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奉旨成婚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我即江湖

作者:我即江湖  录入:09-19

  他又道,“另外,我见到九府衙门运了尸体回城,择月楼大白天吃饭的点,连门都没开,明摆着不正常,肯定躲在哪儿观望着。”
  秦凤池赞许地看他,“宁师兄办事真是妥当,比我的同僚靠谱多了。”
  “……”莫名中枪的秦小松。
  宁羽客气:“不敢当大人一声师兄。我看这队人数正适合,你们最好快些加个单,否则临到出发塞人,雇主不见得愿意。”
  这时候不必秦凤池再说,秦松已经很自觉出去办事。不过这次,他直接跟在孙玉娘后头,两人提着菜篮子从大门出去,正大光明。
  秦凤池看向褚楼:“咱们也走吧。”
  宁羽看着自家小师弟,心里很不放心。但经他观察,这位秦指挥使做事很有分寸,看起来对他师弟也还不错,若当成一次历练,倒也是难得的机会。
  “原本想着你能在镖局多待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又要走。”他叹口气,刚想拍拍褚楼的脑袋,结果手抬到一半,看着对方的发髻和玉钗,又无奈地放下手。
  褚楼反倒想得不多,“嗐,等我把这趟镖走完,再回来就是了。师哥,上回我偷跑出来太匆忙,这次你想想要什么京城特产,我多带点。”
  宁羽不由笑了。
  这小子,心心念念就是走镖。可别忘了这趟他自己才是被保的肉镖吧?
  “师哥也没别的话嘱咐你,旁的你别管,记得规矩。”
  褚楼信誓旦旦:“记得记得,以和为贵嘛!人不动我不动,我就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姑娘。”
  “咳,”秦凤池一听,不由不在旁边提醒他,“小妇人。”
  “……”
  褚楼简直要恼羞成怒。
  这个世界要不得,女性地位必须要提升,凭什么结了婚就变成妇女了?
  他可以一辈子美少女啊!
  由于秦凤池要求保密,前来送人的只有宁雄飞宁羽师徒,还有孙子初。孙子初先塞给褚楼一个两层的木盒,里面全都是各种成药和跌打药油,然后一路走一路给秦凤池把脉,边摸脉便叹气。
  “你们年轻人都以为自己底子好,不管不顾的,可这些伤啊病的,都需要时间去调理……也不要多,哪怕再给我半个月呢……”絮絮叨叨。他松开手,转头一看褚楼,见这小子好奇心旺盛,在木盒里拣着小药瓶看来看去,便没好气地拍他后背,“你这孩子,路上记得给秦大人换药,听见没有?”
  褚楼懵逼,突然多了一项任务。
  秦凤池满脸感激,语气极为恳切:“多谢孙先生,您真是医者仁心。”
  “……”
  褚楼无语地看这两人互相吹捧。他这个可怜的小猫猫又做错了什么?
  几个人来到前院,那里已经停了一辆小马车,马车旁站着一个布衣的青年汉子,看见秦凤池眼睛一亮。
  “大人!”那汉子冲秦凤池抱拳,激动地嗓音都在抖,“小的可算又见到您了!”
  秦凤池淡定得很,应了一声,“来得匆忙,没通知你们。”
  褚楼吃惊地旁观这一幕,也不知怎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天津府那位顾大家的身影。都到这时候了,他当然能猜到那位顾大家身份不简单。现在他再一看这汉子,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猛地意识到秦凤池所说的“帮手”的意思。
  不会都是这样的脑残粉吧?
  直到坐着马车出了威远镖局的大门,褚楼都还没反应过来。
  秦凤池原想趁夜去哨人那里,但仔细一想也不保险,干脆让哨人直接驾着马车过来,接上他们再去永安镖局,如此一来,外头人见了,只以为是托镖的人和威远镖局没能谈拢,转而选了别家。
  驾车的汉子叫常青,在本地经营一家茶肆,也有好几个年头了。
  “东家,咱们这就直道去永安镖局?”常青在外头扬声问。
  “去!”秦凤池也大声道:“直接去!我就不信还没有愿意托我镖的人!”
  这一嗓门,真是又远又亮啊。
  褚楼都被吓了一跳,因为面前这人不但一瞬间换了个气质,连声音都不太一样,还带点口音。他要不是知道是秦凤池,真会以为面前是一位商人。
  “娘子,你别担心,”秦影帝迅速入戏,语气温柔道,“你放松些——”然后用特别小的声音提醒他,“快放松,炸毛就不像陆芸儿了。”像斗鸡。
  然后眼神十分嫌弃地看着他。
  褚楼一瞬间有种小鲜肉在剧组被影帝鄙视霸凌的既视感。
  不是吧,你前一秒喊人家娘子,后一秒就嫌弃成这样?有没有演员职业道德?
