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北冥略一挑眉,心情不错道:“南南今天这么乖。”
南鱼笑着问:“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了解情人动态,做好时间管理,是养鱼的最重要一环。
“嗯……”北冥鼻尖发出沉吟的声音,手指滑上南鱼的脸颊,“还要一阵子,父亲离开这几天,南南的皮肤比之前更柔润了,南南平日里都在做什么呢?”
还没等南鱼打哈哈带过去,北冥温和地问:“应该没再做一些让父亲生气的事情了吧?”
“比如说,偷人什么的。”
南鱼略一哆嗦,心底发毛,面上嘲讽道:“堂堂妖王大人,也会有这种不自信吗?”
北冥笑着说:“因为南南太可爱了,父亲忍不住担心。”
说完笑容迅速淡了几分,手滑南鱼脖子上轻轻握住,“不过南南应该不会以为,在和我确定关系后还能和别人暧昧不清吧?”
南鱼伸手捏住北冥下巴,直视他那双锐利的妖瞳,那双猫瞳现在布满了野兽般的占有欲。
这个向来有恃无恐的男人,前一秒还在虐杀侵入禁地的妖兽,现在因为两人区区的肉.体关系露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
南鱼唇角一弯,挺身靠近北冥,温软舌尖一挑,舔去北冥脸上的血渍,睫毛下面下面是旖旎春水,用慵懒勾得人心发痒的声音说:“不一定喔,如果您不好好满足我的话。”
北冥眼眸一沉,当即将南鱼压在骨王座上,身体力行地向南鱼验证了他能不能满足南鱼。
再多花言巧语都不及实打实的身体交流来的迅速高效,南鱼深知感情观相悖的他们两人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惺惺相惜,索性让这个擅长猜疑的男人将注意力都放在当前的幽会里。
群兽尸骨未寒,由万兽精骨打造而成的骨王座屹立于黑色土壤上,座椅上那个少年白色的身影好像一片柔软的柳叶,被折出不同的形状。
他的吟哦千回百转,表情脆弱涣散,布满水光的眼神透露出不易察觉的狡猾,他的身体像是屈居人下,实则站在情感支配的顶端。
南鱼感觉感情这玩意儿,果然还是不带理智去看待的好。
你看现在这样多开心、多省心。
不需要顾虑很多,也不用你攻我防,开心了就滚在一起,彼此都没有负担。
虽然北大妖可能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南鱼这么想之后就轻松了很多。
之前各种修罗场,这个也要解释,那个也要拒绝,结果都没用,该发生的还是得发生,不该发生了它也已经发生了,不如养在一起,你们彼此遨游,只要不撞在一起。
南鱼用这种海王心理和北冥来了一阵后突然福至心灵了,多日的难题终于破解,他扑上去抱住北冥,认真地说:“北大妖,果然我还是不想离开你。”
说完还主动啃了北冥几口。
北冥被南鱼突如其来的热情给亲懵了,南鱼认为亲吻比肌肤之亲更亲密,被他亲的次数屈指可数。
北冥认为这是南鱼身心都接受了自己的标志,数千年荒芜的心里冒出了绿芽,猫瞳变成最兴奋的全圆,当即使出浑身解数,奇招异巧,给南鱼从未有过的美妙体验。
太过刺激的感受使南鱼有些迷离,自己像坐过山车,忽起忽落还可能被甩出去,当真被c出了重影,天空塌了一边地向大地倾斜,甩甩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是天塌了,是他太晕。
久别重逢的男人无疑是热情的,花招连连的老男人也深得南鱼的心,就在南鱼半推半就打算再让北大妖来一场的时候。
雪山冷风的气息侵入南鱼的精神世界,强大的气场使大脑在深睡中也能做出精准判断。
其实熟悉得不用猜想,毕竟这份气息曾经一天一夜缠在南鱼身旁。
系统也急忙过来报道,
[南,南南南南,魔王大人来了。]
第26章 时间管理2
既然南鱼已经决定要当个成熟的海王, 就不会再为这点小情况就手足无措了。
必须培养自己强大的内心和冷静的处事能力。
北冥刚抽身而出, 南鱼就用手挡开他的再度进攻。
北冥意犹未尽地说:“南南,让我再抱抱你。”
要是刚才兴许南鱼就应允了, 但是现在……
还有人在排队啊。
“春梦无痕, 还是等父亲回来再继续吧。”
虽然精神世界里也畅快, 但是最多也就是颅内gc, 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
南鱼利落将衣服拾起来,白藕般的手臂往衣服中一套, 稍一提遮住肩膀上的斑驳痕迹,衣襟往胸口靠拢,彻底将无限春光遮起。
北冥看着南鱼动作迅速地穿衣服, 似乎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从后面抱住他,问:“怎么这么急。”
南鱼从某人手里夺回衣带,淡淡道:“突然记起来,有座雪山要崩了, 回去加固一下。”
北冥扯住他的衣带,微笑着问:“很重要吗?”
