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什么叫私情啊,我和他才没关系。”
“哦,”楚予闻完全不信:“所以你肚子里的种不是他的,难不成还能是我的?”
“你!”沈眠有些羞愧,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你胡说什么?!”
“实话。”楚予闻将沈眠打横抱起,边走边道:“干脆我们现在就造好了。”
沈眠摸不准他说的是玩笑还是真的,挣扎道:“你放我下来!”
楚予闻:“瞎动什么,我现在心情可不好,惹我生气了等会你可别哭。”
沈眠一下偃旗息鼓,考虑到自己还有求于他,打着商量:“我、我都告诉你好了。”
“嗯。”
沈眠躺在床上喝了大夫送来的安胎药,虽然药很苦,但至少还是解了一点渴。
他说的口水都干了。
楚予闻给他喂了一个蜜饯:“所以你本来是大越的小皇帝,因为被楚迟砚灭了国,所以你就被他带回了大周,又因为被带回了大周,所以被他上了,因为被他上了,所以怀孕?”
他说的这样露骨,沈眠叹了口气:“差不多。”
事实和楚予闻自己想的八九不离十,但真到了接受的时候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想着自己最开始还打算上了自己的侄媳妇……
嘛,这种东西,反正他和沈眠又没有血缘关系,只不过是和楚迟砚看上了一样的人,还被那狗东西捷足先登了。
坦白说他觉得沈眠不错,若是他怀的不是楚迟砚的种而是他的,就更好了。
这样的人,怎么就被楚迟砚给拱了呢?
结果现在好了,本来可以叫儿子的,现在活生生要叫成孙子了。
真不知道是该恨楚迟砚还是该恨沈眠肚子里的这个崽。
沈眠现在也想起来了,书里说过楚迟砚是有一个皇叔,叫楚予闻。
这位爷不醉心朝堂,只想在外面浪,所以当初楚迟砚爷爷传位的时候,年仅十岁的他直接就把龙袍给烧了,最后这个皇位才会落到楚迟砚他爹身上。
书里前半部分对这位的赘述不多,只稍微提了一点,也不知道后面有没有说什么,所以沈眠也不是很了解。
“楚迟砚对你不好吗?你干嘛要跑?”
沈眠:“我也不是跑,我是被人给带出来的,然后就不想回去了。”
“为什么?”
“就是不想回去啊,”沈眠不太想说自己和楚迟砚的事儿:“我又不喜欢他。”
“他对我本来也不好,整天威胁着要杀我,还动不动的就要吓我,每次生气都好吓人的,我经常都会做噩梦,他还把我关到冷宫里,克扣我的吃食,不让我吃好吃的,我都饿瘦了,还是出来好。”
楚予闻看出了他的排斥,楚迟砚的性格倒也干的出来这样的事儿,想也想的出来,那狗逼多半还霸王硬上弓,活儿不好:“既然你不喜欢他,我今天又帮了你,你就跟着我好了,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若想要,我也会当他是自己的……亲儿子。”
“亲儿子?”沈眠虽然脑袋笨,但辈分还是清楚的,楚予闻再年轻,那也是比楚迟砚高了一辈的人:“可他按理说不是你的孙子吗?”
楚予闻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亲了上去:“我也能自己造儿子,你信不信?”
沈眠:“……”
可怜。
无助。
弱小。
擦了擦嘴巴:“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眠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眼睛湿漉漉的,楚予闻道:“这面具暂时就不要取下来了,睡觉也不要取,多戴几天吧,楚迟砚的疑心没那么容易过去,肯定会再来找你,到时候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沈眠:“这个不会被撕下来吗?”
“不会。”楚予闻:“放心,需要用特殊的药水浸泡。”
“嗯。”沈眠的心情还没能完全平复下来,今天突然间就遇到狗逼了,吓了人一大跳。
他突然又反应过来,楚予闻也姓楚,楚迟砚也是楚家人,怎么资金跑来跑去都没跑出姓楚这个圈子?
肚子上有一只冰冷的手,沈眠被冻了一下,不解地看着楚予闻:“你干什么啊?”
沈眠骨架小,加上最近身上长了不少肉,因为冷,穿的衣服又多了些,所以即便肚子上突出了一点弧度,也看不大出来。
不过摸还是摸得出来的。
他看着沈眠的肚子,淡淡道:“若是你能帮我生一个,那可就完美了。”
沈眠:“……”
卧槽!
