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抹茶青团

作者:抹茶青团  录入:11-07

  “臣今日来,是特地向陛下请罪的。”
  干瘦男人跪在地上行礼,面色一片惶恐。
  萧繁知道他着手负责礼部相关事宜,为人处事圆滑得很。
  “陛下让臣负责皇家祠堂一事,”见萧繁嘴角绷直并不说话,跪在地上的高瀛也不敢起来,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可臣却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还犯下滔天罪行。”
  萧繁冷冷看着他,指尖在桌面一下下轻点着,“既然如此,高大人便去刑部自我了结吧。”
  “臣自知罪该万死,只是怕一家老小受到连累,”萧繁冰冷的视线仿佛能将人刺穿,高瀛背上发汗,双手发颤地递过一封折子,“请陛下为臣做主。”
  接过折子打开,萧繁看着其中熟悉无比的内容,瞳孔微缩,眼底划过一丝杀意。
  折子上那些侮辱他母亲的一字一句,同早晨他给沈沐看的,分毫不差。
  “折子上的话,都是摄政王逼臣写的;臣绝不会对陛下不敬,摄政王便以臣一家老小做挟。”
  高瀛的声音如蚊蝇在耳边嗡嗡作响,萧繁桌案下的手紧紧攥着龙椅扶手,青筋暴起,他听见自己从牙关咬出一句,“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沈沐逼你写的。”
  高瀛连连磕头,撞击声在安静无比的屋内清晰无比,“摄政王昨夜召臣去王府,见臣拒绝的态度坚决,便直接将臣轰了出来。”
  “臣句句属实,若陛下不信,大可派人去探查。”
  话毕男人抬头,干瘪的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红印,似乎是被什么砸了脸。
  太阳穴不受控地突突猛跳,萧繁将折子丢在男人面前,森冷道,
  “高瀛,你若骗了孤,孤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汗将背后打湿,比起锋芒毕露的新帝,高瀛心中对沈沐更有怨恨;两人早就计划好,先以身份之由羞辱萧繁、再利用病重的纳兰宛,让萧繁生母永远进不了祠堂。
  幕后操纵的沈沐心里痛快,而前线冲锋的高瀛也卖了太后一个人情。
  本是双赢的局。
  可沈沐毫无征兆地变了计划,昨夜的一番羞辱更摆明他已起了杀心,若知道高瀛连夜写了封一模一样的折子递上去,高瀛难逃一死。
  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索性站在锋芒毕露的新帝身后,让他不再受制于摄政王与太后中任何一人。
  如此想着,高瀛心下一狠,从怀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封,跪着上前递过去。
  打开信封,其中信纸镶着金边,最中央处写了十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墨迹已有些褪色,一看便已放了段时间。
  “巧用纳兰宛,九王可称帝。”
  萧繁看着信上内容,只觉脸上被人狠狠掴了一掌,火辣辣的痛。
  这是沈沐的字迹,他死都不会认错。


第7章
  纳兰宛病重时日无多,宫中太医隔个一时片刻就要跑上一趟,每每出来都只是摇摇头,一声叹息。
  所有人都闭口不言,但后宫和礼部的人早已开始着手葬仪之事,前朝也难得安静几日。
  沈沐终于得空去找那枚发簪。
  药城地方虽小但五脏俱全,大小当铺二十余家,而沈沐要的簪子又是稀松平常的款式,短时间内很难找到。
  这两日接连大雨,夹杂寒意的狂风卷席而来,豆大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房檐屋顶,顺着边沿串串滑落,在积水地上激起水花。
  沉静寂然的夜里,一道轰隆雷声打破初晨的平静,觉浅的沈沐睫羽一颤,翻了个身便转醒过来,唤了阿青为他束发。
  睡眼惺忪的男人斜斜倚在软塌边,柔顺青丝随意垂落身后;此时他正懒懒望着窗外潇潇雨幕,眼尾泛红,狭长眼眸里泛着蒙蒙雾气,许是还未清醒。
  听见推门声,沈沐转过身子,宽松领口随之微微滑动,冬雪般白皙的肌理若隐若现,清晰笔直的锁骨在昏暗的房间,带了层勾人不自知的意味。
  被沈沐一双凤眸轻轻扫过,阿青莫名脸一红,赶忙移开视线,低着头替主子更衣梳发。
  窗外雨声依旧,沈沐心中感叹一句,看着镜中自己发了会儿呆,片刻后问着阿青,“进宫的马车备好了么。”
  沈沐着急进宫并非为了纳兰宛,而是为了萧繁隐忍多年的头疾。
  头疾伴随萧繁多年,治不了也无法抑制,每每发作便是痛不欲生,痛的让人失去理智。
  以往几年萧繁将这病隐藏的极好,除靖谙外几乎无人知晓,直到纳兰宛过世当日,头疾突然爆发,萧繁当场情绪失控。
  即便他事后杀光了所有相关人等,这件事依旧在前朝后宫迅速传开,就连民间也陆续传出“新帝惨遭鬼魂附身”的荒唐谣言。
  自此,萧繁残忍暴戾的性子完全展露,“逆我者亡”的治国手段逐渐成型,原身被除也悄然加快进程。
  收起飘远思绪,沈沐低头将腰间玉带系好,轻声问,“太皇太后的情况如何?”