北冥还想将南鱼留下来, 南鱼无暇和他纠缠, 直接从精神世界里跳了出来。
南鱼睁眼坐起来,虽然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互不干扰,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幽会后的心虚,南鱼总觉得身上沾满了令人怀疑的气息。
心虚的他急急忙忙地整理身上的衣服,又闻闻自己的手臂, 突然肩膀一紧,绝云坚毅的五官放大在他面前,带着笑意地开口:“这么这么慌张?一副偷了人的样子。”
人类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说出真相呢。
南鱼认真道:“你要是早来一点,就能捉奸在床了。”
绝云一笑,显然没把南鱼的话当真,他将南鱼揽至床头,说:“我倒没过问,你离开之后的事情呢。”
“你离开我以后,有没有和别人好过?”
南鱼被绝云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一阵心虚,讪笑道:“我怎么敢呢。”
绝云笑得意味不明,捏住南鱼的下巴问:“是不敢,还是不敢说。”
南鱼被问得心底发毛,挣脱绝云的钳制,撇开脸不悦道:“没有。”
绝云从后面半压住南鱼,说:“你这么闹腾,肯定惹了不少风流债,你要现在坦白的话,本尊就不计前嫌。”
南鱼用手肘将绝云顶开骂道:“从分开到再见面,你他妈是老子第一个男人,爱信不信!”
绝云听到这话才真正笑起来,口气里的疑虑消散了大半,说:“那再见面之后到现在,我还是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了?”
这句话口吻轻松,只是小情侣床上调情之用,却听得南鱼胆战心惊。
魔王大人绝对想不到就是在再见面之后,到现在之前,南鱼就已经给他建了两座呼伦贝尔大草原。
他转移话题道:“你到底干嘛来的,一身风雪的气息。”
绝云心情不错地说:“我去了一趟极寒之地。”
“极寒之地?”南鱼赶紧去摸绝云的脸,果然摸到了几块冻疮。
“你去那干嘛?”
极寒之地是恶劣中的恶劣,那里的川穹都是冰雪封顶,魔力和灵力在那里完全失效,任你修为突破天际,在那里也只是凡夫□□。
绝云拿出一个小黑盒,拇指推开,里面躺着一颗光滑如水滴的冰晶。
南鱼突然有些惭愧。
绝云道:“将这个炼化,你的修为能更甚从前。”
玄冰也只在上古中听说过,没想到真的被绝云挖了出来。
这个东西的价值哪里止是助人修为,要脱胎换骨飞升半仙也不是不能,所以得到它的代价肯定也不小。
在不能用魔力护体的情况下,绝云踏入万里冰山,历经半旬为他寻找这个他其实本来就不需要的东西。
那时候自己扯谎只是为了更加方便会见其他小情人。
南鱼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失败的海王。
一个合格的海王,因为对自己的鱼儿是爱护有加的,怎么会让自己的鱼儿出去历险呢。
南鱼看着绝云的脸,他天生沉肃俊朗,面部表情幅度很低,属于酷到没边的类型。
现在脸上的冰霜使他看起来更加不可亲近,但南鱼还是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的放松。
他为能够弥补自己而感到轻松。
南鱼将冰晶放在自己手中,又将自己的手放在绝云手中,说:“玄冰太凉了,我一个人化不开。”
他直勾勾地看着绝云,说:“魔王大人可以帮南鱼暖一暖吗?”