这人……有病吧?
“不要,一个我都不想要。”
楚予闻笑了笑:“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是想让我帮你,又要给楚迟砚养儿子,如果我没有,那不是会很亏?”
沈眠有些难受:“那我是……只能生孩子吗?本来我也不想……”
“算了算了。”楚予闻看他又准备哭:“你这爱哭的毛病是谁给你惯的,我说的笑话而已,别当真,我不喜欢小孩子。”
沈眠怨他,哽咽道:“你也欺负我。”
“不欺负你了。”楚予闻觉得沈眠真有一种让人提起怜爱之心的本事:“不过帮别人养儿子我心里也不舒服,你总要让我占占便宜不是?好了,我哄哄你,玉儿可不准再哭。”
沈眠有被安慰道,慢慢又把眼泪瘪回去了。
楚予闻想到什么,嘱咐他说:“楚迟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以后你真的遇上他也千万不要慌张,一口要定你不是沈眠,你是时玉,若他发现了你怀孕,你就说这是我的,你这肚子不显怀,月份也好说,满月城是我的地盘,我会交代这里的大夫怎么说,你也要知道,懂吗?”
沈眠点点头:“好。”
-
夜深,沈眠话本看了一半就犯困。
他稍微眯了一会儿,然后觉得有些尿意,就准备先去上个厕所。
极乐楼,至少在楚予闻住的这栋楼不怎么爱点灯,但其他的地方,比如窑子,比如赌场,彻夜灯火通明。
沈眠觉得自己应该是酸梅汤喝多了,都上了好几回厕所了。
外面天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廊上有几盏红灯笼也让人看不真切。
虽然天气回暖了但也还是冷,风一吹就更冷了,他裹紧身上的披风,然后去旁边的茅厕。
沈眠有些困意,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察觉外面的守卫已经不见了。
脚步被人刻意压低,锁定目标慢慢靠近,他一下被人搂主。
炽热的身躯自背后拥了上来,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捏碎似的。
沈眠吓了一跳,刚想惊呼出声但随即就被人捂住嘴巴,压在了一边的墙上。
他心里怦怦直跳,熟悉的侵略味道涌入鼻腔。
“呜呜……”
那人完完全全制住他,在他的颈侧耳廓尽情的si。咬,声音低沉又沙哑,混在风里带着些凉意,沈眠听那人笑着道:“婶婶,你的身上好香啊。”
第54章 面目
楚迟砚的声音带着戏谑, 细细听来又不止。
就像是在恶意的调笑和羞辱一般。
特别他喊的还是那个称呼。
因为光线太暗,所以沈眠不太能看得清楚他的脸,只感觉他压着自己的身子很重, 捂着嘴的手也很烫。
他动弹不得, 楚迟砚偏偏还不让他呼吸。
他两只手都被制住, 被楚迟砚压在墙上,墙面冰冷坚硬, 咯的沈眠的脊梁背都在疼。
不过楚迟砚就是故意的,他知道小皇帝怕疼,就是要让他受不了, 受受教训才好。
他太久没见到沈眠了, 就像有很严重的瘾一样。
“呜呜……”
沈眠有些发抖,楚迟砚一直在ken咬着他的颈侧耳廓,就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动作并不温柔, 甚至还有些微微的痛意,但又不是特别的痛,就是又痒又痛的,所以沈眠觉得受不了, 这狗逼又学会用新的办法折磨人了。
等楚迟砚欺负够了,沈眠眼睛早就已经红了一大圈,不过他不想这么容易就哭,所以一直忍着。
即便他不哭,楚迟砚也能想到小皇帝是个什么样子的。
他把手放开,让沈眠可以呼吸,然后笑道:“身上这么香,是刚刚洗过澡吗?”
沈眠真是恨不得赏他几个大耳巴子!
这狗逼一天到晚脑子里是只有黄色废料吗?
难道就没其他的了?
他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说的, 楚予闻说的果然没错,楚迟砚真的不会善罢甘休,竟然胆子大到夜袭!
不过他就想不明白了,这狗逼不是已经有了成嫣了吗,还死活追着他干什么?
难道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楚予闻没听到回答,又问道:“婶婶怎么不说话?”
