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司大人,我可以!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江甯

作者:江甯  录入:11-06

  崔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这是早就拿了证据,等着人赃并获呢!
  长公主凉飕飕的瞥了眼陆瞻,又将脸转向崔氏。见她面无血色,一脸震惊,似是并不知晓此事。
  “陆夫人,此事既让本宫撞见,也不好不理。我大齐严禁拐卖人口,陆大人知法犯法,实在是……”她脸上有些为难。
  崔氏倒是反应快:“长公主所言甚是,只是,只是……”
  事实俱在,饶是崔氏七窍玲珑,此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范征出列说道:“长公主,眼下人赃并获,但具体事由还需由蔡大人审查。下官需暂时将陆大人收押。”
  福熙长公主点头:“按律该当如此。”
  陆瞻浑身瘫软。霍姨娘小声道:“老爷跟他们去吧,相爷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获罪的。”
  陆瞻心里重新燃起希望,没错,他是陆鼎的大哥。陆家没有分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崔氏也知此理,倒也不再阻拦,只是悄悄给范征塞了锭银子,劳请他照顾一二。
  霍姨娘垂头讥笑,这还只是个开始。


第85章
  吴则急匆匆赶到洪府,一脸焦急。“陆瞻被捉拿归案了。”
  陆家往来各地运送的被拐卖女子大部分都由吴氏兄弟手下走。若陆瞻招认,吴氏兄弟必然获罪。这可是送上门现成的把柄,更别说李淮一早就惦记着吴氏漕运。
  吴则眼神一冷:“洪监司,不如杀了陆瞻。”
  洪坤沉默半响,静下心来,摇了摇头。
  各家漕运都有阴私,若只靠正当货运怕是连手下兄弟都养不起。所以各家都会铤而走险运送违禁品。这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李淮也十分清楚。他之所以不以此为由处理洪坤,夺下吴氏漕运,便是因为唇亡齿寒。
  一旦开了这个头,各家漕运惶惶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李淮虽比武帝更狠,做事更激进,但却少了几分魄力。一旦牵扯根本,他便摇摆不定,盛京几条漕运事关重大,他不敢赌。
  “若背后之人是冲着陆瞻去的,我们还有机会抽身。吴则,你立即回赤火堂,将与此事有关诸人清理干净,别留下痕迹。别忘了,陆瞻入狱,有人比我们更急。”
  吴则也只是稍微放下心,他蹙眉道:“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洪坤摩挲着玉扳指,半响说道:“做好准备,一旦发现情况有异,放弃一切,撤回济州。”
  吴则大惊:“真到了如此严峻的地步了么?”
  洪坤绷着脸:“最近盛京城太乱了,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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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楼红色的瓦顶在雨幕之下妖冶非常,像一座矗立在夜雨中的妖塔,无声无息的吞噬生息。
  豆大的雨点拍打在脸上,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腥气。
  卫昭不喜欢这样的雨天,沉闷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展翼一个跃身悄无声息的落在长孙恪身后:“大人,望月楼里什么都没有。”
  长孙恪正与卫昭并肩立在廊下,闻言转身进入大堂。
  望月楼历经两朝,空置了几十年,大堂中一副破败之相。漆木雕柱斑驳不堪,柱间、角落蛛网密布。饶是如此,大气的装饰依旧能看到往日望月楼的繁华。
  望月楼空置后曾被盘出去两次,但每次盘下的商人都不得好死。也因此望月楼基本保持了楚时的全貌。
  进门左手边是柜台,柜台上放置的算盘落满灰尘,玉质算盘珠子已有些凝滞,再打不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来。
  一楼大厅散乱的摆着桌椅,陈旧的气息充斥鼻尖。卫昭有些不适的打了个喷嚏。
  “属下来回检查两遍,并未发现机关暗道。”展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旷。
  卫昭慢慢在桌椅间穿梭,目光所及,尽是残败。
  “这里的确许久不曾有人来过。”
  长孙恪道:“据孟管事所说,他只负责将人从密道运进运出,偶尔会负责给这些女子安排个身份,好送进各府去。望月楼这边的情况他知之不祥,但夜半常能听见严刑拷打的声音。”
  卫昭转身上了二楼:“丁掌柜和小五也这般说,望月楼里一定有人。”
  长孙恪从展翼手里拿过灯笼,跟在卫昭身后。
  二楼是包间,布局大同小异,与樊楼包间类似。两人挨间看过,并无异常。三楼设雅间,多是供权贵使用。雅间为套间,外间宴客,里间供客人休息。
  卫昭在一座屏风前驻足:“不愧是闻名一时的望月楼,这屏风上的戏水鸳鸯图可是当时名声大噪的吴涉所作,望月楼竟能请动他作画。吴涉的画每传出一副都是珍宝,楚末战乱,不知遗失多少。每次出现吴涉的画,都是千金难得。可想而知,这座屏风若现世必会在那些文人圈里引起轩然大波。”
  卫昭不算懂画,但卫晞懂,陆承逸也酷爱收藏画作。他家中就有一副吴涉的春江图。
  长孙恪不是什么文艺人,但他知道这屏风会很值钱。打定主意叫展翼抬回南府去。目光逡巡一圈,嗯,这三楼雅间里的东西都可以抬回去,可是一笔不小的身家。
  卫昭也就是那么一感慨,他可没忘来的目的。眼见着三楼也没有发现,他沉思片刻。孟管事和丁掌柜都听见了动静,那么关押女子的地方应当距他们不远。或者……就在身下。
  脑海中忽然涌现一口井,他抬眸看向长孙恪:“你见过藏在水下的密道么?”