绝云眸光一沉,将南鱼温软双手捧起,连声音都变得沙哑,他说:“确实太凉了。”
纱帐落下,绝云将南鱼带进被窝里暖了一暖。
南鱼和绝云是走的正统的双修路线,虽然没有没有正式合契成籍,完全缔约精神关系,但是在身体的沟通上他们一定是最和谐的。
绝云做事是个完美的执行官,只要他认为重要的事情,每一个步骤都会做到极致,绝对不会敷衍了事。
他就像个专注的工匠大师,雕刻的时候,
什么时候轻,什么时候重,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他绝不逾越,冷静克制地执行程序,但是又不是呆板无聊的循规蹈矩。
需要触摸三十下的地方不会觉不会少捋一把,进行到发力的步骤也绝不会跟你客气。
温柔在此,强势也在此。
时而如伸出舌尖舔舐你脖颈的忠犬,时而如狰狞獠牙叼住你脖颈的野兽,和他在一起你不会有任何不适感,当然也不会让你觉得不满足,他绝对能干能你下不了床。
不仅下不了床,南鱼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的过去的。
可能是第三次的尾巴,因为他从那时候起就有气无力了,但更可能是第四次的巅峰,因为那次的冲击尤其明显。
他搭上冰山灵车攀上山顶,越出理智的界限后车轮踩空,往下一栽堕入无边的沟壑。
不知道是不是前被北大妖调侃偷人,后被魔王大人质问情史,南鱼做了一个极其真实的恶梦。
梦里他被人蒙着眼睛绑在凳子上,一片黑暗并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只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有人熟练地将手放在他身上游移,他说道:“你是谁?”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他的任务就是认出对方是谁。
他必须在看不到景象,听不到声音,也无法行动的情况下喊出对方的名字。
对方不说话,五指拂过他的力度轻得像是在触碰被烫伤了的皮肤。
这么温柔,这一定是魔王大人!
南鱼听到自己心虚的声音响起来,“绝云……你是绝云吗?”
对方没说话,仿佛不满意于他充满试探的回答,又加了一只手,这只手对他的身体更加熟练,连他喜欢被人摸锁骨的事情都知道。
两只手好像有魔力一样不急不缓地挑逗着他,来人明显对他的身体很熟悉,而且技术相当好。
高超的技巧让南鱼忍不住想推翻他之前的答案,“你,你是……”话到嘴边南鱼又不敢回答。
这就有点像考试的时候已经凭着直觉选了一个C,结果B也越看越清秀一样,南鱼纠结的心情是无以复加。
两只手将他的身体都带得热了起来,但是南鱼还是拿不定主意,那双手也不再温柔,拇指蹍过南鱼的锁骨,威胁着要他给个确定的回答。
南鱼吃痛咬唇,守着逐渐确定的答案,但是要是赌错了会是更可怕的局面,只能等对方先露出马脚。
或许是自己沉默得太久了,对方也不耐烦了。
下巴被人捏住,力道大得像是要卸掉他的下半张脸,南鱼可以感觉到对面那双眼睛用何等锐利的目光在盯着他。
不只是看他以不变应万变的脸色,还有看他衣衫凌乱的样子,透过他的表象,同时看到了他的不忠。
手背拍了拍南鱼的脸,警告气势十足。
会做出这种动作更不可能是魔王大人,但是南鱼还是不敢回答。
对方终于不耐烦,掐住了南鱼的脖子。
南鱼有些不敢置信。
什么仇什么怨啊要杀他!
逐渐圈禁的双手夺去了呼吸,南鱼过气困难,脑袋涨得发热,额角绽出青筋,太阳穴突突跳起,对方是真的想把他掐死。
又是挑逗又是威胁,现在还想要谋杀他,这一步三转折还毫无人性的做法是谁的作风简直不要太明显。
南鱼双目发红怒上心头,声音破碎但气势冲冲地说:“我知道你是谁了,北大妖,是你对不对,你有本事……放了我,我们谈……谈判!”
对方手一松,南鱼大声喘气大声咳嗽,说:“你他吗一肚子坏水,就你会和我玩花样……你他吗还掐我……咳咳……”南鱼又咳了几声。
他骂了几句,然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静了,对方的存在感如浪潮般退去,空气中无声无息。
视觉被剥夺的时候最让人不安,南鱼面前只剩下一片黑暗,他尝试开口:
“北大妖?大猫妖?北冥?你赢了,你把我放开啊你妈的。”
“父亲?父亲?”
“要杀要剐你他吗先把我放开啊!”被人丢在未知名的恐惧中好可怕……
过了一会都没人理睬他,南鱼慌了,“我都猜对了还不行吗?”
“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绝对是大猫妖没跑了,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质问、惩罚自己?他还想要什么?
对了,罪行。
被剥夺视觉的南鱼大声坦诚:“没错,我是和你在一起之前搞过别人,可是我已经说过了,现在的我根本离不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