沈眠:“……”
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狗逼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想以……以下犯上。
不管了,反正他一定不会承认自己是沈眠的,正好面具还没摘。
默念三遍,我是时玉我是时玉我是时玉。
“你这样……我会告诉楼主的。”
楚予闻再怎么说是楚迟砚的长辈,就算岁数差不多那也是长辈,这狗逼……应该会顾及那么一点点的吧。
可是这句话说完,沈眠明显感觉周身更冷了一些。
手腕被人更用力地握紧了。
楚迟砚冷笑一声:“你搬出他来吓唬我,以为我会怕?”
沈眠:“……”
“你好天真,经历了这么多事也没能让你变聪明,沈眠,你觉得,这泱泱天下,会有我怕的人吗?”
沈眠:哇哦,这样说话真的很男主、很暴君。
够猖狂、够狂妄。
想当初沈眠看书时除了觉得小皇帝可怜之外,不得不说爽文里暴君的设定还是很带感的。
特别是楚迟砚一路砍砍杀杀,狂霸枯玄拽,除了感情线其余的事业线基本没失过手,沈眠还大呼过瘾。
如今想来,都是泪啊都是泪。
楚迟砚的视线极好,沈眠看不清他他却能看清沈眠,不过这张脸真的不是他喜欢的那张。
他顺着沈眠脸的轮廓慢慢摸索,沈眠一惊:“你、你干什么?”
楚迟砚摸了半天,确实没找到任何缺口。
这张脸就像是真的一样。
但这人就是沈眠。
他摩挲着小皇帝的唇瓣,问他:“你别告诉我,你和楚予闻已经做过了?”
沈眠觉得狗逼的手有细菌,死死地抿住嘴唇不让他把手指伸进去,也就不能开口说话。
楚迟砚用两指掐住他的下巴:“说话。”
沈眠心里有气,但他现在是时玉,是和楚予闻在一起三年的人,所以没必要为了迎合楚迟砚而说谎。
“我们……做过不是很正常吗?你、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
他鼓起勇气:“你、你快走吧,说不定我只是和你找的那位长得有点像而已啊,你不要再来找我……唔!”
楚迟砚没等他说完,直接就亲了上去。
急切又粗暴。
沈眠甚至觉得自己嘴里有血。
不过楚迟砚的力气太大了,他也只能被迫仰着头承受。
狗逼又在发疯。
沈眠也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太行,但他现在的身份本来就不是沈眠,能怎么说?
楚迟砚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一时间怒火攻心,今天当他看到小皇帝和楚予闻在一起,动作那么亲密,沈眠看到他就全是害怕和戒备,而面对着楚予闻就是依赖和信任。
他不服气,小皇帝只能是他的。
他不会容忍有除了他以外的人上沈眠。
到最后,沈眠真的感觉肺里的空气在慢慢变稀少,楚迟砚才冷静下来放开他。
不过还没等他稳定下来,就被楚迟砚打横抱起,进了房间。
他这一圈的守卫都不见了,楼主今晚又不在极乐楼,沈眠叫谁都没用,他怕掉下去,只能抓住楚迟砚的衣服,问他:“你要干什么?!”
房间里是亮的,沈眠看到楚迟砚面沉如水,眼里的凶狠怎么盖也盖不住。
他突然有点怕,这狗逼发起疯来每一次都要把他弄伤,况且他现在又有崽子:“你、你放我下来……”
楚迟砚把沈眠抱到床上:“你急什么。”
沈眠一下就滚到了最里面,楚迟砚却已经在脱衣服了。
要是这还看不出来什么,那沈眠就是傻子了。
“你、你别冲动啊,你要想清楚,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要是上错人了就不好了。”
楚迟砚那看着他受惊的样子无动于衷,直接弯下腰去把他扯过来:“上没上错,你让我上一次不就知道了?”
沈眠吓得哽咽:“你疯了?!你把我当什么?”
“当什么?”楚迟砚擦掉他眼角的泪:“你觉得我把你当什么,你想让我把你当什么?”
他低下头吻了吻沈眠的嘴唇:“既然楚予闻能上你,我为什么上不得你,你生来就是给人上的,怎么,离了宫就离不得男人了?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什么一副我要毁了你清白的样子。”
说完,楚迟砚扯下沉眠的腰带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绑起来。
沈眠剧烈的挣扎:“不要!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就不该对这狗逼有任何一点侥幸的想法。
狗逼是什么样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楚迟砚一向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楚迟砚倒也是真的冷淡,沈眠本来就打算睡觉的,衣服也好脱,一松就是一大片白得刺眼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