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接受的绝对是平等教育,少年不情不愿,傲慢无礼的歉意,他如何接受。
他知道少年的日子不好过,所以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也不会收。
“太贵重,不适合我的身份,我只是个平民。还有您也不用道歉,毕竟您是个贵族。”薛昀笙说这话有些讽刺的意味。
“做错事情不都应该道歉吗?”章珩琰有些茫然,他对交朋友这件事情完全没有经验,完全是靠自己摸索和听赵公公的。
赵公公说做错事情,如果是朋友应该道歉,他按照这样做了,结果为什么不一样?
少年的茫然,薛昀淡淡的说,“做错事情确实应该道歉,是真诚的,充满感情的,而不是机械的让对方同业。毕竟,道歉对方也有拒绝的权利。”
“?”章珩琰皱眉。
薛昀笙内心叹息一口气,拿出老师的派头,开始给章珩琰讲述人生哲理。
“既然做错事情可以有道歉或者不道歉,那么被道歉的人为什么不能有拒绝歉意和解释签约的选择。”
“身份不一样为什么被道歉的哪个能拒绝。”
“那你以什么身份来道歉?主人对奴仆?”
“朋友。”
“既然是朋友,地位就是平等,为什么不能拒绝。如果已身份论,那就不叫道歉,那叫威胁我接受。”
“所以你拒绝了。因为我强迫你?”章珩琰眯了眯眼睛,理解了薛昀笙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打对比,确实他这样做是在强迫薛昀笙接受他的想法。
虽然心里对强迫薛昀笙接受他道歉十分赞同,但是现在他不同意,强迫在薛昀笙这里也是不行的。
朋友这种东西,真的好烦!
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关系!这种东西比他处理公务还麻烦,难搞哦。
薛昀笙点点头,“对,我选择拒绝。”
今日少年起码可以听进去,还算不错。
“好。”少年点点头。“我知道了。”
章珩琰再一次在心底里嘀咕着朋友这种生物太难搞,不能强迫。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看少年听进去他说的话,所以语气稍微温和了点和委婉了点,说撵客的话。
章珩琰摇摇头,没事情了,他就来道歉,好像没有成功。
黑煤球在薛昀笙床上下来,耸耸鼻子,嗅着章珩琰的味道,觉得好像有些熟悉,“喵呜!”
黑煤球对着章珩琰叫个不停,这种怪异的行为,引起了薛昀笙的重视。
“它为什么对我叫?”章珩琰眯了眯眼,看着绕着他转圈的猫猫,或许心底有了一个猜测,不过还是假装疑惑的问道。
“可能是喜欢你吧。”孕期的小猫,可能有些异常反应。
“是吗!”章珩琰故作惊喜道。
薛昀笙点点头,一把捞起了黑煤球,抱在怀里撸了撸,黑煤球乖乖的任薛昀笙摸着,只不过还是时有时无朝着章珩琰的方向喵喵叫着。
因为黑煤球对少年不知为何如此欣喜,所以他把猫往前递了递,“要抱吗,不咬人。”
章珩琰盯了盯那只猫,假意带着欣喜的点点头,“好。”
他双手接过那只黑漆漆的小母猫。
“它怀孕了,小心一些。”他看着,想来少年即使再恶劣也不会对一只猫出手。
怀孕了,啧啧,真是个不好的消息。黑煤球钻进章珩琰的怀里,爪子锋利的叩住了少年的衣服,猫头在少年怀里寻找着三花。
它刚刚闻到了三花的味道,就在这个人身上,为什么没有看见三花呢。
“喵?”黑煤球有些疑惑。章珩琰学着薛昀笙一样,伸手撸着黑煤球的脑袋,毛茸茸的是比玩偶好玩。
薛昀笙在门口招了招手,静姐儿和柳哥儿小跑着过来。
“上课了!”柳哥儿看着哥哥房间里的那个少年,有些迟疑,在这里上课?
