么多的时间。”岑暮在手里摆弄那把险些切断江千山手指的刀,脸上挂着阴森诡异的笑容。
  “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可以把我放了吧?”
  “急什么?还有一个问题,第一天晚上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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