  作者有话要说:楼儿,你醒醒!你做不成美少女!


第47章 驿站住店
  世上有一种人, 用后世的话来讲,时时用行动验证什么叫做“投射效应”。比如学校的学霸,自己学得轻松就纳闷同桌为啥讲十遍题目都听不懂, 完全不考虑大家在智商上可能是有差距的这个悲伤的事实。
  换成古人的话, 就是疑邻盗斧、以己度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错,对古人褚楼而言, 他觉得秦凤池就是这个可恶的学霸。此人, 自己能装会演,就觉得天底下人都得跟他一样,穿条裙子就能假装自己是林黛玉!
  他缺的难道是“放松”吗?
  他缺的是演技啊!
  “你的眼神, 不能柔弱一点?”秦影帝还在挑剔,“你这样看着我,别人还以为我强娶了仇人的女儿。”
  褚楼忍无可忍,往身后的靠枕上一瘫, 自暴自弃:“年轻有为的大商人表里不一阴险狠毒,不但强取豪夺, 还切我手筋脚筋……我不止柔弱,我还已经废了。”
  “……”
  秦凤池难得被噎了一回, 突然无话可说。
  “咳, 东家?咱到了。”常青在外头提了一句, 当做没听到车厢里两人拌嘴。
  秦松已经等在永安镖局外头, 陪他一起等的竟然是总镖头成刚。
  成刚当然不是因为知道内情, 纯粹向钱看齐而已。他老远就开始打量马车,把车夫和马车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虽然满脸笑容,但眼神却跟鹰隼似的犀利。
  他想着刚收到的实实在在的定金,少有的丰厚, 但过来的这辆小马车外形简陋,反倒看不出对方有多厚实的身家,还是说,海城那边做生意的人都比较低调?
  马车稳稳地停下,只见车厢里钻出来一个皮肤微黑的高个青年,跳下马车,大步走了过来。
  “成总镖头,久仰大名了!”他冲成刚抱拳,笑容爽气,气质矜贵。
  成刚回神,忙回礼:“哎呀,没想到陈老板如此年轻有为!幸会幸会!”
  他又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马车,心道,这里头还有个人呢?听气息一阵长一阵短的,看样子身体不大好啊。
  对面的青年却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也跟着回头看了看马车,神情就变得愁眉不展,“内子前几日小病一场,这两天刚好转些。”成刚偷瞧被发现,有点尴尬,忙道:“陈老板放心,这次我保的商行,正好随行一位大夫,听说也是家传医术,陈娘子路途若有不适,请那位大夫倒便利得很。”
  “如此甚好!”年轻商人感激道,“等出城见了面,陈某便去拜访拜访。”
  两人客气几句,成刚便把镖单交给他,约定了出发时间。
  “原本咱们应当清晨出发,这样可以赶一天的白路,到了夜里,差不多就能到桃花坡驿站,”成刚无奈地解释,“但何家有事拖延,又不愿意拖到明日,所以我们傍晚在城外会合出发,今晚约莫得在二十里驿站过夜。”
  这位叫陈言致的年轻人一听,眉头便紧皱,有些不满:“真要如此?那驿站地方局促,只怕还容不下我们所有人。”
  成刚却莫名松口气,生怕他不挑剔似的。
  “你放心,镖局自然优先保障你们的住行,不会让你和何家挤的,而且镖师们也要轮班值夜,也不敢睡。”
  两人又商量了些细节,这才结束。
  秦凤池重新钻回马车里,刚坐定,便看到褚楼半死不活地歪在一旁,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车顶,竟然还用手紧紧揪住衣襟,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呼吸声。
  “……”他嘴角抽搐,“人已经走远了。”
  话音刚落,就见到眼前打扮柔美的“女子”翻身而起,亢奋地挤在他旁边,“怎么样??他听见了吗?我这算不算人未到声先至?”
  秦凤池罩住他的脸默默推开,摸不准该不该给个赞赏。
  万一给点颜色开染坊,岂不是要上天?
  九月初。
  诗经说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如今却依然艳阳高照,一直到了太阳沉落,才算去了些许的暑气。二十里驿站的老板娘端出来一盆水,细细将驿站门口的地面打湿,才拿起笤帚扫去一天的浮尘。
  她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官道,心想,这会儿了,也不知还有没有住店的人?
  “老婆子,快把豆秸倒进马厩里!”
  “哎,来了!”