静姐儿则眼冒星光,又看见了那个漂亮大哥哥!薛昀笙则想着,少年也是哥儿,和静姐儿以及柳哥儿一起听着,应该无事。
看他那个样子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所以薛昀笙才出此下策。章珩琰歪着头,坐在一条长凳上,静姐儿和柳哥儿就坐在他对面,面前有一张长桌子,之前是薛昀笙的书桌,书桌上摆放着很多薛昀笙阅读过的书籍。
静姐儿撑着头,那余光撇着那个大哥哥,看的柳哥儿只想掩面,手在书桌地下戳了戳静姐儿。薛昀笙的语气温柔极了,温和的声线朗诵着诗集里的古诗,特别有韵味,仿佛他也被带入了诗集里描绘的世界,听到了诗里的美妙世界。
青年手捧着诗集,淡青长袍极配青年俊朗的容貌,青年面庞没有众多读书人的孱弱,反而带着些刚毅,而浑身的气度里有多了些书卷气息,他认真盯着书籍朗读着诗文的样子,让章珩琰心中突然有种想把他带回宫藏起来只给自己读诗。
察觉到静姐儿走神,薛昀笙另一只手拍了拍静姐儿的脑袋,示意她仔细听,被发现了让她羞的红了脸颊。
薛文氏买完菜回来,刚把菜篮子放到厨房,从门口他就听见了儿子朗诵诗集的声音,本来还高兴的笑着。
等他瞥见房间里的陌生少年和柳哥儿们在一处房间带着,就有些挂不住脸了。
柳哥儿是个十二岁的大孩子了,而静姐儿也已经定亲,十三岁了,怎么还能和外男呆在一处这么久。
当时他面上没显露出来,只是脸上的神色变了些,见儿子教的认真,就先去拿了绣活篓子在大厅里刺绣,还把房门给关的严严实实,生怕待会有人过来瞧见了,传出去让柳哥儿和静姐儿的名声坏了。
好在章珩琰没有再呆多久,薛昀笙教会柳哥儿静姐儿念会一首诗词后就离开了。
然后薛昀笙就被薛云氏叫过去做了一通思想教育。
薛昀笙:……好吧,少年现在是爷们的样子。
章珩琰则在思考,怎样才算是有诚意的赔罪。
赵公公说的完全不对。
章珩琰对这些完全没有经验,所以他想不通就去找丞相了。
“丞相,你说,怎样才算是有诚意的赔罪?”原本以为陛下突然到访,是有什么疑难问题或者是有什么政务要他解决处理,结果听到陛下这句话,丞相大人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也不知道?”见丞相一脸茫然,章珩琰眉头皱的死紧,这个问题丞相也回答不了,真的有这么难解决?
丞相回神,假意咳嗽几下,“不知陛下是要与谁赔罪,按照您的身份何须向别人赔罪。”
“如果是同等地位。丞相也不知道?”
同等地位?和陛下?谁能和陛下又同等地位?丞相脑袋转的飞快,难道说……
陛下有了心仪的人?震惊的消息,简直是上天保佑!
他一直担心陛下会做个昏君,毕竟陛下游戏人间,把天下苍生当成游戏,一直是个浪荡子的形象。
现在突然陛下问他怎么赔罪有诚意,这不就是陛下有了心仪的人,而且还惹恼了对方,能让一国之君如此小心呵护着的哥儿,一定深得陛下喜爱,保不齐未来就是大政的帝后。
这消息简直不能再好了,天大的惊喜。“不知陛下是如何惹恼了对方?”丞相大人的一颗忠臣心脏砰砰直跳。
“就让对方跳了个河寻了个簪子,他因此感染了风寒,然后朕让他知道自己只是在捉弄他,他生气了,朕最近看他对其他人好,不太开心,朕做错事情赔罪,他不接受,说朕没诚意。”章珩琰轻飘飘的说着。朋友这玩意儿,好难懂。
不过面对薛昀笙,他绝对虽然难懂,他还是愿意尝试一下。这种叫朋友的新鲜事物,现在非常让他有兴趣。
丞相却越听越脸无语,陛下这做法果然是正常人做不出来的,那哥儿确实应该生气。不过从陛下口中听出了嫉妒,丞相觉得是好事情。
“陛下,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陛下让他知道你在捉弄,为什么不能告诉他这是个误会呢。”
章珩琰想了想,也对,自己可以让薛昀笙知道自己是在捉弄他,把他当傻子玩。
那为什么不能再做一场戏然薛昀笙呢,毕竟他可是很善良的,拿住薛昀笙这个弱点的章珩琰恍然大悟,难得对丞相笑了。
“丞相大人果然是朕的得力爱卿,这方法不错,可行。朕很欣慰得丞相如此良臣。”
“臣惶恐,老臣本应就该为陛下排忧解难。”
作者有话要说: 嗯,小琰琰作得一手好死《$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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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
新想到办法让薛昀笙原谅他后,章珩琰就兴致冲冲回了皇宫。
正巧圆脸小宫女把三花的笼子拿出来晒晒太阳,三花关了几天,有些萎靡。圆脸小宫女也不敢把三花放出来,陛下没有下令,她们也只能带着三花出来晒晒太阳。