  阿青听了直摇头,“这几日陛下加派了人手看管,后宫消息根本送不出来。”
  俯身去拿桌上奏折的沈沐闻言一顿,不自觉地蹙了下眉。
  消息被封是一个警示讯号,其中蕴含两种可能。
  一是萧繁封锁了所有人的消息。
  二是萧繁特意封锁了他一人的消息。
  -
  一路匆匆赶到时,萧繁正在御书房里同人议事,沈沐便在红木长廊外等候。
  殿外蹿进来的穿堂风夹杂着丝丝凉意,沈沐低头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披风,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沉稳脚步声,回头便看见萧桓大步流星地向他走来。
  青年一袭蓝衣飒爽英姿,身上沾了点冰冷湿气,靠近时,沈沐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热意,不由一阵感叹。
  年轻就是好啊,穿这么少也不怕冷。
  两人相互行礼后,只听萧桓轻笑一声,桃花眼弯了弯,“好巧。”
  隔着一道扇门,门外的沈沐听见萧繁在屋内低语一句,立即便有人将扇门打开,请萧桓和沈沐进去。
  青年一袭黑袍,上有暗金祥龙图纹盘桓,修长挺拔的身姿让人难以离开视线。
  萧繁闻声抬眸,看见来人是沈沐时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和对面的高瀛道,“此事等太皇太后的事情过了再说吧。”
  什么事要“再说”?为什么找的人又偏偏是高瀛?
  沈沐看着前方坦然自若的高瀛,眉头一蹙。
  高瀛毕恭毕敬地应答着,转身便迎面撞上沈沐,被他审视的目光一扫,男人不自觉地哆嗦一下身子,匆匆行礼便想仓皇逃离。
  “高大人。”
  沈沐在人一脸惧色地经过身边时,轻声将人叫住。
  看穿高瀛强撑的坚强,沈沐只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提醒:“最近天凉,高大人记得不要生病;若是一不小心出事了,就无法为陛下效力了。”
  “是、是,大人您说的对......”高瀛下意识看了眼萧繁,见人头也不抬,只能连连点头,干瘦的脸轻轻抽搐。
  不屑于同他计较,沈沐两步上前,将手中奏折呈递上去,稳声道,“这是臣这两日批阅奏折时看到的,请陛下过目,依法处置相关人等。”
  打击贪官污吏的力度并未受到影响,弹劾贪官的奏折源源不断送入摄政王府,沈沐趁此将“昔日同党”都揪了出来,借萧繁的手将这些人一一铲除。
  一是可以斩除后患,另一个更重要的便是向萧繁示好,让他知道自己正在逐渐放权,并无贪图皇权之意。
  话音未落,就见萧桓同时递上另一封奏折,晴朗笑容不变,“斗胆猜测,摄政王同臣弟当是为了同一事而来。”
  “很好,”看着两份高度重合的官员名单,萧繁眼底越发寒凉,抬头似笑非笑道,“二位倒是心有灵犀。”
  帝王最忌结党营私,何况萧桓同沈沐都身份特殊,念及此处,沈沐开口撇清关系,“都是贪官污吏,名单自然该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九弟便去着手调查,”萧繁淡淡应了一声,抬头看着沈沐,语气无波无澜,“不论他背后的人是谁,有问题的,一个也不能放过。”
  这时御书房外传来一道由远及近的慌忙脚步声,片刻后一名小厮在门外火急火燎地跪下,大声请示道,
  “陛下!皇、太皇太后突然病危,请您务必前往一趟!”
  -
  此刻的崇宁宫,里里外外跪了一片。
  除了三四个太医原地待命,主殿内只剩太后和两名妃子跪立在软塌不远处,让一同赶来的沈沐与萧桓十分扎眼。
  烛光摇曳光线昏暗,先一步到来的萧繁站在纳兰宛的不远处,垂眸看着双眼紧闭的老人。
  形销骨立的女人面容枯瘦,胸膛再无起伏,整个人再看不出一丝生机。
  年过半百的太医白发苍苍,面色沉痛道,“太皇太后已经故去,还去陛下节哀。”
  萧繁垂眸,淡淡应了一声。
  这个处处同他作对、恨不得他死无葬身处的女人离开了。
  依着礼仪,面无表情的萧繁略略俯下身,用羽被将纳兰宛的面容蒙上,预示着这个人真正的死亡。
  就在他右手刚碰到羽被的那一瞬,被宣告死亡的纳兰宛猛的睁开双眼,抬起两只皮包骨的手,死死掐住了萧繁的脖子。
  沈沐瞳孔一震,腾地站起身。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被凝固,所有人眼看着九五至尊的萧繁被一个濒死的老人扼住咽喉,一时竟无人反应过来。
  “萧繁,你害死我儿子,你不得好死!”
