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伸手没摸到魔王大人的胸肌,南鱼有点寂寞啊。
“系统,系统,系统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为什么不说话?”
[啊,南南,我在的。]
“系统,你这两天也有点怪啊。”南鱼说。
[南南,我其实……我这里有本小说想推荐给你。]
系统发了个链接过来。
南鱼眼神亮了一下,欣慰道:“还是你会安慰我,是正版吗?”
[当然。]
“不是txt吧?”
[不是。]
南鱼点开那个连接,那是一本叫做《朕没翻车!》的bl小说。
小说讲的是一个总受小皇帝海王翻车的故事。
小皇帝不爱美人好男色,偏偏没有当攻的命,脚踏四条船条条被压,对外声称自己是暴君其实只能含泪做0,而且还不敢让他那些一个比一个神通广大的臣子知道自己三心二意。
他自以为高枕无忧游刃有余,其实剧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脱轨。
某天,美人丞相在参奏的折子夹杂私货,前面为国为民,中间一本正经,后面峰回路转摆了个弯,邀请小皇帝明天一起上书房学习♂学习♂。
小皇帝想起一身白衣清丽无双的丞相,想起他嫣红双唇中吐出的仁义礼智信一定十分动听,马上用红笔批了个:准。
他敢这么有恃无恐把人往宫殿里招是因为夜夜监管他的乐师最近回家,半个月后才回来。
把折子寄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接到快报,远在他国的世子说过几日来看他,小皇帝自然很开心,半年未见,他也想弟弟想得紧!
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当然也是小皇帝的情人之一,一想到义弟那双娇嫩得连剥荔枝都会受伤的手,小皇帝就一阵干渴。
没什么,他只是想吃荔枝,想吃荔枝。
还未想完那荔枝的滋味,宫人来报,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正往宫殿赶来。
这逆臣!
居然未经通禀就往他宫殿里闯,都是因为平时太纵容才会让他这么有恃无恐,无论白天黑夜只要他想进宫自己这个皇帝也得乖乖脱去龙袍陪他谈论民生!
想起那些无边风月,小皇帝就气得腿都软了。
行程紧凑,美人如云,面对像这汹涌而来修罗场,小皇帝不慌不忙。
身为一个皇帝,就是要学会时间管理,将多人运动有条不紊地单线运行。
员工管理能力,是暴君必备素质之一。
他先趁着翻云覆雨的时候对摄政王耳语他的江山多么需要摄政王这个股肱之臣,然后第二天把人送去千里之外的水利工程。
第二天下了早朝他就和美人丞相卿卿我我,两人在书房深入学习一整天,期间不忘思考数日后与小皇弟的行程,半个月后正好能将小别胜新婚的乐师纳入怀中,完美!
他的时间管理是:今天摄政王,明天美人丞相,数日后小皇弟,半个月后乐师,没毛病。
万万没想到。
美人丞相前脚刚走出书房,就和打算给小皇弟惊喜提前回来的的小皇弟撞在一起,摄政王又和回家省亲的乐师住了同一家驿栈。
就在摄政王和乐师洽谈的时候,对帝王受一向很放心的小皇弟在内殿发现大量犯罪证据,翻车的基础在摄政王和乐师的基础上再加上了小皇弟和美人丞相。
更没想到的是,他们彼此打了照面,却都面不改色,一起把小皇弟蒙在鼓里,
现在打算整他。
看到这里,南鱼忍不住一拍床板:“这也太搞笑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额,南南,你觉得搞笑之外就没点其他想法吗?]
“什么想法?”
[比如说戒心什么的……]
“哈哈哈哈哈……”回应系统的是南鱼停不住的笑声,“怎么可能会有人脚翻四条船还浑然不知,这小皇帝也太傻了一点。”
系统沉默了。
南鱼将小说关闭,对系统说,“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我比小皇帝谨慎多了。”
“啊,你看,小淫龙的灵蝶来了。”
南鱼看到那翩跹飞进来的灵蝶,对系统说:“不信的话,我现在就给你示范一下,如何当一个成功的海王。”
作者有话要说:《朕没翻车》就是隔壁的《每天都在修罗场的朕太累了》,(疯狂暗示)你懂的
——小剧场·距离——
绝云 南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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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海王翻车3
南鱼来到相见欢, 大美人翼若在坐在桌子边等他。
无论何时看到翼若都漂亮得让人心里一颤。
他鹅蛋小脸上的五官精巧深邃,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魄,黑纱金丝的衣料将他的身段衬托得风流姣好, 腿边分岔口似有似无露出修长腿型,白的发光。
这次翼若没有像小狗一样扑上来, 他神清气闲地把玩着桌子上的瓷杯,笑盈盈地看着他南鱼, 唤了道“师尊。”
南鱼看见瓷杯上翼若的尾指泛红弯曲,骨头似有错位。
抓着他的手问:“你也去打架了?”
