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奉旨成婚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我即江湖

作者:我即江湖  录入:09-19

  ……他的钱都买马去了,一文不剩呜。
  哦,最后几十文钱买了糖。
  正在此时,一直抱着膝盖不动的人慢慢站了起来。秦松耳朵一动,顶着风听到一个极其细微的金属声。
  他大吃一惊,想也不想立刻如同猛禽往下一跃,几步向前,用手掌罩住白柳的脸往前一推,在对方晕头转向的那一刹那,将白柳手里的匕首夺了过来!
  “你……谁?!”白柳惊叫到半截,又咬牙咽回去。他扶住船舷,大口喘着气看向秦松,眼神惊疑不定。
  秦松没穿夜行衣,不过是普通的深色短打。他看着个头不高,却精悍结实,此时低头打量手里的匕首,虽然没看白柳,却让白柳莫名觉得,自己一旦动弹,必然会被他制住。
  “你是那位大人的手下!”白柳认出秦松,低声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眉头紧锁,往四周看了看,倏然看向他,“你跟踪我!”
  秦松抬起头,撇嘴:“看不出你还挺聪明?不过——”他抱臂站着,那把匕首在他手指间灵活地转来转去,迎着月色晃得人眼花,“聪明人为何要干傻事?”
  白柳明明比他高出大半个头,此时被秦松盯着,不知为何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贴住船壁。
  他矢口否认:“我不懂你在说甚……你把匕首还给我!”
  “不给!”秦松哼了一声,抬起下巴睨他,“你该谢谢我,要不是我,你这会儿都已经在阎王殿了,还嘴硬呢。”
  他都见识过多少嘴硬的人,通常熬不过一道刑。
  白柳却笑了,讥讽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乐意,”秦松翻了个白眼,“你管得着吗你?”
  白柳顿时气煞,他满腔怨气一时全都化为怒火,也没心情再干什么。他冷冷瞪了一眼秦松,往旁边准备走人,岂料被一只手拦住。
  “谁准你走?”秦松压低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褚小楼,你在想屁吃


第78章 邋遢美人
  白柳惊呆了。长这么大, 他还没见过这么蛮横的人。
  他试图打开秦松拦在跟前的胳膊,谁知道那手臂纹丝不动,掰也掰不开!
  少年人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和无谓的自尊。他双手用力也推不开秦松, 大为耻辱, 脸色涨红。相反,秦松却得意地挑眉, 完全没意识到他此时的举动有多幼稚。
  “你!”白柳忍了又忍, 屈辱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松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是要和白柳拉近关系,连忙收敛嘚瑟的表情, 正色问他:“我就想知道,你为何要自残?”
  他方才看得清楚,白柳拿刀比划的地方不是要害,至多流点血。
  但这也同样奇怪。毕竟这个白柳, 从穿着打扮到言谈举止,并不是那种普通的仆役下人。好端端的, 为何要躲着人伤害自己?
  白柳一脸匪夷所思地看他:“言不及私,这道理你都不懂?再说我的事与你何干?”
  与小爷的任务有关。秦松默默地想。
  他眼珠子转转, 换了种口气:“这船上只有我们两人年龄相近, 我自然对你关注多一点……唉, 主要是我打小没朋友, 也没时间交朋友。这次船上能待好些天, 我就想,嗯, 找你说说话……”
  说罢打了个哆嗦。妈呀,太肉麻了!
  “是吗?”白柳半信半疑地上下打量秦松。
  他不傻,从小在皇城长大, 谁没听过鹰羽卫的大名?这人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却能成为鹰羽卫头领的徒弟,想来也不会缺少朋友。
  但是秦松的话又确实打动了他。
  白柳一家在国舅府身份很特别,他们与白国舅是正儿八经的族人,祖上都沾亲带故,绝不是仆役之流。但白国舅一脉迁入京城,在世俗世界获得了权贵的身份,又与白寨的族人有了巨大的差异。
  他自小跟随父母在国舅府生活,实际上很是尴尬。别人既不敢使唤他们,但他们又不是白氏的直系亲属,不上不下。
  所以,不管这人说的是不是借口,他自己倒确实没什么朋友。
  秦松将匕首递还给他,满脸真诚地说:“我真没有朋友,不是说十年修得同船渡吗?咱俩有缘啊,你交我这个朋友绝没有坏处!”
  “谁要跟你修十年……”白柳一把拽过匕首,无语地嘀咕。
  不知不觉,他俩肩并肩一起靠在船舷上看江面上的夜景。秦松挠了挠脖子上的蚊子包,估量着火候差不多了,开口试探问道:“所以说你到底为甚要伤自己?”
