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的我究竟怀了谁的崽[古代架空]——BY:矢目

作者:矢目  录入:08-16

  但白日还是脸色一变,整个人失去了反应。
  南鱼知道他外表上看不出什么挫折,但精神上已经被灼烫的热浪席卷,道身都要崩裂开。
  证据就是他的骨头发出脆响,血液都烧成了岩浆,鲜血从他耳朵流了下来。
  “翼若,快住手!”南鱼心好累。
  话说白日也真够惨的,不是被魔王大人掐晕就是被自己踹断肋骨,现在还被小淫龙焚烧。
  可怜得他都不忍心算账了。
  翼若冷笑着说:“我住手的话,师尊是不是就要和这个丑八怪结为道侣了?”
  南鱼看了一脸白日英俊的五官,心想也不丑啊。
  再看一眼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的翼若,好吧,这样说好像也不过分。
  南鱼深呼吸一口气,将翼若扯到自己身边,对白日说:“白日,我无法和你结为道侣,我已经有道侣了。”
  他牵起翼若的手说:“这个人就是我的道侣。”
  骨骼重新连接,火刑烟消云散,血液以正常频率流淌在血管与血管之间,刚缓过来的白日因为这句话差点又给冲晕过去,“谁!”
  他难以置信地指着那个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的美貌少年,“他?!”
  翼若也对南鱼的发言感到了巨大的震撼,但是听到别人质疑他马上嘲讽道:“你不仅丑,还聋吗?”
  白日看看惊喜交加的少年,又看看一脸无奈的南鱼,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信,南南,你一定是在搪塞我。”
  翼若眯起眼睛道:“我师尊的话,轮得到你来质疑?”
  “南南……”白日又将痛苦的目光投向南鱼,似乎想从他口中说出转机。
  南鱼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我和师尊早已心意相通,你不信的话,也有办法让你相信就是了。”翼若勾起绯红的唇瓣,“结为道侣的修士能够感知对方的情绪,我和我师尊数日未见,你看我师尊,”翼若挑起南鱼的下巴,“是不是想我想得紧?”
  白日才发现南鱼满脸红霞,眼中波光潋滟,原来他低下头不是感觉尴尬,而是动情,白日瞬间倒退一步,面如死灰。
  翼若继续嘲讽:“你还不走?你对别人道侣间那等事也有兴趣吗?”
  白日望向南鱼,南鱼脸颊慢慢爬满红霞,却没有否认。
  他现在浑身发烫,心跳像几个珠子同时掉在玉盘上一样噼里啪啦七上八下,自己都自顾不暇。
  好家伙,小淫龙不愧是小淫龙,居然当众催动龙淫。
  虽然很想给小淫龙一拳,再骂他一句不要脸,但要是能趁这个机会断了白日的念头也好。
  南鱼忍着咬断舌头的冲动道:“小,小别胜新婚,白日,你先回去吧。”
  “小别……胜新……婚……?”白日越品这句话,越是觉得痛苦绝望。
  他脚下踉跄,盯着那晃眼的两人道:“你们,你们居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知道了,南鱼,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白日惨白着脸,一脚重一脚轻地往外走。
  白日一离开,翼若在南鱼耳边阴沉沉地说:“师尊,闲杂人等走了,我们之间的账,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南鱼头皮发麻,“什么账。”
  翼若冷冷道:“师尊千方百计将徒儿送走,还和野男人你侬我侬,你说徒儿该怎么处置您呢?”
  我认为你应该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是翼若是不可能这么好说话的,而且南鱼也不会拉下脸来求他。
  翼若绕着南鱼的发丝,说:“要不师尊先告诉徒儿,徒儿不在的这些日子,你都见了谁,做了什么。”
  得,你还是直接跟我算账吧,我怕你听完我说的后活生生气死了。
  翼若阴恻恻笑起来,“师尊太招人了,果然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把师尊绑起来好不好?”
  叮铃一声,翼若拿出一条银色的细手链,那手链虽然细如丝线,却连板斧也无法劈开,而且还会封住灵力的流转。
  南鱼想起以前被这条链子软禁起来的日子就一阵牙疼,估计是把翼若送走这件事让他太没有安全感了,臭小孩又要黑化了。
  那银链流光溢彩,一看就是被翼若淬炼了几十遍,就等着今天招呼自己呢。
  南鱼估摸了下,要是翼若把他绑起来……他还真打不过翼若。
  南鱼抬起头,肃色道:“你千方百计来找为师,就是为了听为师和别人的事吗?”