翼若半撒娇半挑逗似地嗯哼了一声。
指腹传来的感觉, 确实是骨折了,南鱼皱起了眉头问:“你招惹谁了?”
“是他招惹的我,”翼若不悦道, “一个半天敲不出话来的面瘫。”
“你不招惹别人,别人会招惹你?”
南鱼知道以前翼若就喜欢跟人打架, 不过他很早就拳打法术界,脚踩妖兽地, 难逢敌手了,更别说觉醒龙族血脉后, 还别说他现在四根龙角的逆天修为。
居然还有人能把现在的小淫龙的小尾指掰折, 南鱼倒是有点敬佩这个人了。
南鱼细细抚着翼若的小尾指, 其余四根手指都又白又细, 就这跟弯弯曲曲还带着红, 南鱼掏出药膏说:“别动, 为师帮你看看。”
“不用, ”从很久以前开始的那样,翼若觉得只要没死都是小伤,不肯给南鱼管。
他抽回手抱住南鱼的腰谄媚道:“师尊, 别管那个了,徒儿好久没见你,好想你。”
你能不能纯洁地想我,别催动龙鳞?
南鱼看了看自己灼热的胸口,又瞪了一眼翼若,翼若眼睛里早就写满了“师尊我们快来做快乐的事情吧”的清晰信息。
虽然有让系统把龙鳞隔绝起来,为的是别让翼若在远处捕捉到自己的情绪反应,但是两个人距离太近的话这个效果就消失了。
南鱼还会受翼若诱惑。
虽然他很想豪迈躺下,说一声来来来,可是他现在……
有些疲。
翼若坐着,脸蛋刚好贴着南鱼的肚子,他顶着小博美的脸却像泰迪一样撒着欢不放手,南鱼感觉自己有点像交不出公粮的丈夫,翼若就是那么索求无度的妻子。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翼若,为师今天没什么兴致。”
“呵,怎么到徒儿这里你就没兴致了呢?”
“你说什么?”南鱼听到翼若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但是没听清。
“没,”翼若笑嘻嘻地说,“师尊没什么兴致的话,徒儿跟你玩点儿提神好不好?”
南鱼有些戒备地说:“你想搞什么?”
翼若的兴致可能是限制级,翼若的提神可能就要危害生命了啊。
南鱼不得不防。
翼若松开手,冷哼一声站起来,他比南鱼要高半个头,半垂着眼睛,寡淡地说:“难道我还会伤害师尊吗?师尊为什么从来都不肯信我?”
翼若这样冷静地质问他南鱼倒觉得理亏,“那倒也没有……那便随你心意就好了。”
翼若眉尾一弯,喜笑颜开地说了一句“谢谢师尊”,然后就把南鱼蒙了双目扔到床上去了。
“孽徒!你这是做什么!”南鱼心里一慌。
双手被并拢,南鱼听见咔哒的一声,不用说,他双手也被烤起来了。
“翼、若。”南鱼咬牙切齿地说。
根据音源判定,翼若就坐在他旁边,慢条斯理地说:“师尊,你不是说随徒儿心意的吗。”
眼睛被蒙,双手高举,南鱼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听见翼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轻轻的声响挑动着南鱼的神经。
他说:“我的允许范围内没有你做的这种事情。”
翼若好像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轻微的声响消失,他说:“没事的,师尊,徒儿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要问我什么问题……你,你手上拿着什么!”
金属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南鱼的不安仿佛癌细胞一样迅速扩大。
“我们不玩特别的了,你把为师放开。”南鱼欲哭无泪。
“师尊,来不及了。”翼若幽幽的说,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上了南鱼的手腕。
南鱼惊问:“这是什么?!”
撕拉一声,衣料裂裂的声音在空气中沙哑响起,好像将南鱼内心的哀嚎反射了出来,南鱼两只手臂一凉。
这孽徒,这孽徒……
他早该知道的,这孽徒上次就哄着他玩了一个撕裂玩法,这次又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他!