  “……你这人怎喜欢刨根问底?”白柳无奈地看他,半晌低声道,“我没打算怎么着,就是想弄点伤口出来。”
  他犹豫该不该和秦松说这些,但是想一想,不过都是些当地人尽皆知的东西。
  “我爹原本可以单独和你们回去的,可他非要我一起,”他迟疑道,“因为他想要我成为白寨新的圣子……”
  “圣子?”秦松纳闷,“你们寨子里的圣子不是应当早就选出来了?”他没记错啊,那白德不是说,白氏一族的圣子都是由巫祝从新生儿里选的,既然如此,圣子该在寨子里长大,而且早已定下人选。
  白柳烦恼地叹气:“是早选出来了,还是和我同一年出生的呢。我还知道那人叫白珍,可他死了!”
  秦松震惊。
  圣子的名头听起来特别响亮,他还以为当了圣子的人会有什么神通,比如不会生老病死啥的?原来还能死啊!
  “如果白寨一直没有圣子,那么寨子的命运就会渐渐衰落,圣子非常重要!”白柳颓丧地埋首在手臂中间,“我爹不知道听说了什么,认定我有资格成为新的圣子,非要带我回去见巫祝——我根本不想回去!”
  就算他在国舅府再怎么不自在,那里也是他长大的地方。他生活富足,还能上学读书,将来还有机会做官,为什么要去深山老林里当劳什子“圣子”?
  秦松了然。他们毕竟同龄嘛。
  当初他年纪小,动不动就抱着师父的大腿哭,师父就老威胁他,要把他丢去边境卫所。可把他吓坏了!京城多好玩啊,多少吃的玩的,万国来朝的地方,岂是边境那些鸟不生蛋的地方可比的?
  “你爹也够狠的哈。”他同情地拍拍白柳的肩膀。
  白柳苦笑,望着远处水波粼粼的江面,又觉得说出来以后,心情轻快了许多。
  “我听说如果在仪式前一个月有血光之灾,就是玷污了仪式,无法被巫祝神认可。所以我才想试试看有没有用。”
  秦松恍然大悟,他瞥了一眼白柳紧抓的匕首:“那……你还会再尝试吗?”
  白柳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失笑道:“你放心啦,我也怕疼,刚才没成功,我就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秦松点点头,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时辰不早了,我得回房去,”白柳转身要走,想了想,又问他,“明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钓鱼?”
  秦松怔住:“钓、钓鱼?”
  鱼还用钓?他一把铁莲子甩出去,估计可以网十几二十斤上来。用钓的……效率太低了吧?
  紧跟着他注意到白柳紧张的表情,立刻答应,“去!咱们可以比试一下,看谁钓鱼更快更多!”
  白柳这才露出腼腆的笑容。
  秦松默默注视着他走远,心道,他这算完成任务了吗?
  等他敲响师父的门时,秦凤池正和褚楼在床沿滚来滚去地角力。
  “我干净得很,不要洗——澡!”褚楼用手扒住上房秦大人的俊脸,使劲推,“你给爷爷爬开!”
  秦凤池眼神冒火,钳住他的双手压在床板上:“不洗澡别想上我的床!你是小狗吗脏不脏?”
  “你才是狗,”褚楼大怒,张嘴就咬他的下巴,“你最狗!”
  “褚云开——”秦凤池嘶了一声,捏住他的嘴,另一只手从他背后探下去,狠狠一握,“你还要不要你的八月半了?”
  褚楼难以置信地松口,颤抖地低头:“哇!这样你都能有反应,是不是人?”
  说实话,秦凤池此时真的不想做人了。
  他这辈子,不,十辈子的耐性都耗在了褚楼身上,这厮甜的时候让他想想就能笑,磨人的时候分分钟让他想杀人。
  秦松就在这个时候敲门。
  “你徒弟来了!”褚楼耳朵尖,立刻从秦凤池身下挤了出来,衣衫不整地溜去了屏风后头。
  秦凤池喘着粗气坐在窗边,发髻也散了,衣服也敞着,一副遭人揉搓过的模样。他回头看看一塌糊涂的床,突然悲从心来——床都滚成这样了,关键是他俩都还没洗澡!
  这床,他不睡了!
  他阴沉着脸去开门,导致秦松一抬头,就噤若寒蝉。
  “说罢。”他坐在桌边,冷冰冰地盯着屏风。
  秦松乖巧地站在他跟前,虽然听到屏风那里窸窸窣窣的动静,也不敢去看。
  “我打听出来了。白寨的圣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死了,白柳和那圣子同年出生,他爹觉得他有希望继任圣子,所以特地求了白国舅领路,顺便带白柳回去。”
  秦凤池对他的效率很满意:“你去和萧十三通个气,这事还需要王城确认一下是否属实。”
  “是!”秦松高兴地应了,又道,“那徒儿还需要继续接近白柳吗?”