  长孙恪心思一动,拉着卫昭匆匆下了楼。
  回春堂的铺面和蜜饯铺子与望月楼紧邻,而供人睡觉的地方则在后院。如果孟管事和丁掌柜听到有声音,多半是从后院传来。但后院早就被展翼翻个底朝天,不然他们也不会到望月楼主楼探查。
  外面雨势渐渐大了,大雨激起水雾,灯笼摇曳,往前一步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但卫昭却清楚的记得那口井。
  当初被绑,那个小伙计背着自己从井边路过。他看见井口泛着光,幽幽暗暗,像巨兽的血盆大口,想一想便叫人毛骨悚然。
  展翼走上前,蹲在井边探了探,井壁岩石湿滑,有青苔,井水因大雨的缘故有些浑浊。
  “文宇就是被溺死在这口井里。”卫昭说道。
  长孙恪沿着井口向外走了几步,磅礴大雨落下,青石板地面激起阵阵水花。长久失修,地面早已凹凸不平,形成大大小小数十个水坑。距井边五步之外是一大块凹陷。平常不显,但雨水聚积后便与周围几处小水坑形成对比。这处正在墙根下,翻过墙便是回春堂。其左侧有一颗老槐树,年头久远,若从对面监视,这棵树刚好可以将井口遮挡。
  此前望月楼里一直有死士把守,外人靠近不得。长孙恪恐打草惊蛇,只叫人在望月楼外留意,所以一直不曾发现这处不同。
  他蹲在那水抗处,用剑柄敲了敲。纵有雷声轰鸣,依旧能听见沉闷的声音。他避开这处水坑,在左右两侧分别敲了敲。左侧通往后院处,依稀可听见沉闷回声。而右侧通往望月楼主楼,不见沉闷之声。
  “入口在这里。”连珠的雨滴顺着蓑衣落下,映着他微寒的目光。
  卫昭提灯上前望了望:“怎么下去?”
  长孙恪唇角紧绷:“要找到机关才行。”
  “如果入口在这儿,我想机关应该就在不远处。”卫昭说着又将目光落在那口井上。
  “这是□□井。”展翼说道:“井口青苔有刮擦痕迹,机关应该设在井里。”
  长孙恪点头:“下去探探。”
  展翼脱下蓑衣,从井口滑下。他用双臂撑着井口,双腿才入井中,脚下一探便发现钉在井壁的木梭。井壁光滑,这木梭便是供人踩踏攀爬所用。连下两级木梭,整个身体已经没入井水之中,再往下探时脚下空无一物。展翼知道就在这里了。
  机关设在井里本就隐秘性极高,所以不必再设迷阵隐藏。那么机关一定就在双臂所能触及的地方。展翼伸出左手向一侧摸索试探,果然在半臂处摸到一块凸出的石块。他用力扭动,清晰的摩擦声沿着井壁传来。
  外面,卫昭就见那一大块水坑震动了一下,而后青石板砖逐渐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个四方形入口。
  长孙恪留几人把守入口,转身沿着石阶下去。入口石阶处狭窄逼仄,走完石阶便是宽阔甬道,以长孙恪的身高恰好可以站直身体。
  他将卫昭护在身后,拔出暮寒剑,剑出鞘之际,一枚暗器凌空飞来,长孙恪挥剑一挡,暗器深深钉入墙壁上。
  “他们还没有撤离。”卫昭沉声说道。
  身后持手盾的南府官差迅速上前,将二人包围在中间,列队逐步向前开进。
  越往前走血腥味越浓,间或夹杂着火油味道,却未曾听见女子的呼救声。卫昭的心逐渐下沉,难道他们还是晚了一步,那些女子已经遭遇不测!