“系统,系统你出来帮我看看,小淫龙是不是要弑师!”
南鱼在脑海疯狂呼叫系统。
他现在太怕了,先不说眼前一点也看不见,黑幽幽的触感无限放大,更重要的是,他曾经做过因为脚踏两条船被人挖心掏肺的噩梦,他心里有阴影啊!
[我来了我来了。]
系统马上就出来了,定睛一看。
[卧槽,南南,小淫龙怎么在剪你衣服。]
“真的是剪刀吗!”
我说怎么那么尖、那么凉!
“师尊,第一个问题,”小淫龙在他耳边轻呼呼地说,“你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他的剪刀已经剪开了南鱼的两只袖子,正顺着手臂游移到肩线,剪刀尖端像蛇一样舔舐着南鱼的皮肤,游移过的地方南鱼皮肤不受控制起了颤栗。
好凉,戳得皮肤有点疼。
南鱼气得发抖,张嘴就骂:“我他.妈对你不是真心的会和你躺一张床上,你这个一多疑就作妖的毛病能不能消停点!”
翼若噗呲笑了一声,口吻有些没那么紧绷了,“我相信师尊对徒儿也有意。”
“知道了你还不快点放开为师,你这个孽徒!”南鱼靠着高度的柔韧性抬脚就踹了过去,结果被翼若轻松捏住脚踝。
“师尊别急,等徒儿问完了自然放了你。”
翼若将南鱼的脚捋直放回原位,手里的尖端开始磨蹭着南鱼的领口,像是行刑前磨刀的刽子手,待宰羔羊南鱼瑟瑟发抖。
“第二个问题,师尊,你有没有骗过我?”
从肩膀到领口的衣料被一点点剪开,南鱼的心脏砰砰吵了起来,他相信只要他说一句有,小淫龙一定会把这把剪刀插进他心脏里。
“你,你别总是问这些有的没的,你把剪刀放下……”
“师尊先回答我。”
“……”
南鱼上半身都在颤抖,他想挣扎又不敢,想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又不能,剪刀剪开肩膀到衣领的衣料,离心脏越来越近。
他只能求助于系统,“系统,你看翼若在干什么?”
[额,南南,我瞧小淫龙将手放在你的胸口上,好像瞄准了心脏的位置要下手。]
“哇……”
南鱼开始挣扎。
“师尊,别动。”翼若冷冷警告他。
“小淫……翼若!”南鱼按捺着杀人的冲动喝道,“为师对你是不是真心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身上有你的心头鳞,是不是虚情假意你自己感受不到?”
翼若的手顿了一会,然后从南鱼胸口上挪开。
还好还好,还好这娃虽然闹腾,哄两句还能听话。
南鱼松了一口气,但随之腹部一受力,他那口气硬生生给吐了出来。
翼若的手滑到他的腰腹上,紧紧摁住了他,避免他任何动弹的动作。
这娃!不好哄了啊!
他变聪明了,他不听话了啊。
从胸口到腹部的衣料被剪开,一股惊悚的凉席席卷了南鱼的身体,他感觉自己就待宰一样的海鱼被人开膛破肚。
“你……你剪了?”
完了,他来真的了。
南鱼绝望地想。
南鱼浑身无法动弹,翼若阴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师尊,我是很想相信你,但是徒儿今天有个问题一定要问清楚,师尊,”
那把剪刀从高举的手腕往下,一路举旗进军,深入腹地,来到要害,南鱼两股战战。
什么仇什么怨!
我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宰鱼!
他浑身紧绷,生怕一个不慎就灰飞烟灭。
“系,系统,他,他是不是把剪刀对准小鱼儿了。”
系统呜嗷一声,口气里也是不忍心,
[是的,南南。]
南鱼几乎羞愤欲死,又怒上心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师尊,我和小师弟,你到底喜欢哪一个。”翼若问。
南鱼噤了声。
很多事情南鱼都可以升个序降个序,或者以打哈哈还是抖机灵带过去,但是对这种感情问题他真骗不下去口,他还没有那么渣。
这问题就像问你保爹还是保妈一样难受,他一时间答不出来。
他答不出就感觉那剪刀直逼他的要害,坚硬的尖端滑过胯骨,几乎将他的魂都给挑了出来。
“我和小师弟,你喜欢哪一个。”翼若冷冷重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