  秦凤池抬头看他一眼,淡淡道:“你若觉得他为人可交,倒可以继续。不管他日后回白府还是留在白寨,交这么个朋友,于你都有益无害。”
  这就是同意他和白柳交朋友啦。
  秦松更加高兴,顾不上探究屋里奇怪的气氛,恭敬地行礼告退,去找萧十三了。
  门一关,屋里顿时安静地吓人。
  秦凤池大马金刀坐在桌边,就这么盯着屏风,也不说话。
  半晌,褚楼从屏风后头探出头。
  两人视线正好对上。
  “……”
  褚楼打了个寒颤,愤怒地指责他:“哇,你好险恶啊,故意屏住呼吸!”
  “又如何?”秦凤池面无表情道,“像三岁小奶娃子一样不洗澡的又不是我。”
  “洗洗洗!”褚楼翻了个冲天白眼,丢了个裤衩出来,“找了个洁癖的媳妇儿,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
  秦凤池伸手接住他的裤衩,挑眉,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了!”褚楼猛地又探出脑袋瓜子,眼睛炯炯瞅着他。
  秦凤池歪歪头,就那么含笑看着他不语。
  “秦言致你好狡猾,”褚楼光着身子捂脸缩回去,在屏风后头一边扑腾水一边抱怨,“公然卖萌啊,要不要脸嘛……不就看准我抵挡不住你的美色……英雄难过美人关——”
  英雄难过美人关吗?
  秦凤池把叠好的脏裤衩放到一边,若有所思。谁还不是呢?
  只是他的这一个,是个邋遢的美人儿。
  时间退回到半个月前,九府衙门的掌权者赵义清,收到了来自京城的加急密笺。
  这封来自皇宫的密笺,和九府衙门一前一后到,说的内容差不多。他手下送来的是秦凤池在东林寺的见闻以及推测,勤政殿的多是说新泰帝的反应和担忧。
  “大哥,”陆仟跟着看完密笺,看向沉思的赵义清,“咱们怎么办?”
  赵义清叹口气,起身道:“尽快赶回去吧。皇爷身边不能没人。”
  作者有话要说:和邋遢的人同居,要么改造成功,要么共同沉沦……
  秦大人,你会是哪一种?


第79章 把玉收好(虫)
  他临走前特地去了洮州驻军与褚志海道别。
  “吴大监说此事可以与将军通气, ”赵义清道,“令郎立了小功,皇爷赐他四品侍卫, 此次又和秦指挥使一起去广南道了。”
  褚志海原本还在忧虑新泰帝的反应, 闻言大惊,险些从座位上站起来。
  “谁……是说我那小儿子褚楼吗?”
  赵义清有点惊讶, 笑道:“正是, 我上回去天津府,竟没见到他,甚为遗憾啊。”
  “哦, 这……”褚志海尴尬地平复了心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儿子是这么个热心功名的人吗?他作爹的怎地不知。
  随即他又开始担心。
  广南道那都是些什么地方啊,用来流放的!再说又涉及到太后等内闱阴私,还有毒啊蛊的, 楼哥儿身体底子不好,万一有个不好——他越想越坐立难安, 想要写家书回去问问情况。
  赵义清眼睛多利?他们九府衙门专长刑讯。
  他稍一打量,就知道褚志海在想什么, 不由暗自好笑。
  看褚将军的反应, 这小褚将军, 只怕是个娇生惯养的小衙内吧?一想到秦凤池和这么个小衙内一路同行, 他忍不住幸灾乐祸。
  也不知该同情被秦凤池的毒舌荼毒的衙内, 还是同情秦大人也会受权贵子弟拖累。
  赵义清咳了一声:“褚将军,我的人手在三州一所都设了眼线, 若官员有多异动,则向你禀报。只是将军须得多加小心,马喇国近来无端平静, 就怕是风雨欲来。”
  “赵统带放心,”褚志海肃穆凝神,“我等镇守西海子,只管守住边境线,敌不犯我我不动,明犯长历者——”他眼露煞气,“我等虽远必诛之!”
  赵义清无言,拱手以表敬意。
  半个月后,秦凤池一行人已经乘船南下,又过去三五日,赵义清才带着人风尘仆仆赶回了京城。
  吴大监再次见到赵义清,激动地几乎流泪。
  “赵统带,您可算是回来了!”他擦擦眼角,快步跟着赵义清的步伐,跟他诉苦,“秦大人他们去给太后找大夫,可这边太后昏迷不醒,前朝议论纷纷。皇爷的性子您也知道,硬扛着,大朝小朝不辍,实则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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