  翼若将链子捋直,笑盈盈道:“当然,这事对徒儿来说很重要。”
  南鱼面有薄怒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为师对你是怎么想的?”
  翼若手一顿。
  南鱼咬着牙,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你以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搪塞之词吗。”
  翼若眼睛里浮现起又惊又喜的光芒,但他忽然想到南鱼上次也是这样的把戏,脸上立刻竖起严严实实的防备,冷声道:“师尊以为徒儿这次还会上你的当?”
  “我……”南鱼张嘴欲说什么,又抿起了嘴唇,苦涩地摇摇头,移开视线,一副不愿辩解的样子。
  “师尊,”翼若的心神不自觉就被勾起来了,“但,但是听听也无妨。”
  南鱼看一眼翼若,再看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仿佛他的心境也是如此沉甸甸,轻叹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师尊,”翼若快步跟了进去,“师尊你说,徒儿听的。”
  等到翼若跟到的时候,南鱼单手撑桌,只留给他一个单薄又脆弱的背影,清泉般的声音在灰暗的房间内轻轻流淌。
  “翼若,把你送走后,为师也是后悔的。”
  翼若攥紧拳头,指尖却忍不住发颤,委屈地问:“真的吗?”
  南鱼缓缓点了点头,轻叹道:“翼若,为师可是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啊。”
  翼若红着眼睛说:“撒谎!你要是还记得我,为什么还要收别人的徒弟?”
  为什么?南鱼想。
  当然是因为他又乖又可爱啊。
  翼若咬紧牙龈:“一离开就收别人做徒弟,还把我扔到别的世界去,师尊根本就是在撒谎。”
  南鱼又听到那银链子的叮铃声,气得一拍桌子,回身道:“为师为何还要收徒弟,你心里不清楚吗?”
  翼若被桌子的响声震了一下,又看见南鱼对自己发火,那眼神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不由得低下头想一想。
  师尊收徒,难道和自己有关?
  南鱼指尖直戳翼若心窝子,质问道:“你难道不知我为何打破约定,在你之后再找一个徒弟?你问问自己!”
  你千万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扶摇可爱。
  良久思考后翼若抬起头,惊喜地问:“师尊是因为惦记徒儿,所以才找一个年龄相仿的人为徒吗?”
  “啊,对,就是这样。”南鱼讪笑。
  还好小淫龙自我脑补能力不错。
  翼若感动得将自己抱进怀里,南鱼被一大美人这样抱着,一口一个师尊,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他说:“今晚你就住下来,我们师徒好好聚聚吧。”
  与其让翼若兽性大发,不如先端出东家的样子。
  翼若作妖全是因为自己对他的不在乎,要是给点甜头,捋顺了毛还是很可爱的一只,至少比那两只巨型兽好搞定。
  当晚二人睡在南鱼大得没边的床上,窗外夜雨泼洒,屋内师徒叙旧。
  翼若趴在南鱼胸口上,开叉的裙角露出大片风光,无形的尾巴翘到天上。
  南鱼还在漫无边际地扯谎:“翼若,你是我最心爱的徒弟,我待你跟别人是不同的,你不要总是猜疑师尊,师尊把你送走,是因为你有更好的生活,所以你回去吧,等你想见师尊了再回来。”
  翼若只听了自己想听的前半句话,问:“我真的是师尊最心爱的徒弟吗?”
  南鱼第不知道多少次哄他:“当然了,在你之前我从未有过收徒的想法。”
  在你之后我这种想法也差点断送了。
  翼若甜得满脸酡红,撑起身子问南鱼:“真的吗?最心爱的。”
  南鱼皮笑肉不笑:“真的。”
  翼若这下子甜得呼吸都是腻的,他还不罢休,缠着南鱼:“那师尊发誓。”
  南鱼无奈地举起三根手指,念道:“翼若是南鱼最心爱的徒弟,没有之一,如有妄言,天打雷劈。”
  啪!
  刚说完,窗外一道白光劈下,几个惊雷噼里啪啦。
  那道巨大的闪电刚照亮了南鱼惊愣的脸颊,房门又响起敲门声。
  扶摇天真无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师尊,打雷了,师尊今晚和扶摇睡吗?”
  “糟了。”
  怎么正好遇到打雷夜?