透过笼子,阳光撒进笼子里,三花盘着窝在软垫上,闭着眼假寐着。
“把它放出来。”章珩琰看着那只猫,颇有兴致道。圆脸小宫女得到了命令立马打开笼子,笼子被小宫女触碰那一刻,三花就立马抬起头,看着圆脸小宫女。
见笼子门开了,立马咻的一下子就窜了出去。圆脸小宫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三花就跑出去了。本来重获自由,四处逃窜的三花仿佛嗅到什么味道,立马朝着章珩琰的跑去。
它嗅到了亲亲老婆的味道!“喵呜!”三花的热情,章珩琰可没感受到,他转身就回了寝宫,在三花朝他扑来时,直接就遏住了三花的脖子,提留着三花的后颈皮扔回了圆脸小宫女身上。
小宫女抱着三花,小碎步的跟着陛下,三花喵呜的挣扎着,就要往章珩琰身上扑。弄的小宫女只能死死抱住三花不让它扑出去。
章珩琰又打算算计薛昀笙,只不过这次不是捉弄薛昀笙。
让暗卫调查了薛昀笙的行踪后,礼部侍郎之子可是个可怜的强撑着傲慢少年,这个形象能做出之前那些事情也不一定。
薛昀笙已经快要开店了,所以他宴请了所有给他工作的爷们吃顿饭,女工那边由薛文氏组织吃饭。
开店日期就定在十天之后,在一个中产阶级可以消费的起的地方,定了几个包厢,点了几桌子,就开席了。
推杯换盏间,薛昀笙饮了几杯酒,出来透透气,刚好就见到一群纨绔子弟横行而来,直接进了对面的茶楼,而很不巧虚昀笙见了那少年,和那群一看就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一起进了对面茶楼。
这本不关薛昀笙啥事情,只不过回到席间薛昀笙想了想,叫来朱正,告诉他招待好客人,给了朱正一些备用银两,他先去结了饭钱,然后去了茶楼。
章珩琰从窗口看见薛昀笙的身影直接从酒楼里出来,来到了酒楼,眼神示意这几个扮演纨绔的子弟的暗卫开始表演。
“周兄,你说什么?你觉得你对不起之前的青年?那个跳水的傻子?”其中一个暗卫扮演的纨绔子弟装作惊讶夸张道,语气里带着惊讶和嘲讽。
“你莫不是也傻了,我们什么身份,用愧疚那些平民么!”
有人接着说道,带着无尽的嫌弃厌恶,“你这样做,自己拉低身份,和平民混在一起,就别想和我们在有牵扯,恶心!”
“你居然想赔罪,开什么玩笑,玩具就是玩具,玩了就丢弃,谁还和那种低贱的玩意儿赔罪!”
“可是我最近内心不安……”少年原本傲娇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无助犹豫。
“哼,你这样做,可别想和我们一起玩儿,下贱的玩意儿。”说这句话的时候,暗卫跪下,趴在地面上,浑身颤抖着,对陛下大不敬,但陛下要求,他们完全不敢违抗圣意。
各种难听的漫骂,传入薛昀笙的耳中。漫骂的不是别人,而是那少年。
总觉得很诡异,少年为什么突然一下会道歉,为什么会和这些混混朋友讲这些事情,引起这些混混的漫骂。
少年似乎一直在讨好他们?
接着薛昀笙听见了不知道谁,在诱导着少年,说什么平民只是平民,只是他们的玩物罢了,不应该有愧疚的情绪。还说着他最近同样找到一个新玩具,等过几天待出来看看。
到时候好好玩玩,还说如果当他们是朋友,这种软弱的情绪就不该有,他们这些人应该高高在上等等负面的理论。
这些人是在引导少年犯错,成草菅人命的纨绔子弟,和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少爷那样的人物。
“可……”少年原本傲气的语气里多了些迟疑。“没什么可是,今天这茶喝的不开心,走,去赌坊耍两把。”不知是谁起了头,里面得到一片回应。
少年被那些人强行带走了,少年表现的很不情愿。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的样子,所以他决定一探究竟。
在赌坊外,赌坊老板热情的拥了上来,热情的招呼着些许人,好像他们真的是熟客一般。
“呸!”一个路过的年老的哥儿朝着赌坊门口吐了一口水,嘴里还咒骂着,“害人的玩意儿!”
薛昀笙刚好在旁边,见那人便上前搭话道,“这位老爹,你为何如此愤慨?”
说起这个,老哥儿就一脸的愤恨之色,见薛昀笙一表人才,也就来了说话的兴致,就停下脚步用愤怒的语气说道:“还不是着该死的赌坊,害得我侄子家破人亡,还有刚刚进去的那帮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身份狐假虎威,一个个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真是坏到一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