  她脚步匆匆进了驿站,没一会儿抱着一大把豆秸出来,全部倒到马厩的石槽里头。石槽顿时堆满了草料,马厩里唯一的一匹老花马慢吞吞地走过来,埋头苦吃起来。
  此时驿站一楼的大堂里只坐着两人,点了一盘卤肉一壶酒,正边吃边聊。老板娘替他们添了一碟黄豆,又走到门口往外张望。
  说来也巧,她这回一看,就见一列车马往自家驿站来,一排挂着十来个灯笼,明晃晃地照着三角镖旗,却是镖队走镖呢。
  “又是镖队……”她嘀咕着,还是殷勤地迎了上去。毕竟从嘉兴府出来的镖队,来回就那几家,兴许都是她认识的人。
  镖队却早早地停在了离驿站几丈外,趟子手和两个镖师走过来,先抬头把驿站打量了一圈,这才和气地冲老板娘问好。
  “巧娘子,咱们镖队住个店。”
  巧娘子一看,呦,不是永安镖局的吗?顿时去了局促,双手叉腰:“咱们老邻居多少年了,你们还不放心呐,上来回回不正眼看我,倒先去看房子。”
  两个年轻镖师相互一笑,道:“你这驿站越修越好,自然先看看。”老板没变,自然不用看。
  巧娘子啐了他,又高兴道:“恁多人,咱这小地方怕住不下,你们熟悉,看看怎么个安排?”两个镖师便跟她一起进了驿站。
  “你店里上下总共也就十来间屋子,我们自然都包了,上房务必收拾干净,剩下的大通铺我们自己看着办。哦,晚上还有两班人马守夜,你看着给弄点热乎吃的的。”
  等到食住都安排妥当,两人交了钱,这才出来见成镖头。
  “头儿,还是巧娘子,屋子也没变动,大堂两个打尖的,吃完就要赶夜路。今晚驿站就咱们的人马。”
  成镖头点点头,吆喝一声,车队人马开始往驿站去。
  傍晚时还十分安静的驿站,一下子热闹起来。
  巧娘子指挥商行把马匹单独卸下,都赶进马厩里吃草料,“你们来之前才放的,前几日刚收下来的新鲜豆秸,这些大家伙可是有口福了!”
  她惯常接待走镖的,知道一些镖局的规矩,故而只赶了马,却不去管那些车厢和蒙着油布的板车。
  镖师们便把车子统一安置在驿站门前的凉棚下,摘下灯笼重换蜡烛,点燃了再挂上去,基本上能燃到凌晨。晚上守夜的人便要时时留意这些灯笼,灯笼果真晃来摇去厉害,便是有人摸货。
  等到这些全都安置好了,何家的人才下了马车。
  何员外和妻子一人一边扶着老娘,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娃,被奶娘抱着跟在后头,再加上两个服侍的丫头,可谓拖家带口。
  “麻烦准备些热汤热饭来,”何娘子柔声对巧娘子说,“我婆母有些不舒服。”
  巧娘子少见这些高门富户家的内眷,连声应了就往后厨窜。
  “这千里迢迢的,你们非得拉着我……”老太太坐下,嘴里不住地抱怨。
  何员外在旁赔笑,“亲娘哎,这回太后娘娘寿辰,堂兄这有门路上贡,机会难得啊。再说,这做生意不去大地方怎么行?”说着词穷,只得对自家娘子使眼色求助。
  何娘子暗哼一声,直接接过奶娘怀里的儿子,往老太太怀里一塞,“去,哄哄你阿婆。”
  小娃娃生得滚圆圆白胖胖,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奶奶腿上,奶声奶气地咕哝些孩子话,果真逗得老人开怀,脸色也好看多了。
  一家人正和乐融融,和他们同行的另一家商行的主家也进来了。
  何家夫妻都下意识看过去,就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一个人进了大堂。
  这青年个头极高,肩宽细腰,穿着一身潇洒的道袍,发饰不过一根木簪,通身却清爽极了。再看他样貌,虽然皮肤黑了些,稍显风霜,但也遮掩不住俊秀的好相貌。
  “长得真俊啊!”何娘子忍不住赞道。
  何员外闻言顿时不满,小声嘀咕,“不是说一对小夫妻?”说到夫妻二字,特意睨了一眼自家娘子,反遭对方一个白眼。
  那头的秦凤池走进来,扫了一圈,便朝何家走来。他先向何家老娘行了礼,再问候了何氏夫妇,最后竟然还从袖子里掏了一个小小的玉福豆送给何家小郎,水头极好,雕工也细致,显然早就准备好了。
  何氏夫妇不由暗道这位年轻人很会做人。
  “陈老板怎么一个人进来了?陈娘子呢?”何娘子主动开口。
  秦凤池便歉然一笑:“内子有些苦夏,我正想打点好了再去接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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