  甬道不长,但在对方疯狂攻击下,他们前进很慢。对方暗器用完,他们已经走出甬道,地下密室的全貌也展现在众人眼前。
  卫昭只觉浑身血气倒涌。他生平从未见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如此血腥恐怖之场面。
  密室三面是一个个单独的牢房,共十五间。每间牢房中竖着一根十字木架,木架旁是刑讯工具。其中只有五间牢房中有人,其余为空置。
  每间牢房门口挂着数量不一的灯笼,灯笼表面纹绣各式花样,灯笼里燃着红烛,幽暗诡异。灯笼手柄映着红光,泛着森冷气息。
  红光下的牢房血腥昏暗。离着卫昭最近的牢房里,那个女子双腿血肉尽被割掉,露出森森白骨。一条腿骨已被砍断,断口处被打磨的十分光滑,骨上画着紫藤,只画了一半。
  另一间牢房里,那女子被搁在大案上,她趴在上面,脊背的皮被剥掉,血肉上结了一层淡黄的膜。在她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张画有百鸟朝凤图的人皮……
  卫昭眸光猩红,他怒视眼前的人,喉间像是堵住一块铅,疼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在去小西山别苑避暑时,陆瞻便吩咐手下人将望月楼的密室清理干净。但望月楼周围有探子,他们进来容易,若想将人运出去便有些困难,所以一直不曾得手。
  陆瞻被捕后,陆鼎当下派人前来,务必毁掉这处密室。最快的办法便是用火,一把火烧下去,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火油已经布下,还不等退出,便引来了南府的人。带队的死士手握火把,他身后是四个已经晕厥的女子,火油味最重的地方就在四个女子身上。
  一旦火把落下,所有人都将葬身火海。


第86章
  戌时的梆子已经敲响,暴雨初歇,风势渐缓。
  陆鼎半靠在暖榻上,微微阖目。手里不停的捻动佛串,紧锁的眉头昭示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宋茂礼和陆承风一左一右跪坐在暖榻两侧,默然不语。房檐处雨滴枯燥的落下,使得本就沉闷的气氛愈发压抑。
  陆承风额头微微沁出汗水来,终于忍不住开口:“都这会儿了人还没回来,怕是……”
  话音才落,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陆承风见他脸色惨白,心下一沉。
  “相爷,鲁达派兵围了望月楼。”
  陆鼎倏然睁开眼睛,握着佛串的手用力一捻,佛珠落了满地。
  宋茂礼沉声道:“相爷,当断则断。只要崔三娘在宫里,崔家便会继续跟着相爷。只一点,大爷的生意涉及三国,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安上通敌之罪。”
  通敌叛国,罪诛三族。
  陆承风并不看好:“大伯贪心却胆小,同崔家联姻后有崔氏支持,这几年愈发不将父亲看在眼里。此时若放弃大伯,恐怕会惹得大伯狗急跳墙,到时我们谁也捞不着好。”
  陆鼎冷笑:“他胆小?你见过哪个胆小的能做成这等生意。他这是蠢,蠢的无法无天。”
  陆鼎怒气攻心,忍不住猛咳了一阵。陆承风忙膝行上前,替陆鼎顺了顺气。
  “可若大伯威胁我们去救他,少不得要引皇上猜忌,父亲辛苦多年挣下陆家门庭,不能就这么毁了。”
  宋茂礼想了想,说道:“也并非全无办法。”
  陆承风忙抬头看向宋茂礼。
  宋茂礼微微笑道:“是人便有软肋,大爷的软肋就在于他唯一的嫡子死于非命,他做梦都想再有一个儿子。只要拿住这一点,大爷为了子嗣也不会逼迫于相爷。听说大爷有个宠妾,到时便叫崔氏同大爷说那位宠妾怀有身孕,叫大爷无论如何都要保全陆家。崔氏虽是女子,心机手段却也不差。覆巢之下无完卵,崔家既选定了相爷,那便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至于大爷手底下那些生意……”宋茂礼微微蹙眉,心说大爷果真是个蠢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总要问问相爷才是。
  相爷最初替大爷开路引将生意做到各国,一来是为皇上收集消息,二来经营生意也能替皇上敛财。可谁知大爷竟胆大包天到用这条线路行拐卖之事。若仅在本国内便也罢了,偏还在各国倒卖,将其他国家的女子买进齐国,再送到各府官员后院。谁知道这里头是不是就有各国细作。虽然利大,但这种事儿能做么!
  如此私下动作,还与北燕南梁都扯上关系,若能扫清尾巴他宋茂礼还敬大爷是条汉子。相爷公务繁忙,这条线瞧着大爷经营的不错,便不再盯着,谁知这一松懈竟出了这样的事儿。
  他忍着烦躁,说道:“如今大爷的生意被一窝端了,皇上纵然气恼大爷私下办的这些事儿,但当初他也是实实在在得到好处的。他会严惩大爷以全国法,也会继续重用相爷以安相爷之心。毕竟满朝文武,真正与皇上同心的只有相爷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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