  扶摇以前当小皇子的时候,打雷夜三步一宫女五步一伺奴守着,从来不知道害怕为何物,跟了自己之后没带一个下人,打雷夜都是自己守着,打雷夜抵足而眠已经成了他们的约定俗成。
  “师尊,你的小徒弟来了,但是,我才是你最心爱的那个,对吧?”旁边翼若神情阴翳地盯着南鱼,看来情绪坏得跟外面的天气有得一拼。
  为什么我又陷入修罗场……难道真的人在做天在看?南鱼心累地想。
  门外又是一道闪电,紧随其后的霹雳雷声吓得扶摇哼出了声音。
  听到那小鹿一样惊慌的声音南鱼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那是这几十年对扶摇的保护欲而做出的最真实的生理反应。
  旁边翼若散发的杀气宛若实质,南鱼回头对满眼受伤的他说:“最心爱的位置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比较出来的的,但是现在他比你更需要我。”
  也不管翼若能不能听懂,南鱼就下了床,背后还能听到翼若的控诉:
  “你就是疼小的那个!”
  南鱼摇摇头走了出去,刚打开门,满身冷意的扶摇抱着枕头钻了进来,南鱼没来得及将他拒在门外。
  回头一看,还好翼若没有跟出来。
  扶摇笑着说:“师尊,外面雨好大。”
  扶摇身穿草绿色衣裳,雨水打出的阴影,在上面泼出一副浑然天成的图画。
  南鱼不留痕迹将扶摇掰向背对卧室的角度,说:“怎么弄得这么湿?为师陪你回去换件衣裳。”
  扶摇却站着不动,用期期艾艾的眼神看着南鱼说:“衣服扶摇用灵力烘干就好,扶摇今晚能在师尊房间过夜吗?”
  “嗯?”南鱼愣了一下。
  扶摇有点小幽怨地说:“师尊这阵子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不让扶摇进来,难道师尊房间里有什么扶摇不能看的东西吗?”
  南鱼立刻反驳:“没有的,怎么会有你不能看的东西呢?”
  除了我那三个名不副实的前任,你都能看的啊。
  扶摇喜笑颜开:“那扶摇就进去啦。”
  “等等!”
  南鱼看扶摇一溜烟地就跑到自己卧室里去,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也追了上去。
  里面还有个小淫龙在床上,且不说为什么有个陌生男人在自己房间,就是那两个“唯一的徒弟”的承诺南鱼也解释不清啊。
  南鱼看见看见扶摇突然在前面站住了。
  完了,南鱼捂住脸,终于还是,没瞒住。
  “师尊……”扶摇回过头来看南鱼,笑着说,“师尊不用因为房间杂乱就不让扶摇进来的。”
  什么意思?
  南鱼拿开手,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倒是枕头被撕烂扔在床上,白羽洒了一地。
  小淫龙这次倒没让他难堪,南鱼突然有些感动。
  “师尊,我们睡吧。”扶摇已经上了床,拍拍旁边的位置,热情邀请南鱼。
  南鱼怎么觉得,背后有股恶寒呢?
  □□的这晚,因为南鱼枕头被某人撕毁,真正意义上和扶摇同床共枕,两人靠得极近,窗外的雷声渐渐消停,扶摇呼吸也逐渐平稳,眼皮子慢慢阖上。
  南鱼就没有扶摇那么自在了,他总觉得身边危机四伏,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和扶摇肢体接触,两人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师尊……”扶摇一声呓语,翻身抱住了南鱼的手臂。
  结界被打破,南鱼条件反射回头看扶摇的脸。
  少年精致秀气的脸蛋在自己面前放大,每一根长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微润的脸颊透露出健康的粉色,水润的嘴唇微启,睡颜有如婴儿一般天真。
  可爱,可爱!
  扶摇的可爱,就和八岁时候的可爱一样。
  南鱼忍不住转过身与扶摇相对,安抚性地拍拍小徒弟的手背,却在落下的第二下察觉床板一沉,身后贴上了另一个人的胸口。
  这个袭击猝不及防,南鱼一个惊吓手上的力气没收住,啪的一声把扶摇拍醒了。
  “师尊,怎么了?”扶摇眼神惺忪地问。
  “啊,没什么……”南鱼赶在扶摇睁开眼睛前用被子将后方遮得严严实实,不让扶摇看到任何不该看的东西,然后脚心往后一蹬,示意某人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安抚道,“继续睡吧。”
  “喔。”扶摇很快又睡了过去。
  南鱼回头怒视那颗从被子里冒出来的漂亮头颅,恨不得将翼若踹下床,可惜南鱼在中间,扶摇在床边,翼若最里面,要踹下床肯定是不行的了。
  某人不知悔改,凑到南鱼耳边低语:“师尊,左拥右抱的感觉怎么样?”
  南鱼用嘴型对翼若说:给、我、滚。
  翼若冷笑道:“师尊和小徒弟睡就可以,和我睡就要我滚,我知道了,一定是我让师尊不够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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