  电光石火间血迹四溅,纳兰宛的尖叫声撕裂寂静,那双掐着萧繁的枯手滚落掉地,发出两道闷声声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瞬间弥散开来。
  滚滚血珠自剑身滴滴滑落,靖谙手持长剑,在萧繁面前跪下。
  片刻后,面容扭曲的纳兰宛被人摁在床上动弹不得,看了眼血肉模糊的伤口,似乎感受不到痛一般,边吐血边畅快大笑,“你以为你害死我儿子坐上皇位,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萧繁,像你这种害死人的扫把星,就等着一辈子孤独终老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一般的寂静中,瘆人的邪笑听的人毛骨悚然;只听纳兰宛的声音越来愈小,软塌上铺满殷红血迹。
  此时只听咕咚一声,宣告纳兰宛死亡的太医闷声倒地,面色发青口鼻流血,应当是服毒自尽了。
  针扎的刺痛卷席而来,尖锐疼痛将人的理智吞噬殆尽,肺部好似被人狠狠攥着呼吸不得,萧繁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胸膛极速起伏。
  侍候纳兰宛的宫女爬到他脚边,不怕死地开口,“陛下,此事——”
  萧繁眼中寒光一闪,袖中匕首滑落掌心;手腕一转甩出利刃,只听噗嗤一声,宫女喉部便插了把银刀,刀背瞬间染成红色,隐隐反着寒光。
  四周景色开始剧烈晃动,萧繁掐着掌心,沙哑低沉地声音在殿内响起,
  “崇宁宫之人,尽数处死。”
  话毕他转身欲走,回眸时不偏不倚撞进沈沐视线,两人四目相撞。
  痛疼将视线模糊,维持站立都十分艰难,萧繁咬紧牙关,在靖谙的惊呼声中快步离去,连背影都有些匆忙。
  剧烈的疼痛让人无法思考,脑袋像被人生生剖开一样,随时都要炸开,却还是不受控地回想起两个字的一个人名。
  沈沐,又是沈沐。
  方才萧繁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他几乎可以毫不费力地想到男人的神情。
  是嘲笑?是不屑?还是怜悯?
  他想起这两日,那些让他险些放下防备的好听话、那些仿佛下意识维护他的动作,那些让人感到温暖和安全的笑容——
  还有高湛递给他的那张字条。
  巧用纳兰宛,九王可称帝。
  男人同八年前一样,费尽心思将落魄的他从泥潭中带出来,承诺的那些花言巧语,都不过是为了骗他入套。
  正如纳兰宛所说,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想他死。
  -
  沈沐匆忙赶到明承宫殿前时,已能隐隐听见殿中传来瓷器砸碎落地的声音,殿外齐齐跪着一排瑟瑟发抖的宫女。
  不知四周是否有他人眼线,萧繁若此时去寻太医,头疾的事很可能会就此传出去。
  “本王要见陛下,让开。”
  靖谙死死挡在殿门前,掌心握着剑柄,目光阴沉地盯着沈沐,作出分毫不肯退让的态度。
  沈沐向前一步,下一刻眼前青光一闪,剑尖直指咽喉,只要再往前一寸,便能见血封喉。
  耳边响起靖谙沙哑的声音,“刀剑无眼,摄政王请谨言慎行。”
  “外面有多少眼睛盯着这里你心里清楚,”屋内突然没了动静,沈沐深吸口气,放低音量道,“若不放心,你大可以跟着我。”
  靖谙眼中闪过犹豫,警惕地放下手中青剑。
  没了阻挠,沈沐立即将四周宫女轰走,毫不犹豫地推开殿门,门外环视一圈后却不见萧繁身影。
  忽略满地狼藉,这大殿空旷且凄清,屋内陈设皆透露着一股毫无生气的冰冷,沈沐前脚刚迈进殿门,后脚还没站稳便被人狠狠一拽,后背咚地一声撞在坚硬冰冷的殿门上,将靖谙挡在外面。
  角落处冲出来的青年摁着他的肩膀,将沈沐整个人钉在门上一般,分毫动弹不得。
  一盏茶前杀人不眨眼的青年此时双眼充血,额角青筋根根爆起,黑眸里是几近扭曲的怒火。
  沈沐知道他此刻可能失了神智,试探着轻声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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